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姐姐……”他淡淡地说着冷言给他的资料内容,一边看着她一脸的震惊和愤怒。
不待他说完,颜色就暴跳起来,“你调查我?”
“何需调查,到人力资源处拿就可以了。”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径直走到办公桌前的真皮椅子上坐下,慵赖地斜靠着,“你只需要同意,签下这合约,你母亲的病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治疗。”说着,他从桌子上的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推到桌子边沿。
颜色怒!她最讨厌的就是有钱人摆出钱是万能的嘴脸,她是拜金,见到人民币定会两眼放光,但她拜金可不是这么拜的!
但既然都认定她是拜金,只要有钱就会屈服的女子,她当然也不能辜负他的“期望”,“一个亿!”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不单要治好我妈的病,另外给一个亿!”
不是很有钱么?她倒是想看看,到什么程度!
“你昨晚失眠吗?”易苏墨看着她,淡淡地问。
嗯?正等着他吃瘪的颜色怔了怔,她提的条件跟失眠有什么关系么?还是她黑眼圈太重被看出来了?但这个跟她现在说的话题有一毛钱关系?
“关你什么事?”
“若是没有失眠,怎么到现在还在说梦话?”
颜色,“……”
她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个腹黑变态!
“既然这样,那就没得谈了,谢谢易总的抬爱。”而她无福消受,事情来得太突然,让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她不认为自己姿色过人,也不认为自己胆识过人,总的来说,她就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也鲜少跟上流社会打交道,惹不起,她总是躲得起的。
这个男人始终让她有股寒意直升的感觉,实在是他身上透着一股狠意和冰凉。
“你会来求我的,只是到时,我恐怕就不那么好说话了。”他淡淡说道,清冷的音色如覆盖了一层寒冷,让颜色不由得为之一震,饶是看到了她来求他的那一幕。
但是怎么可能呢,她颜色一定会靠自己的努力治好母亲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治好母亲的病,还有希望哥哥能有一份正当的事业,而这些,她坚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实现的!
易苏墨看着她一脸的坚定和脸上散发出来的希望光芒,竟然有些发愣,他不得不说,这干净的眼神,那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
颜色深呼了一口气,这次她可不管回到客房部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这办公室,她是没办法'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了,跟这个男人共处一个空间,实在太危险。
但是,她突然想起来,“我的手机……是不是也被你捡到了?”那可是她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回来的,想起来就有些肉疼,要不是姚紫萱嚷着要买智能手机,她真的下不去手。
“扔了!”易苏墨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已经开始从文件夹里拿出卷宗,看样子是要工作了。
颜色简直不敢相信,扔了?她才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手机,他竟然扔了?思及此,她双眼都有些酸涩,她一个月要腰酸背疼地'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打扫多少个客房,刷多少个马桶才能换回那部手机?那钱要是个给妈妈买药,也能顶上好一阵子了!
可这男人的语气多淡然,扔了?“你赔给我!”不经思考,这话就脱口而出了。
易苏墨这才把头从卷宗里抬起来,赔她手机?看她的眼神并不像是开玩笑或是赌气,他不禁觉得好笑,丢了贞操没有要他赔偿,倒是要求赔偿手机?
“只要你答应签下合约,你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我只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易苏墨再度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旁,冰凉话语萦绕在她耳旁,“女人,记住你今天的态度,我说过,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他现在就是在好好说话吗?什么态度!她是穷,但是志气还是有的!你丫的远在办公楼,作为一个公司副总,难道还给她一个小小员工穿小鞋不成?
“我记住了,易总!”说完,她就要退出去,手机她也不要了,就当是被小偷偷去了!
易苏墨转身从办公桌上抽出支票纸张,右手潇洒地在上面刷刷地写下几个字,转身递给她,“这足以让你修复那张膜和买无数个手机了!”
颜色反射性地瞟向那张纸,赫然是支票,上头的数字是二十万,靠!真当她是卖肉的吗?她爱钱,可不是这么个爱法!
气极的她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零钱,那是她昨天买早餐找剩的,一直都还在工作服口袋里,“喏,这是姑娘我给你的卖身钱!”
她狠狠地重重地把零钱放到桌子上,潇洒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易苏墨微愣,这女人,有意思!纠正刚才的说法,这是一颗非常好的棋子!
而他又怎么知道,颜色故作从容淡定地走出办公室后,在转角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狂跳,天啊!她真的那样做了?
刚才把零钱放在他桌子上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她?
而那个男人,是皇悦酒店的副总!
半天回过神,她的脑海里冒出一句话,颜色,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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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颜色
刚才把零钱放在他桌子上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她?
而那个男人,是皇悦酒店的副总!
半天回过神,她的脑海里冒出一句话,颜色,你死定了!
