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完了?”她问。
“还没,歇会。”他喝了口手中的咖啡,显然是杯不加修饰的黑咖啡,空气中弥漫着清冽而苦涩的味道,很浓郁的咖啡香。
“这么弄,对胃不好。”说着,从他手里夺过咖啡。
眼看她将咖啡放在她身后的桌子上,他也不阻拦,只是手放在太阳穴上轻轻按了几下。她走近,双手拇指放在他额头两侧轻轻揉捏,在眼角处向太阳穴处移动,轻轻按摩着,这是之前她常常给父亲做的,她是个贴心的女儿,从小就知道在父亲疲惫之际给他轻轻揉一揉,每次她父亲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笑。
确实很舒服,他闭上了眼,面部肌肉逐渐放松,享受着这种舒适感觉。
“风总。”外面的人连门都没敲,就莽莽撞撞的推开门,正好看到亲密的叠在一起的两个人,顿时愣住了。
见势,她按摩的动作也停下了;风镜夜显然对这突然的打断很不悦,眉头又蹙在了一起,两个人一起看门口。
而门外的人本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就退出去,却没想到正好看到那两个人的脸,意外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你怎么在这?”这句显然是问她的,正对上了她的脸。
风镜夜却开了口,“你不是告假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也意外,本来以为安排好的约会,怎么这么早就散了,看着他的样子明显也带着疑惑。
门外的正是詹皓,他的神色有些游移,张张口,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口,只答了句,“已经没什么事了。”
说着,退了出去,临出门还打量了她一眼,将门带上。
她也摇摇头,放弃猜测,收回目光,才发现刚刚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手放下,此时还搭在他身上。
对面风镜夜却是一副审视目光,打量了许久才道:“他对你……”
开口却不将话说完整,她带着疑惑,显然不了解他说什么,“恩?什么?”
他念头一转,笑了,“没事。”
看她不在状况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熨帖,心念一动,倾身在她唇间印上一吻。
唇齿间,是淡淡的咖啡香。她的粉唇温温软软的,带着一丝清冽的甘甜气息,让他身体深处生出一种渴望,忍不住加深了吻,舌尖顶开了她的贝齿溜了进去,缠绕着、吸吮着,勾起了一阵阵酥麻。
她绕上他的脖子,手在背后游移着,他略显消瘦的修长身材是精瘦的肌肉,摸起来很有料,她下意识的揉捏了起来。其实魅惑人心的不只是女?色,男?色也一样。如果不看他的身份、地位,单是这样子也能引得女人趋之若鹜。
她的外套早已散落在地,上身只剩一件贴身的打底衫,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形。显然隔着布料并不过瘾,他的手伸进衣服里感受着她柔滑的肌肤,只是高领衫并不好?脱,情急之时,他只是撩高了衣服又揉又捏着。
情事这种东西,你自愿时,总会有享不尽的乐趣,花样百出。
他探索着她的身体之时,她也没放过他的,精壮的身材,带了些小小的肌肉,捏起来弹性十足,而且,男人的皮肤,也可以很滑,她一向不喜欢男人像野兽一样布满了毛发,而一点都没有又会不够man,他却刚刚好,这让她很满意。
他的手已经伸进她灰色短裙里,那层打底裤也让他颇为不爽,冬天的衣料多,脱起来也费劲。
前戏已经做的足够,等他进入她之时,两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他抵着她的额头,含着她的唇,拥着她的身子,那种感觉让他心满意足。
