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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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人生-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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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您都知道了,是女人的悄悄话还问?”她装模作样。

他面上虽带着笑,眼中却有一抹凌厉。

“她不过是问我用的是那款唇蜜。”她假话连篇的应付着,“再说了,你问左小姐不就好了,她不是您的女人吗?”

“女人”他似有兴味的重复了这两个字,分不出是疑问还是肯定句。

又挑眉看她,“你好像对我的女人很有兴趣呢,之前是我的亡妻,现在又在打探左安安,”他的身体压了过来,“其实,你是对我感兴趣吧?”

她不动不躲,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看着他的脸靠近,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见她不躲,其实他是有些诧异的,本来只是想靠近吓吓她,随着靠近差点碰到她的唇。却没料到,她将眼睛一闭,脸颊不过动了一公分,唇便与他贴上了。

温温软软的触感,让他僵了一下,随即变被动为主动,用舌头顶开她的唇齿,与她纠缠了起来。她不示弱,人慵慵懒懒的靠在他身上,在他的唇上轻轻舔着,吮吸着,那节奏那力度,恰如一根羽毛滑过,撩得他心里痒痒的,人有了瞬间的恍惚,分不出今时今刻身在何处。

记忆中的她常常这样,而他最怕她这么亲他,这么若有若无的温柔撩拨,会让他觉得恨不得扑过去,心里叫嚣着再多些再多些,她却又故意逗他,不准他动只许被动的承受这诱人的煎熬。两个人的甜蜜中,她总是被他骄纵,被他放任,在他的默许下由着自己的小性子胡来,他只是一脸的宠溺。

她忽然将陶醉之际毫无防备的凌希文一把推开,拉开一段距离,舔舔嘴唇,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湿湿的漆黑眼睛看着他。

他恍惚的看着她的唇,喉结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说道,“季景纯,你是真的勾起我的兴趣了。”

“凌总,抱歉,我……”她一脸无措的摇头,眼睛却盯着他的身后。

他觉察到不对,回头一看,左安安一脸惨白的站在身后走廊里,捂着嘴看着他们。

可是,凌希文并没有离开她转头奔过去,只是站在那,重新回过头来对着她,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带着嘲讽。那是对他自己的嘲笑,竟然被这个女人设计了,她未动情,自己刚刚却那么投入。

“季景纯,你真是好啊!”

她却一脸愕然,“凌总什么意思,我不懂。”

“再装就不像了。”他道。

她忽然漾出一个笑,美目越发的灵动带着皎洁流光,得意的表情却让他有些许熟悉,心一牵,痛了一下。



第四十八章

他们回到座位上时,三人神色各异,显然是发生过什么,引来莫小凡好奇的低声询问,她却摇头什么都不说。

“要是没事,左安安会这么失魂落魄?”她显然是不信,“到底有什么奸情,不要等我审你。”

她却依然不理莫小凡,只是抬头对对面说了句,“凌先生,打扰您这么长时间了,要不……我们先走?”说着看了眼小凡,和她示意。

莫小凡立刻会意,也跟着说道:“是啊,我们先走吧,这么晚了,不打搅两位了。景纯住的离这又很远,我们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凌希文就接口,“那我送两位吧。”说着示意服务生结账。

她确实住的最远,他先送了左安安、莫小凡,最后才轮到她。安静的车里,莫小凡憋了一肚子的话根本没法问出来,只好悻悻的走了,临走还示意她晚上讲电话。

她一个人坐在后座,车里只有凌希文一个,坐在驾驶座。他们两个并不说话。

她忽然对着他的背影,笑了,心里涌起又痛又恨的感觉。心,是真真正正的疼了,痛得喘不过气来。

自再世为人一来,喜怒哀乐总觉得不是自己的,像是隔着一层什么,明明身在其中,却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就像看3D片一样,虽然立体真实的触手可及,却总觉得有些假,好像那些根本不属于自己。又像楚门的世界里那个人一样,好像自己也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一切看似很真,其实却是假的。

自她重生一来,就处于这么一种思想空虚的境地,有种广袤天地间孤独一人的苍凉,有种黑暗中茫茫然不知所踪的无阻,有种就算矗立在人海中也找不到依靠的孤独。

同样的一条路,还是坐在他开的车上,竟然又下起了雨。虽然S市一向气候潮湿,可这雨却来的有些过于频繁了。

她闭上眼,听着急促的雨水噼里啪啦打在车身。忽然听到音乐声,是小野丽莎的Pour To(给你),轻柔哼唱的Bossa Nova,混着潮湿的雨,沾湿了她的眼角。

Fermes les yeux闭上双眼

Et laisses les étoiles然后让星星

S'accrocher à tes doigts紧紧抓住你的手

me des papillons; mon amour就像蝴蝶;我的爱人

La nuit est belle夜晚是美丽的

Approches…toi de moi请你靠近我

Ouvres tes ailes张开你的翅膀

La lune est telle un ange月亮如同天使

Veille sur toi为我守夜警戒

Si tu as peur d'apprendre à voler如果你害怕学习飞行

Les battements de mon coeur我的心跳

Disent je suis tout près在说我是如此地靠近

J'ai demandé un ciel parfait我请求一个完美天空

Pour que tu puisses enfin rêver为了你能够做个美梦

Fermes les yeux闭上双眼

La nuit sera ton amie夜晚将是你的朋友

Sens me le vent感觉就像风

Caresse ton visage轻抚你的面颊

Gageons que le temps打赌时间

Ne soit juste qu'un mirage只不过是幻影

La nuit est belle夜晚是美丽的

Approches…toi de moi请你靠近我

如果是恋人,听到这曲,唯一的感觉就是浪漫吧。当初,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买来放在车里,听来听去,也只是小野丽莎这一张CD,百听不厌。