她一口气跑回了管家部,还是不敢相信,刚才就这么做了!他是公司的副总,随便动动手指头也可以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啊!
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太冲动了!
心神不宁地'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着客房,一直到下班,她仍然恍恍惚惚的,姚紫萱过来提醒她,“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家政公司的么?”
闻言,她摇了摇头,“今天就不去了,我得回去看看我妈,昨天没有回去,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除了在皇悦酒店做全职工作外,颜色在家政公司也报了名,平时会接一些兼职。为的就是家里的开支不那么拮据,能尽快筹到钱为母亲做治疗。
自父亲在两年前车祸身亡后,颜色的天都塌下来了,自幼,父亲是颜家唯一一个疼爱的人,每当母亲责怨她的时候,他都会站在颜色这边,也只有他,才是真正疼她。
然而,就是如此不幸,一次意外事故,她就这么失去了世界上唯一疼爱她的人。
母亲也因目睹父亲车祸的全过程,最后精神失常,从此,颜色挑起了这个家。
回到颜家,一打开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酒气,一个人影扑了过来,“你还知道回来啊你!”
是她的哥哥,颜家唯一的男丁颜彦运。
又是喝得一身烂醉,还打着酒嗝。她稍稍别过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扶起他,“哥,你怎么又喝酒了?”
“颜色,你去哪了,我想你了……”好不容易把他扶到沙发上,颜彦运又站了起来,双臂张开就要抱她,被她不动声色地躲过了。
“妈呢?”环顾着屋内,没有见到母亲,以往的这个时间,她都没有睡觉,会在客厅看电视,不过每次都是颜色哄着陪着的。
想罢,她急忙走到母亲文秀如房里,屋里一片漆黑,开了灯,床上没有人。颜色急忙上前打开衣柜,果然发现了母亲正缩在里头,颤抖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妈……”颜色心疼地喊,不用想也知道,又是被哥哥的醉酒吓的,这样的戏码在颜家不知道上演过多少回了。
文秀如抬起头,看到是她,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颜色,颜色,你终于回来了,有人欺负我!”
“没事了,别怕,我回来了。”即使上演过不知道多少回,但此时颜色的眼睛还是涩涩的。
最后,强撑着做了晚饭,哄着母亲吃下,接着安抚她睡下了,把在沙发上睡着的哥哥扶进了房里,颜色这才到邻居李阿姨家表示感谢,要不是她出手相助帮忙照顾母亲,颜色根本不可能出去工作,这样一来,根本就没有生活来源。
从邻居家回来后,她洗了个澡,用沐浴球在自己的身体上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全身通红,她还是觉得很脏。最后,无力了,才作罢。
何曾想过,她珍贵的第一次竟然给了一个陌生人——
虽然后来发现这陌生人又一副很不错的皮囊。
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很累,但她却毫无睡意。
颜涵没有回家,想必是在许文博那吧?
不要想了,颜色。不值得,这跟小时候被姐姐抢去了唯一的裙子没有什么区别,那时都挺过来了,现在只是一个男人而已,一个不曾爱你的男人而已。
听话的小颜色果然不想了。
但母亲……
多少个夜晚,她都为她失眠。颜色最大的愿望就是,赚好多好多的钱,把母亲的病治好。这两年来,颜色只能买到控制病情的药。她一直都自责,觉得自己很没用。
但是现实,终究是残酷的。
虽说颜家有三个劳动力,但颜涵和颜彦运却从来没有为这个家尽过一份力,甚至,颜彦运没有一份正当的工作,至于颜涵,在两个月前通过许文博的关系进了许氏的公司,想必,她和他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吧。
可笑的是,她根本没有察觉到。
叹了一口气,睡吧!
颜色,坚强,才是你的标签。
但想法是一回事,实际行动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要面对从姐姐床上下来的男友,噢,不,是前男友,她和他的关系早在他爬上颜涵的床上自动解除了。
一大早,许文博就在皇悦酒店门前的喷水池旁等着颜色,在上班前十分钟,才看到颜色从另外一边匆匆赶来,想必又是为了哄家里的母亲而耽误了时间。
他冲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臂,“颜色……你总算来了,你听我解释好吗?”
正赶路的颜色被人拦住去路,看到是许文博,她的脸算是垮下来了,总算来了是吗?早干嘛去了?
何需解释?若她在他心里哪怕有一丁点的位置,在她伤心欲绝的当时能从房里追出来解释,或者她也不至于难过到去酒吧买醉,就不会喝醉碰到易苏墨,就不会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对于这段感情,颜色算是看透了,心灰意冷了!
“这位先生,请你放开,我要赶去上班了!”她冷冷地说,双眼瞥向他抓着她手臂的手,不,是猪蹄!
说是猪蹄,还侮辱了猪!
