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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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人生-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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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即使戴沐歌看到她脸上那抹嘲讽的笑都无济于事了,愤恨的咬着牙,狠狠地看着她。作为局外人的丁朗也是一副看好戏的眼神,她瞪了瞪置身事外的他,猛的将戴安伦推开,踉踉跄跄的奔向丁朗。

戴安伦不防备,后退了两步才站住,不想怀中的人却投入别人的怀抱,怅然若失。

丁朗配合的上前走了几步,把她抱住,质问差点被众人遗忘的肇事者,“苏赫,你要干什么?”

苏赫一摊手,本想解释,却见那两人一副经历波折的情侣般难分难舍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干什么,你们管得着吗?”

“苏赫,你不要太无耻。”显然是想到过去,新仇旧恨一起,戴安伦忍不住开口骂道。

“这个女人,明明就是我的,你们跟着搅和什么!”苏赫语气不善,“我们在一起两年多,有你们什么事?丁朗,她遇到困境时,你在哪,现在倒好意思来要人了。”

丁朗似乎没听到一般,温情脉脉的看着怀中的人,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水痕,“苏赫,你当年帮她也不过是有所图,别说得这么高尚。”

她窝在丁朗的颈项,像是被吓到的小兽一般瑟瑟发抖,“丁朗,我们走。”



第一零零章

大厅里依旧是衣香云鬓、五光十色的华丽。S市顶尖乐队演奏的华尔兹响起,成双成对的人们涌进舞池翩翩起舞。

丁朗做了个请的姿势,邀请这个似变脸一般恢复了平静的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安慰有方照顾有加的结果,天知道。

他伸出手,绅士地邀请。

她看了眼自己的拖地长裙又无奈的看看对方,某人的品味,很不方便。

他笑出声,“我会小心。”

华尔兹素有圆舞之称,无论快板还是慢板,都是以旋转为主,又回旋演变出越来越多的复杂舞步,轻柔灵动的倾斜摇摆,她将身体放心的交给男伴,在他的带动下优雅的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度。

“这就是你所说的摆脱?这么简单?”

她的长裙摆动,飘然若仙的柔美,“恐怕不够,还需要你多陪我一段时间。”

“远处是他们吧,我的后背都快烧出洞来了。”

看着他卖弄的可怜相,她轻笑。

“美女,那两个,尤其是苏赫,是我朋友。你让我干的,可是得罪朋友的事。”

“哦?”她轻声道,“你对苏赫真的没意见?”她不信,否则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她。

“你果然和她很不像。”他的眼睛仿佛穿过她望向远处,“她很温暖,像家人一样,很会照顾人。”

晚宴接近尾声,丁朗再一次被别人自她手中借走。她百无聊赖的拿着一杯香槟走出去,夜幕降临的夜,幽暗的庭院往往是奸情发生的绝佳场地。

她站在外面,看着花丛深处两个纠缠的人影,声音很熟,不用仔细辩就能听出来。

“方小姐,你醉了,请放手。”

“安伦,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要不我也不会从法国追到这里。”女人带着醉意的媚态很撩人。不由分说地将唇贴上了戴安伦。

这个像八爪鱼一般的女人仿佛黏在了他身上,怎么甩也甩不开,他很懊恼,又不好意思来硬的,毕竟对方是个女人。

她捏着水晶杯,嘴角含着笑,隔着花簇,远远看着那场男女角力,丝毫没有非礼勿视的自觉。

一阵微风,带着凉意吹来,让本来就衣衫单薄的她泛起一阵冷意。刚要回身向里走,忽然被人从后面搂住,嘴还被紧紧地捂住。

“季小姐,你玩的很好啊。”

一股陌生的男人气味传来,她心里一惊,一施力,竟然挣脱开了。显然对方并没有打算对她强行动粗,她转身才看到,此人不是别人,而是胡至庸!