她将眼角的水雾悄悄抹去,挂上笑,“凌先生,想不到您这么有威严的人还爱听这么浪漫的曲子?”

以为会说些什么掩饰,可他没有,“是我亡妻选的,她喜欢的。”

“凌先生不是有了新欢了吗?怎么还这么念旧?”

她的话很刺耳,更刺耳的是他急促的刹车声,和后车狂按喇叭的声音响成一片。

“季景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

她挑眉,用着轻飘飘的语气说着:“你是说我挑起你的怒气吗?明明是事实,为什么要生气呢,难道是恼羞成怒了!”

两个人,一个狠狠的瞪着另一个,另一个也不甘示弱,眼睛也睁得滚圆。

一个女人,如果不坚强,就算靠着金山银山也是虚张声势;而现在的她,几乎一无所有,反倒生出破釜沉舟的勇气,至多不过再丢一次命而已。话说回来,他们这对还真是踩到她的痛处了,逼得她顾不得担惊受怕,反倒激起一种勇气。

人,大都庸庸碌碌,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人生轨迹也不过复制着前人踏过的路。只能说,她重生后,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被迫的接受着,很多事情,连选择权也没有。

那些个事,是否她不能说不,只能无条件盲从?其实也不尽然。对手方固然很强势,但她也未必不能挣脱,就算鱼死网破也好,总有拒绝的可能,而她选择的其实是半推半就,随波逐流,是种自我放逐。

人,活着,总得有个目标。

咔嚓一声,打开车门,出去又狠狠的甩上,径直走到她跟前呼啦一下拉开后侧车门。雨越下越大,才几步路,他的头发就全湿了,贴在额上,反倒有些狂野的性感滋味。

“你,下车。”说着,发狠一般要将她揪下来。

“凌希文,你太没有风度了。”她被拉下来,雨水铺天而下。

“风度,对你这种人要什么风度?”他显然已被气急。

她在雨中和他拉扯,“对我这种人不需要风度,那对谁需要,你的亡妻龚念安吗?”

“你住口!”他恼羞成怒。

“你心虚了?”

“你这样的人不配提她。”他冲口而出。

他叫出口,她忽然愣住了,越想越觉得可笑,哈哈哈的笑起来,越笑越大声,像个疯子。

大概是纠缠了半天,两个人都累了,又或者是雨水浇下来他清醒了。

他将后车门又拉开,“上车。”嘴上说着,脸却黑的要掉下来一样。

刚刚激动时不觉得,现在才觉得这雨阴冷阴冷的,她全身冻得都哆嗦起来。也不客气,揪着扶手就坐上去。

他关上后车门,自己又坐回了驾驶座。

踩下油门,急速的开着,不多时就到了她住的地方。他停下车,打着双闪。

她明明该下车,却依旧没动地方。

他回头看她,“季景纯,你到底想刺探些什么?”

她挺直了背,“凌先生,您应该知道龚小姐生前开了一家店吧,叫魅影的。”

他没答话,却听得很专注。

“你应该知道,龚念安大部分的服饰设计都是由同一个设计师提供的吧?”

“你是说——魅?”他开口问道。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我就是魅。”她口气清清淡淡的,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挑衅和疯狂。

果然,他吃了一惊,虽然惊讶神色很快就消失了,他还是仔仔细细的又打量了一下她,“怎么证明?”

“前不久,我和左安安签了份新的意向书,网上可以看到。”

“她也知道你是魅?”他问。

“她?显然还没把季景纯和魅两个人画上等号。”

“哦,”他问道,“你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我和龚念安认识几年,我们关系很好,知道她意外身亡。我虽然没见过左安安,但她一直帮龚念安看店,她们也算是朋友,现在却和你在一起。”

“你是想暗示什么?”

“没有,只是出于关心,随便问问。”她忽然一笑,开车门就要下车。

怎料一拉并没有拉开,原来他将中控锁着。

“季景纯,如果真有什么隐秘,单凭聊这么几句天,我会告诉你?如果有什么你不该知道却知道了,我会放过你?”



