她也恰巧碰上他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阵冰冷,同样被开水烫到,夏曼只是手背有些微红,可她的身上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他却为了她而怒视自己,呵,轩辕夜,原来我们之间只是这样而已。
她看着轩辕夜带着夏曼去上药,身体的疼痛却不如此时心里的疼痛。
“钟喻夕,快去把衣服换了,我给你找皇医。”流谨心疼的快步走过来。
钟喻夕摆摆手,“不用了,小伤。”
“被一壶开水烫过还说小伤,你这个女人果然够蠢。”他强拉住她的手,回头请示国王的意思,国王缓缓点了点。
而在去往诊疗室的路上,轩辕夜松开了握着夏曼的手,语气瞬间变得阴冷,夏曼一惊,已被他落后了许多,他的声音自前面冷冷传来:“夏曼,狩猎场那次的枪击误伤,是你们夏家派人做的;上次侍女甄选的事,是你做的,我已经放过你两次,今天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再对她下手,这个皇宫你就永远都不要进来了。”
夏曼的心像被抛进了腊月天的冰窟窿,冻成了冰,一寸寸的裂开,刚才,他还以为轩辕夜是心疼她,现在看来,他不过是在夏明远以及国王的面前做戏,她于他,根本就一文不值。
“轩辕夜,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她咬着牙,极力隐忍着就要爆发的怒气,一张漂亮的脸上被黑气罩满。
“谁来做我的未婚妻,不是你能决定的。”他忽然转身,一手勾起她灵巧的下巴,贴近她的耳朵说:“上次的订婚宴,你们夏家派了人是想杀我吧,就算装扮成风魔的忍者又怎样,你们依然无法掩饰事实,老六已经找到了当初的活口,他也全部承认了。”
夏曼震惊的看着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那场订婚宴本来就是夏明远下手的最好机会,但是却让他逃了,可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捅破,他在等什么。
轩辕夜微谑促狭的看进她的眼睛,在那里,他看到了慌乱与惊愕。
“夏曼,老老实实收起你们的獠牙,别再打歪主意。”
他甩开她,她身子一歪,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粉面涨红,一口银牙几乎咬碎,狠狠的盯着扬长而去的颀长身影。
轩辕夜,钟喻夕,咱们等着瞧。
而钟喻夕和流谨正巧走过诊疗室的另一条路,她无意的看来,就看见在幽黄的月光下,轩辕夜挑起了夏曼的下巴,他们的唇得那样近,他下一秒就要吻她了吧。
她别过头,不想再看,在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刚刚发了芽,然后又被狠狠踩了一脚,烂得流出水来。
暴雨前的宁静
暴雨前的宁静
胸前被烫伤的地方果然起了一片水泡,轻轻一碰就**的疼。
护士小心的用针将那些水泡一一挑开,然后给她上了烫伤药,用纱布缠好才穿上衣服。
至始至终,这个女孩子都一声没吭,只是唇上早就被咬破了。
反倒是流谨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握得她的手都快断了。
回到萃华殿,六殿下的侍女索心似乎已经站在那里等了很久,她见四下无人,赶紧将一小瓶东西塞到钟喻夕的手里。
接在手上沉甸甸的,是药。
“这是六殿下从西坦国带回来的,听说治烫伤非http://87book。com常管用,记得,早晚各一次。”
她眨眨眼,快速的消失了。
钟喻夕凝视着手中的药瓶,嘴角不自觉的晕开一抹笑来,刚将药收好,白芷一阵风似的从后面抓住她的肩,气喘着说:“夕夕,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烫了一下。”她宽慰她。
白芷一副这样就好的表情,然后迅速环顾了下四周,将一瓶药交到钟喻夕的手里,低声说:“这是太子殿下从西坦国带回来,听说治烫伤非http://87book。com常管用,记得,早晚各一次。”
她说完这些话,向钟喻夕点点头,用比来时还快的速度立刻遁形了。
两瓶药,一左一右。
她拿在手里掂量了下,然后将其中的一瓶扔到了垃圾箱,只拿着另一瓶上楼去了。
因为烫伤,钟喻夕难得有了几天的假期,她用一天的时间出宫去看钟爸和安然,剩下的几天便跟老侍女学习插花,国王的生日马上到了,皇宫里到处都是一片节日前的莺歌燕舞,她竟然也在心里隐隐期待这个盛会了,但是,如果钟喻夕知道那一天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噩梦,她恐怕永远也不会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一日遇到流谨,他说皇子们都在给陛下准备生日礼物,问她有没有准备,她现在可是陛下最宠爱的侍女。
她摇摇头,因为每天都服侍在国王的身边,他似乎什么也不缺,但是,他却好像特别钟意樱花,这是樱国的国花,只产在樱国。
上次樱国的国王樱井孝带来了几株,他特意吩咐人养在了院子深处的特制花房里。
她决定让流谨帮忙,从樱国空运点樱花回来,她学会插花后,就把它送给国王。
流谨自然是满口答应,因为正好有一大批新鲜草木要从国外运来,所以,顺便也给她带几朵。
她今天插完的是雏菊,浅蓝色花瓶配着低矮密集粉红色的雏菊,其中点缀着几点嫩白,分外好看,她本来是想送到汉白玉宫国王的书房,却在中途遇见了太子。
五殿下
五殿下
她本来是想送到汉白玉宫国王的书房,却在中途遇见了太子。
他似乎也有事要去汉白玉宫,在经过她的身边时驻足凝视。
钟喻夕见过礼后就着急避开,“太子殿下要是没事,喻夕先走了。”
他没说话,她便低头离去。
没走两步,胳膊忽然被人从后面拽住。
钟喻夕害怕的向四周看了眼,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皇宫里的人,让他们看见,一定会落下闲话。
“你就这么不乐意看见我?”冷冷的开口,带着质问。
钟喻夕心里深吸了口气,淡淡的说:“太子殿下,请放手。”
“我不放。”他口气微怒:“这里的人都去布置陛下的生日宴了,不会有人看到。”
他转到她面前,目光矮下去,停留在她手中的花瓶上,然后钟喻夕突然觉得手中一空,那花瓶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他鼻子凑上去一闻,脸上一抹邪笑:“你还会这个?”