他强迫她抬起脸,似乎想要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她皱眉时他放慢速度,她愉悦时他加紧冲刺,还不忘挑逗着吸吮着啃噬着她的敏感部位。
第五十三章
她依旧套着紧衫短裙,只是里面已是中空,缠绵时刻,越发觉得她身上这件衣服碍事,硬是从头上直接揪了下来,紧口的高领,差点让她窒息。她的长发散乱全身,垂在背后胸前遮住了她如玉般温润无暇的肌肤。
他的动作停了片刻,伸出手指,拨开她遮住脸颊的长发,露出那如花的娇颜,情动之时泛起了一片玫瑰红。他的眼凝在她那双涟水双瞳中,那里水波涌动,迷离得醉人心魄。
他再一次靠近,咬住她的唇,放开时身体却退出来,手臂突然却将她身体整个翻转过来,背对着他。因着之前的润滑,轻而易举的挺进。
她几乎被他拥在怀里,耳畔是他情动时刻浓重的喘息声。他的手臂搂着她的纤腰,捏住她的翘臀。这个角度果然摩擦更强烈,撞击也更剧烈,激情浓郁,电流十足,火花四溅……
他显然还沉浸在激情的余韵中没有出来,赤 裸而白 嫩 的娇 躯仿佛一条蛇一般,紧紧缠绕着他,温香软玉果然不假,从古至今总有众多香艳的词藻来描绘。
他依旧拥着她,手轻抚她细腻柔滑的肌肤,像极品的美玉般让人爱不释手。
他仍是从背后拥着她,她的背紧紧贴着他,如同一只蜷缩着的猫在饱餐之后的慵慵懒懒,颇为乖巧。
不知怎的,他仍觉得不满足,伸手将她翻过来,将脸搬过来正冲着他。她一双眼已经朦朦胧胧的半眯着,一幅似睡非睡的状态,显然刚刚累坏了。
他侧躺着,左臂支着头,另一只手在她脸上抚摸着,仿佛在一块上好的宣纸上描绘着他的轮廓。手指轻触的酥痒让她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侧了侧要转向另一边,他一时忍不住,又在她脸上印上一个吻。
手自有意识的滑下去,到了胸口忽然够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了一眼,那链子牢牢系在她的颈上。他一愣,那是他自小就熟悉的东西,田黄的玉佛,滑润的触感还带着她温柔的体温。刚刚激 情 时刻,若隐若现的链子明显被他忽略。
看到这玉佛,他心里一惊,吸了口凉气。
或许是感觉到冷凝的空气,她睁开了迷茫的眼,对上他深思的目光。他的手指却手持玉佛,摩挲着。
“你怎么会有这个。”语气竟然有些凝重清冷,显然很认真或是慎重,饶是她迷迷糊糊此刻也清醒了过来。
“别人给的。”她答道。
其实,她戴上的那刻,就已然觉得不妥,再好的东西,不是她的,她便不会妄想。回去后,本想立马摘掉,可是摆弄了半天却一直解不开,才不得不信了上面有个精巧的机关,不是普通的方法就能解决的。索性它本来就不大,一点也不碍事,她一直挂在脖子上自己都忘了有这么个东西了。
“他给你这个?”明明是问句,却不像是在问她,反倒像他自己在自言自语。
语气说的平淡,似乎他根本就了解这个东西的出处,显然清楚那个他是谁!
“既然给了你这么一份大礼,你是拿什么来回馈的?”如果说之前是在研究,那现在显然是在责问了。
一双锐利的眼,紧紧盯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摘了眼镜的他,眉眼轻挑,有丝邪气,眼睛看人时也越发的锐利,让人无所遁形。
“你和戴安伦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冰冷的眼神将她定住,无法移开。
风镜夜面上是一片冷冰冰的平静,目光足以把人冻死,其实心里早已燃起熊熊怒火,却硬是被他强压了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依旧平稳,“你给了他什么?你的身体吗?”