第四十九章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他的脸看起来越发的晦涩难辨阴沉得吓人;她却无视,冷冷的与他对望,不甘示弱。

雨刷早已停止了多时,雨水像从天上倾倒下来一样,瞬间浇过玻璃,什么都看不见,他们就被隔绝在车里,除了急促的雨打在车顶上劈啪作响之外什么也听不见,任凭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刹车声鸣笛声此起彼伏。

忽然,急促的铃声响起,打破了冷凝的气氛。

她看了一眼,没接,只稍缓了紧绷的脸色,对他说道:“谢谢凌总送我回来,再见。”

凌希文看着她,也不说话,只是扬手将中控锁打开。

她下了车,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他手扶方向盘,看着她的背影,黑色的长款大衣,墨绿色围巾垂在身侧,快跑几步到了廊下,终于接通了握住手里的手机,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仿佛刚刚的小插曲对她而言丝毫没放在心上。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闷闷的,很不爽。

他并没马上走,只是将窗户摇下来一道缝,冷冽的空气马上灌了进来,点了根烟,燃着,抽了两口,忽然意识到什么,又将那亮着的光点掐掉,对着冷空气吐出最后一口烟。

烟,他十几岁就会抽了,却一直没上瘾,他是个自律性很强的人。后来和她在一起,因为她不喜欢,更是连碰都不碰了。

很多女人喜欢男人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可是她却讨厌的跟什么似的,只要闻清爽的香皂味,或她选的香水味。她一向有些小性子,自己的东西,只能有自己喜欢的味道,例如这车,或者他。

他将车窗摇下来,直至打开,任由雨水合着清新的冷口气冲进来,好一会,他才重新点了火,开车。

电话是莫小凡打来的,肯定是问她些八卦问题,所以并没急着接,一会就断了。等铃声再响起来时,她已经走到廊下。

“喂。”电话那头低沉熟悉的男音传来,她还真吓了一跳。

她赶紧又看了眼屏幕,确认完毕后才了解,莫小凡拨过刚刚断掉,戴安伦竟然恰好打了进来,这时间赶得真是太紧凑了。

“你还在巴黎?”她问。

“是,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两个人陷入沉默,她也想不出有什么该说的。

“我现在在Pont alexandnelll。”

他说了句法文,她没听清,“哪里?”

“亚历山大三世桥附近。”他中文重复了一遍。

“塞纳河很美吧。”她看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说。

“是啊,天和好,很蓝,桥顶的金色雕塑也很漂亮。”

“真好。”她想象此时巴黎午后的美景。

“我想起一首听过的歌。”

“什么?”

“千山万水,沿路风景有多美,也比不上在你身边徘徊。”戴安伦竟然是唱出来的,简单的曲调,磁性的嗓音,低声的倾诉。

那好像是首老歌,有着熟稔的曲调,她都能哼唱起来。

“想你了。”他低语。

她漾开浅笑,忽然想起他根本看不见,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并不想违心的说我也想你之类的肉麻的话。不管他是怎么以为,在她心里,他跟她根本还没那么近。

耳边是他浅浅的呼吸声,良久,她才开口,语调柔柔的,“什么时候回来?”

“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他几乎是很郁卒的说出来。

“没事,不急,工作要紧。”她贴心得宛如他的红颜知己,她下意识的掩饰,明知道自己这样的语气、方式,只会让对方误解,可还是这样做了。有时候,暧昧是必要的,尤其是对她这样一个毫无助力没有帮手的女人而言。

“好。”此时,怕她多心,他什么都不能说,那些借着工作之名的有心安排让他烦透了,此时却觉得什么都不该流露出来。

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左岸咖啡馆的屋檐下,他拿着一杯曼特宁,鼻尖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明明是阳光徜徉的午后,心情无法放松,整个人都紧绷绷的。

“不好意思,久等了。”耳边是悦耳的中文,在一片叽里咕噜的法语中很轻易的就被他抓住。

这是个长相出众的女人,无论气质打扮都带了浓浓的法国味,大方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方雅晴?”他确认对方的身份。

女人点头,带着巴黎淑女的优雅,“对。”

女人看他一眼,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看多了时尚之都的肤浅老外,越发觉得这样的男人有味道,不仅有出色的外形还有绝佳的品位,更何况还有钱有才与她家世相当。

“我和沐歌很熟,她来巴黎常常找我玩。”女人长袖善舞,不着痕迹的聊着双方都熟悉的话题。

戴安伦笑,她那个妹妹,一年得去十趟巴黎采购!可是,像自己妹妹这样的,实在不是他的型。

戴安伦牛饮了口咖啡,说道:“你来了就好,我父亲让我转交给方伯父的。”

说着,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递了过去,看了看她,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美女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道,又不是只为了拿个东西,真不知对面的人在装什么糊涂。

“抱歉,”她嫣然一笑,按住他的手臂,“我可不能这么快放你走,我父亲交待,我一定要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第五十章

一大早就被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将枕头一扔,盖住声源,可那声音虽然变小了些,却依旧执着的不屈不挠的挣扎着。

“喂。”显然是清晨没睡醒沙哑的声音。

“是我,小凡。”

“大清早扰人美梦,”混沌中抱怨着,好不容易稍微清醒了些,“你干吗,是想听昨天的八卦?”

莫小凡沉默半天,也不说清楚。

“喂,你到底什么事。”把人折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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