“颜色,别这样!”许文博也知道,她要赶着上班,不然就会受到责罚。但是他只有这点时间,因为他根本不敢到颜家去找她,若是被颜涵知道,恐怕又是大乱,“我真的是不得已的!颜涵她……”
“她怎么?她勾引你?她给你下药了?”颜色眼底尽是讥讽,冷笑着问。他就这么点能耐么?大大方方承认了不好吗?
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这让她很是失望,跟许文博交往以来,她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并没有像其他恋爱中的女孩子一样,爱得死去活来,爱得无怨无悔,两个人之间如胶似漆的。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就是许文博缺少了男人该有的担当!颜色自父亲亡故后,她寻求过肩膀,在许文博体贴入微的关怀下,她以为自己找到了。
看来,她错了。
许文博痛苦地闭合着双眼,算是默认的她的问题,这让颜色更为光火,她知道姐姐想要得到许文博,也不排除她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段!但是,若是男人不给她希望,她又怎么会那样做?
006 她是我的女人
许文博痛苦地闭合着双眼,算是默认的她的问题,这让颜色更为光火,她知道姐姐想要得到许文博,也不排除她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段!但是,若是男人不给她希望,她又怎么会那样做?
她冷嗤一声,“够了,我们是回不去了,我的感情世界容不得一点瑕疵,我嫌脏,你是知道的!”男友在跟她交往前,可以是鸭,但在交往后,她的眼里容不下任何的背叛!
“可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样吧,”许文博看了眼对面大厦顶楼的挂钟,“下午下班后,我在上岛等你好吗?”
颜色也看到了挂钟,差几分钟就要到早会时间了,她可不希望在刷其他区域的马桶,尤其,更不希望扣除她的奖金!
“不用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眼看着,酒店门前陆续走过一些来上班的工作人员以及一些客人,颜色越发想要尽快摆脱掉他,甩开他的手往酒店的工作人员通道走去。
“颜色!你若是不来你一定会后悔的……”看着她转过去的背影,许文博脱口而出,希望能让她回头答应。
“哧……”是汽车轮胎划过地面的声音。
颜色顿时花容失色,她差一点撞上眼前的这辆拉风的限量版红色兰博基尼!
许文博见此,一把冲上去拉过她,“颜色,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颜色显然是被吓到了,脸色还有点苍白,想着破口大骂的,但再想是自己转身的时候没有注意看路,只好把话生生咽下。
最主要的是,颜色再无知,也知道那辆车是有钱人的标志,这年头,有钱就是大爷!她惹不起,总躲得起!
想着,她挥开许文博的手,“我没事,谢谢关心,未来姐夫!”他一碰她,她就会想起那天在酒店房间里看到的画面,就像全身爬满蚂蚁那么恶心。
未来姐夫?许文博的心往下沉,瞥到她眼里的厌恶,他的胸口犹如被刀割凌迟般。
他刚想要大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颜涵设计的,他爱的人还是她!
但是未等他开口,兰博基尼的车门打开了,一名男子走了下来,大约一米八几的身高,一身R&S限量版手工西装,合身的剪裁把他修长健美的身材显露无疑,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度,分外逼人,精致的五官滑出一抹温柔浅笑,邪魅的视线就下车就定在颜色脸上。
他长腿一伸,走到她面前,“看来,遇上麻烦了?”他有意无意地瞥向许文博,任谁都知道是意有所指,这麻烦就是许文博。
颜色不由得觉得有些头疼,她不单是遇到麻烦了,而且还是俩大麻烦!
没错,另外一个,就是易苏墨!
“易总,早上好!”她假笑着跟他打招呼,脸上露出最狗腿的笑容。她可不敢保证,易苏墨不会记恨昨天的事,毕竟,是个男人都不会容忍,一个女人扔给他卖身钱的,除非他是伟大的鸭先生!
“乖!待上去了,爷好好赏你!”易苏墨的唇角噙着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在笑?颜色不敢相信,甚至感觉到了一阵阵阴风吹过来,使得她毛骨悚然,而他说出的话更是让她摸不着头脑,她跟他很熟?
好吧,虽然是上过床了,但,真的不熟。
但话说不熟,这个男人干嘛搂着她?还一副亲密恋人的样子?
“颜色,他是谁?”许文博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不由地问。
“她是我的女人!”不待颜色开口,易苏墨用淡淡的语气再自然不过地回答道。
“颜色……”许文博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颜色直想甩易苏墨几个耳光,他的女人?亏他想得出来,靠!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看到许文博惨白的脸,她有一丝报复的快感……也有一丝不忍和心疼。
易苏墨低下头,抚了抚她垂到额际的秀发,双眸温柔地直视着她的双眼,并且还有意无意地瞥了眼周围路过的人。
接收到他的眼神,颜色知道,没顺着这大爷的意,指不准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