她依旧不说话,她已经敏感的感觉到此时这个男人的怒火了,就如低气压中一片又浓又黑的云,稍有不慎就会电闪雷鸣疾风骤雨。
她只是看着他,面上无波,脑子里却在深思。
虽然滚过几次床单,这男女关系却未定性,仍然不明朗。按理说,他没资格质问她责罚她或是将怒火发在她身上,她完全可以几句针锋相对的话给堵回去,而,不相关——是阻挡一切的坚实的盾。
只是,她仍有求于他,就不想弄得太难看。
以前,她没打算做什么,而如今却目标已定。这男人,她有大用处。既然结果是希望他为她所用,何不放低了身段,先拉拢过来再说。男人嘛,不过是他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他想听什么,你便说什么。有些事情,只管做便是,对着这么个聪明人,真真假假,谁知道。
“这是戴安伦给我戴上的。”她开口道。
他沉默的看她,显然是在等她接着说下去。
“我并不想要,却摘不下来。”她咬着唇,一副忐忑模样。
也许,他也觉得看了碍眼,伸出手摆弄了两下,竟然打开了,将玉佛并链子搁在了身旁的柜子上。
她看着他熟稔的动作,心下有点紧张,咬咬牙说道,“我和戴安伦,我们……我们确实……曾经……”
五十四章
“不要说了。”他忽然打断她。
让他承认什么呢,不说的时候,他会猜度。没错,他是想让她说清楚,可亲耳听到的话那么刺耳,让他整个人郁闷烦躁得听不下去。
他拂开她,起身,“季景纯你,你……”顿了半天,终于还是说不下去了。
原本他想,如果她不爱他,他总有办法打动她,一点一点的慢慢将她收服。可如今发现,不是不知道她心在何处,而是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他风镜夜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泰山崩于前的天大的事,他也是头脑冷静的分析着,有条理的算计着、按部就班的处理着,再坏的事都能给它找个最佳的补救措施。他一直觉得情绪过于外露不智,尤其是对他们这种生意人来说。
而如今,他真是气到了,不禁面色比平时白,如仔细看手关节都是泛白的。
“这玉佛他戴安伦不会随随便便送人的。”他冷声说。
“他什么都没说。”她思忖道。
“他没说?是他没说,还是你根本没有在听?!”他就站在她面前,影子落在她头上,如一座耸立的塔,黑压压的遮着光。
他冷笑,“这种链子,我们一人有一条。”说着,手指从桌上的一个金属盒子里抽出一条,扔在她面前。所谓的白璧无瑕,必然是指的它,莹润光泽、白皙纯净如凝滞,简单的玉璧。
“羊脂玉,和你之前那个田黄一样,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他接着说。
比起那枚田黄玉,这个更让她吃惊!白玉见了不少,却没看到过这样晶莹润泽的,拿在手上都怕化了。环状的璧,上面雕着古朴的白玉龙纹。极品的玉置,还加上历史的厚重感,让她觉得手里沉甸甸的。
这似乎……“是汉代的?”她脱口而出。
将她的瞬间失神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仿佛认定了她是个视钱如命的物质女人,他冷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识货。没错,据说这和那被视为国宝的汉代皇后之玺一块石头上的。怎么?动心了吧?”
但凡漂亮的,好的,舒服的,是人都会有天生的向往。但是喜欢,并不一定要拥有,她并没有像父亲一样收藏的嗜好,所谓鉴赏不过看看就得了,她要求也并不高。对这么一个漂亮的珍品,她确实爱不释手,本来还恋恋不舍的用手指抚摸着。忽然发现他不屑的目光,手一松。
“你什么意思?”
前所未有的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个女人依旧理直气壮的瞪着他,冥顽不化,他失笑,只是心里觉得越发的凉了,说出来的话清清淡淡,“你要是想要,就给你。”
“我没有。”她本能的反驳。
“何必推辞呢?”说着,他不由分说的给她扣上,“你不是喜欢吗?何必惺惺作态?”
她想揪下来,却又怕把着宝贝弄坏,下手便轻了很多,他越发觉得她矫情做作了。
“你不记得戴安伦说什么了,我来告诉你。他给了你,就说明他认定了你,就如同我现在做的一样。”
他面目阴沉的凑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吗?你知道我和戴安伦什么关系吗?”
