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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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人生-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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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用说完,正是他猜想的那样,乔白也懊悔,美人恩不是白享的,缠绵一夜,翌日醒来就发现戒指不见了,他要,她不肯给,碍于情面和她的身份,他也没办法动粗,事情就耽搁下来。今天的事,是她私自进行的,他听闻却未来得及阻止。

凌希文一甩手,再也不看他,欲横穿马路,对面就是等他的车,胡至庸等一干人已经上了车,就等他一个了。

他的手臂忽然被拽住,左安安不知怎么又冲了出来,“等等。”

凌希文神色不耐,却仍是压下一口火气等着她说话。

左安安却欲言又止,扫了眼乔白,似乎觉得对方很碍眼。乔白愣了一下,看了眼凌希文,识趣的走了十好几步,走到茶馆门口站着,遥遥的看着他们。

“说吧。”凌希文低头看左安安,她低着头,眼睛也不看他,只是扯着他手臂的手不肯放开。他在扯扯手臂,想将她拉开,她却不肯,抬起头一双眼狠狠盯着他,一双眼睛红红的,还带着波光点点。

“希文哥。”眼中的雾气越凝越多,几乎要溢出泪来,咬着唇,一副小女儿态。

说实在的,凌希文还真不是个博爱的人,看着她的样子,并不觉得心痛被打动什么的,只是觉得有些为难,推开她直接走显然不太合适,语气放缓了些,“什么事?”

“希文哥,”对着他,她总是不由自主露出小女儿态,终于提起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什么?”凌希文显然没料想到她专门拦住他是为了询问他的私生活。

“那个季景纯,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左安安,”凌希文冷言道,“这跟你无关吧。”

“希文哥,我喜欢你十几年了。”语气楚楚可怜,几近恳求。

那又如何?凌希文心底的话,只不过没说出来,只是沉默。

“你一直看不到我,之前是龚念安,好不容易她死了,现在又冒出一个季景纯。”

“我当你是妹妹。”凌希文语气清冷。

“我不要,我不想做你妹妹,”左安安拼命的摇头,情绪激动起来,“希文哥,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不再追究我哥的事。”

“你威胁我?”凌希文语气是淡淡的不屑,“你追不追究跟我有什么关系。”

“希文哥,”她近乎偏执的盯住他,“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我哥的死肯定跟你有关!”

“左安安,”凌希文手臂从她纠缠的双手中拽出来,“麻烦你冷静点。”

“只要你答应我跟我在一起,我会对你百依百顺,整个青龙帮都是你的,我哥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她继续缠住。

“我想要青龙帮的话,戒指也不会落在你手里。”凌希文冷笑,“安安,你拿出来吧。”

“希文哥,你终于要求我了,”左安安急急道,“只要你提出来的,不管什么,我一定会满足。”

他也不答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从身上摸出那枚青铜色的戒指,放在了他的手心。他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她的动作,将手合拢,扫了眼百米开外的乔白,将戒指收入口袋,转身欲走。

她似乎被他的动作惊到了,“你要走?你不是答应和我一起吗?”

“哈,”冷漠的眼神让她从里到外的凉透,可钻入耳中冷淡声音依旧不屈不饶的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声音虽轻,却格外的凉薄无情。

她将自己的唇咬破都毫不自知,她只是紧紧地盯着他,从心里涌起一股恨意,她自始自终将他放在眼里心底,而他,这个男人,没有一刻真正看见过她对他好过!

他的转身轻巧无比,仿佛她只不过是路边的一株梧桐,不,还不如梧桐,树的话他会看见再避过,而她,就像空气,看不见摸不到,只是虚空,甩开她,也像在空中随便挥挥衣袖般那么容易。

自己,将他当做赖以生存的氧气,无法自拔的沉溺,倾尽一切都换不回哪怕一个小小的回眸。

“希文哥,”她再一次用左手拉住他,右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摸了摸里面那个原本凉冰冰却被自己捂出体温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再回身。

她却不等他站稳,就将刀狠狠刺入他的胸口。

那一刻,她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偏执,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扑”的一声整个刀刃没入,鲜红的血喷涌而出,瞬间他的上衣被红色染尽。

她愣愣的,依旧握着刀柄不放开,血漫过她冰冷的手,热气迷蒙了她的双眼,吓傻了一般,直到被一股力量猛的撞到在地。



第九十八章

是胡至庸先冲开左安安将凌希文扶了起来,他一手搀住他,另一手按着他的伤口却不敢将刀拔出来,怕伴随而来的大出血,凌希文脸色惨白几近昏迷,只是强撑着一股精神。

其他人才反应过来,纷纷过来帮忙,把他送到医院抢救是当务之急。

她也跑了过来,只是人太多,被挤在了后面,她望着对街众人相拥着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看着他被小心翼翼的举起,被抬上车,她却没有跟过去,在远处的树荫下看着车远行。