她劈手去夺:“还给我,那是给陛下的。”
“钟喻夕,你是真傻假傻,这皇宫里因为老六,连一棵花都不可以种,你却弄来这些。”
钟喻夕翻翻白眼:“你才是傻子,这是假花,你看不出来?”
轩辕夜愣了下:现在的假花怎么做得都跟真花一样,连香味儿都是一样的。
她趁他注意力分散,将花夺了回来。她怎么会不知道,六殿下有哮喘,对花粉和动物的皮毛过敏,所以陛下便在这皇宫里将这些东西都禁了,就连他最喜http://87book。com欢的樱花都要种在特制花房。虽然宵风对花粉过敏,但是对草木什么的却无感,更何况是假花。
但她看出陛下十分爱花,所以才敢偷偷的让流谨带樱花回来,再偷偷的放进他的卧室,反正那种地方,六殿下是不会去的。
她不管还在生气被骂了傻子的轩辕夜,抱着花瓶小跑着向汉白玉宫而去。
望着那抹纤细带着仓皇消失,轩辕夜眉头低垂,当初把她弄出皇家武道院,又间接暗示安山向她传达考侍女的消息,为的就是想把她弄到身边来,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小小一个钟喻夕竟然会让六位殿下一起争夺,最后还是国王要了她。
他自嘲一笑,这皇宫深远,他开始怀疑做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了。
钟喻夕走进汉白玉宫才敢向后看了一眼,他一抹孤影立在洁白的玉石道上,衣襟随风飘扬,此时幽远的眼神似乎正在望着她。
她强压住心中那股狂躁不安,很快告诉自己,不能想他了,不能再想他了,他是太子,而他与她永远无法交集。
慌乱间,身体陡然撞上一个坚硬的物体,手中的花瓶滑落,砰得一声摔得粉碎。
“你是怎么做事的,没长眼睛吗?”一声厉喝传来,钟喻夕急忙道歉:“对不起。”
眼睛所及之处是一双白底黑帮的休闲皮鞋,米色的西裤恰到好处的搭在鞋面上,给人十分干净利落的感觉。
她抬起头,目光猛的一滞,竟然是轩辕宵风。
而骂他的人是他身边站着的一个年轻男子。
“宵风”冷冷看了她一眼,脸色阴戾的收回目光,跨过地上摔得一片狼籍的花瓶儿,与她擦肩而过。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眼竟然让钟喻夕募得生出一片寒意,就像是他们是陌生人一样。
她赶紧侧身让过,却听那个年轻男子走过她的身边时重重的警告声:“幸好你没伤到五殿下,要不然,你就惨了。”
五殿下?
醒酒草
醒酒草
五殿下?