她摇摇头,躲闪着他越来越近的头。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母亲和他母亲是表姐妹,他是我表弟,我们是一家人。”
她吸了口冷气,太吃惊了。
“季景纯,你真厉害啊,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很怕,他口气越发清淡、面上越发的不见表情、人越来越冰冷,仿佛表面的平静只是一层薄薄的冰面,里面不是喷涌而出的火山熔岩或是天崩地裂的海啸,让她越发的心惊胆寒。
“我没有,”盈盈秋波涌出哀戚的神色,喃喃辩解道,“我真的没有。”一滴泪就那么啪的落在衣襟上,接着两滴、三滴……越来越多的滴落下来。
古语说得好,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对付男人,尤其是这种强悍的,唯一的对策便是示弱示柔,你强必然强不过他,不能用鸡蛋去碰了坚硬的石头,你粉身碎骨,对方却不痛不痒,所以,唯有以柔克刚才是正解。
她哭得无声无息,反而更显得楚楚可怜的委屈,“是啊,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外人,所以被欺负都是活该的。”
他无动于衷的表情,仍是冷冷看着她,她无从考证是否会打动他,只是继续说道,“你记得那天,我站在马路中间等车撞的时候吗?”
随着她的话,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她一个人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冷冽的目光迎向他的,带着挑衅,“你记得吗?你叫我不要发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吗?是因为他——你的表弟你的家人强暴了我。”
“风镜夜,你怎么这副表情,是你们家人占了便宜,你应该高兴才是!”
她尖锐的语气,刻薄的言语都敌不过令他震惊的事实。
“你们比我好什么,不就是多了几个破钱吗?老娘不稀罕。”她挥着手。
“我对他没兴趣,我要辞职,是你不让。”
风镜夜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你们家人多聪明啊,知道拍了那种东西威胁我。”她脸上已是一片水痕,声音颤抖着说。
他心里一震,问道:“什么?”
“手机里的视频,哪天你们哥俩可以一起看看,反正我脱了衣服被上,你们俩都见过,也不用掖着藏着了。”
“你问我他给我玉佛的时候说了什么?”她挑眉娇笑,依旧泪痕点点,靠近他的耳垂轻声道,“我正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怎么会记得!”
第五十五章
屋内,很安静,只剩她抑制不住的轻轻的抽泣声,和他仿佛胸口压了块大石头般浓重的喘息声。
他显然已气极,胸口剧烈的起伏,像强压着什么。嘴唇青白,不见血色,满腔怒火无处可发。
他伸出手臂要碰她,她却吓得一侧身躲开,身体也往后挪了半寸,悬在半空中的手落了空,眼见她惊恐的神色,像看恶人似的看着她,心里更是百爪闹心似的难受,手一扬,将桌上的东西哗啦一下全部挥落。
若是掉在大理石地面上,跌出清脆悦耳的破碎声,反倒会好很多。只是,他屋里是厚重的地毯,那些个东西就算有摔坏的,也只是发出闷闷的声音,就像他的心,又闷又痛让人透不过气来。
她也随着他挥东西的动作提了下心,从没想到表面看来这么温文儒雅的男人也会有这么暴戾的举动。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你放心,他不会再打扰你。”
声音显然还是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从他的神色中可以发现他有种无所适从的茫然,无意识的抓抓头,将眼镜拿起又放下,手指紧握成拳又松开。
她的泪眼里望着他,带着希冀和疑惑。
“家里在给戴安伦安排相亲,表姨夫似乎很乐见其成,他以后不会太多精力缠着你不放,”他的手终于覆上她的脸,将她滴落的泪珠抹去,下定决心似的说,“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她摇头不信,“我只是个外人,我凭什么相信你会为我……”
他接着说,“尽管……尽管戴安伦那样对你,他也是对你用了心的。”
“你在为他辩解?”她瞪着眼。
“他是我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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