乔白抱着崩溃的左安安,担忧的眼神望着绝尘而去的车。

混乱中的人们都没注意到,还有个季景纯还站在街角,而她也不曾出声。

手臂垂下来,一双手紧紧握着,蜷缩在袖子里,同样也是苍白面色,一脸忧心。虽然恨他,虽然希望他遭到报应,但眼睁睁看着他以这种方式倒下,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不过肯定不是畅快解恨或者诸如此类的字眼。

她站了一会,才想起要走,又向对街看了一眼,正好乔白抬起头,两人在空中对视了一眼便错开,本就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

如果他就这样死了呢?那么多的血,多到感觉不真实。一切的事情,让她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强悍的人,怎么能这么脆弱的倒下?她以为,他会像一座盘亘的大山一般,稳稳的很难扳倒,即使她再一次倒下了,他仍然坚挺的站着。

为了他,为了报复,她生涩的布着局,利用她可以利用的人,付出或真或假的感情。她从一个软弱的被包养的女人蜕变成现在的她,虽然并不强悍,但却带着韧性,至柔至刚。

只是,为什么,心里有种茫然的空洞,麻木的隐隐作痛?

此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屏幕显示凌希文的号码,却是胡至庸急促的声音“你跑哪去了,快来中心医院。”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又急急的挂上。

她刚放下响着短促忙音的手机,就见乔白正站在她面前,“你帮我给二哥带句对不起,我乔白保证,不管大哥的事跟二哥有没有关系,我都会看住安安和青帮的兄弟,不会再找二哥的麻烦。”

“那个人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很可能不再有你们找麻烦的机会了。”这话是说给他,却又像是她在自言自语。

说完话,不再等对方的反应,她转身离开,却又被他拦住,“我送你去医院?”乔白又开口。

她摇摇头。“不,我不打算去。”

她话一出口,就换来他错愕的表情,他瞪着的眼睛像是在指责,不过这都与她无关了。

她拦了路边一辆Taxi,报了地址,缩在后座的角落里。手机又响,她看也不看,直接按了关机键。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她凭着记忆,找到这里。现在的她,脑子里并不是乱作一团,而是空,很空,不知何去何从的空。她不想再见那些熟悉的面孔,所以来到了这里。按了门铃,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门被打开了,“景纯?”

他显然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一件式的睡衣直接裹在身上,露出半个胸膛,健康的古铜色还有胸肌,很性感。

“Eason,怎么,不欢迎?”

错愕的人将手摊了摊,把门拉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老情人,突击检查?”丁朗打趣道,“要是我屋子里真有个女人,岂不是很尴尬?”

“无所谓。”

两人瞬间有些沉默,丁朗看着她的动作,没接什么话,平常侃侃而谈的情圣模样在她的面前好像总发挥不大好。

“找我什么事?不会是为了参观我的房间吧。”

虽说是酒店,显然他住的时间不短,连墙上挂的照片都换成了他自己的摄影作品,她上上下下看了个够,“没事不能来吗?”

他被噎住,“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在国内还要待多久?”

“现在影展已经接近尾声,还剩些收尾工作。忙完就走,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了。”

“下一步想干什么?”

他诧异的打量她,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过去从来不问这些的。”

“你不是说过,我肯定不是季景纯吗?我确实不是。”

他吸了口气,“这位小姐,你这样不厚道,我已经极力说服自己是人变化太快,是我没跟上这节奏。”

“你和戴沐歌是情侣?”

他嗤笑,“跟有夫之妇是情侣?”
“她不是离婚了吗?听说是为了你。”

“不过是谣言。”他声音格外的冷淡,“再说,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不管你是不是季景纯,我们在四年前都已经分手了。”

“当年?不外乎你追求你的梦想,而季景纯不理解,错过了一时,就错过了一辈子。”她带着揶揄。

他未否认,“年少时的爱情,不就是如此吗?”

“可之后季景纯过的并不好。”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没有帮到她,有些遗憾,不过,那也是她选择的,她该自己承担后果。”他面无表情的诉说。

“你真是够冷情的。”

“你的目的是,跟我聊往事?”

她摇头,“是请你跟我做戏。”

“哦?”他挑眉,兴味盎然。

“我说过,我不是季景纯。所以,请你帮我摆脱那些和季景纯有关的人。”



第九十九章

这是他的告别晚宴,虽然丁式家族大部分移居海外,生意重心也随之转移,但并不排除多年来丁家在S市积聚的人气。Eason的影展在S市大获成功,但在老一辈看来,丁家唯一的儿子搞出的这些个名堂,未免过于不务正业,但碍于生意上的往来,即使不认同,各家族的老人也会来走个过场,即使不能亲自来,至少也派个嫡亲小字辈来庆贺。

作为宴会的主人,丁朗却并未早早准备应酬,而是足足抽出了大半天的时间,陪着她做头发、美容、买衣服,再看着化妆师把她打扮妥当,精美绝伦如同一件毫无瑕疵的高贵艺术品。

本来她想随便找件小礼服穿,可他偏说作为晚宴女主人她一定要穿拖地的长款晚礼服,复杂华丽的剪裁,珠宝色的钉珠、华丽的拖地下摆,若隐若现的白色雪纺,前面是略显暴露的深V领,后面则露出一片美背,美丽的肌肤莹白如玉的光泽。