钟喻夕再次望向那笔挺的背影,无论是从后面还是前面,他都跟宵风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他不是宵风,他是五殿下轩辕宵绝,他们是一对双胞胎。
如果说宵风给人的感觉是冷,那么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阴。
他是因为陛下的生日所以才回来的,听说他平时根本不踏足皇宫一步,而轩辕夜过来也可能是因为他。
钟喻夕莫名的就很害怕这个五殿下,但是幸好,他们没有再见过。
没过几天,国王陛下的生日到了,皇宫里一片喜庆。
钟喻夕也跟着一起忙活,时间便过得很快,她站在远处看着国王陛下和皇子们举杯同庆,其乐融融,心里不免涌出一股酸涩,再欢愉的和睦也不过是虚伪的表象,在这暖暖亲情之下,到底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狂欢一直到半夜还没有结束,陛下和皇子们还有四大贵族的首脑,大家看上去都十分活跃,各个国家的酒换了一种又一种。
钟喻夕有些困意,还强撑着守在外面。
此时,慕楠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她,走过去说:“喻夕,皇子们喝得有些多了,土番国今天刚空运来了一些解酒草,你去取些来。”
钟喻夕急忙答应着。
这些奇特的草被放在汉白玉宫不用的客房里,正是跟那几朵樱花一起运来的。
钟喻夕拿出钥匙打开门,扑面是一阵青草的味道,她随手打开灯,灯却闪了两下扑的一声灭了。
她皱皱眉,幸好带了手电筒,便俯下身去找。
慕南告诉过她这草的样子,叶子是种很奇特的半圆型,煮了水之后喝下,解酒非http://87book。com常好用。
她正找着,突然就闻到一种奇http://87book。com怪的味道,这味道像是松木球,她又闻了闻,感觉香气从鼻孔里钻进去,浑身一阵棉软。
她用手电一照,就发现四周放满了一种红色的宽叶草,而那味道就是由它发出的。
正想着继续找寻解酒草,但是身体却虚晃了一下,一种燥热的感觉顿时从脚底滋生,外面的天气虽热,但是已经到了晚上,因为要下面,有几分凉爽,但她却感觉从里到外都热得要命。
钟喻夕见没有人,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拿在手里。
但是,依然是热,而且伴随着这种热度的加剧,本来清醒的神志竟然开始慢慢的模糊,纵使是她这种抑制力,仍然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勉强支撑着站起来,因为以前是客房,所有有张大床,她坐下来,平息着逐渐加重的喘息。
但是,没有用,那股香味儿越来越浓,她甚至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趴在床上,任身上那种躁热一阵盖过一阵,而且,她竟然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在渴望有人能够爱抚她。
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但是飞散的神识已经开始模糊,她只好希望能赶紧睡过去,一觉醒来,这种恼人的感觉就会消失。
一直关着的门此时突然被推开,一股酒香随着关门带上的风扑面而来。
迷乱之夜
迷乱之夜
一直关着的门此时突然被推开,一股酒香随着关门带上的风扑面而来。
那人摇晃了两下,找到这张床,刚一躺下,就觉得身下压了什么软棉棉的东西,他再细耳倾听,就听见女孩儿微弱的呻/吟声,被酒精麻痹了的头脑此时忽然一个清灵,鼻子里蹿进一阵松木球的香气。
黑暗里,那双眼睛深如黑潭,慢慢的沾染上浓重的情/欲。
钟喻夕感觉到一只细长却有力的手正在解她的衣服,他的动作开始还温柔,后来两手用力一撕,薄薄的侍女衫就被他的大边将扣子全部崩掉,他大手一挥,将衣服扔到了一边。
明明该反抗,但是身边的热度竟然在他碰到她的时候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凉爽,像是久困旱田里的人忽然有了一口水,从喉咙到五脏六腑都畅快了起来。
她扭动着身体,浅声低吟,双手下意识的去推他。
那一声声少女的呓语胜过最好的邀请,他低吼一声,将她上身最后的束缚去掉,低头含住那颤抖的顶端,一下一下的逗弄。
理智完全被这陌生的情潮盖住,钟喻夕闭上眼睛,发出连自己都害羞的声音,身体微微的弓起,想要逃离,可是又想让他继续。
但是在她的潜在意识里,她不想,她不想。
黑暗中,他感觉到她的迎合,一边吻着她,一边伸手脱下她的长裤,手滑进她的内/裤,感觉到那里已经湿润了一片。
她又害怕又慌张,在这片松木香中,竟然只想得到的更多更多。
“不要,唔,不要……”
当他分开她秀美的双腿,早已膨胀的坚硬往前一挺,锐利的疼痛夹杂着被撕裂般的恐怖一下袭遍了全身,本来迷糊不清的神志忽然有了一丝清醒。
外面一道闪电滑过,轰轰的雷声传来,一直未下的雨终于要来了。
她平行的视线借着这道光线只能看见他胸前张扬的飞龙纹身,这是属于皇子的标志,皇子到了十八岁的时候都会被纹上这个,象征着权利与高贵。
她知道自己清醒的时间不多,没做任何思想,一口咬在了那个纹身上。
她用了所有的力气,所以这一口咬得极重,浓重的血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紧接着便在他的抽送下,慢慢的沉沦,慢慢的凋谢。
他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直到她晕了过去,酒精会让人迷乱无力,但是这种草却会让人情/欲旺盛,他把火热的种子全部释放在她的体内。
钟喻夕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还在下,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她急忙跳下床,身下剧烈的疼,她咬牙忍住,将沾了血的床单收拾好,捡起地上的衣服匆忙的跑了出去。
已经快凌晨了,她在雨里越跑越快,脸上有湿润的东西滑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摔了几跤,弄得浑身上下都是烂泥。
最后一次,她趴在泥泞的水湾里,将脸贴在地上,任雨水漫过嘴巴,乌黑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整个人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脆弱到可怜。
不管她怎样逃避这个夜晚的黑暗,但是却有一个不争的事实一直在鞭笞她:
她被强/暴了。
她在雨里苦笑出来,雨水滑进嘴角,混浊的苦,那坑脏的雨水仿佛流进了血液,把原本的纯净都冲散了,只有巨大的痛苦占据了思维的高地,将她一点点淹没。
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
第二天,皇宫里很安静,钟喻夕一夜未睡,她一早上就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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