她本来想换下这身,却被他拦下。

“我虽是无偿帮你,只是给我点福利吧,带个惊艳全场的女伴应该不为过吧。”

他衬衣外套一件休闲西服,举手投足有种桀骜不驯的洒脱。

他们去的并不早,宾客已经到得差不多,反倒是丁朗这个主人姗姗来迟,不过他一向散漫惯了,人们也都习以为常。

金色的大厅,华丽的水晶灯,墙上挂的不是油画,而是丁朗的作品,各个时期的代表作。

他们一进场,便被场内媒体的长枪短炮锁定,闪光灯此起彼伏。她下意识地手扶额头,挡去强光,他注意到,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用力,将她拉近,伸手挡住,“抱歉,我的女伴不喜欢。”

“世侄,怎么才来,大家都等急了。”

丁朗停了一下,想了想这个一表三千里的长辈怎么称呼,点头招呼,“表叔。”

寒暄一会,他就只能离开,还有个简短的晚宴speech需要他发言。作为一个得体的女伴,她含笑目送他走去台前。

“季景纯?”不确定的刺耳女声。

她皱了皱眉,看向奔过来的人,果然来者不善。

“季景纯,我警告过你,离丁朗远点。”

她本想避开,但显然此人不想放开她,“哦?他是你老公吗?你有什么权利要求我离他远点?戴沐歌。”

“你抢我老公,我哥哥,现在还要跟我抢丁朗!”

“跟你抢?”她冷笑。“戴小姐,你有没有弄错,丁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当年他的女友是我吧。”

戴脸色一变,“他早就把你甩了,你还好意思又跑过来缠着他!”

本来戴沐歌还要阻拦,却在看见拨开人群走过来的人后停下了,眼睛一转,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景纯?”喜出望外的抓住她的人是苏赫,灰色西装银色领带,很吸引眼球。

“苏先生。”

闻言他心一窒,眼神一黯,“好久没见,我们谈谈?”

她尝试了下没有挣脱,对上他难得认真起来的桃花眼,被他拽住越过人群熟稔的七拐八拐的转出大厅。

“这里,你很熟悉嘛。”她开口道。

“恩。”他几乎不开口,急匆匆走着。

他打开走廊尽头一间侧门,又将门反锁。

屋内的她双手环抱,“怎么?又来一次侵犯?”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因为风镜夜,我根本无法联系到你。”

她挑眉,等着他继续。

“你和他,还是和丁朗……”原本盘旋在脑中的东西,在乍见到她之后反而无法理清,到嘴边的话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环抱双臂心理学上是防卫的姿势,不利于打开心扉与人沟通。她放下双臂,叹了口气,向后退了几步,坐在屋内的沙发上。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捂住脸颊,蹙着眉一幅痛苦模样。

好半天,才将手拿开,抬头看他,双眸里有盈盈的水雾,语气柔柔弱弱的几近哀求,“苏赫,放过我吧。”

“什么?”他措手不及的被这羸弱的口气刺中。

“我好不容易又见到他了,你成全我们吧。”她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前几缕发丝更显柔美,只是如蜜的粉唇里吐出的话像是利器一般。

“成全你们!那我呢?我们这两年的感情又算什么?”

她不知道真正地季景纯对他有几分情,而在她这个外人看来,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透不过来,他将箍在脖子上的银色缎面领带用力一扯,拉了下来。

却不想自己这个动作让她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向后躲去,他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僵住,他只是想拉她的手而已。

她将手抱住头,喃喃道,“不要。”

手向她近了几分,而她又向后躲去,一双惊惧的眼眸望着他,仿佛他是个马上要动粗的恶人。

他将攥在手里的领带往地上一掷,怒道。“季景纯,你干什么。”

“不要,求你,不要再伤害我了好不好。”

“我没有,”他吼出声,却见她身体被吓得一僵,自己也生出几分后悔来,声音马上转低,“景纯,我不会做什么,真的。”

可是他的承诺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她手臂急促的胡乱挥舞,他几乎耐心告罄,“景纯,你别乱动,当心伤到自己。”

说着倾身上前,将她的双臂制住,压在沙发上,“你别动,听话。”

他还要接着说什么,忽然门被大力的撞开。

他正在她的身体上侧,牢牢锁住她的双手,他身体倾过去几乎贴住,她吓得将脸侧过去,满眼的惊惧,眼眶里盈盈泪光几乎溢出来。

“苏赫,你在干什么!”怒斥他的是丁朗,飞身冲过去解救她的是戴安伦,门口站立的另外一个却是戴沐歌。

她被戴安伦紧拥入怀,越过他的肩膀,正看到戴沐歌难以掩饰的失望眼神,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这个女人,一定以为能搞出什么捉奸在床的戏码吧,故意引了丁朗他们过来,显然失算了。

此时,即使戴沐歌看到她脸上那抹嘲讽的笑都无济于事了,愤恨的咬着牙,狠狠地看着她。作为局外人的丁朗也是一副看好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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