“跟我走一趟吧。”胡至庸眉宇是浓浓倦色,眼里还带着血丝,但神色平静,仔细分辨也不见沉痛或哀伤之色。

“凌希文还好?”尽管她不想提这个名字,可还是开口了。

“跟我来。”他面色不豫,似乎是她的冷淡反应惹到他。

经过一个开着的侧门,她被顺利带了出去,她很配合,没叫嚷没挣扎,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轻松带走她,现在这样,还真算是客气。

…………………………

医院里。

隔着玻璃,她似乎都能听到重症监护室里各种仪器嘀嘀作响。好几天了,那个人一直躺在这里,面色灰白,眼窝深陷。床旁边监护仪、中心监护仪、多功能呼吸治疗机、麻醉剂、心电图机、起搏器、输液泵、微量注射器,对他的生命指标进行严密连续监测和支持。

“他没醒过?”

“醒过几次,很短暂,也问起过你。”身后男人冷然的声音,心里似乎压了一股火。

闻言,她转身面对他,“胡先生,其实我跟凌先生没什么关系,我想你是误会了。他需要人照顾,你可以找他的家人或女友,左小姐是个好的人选,正好将功补过。”

他的鼻子里仿佛喷出一股气,“季小姐,凌先生体质不错,早晚会恢复,你这么早就放弃岂不是不明智?”

她眼神一闪,面上是一贯的波澜不惊,“你误会了,我有男朋友。”转过身,不再看他,只是认真盯着里面躺着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加护病房的大夫看到他们,走了出来,“家属吗?可以去探视。”

她换上无菌服,又消了次毒才进去。胡至庸坚持认为她该对凌希文说点什么,不由分说的把她一个人推了进去。

燥热的室内,不通风,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才几天而已,那个人就明显消瘦了一圈。监视器上,他的心跳平稳。他受的伤虽然严重,但恢复只是时间的问题,他早晚会痊愈。她握住他放在床边的手,由于连续几天的吊瓶输液他的手有些肿胀。

她靠近他的耳边,小声说着,“凌希文,我放弃,不报仇了。以后,你就当我死了吧,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经死了。既然爸爸……他是你的亲生父亲,龚氏建设自然有你的份,你留着吧。至于,你接近我是不是刻意,我是不是你的棋子,或者你爱没爱过我,都不重要了。”

“我本该找你报仇的,毕竟你害死父亲害死我。”她吸了口气,又缓缓说道,“虽然不是我下的手,可你毕竟在死神边上转了一圈,就当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来找我;我,龚念安也不会再去找你,就当我们两清了吧。”

话音刚落,监视器忽然发疯似的乱响起来,那人依旧闭着眼不曾睁开,只是呼吸器里的声音急促了起来。她不为所动的缓缓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闻声涌入的医护人员,错身离去。

胡至庸隔着玻璃,面容紧张的看着里面的一切,忽然发现已换下无菌服的她欲翩然离去,他急忙叫住,“你要走?”

她回过头,轻轻一笑,“我跟他都说清楚了。”



第一零一章

午夜时分,穿过酒店大厅寥寥无几的人,径直上了电梯。她一身单薄的裙装,还未来得及卸下的浓妆重彩,为了挡住裸背,还特意将盘起的头发放开,及腰的长发披散开来,勉强遮住这些春光。

又是在高档酒店这么暧昧的地方,一路上,太多侧目打探的眼和窃窃私语声。

按了几下门铃,密闭的房门终于被打开。

“你没处可去?”丁朗一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困顿模样,裸着上身。

废话,何必来这,她不客气,推门就进。

“不是有风镜夜?他怎么一直没出现?”

“我怎么知道。”她看也不看,越过他直接奔向沙发。

“美人,我神圣的任务也包括他?”戏谑的语气,眼神却认真。

她的目光有丝躲闪。

“看在我这么卖力帮你的份上,你好歹给我交个底?”

“唔?”她貌似在与他对话,神情却依旧在遨游太虚幻境。

显然不爽她对自己的忽视,他也坐上沙发,慵懒的往后一靠,手臂搭上她的肩,整个人瞬时倾向她,“难道,我还要对上风镜夜吗?”

她与他四目相对,游离的眼神沉淀下来,“恐怕是。怎么,怕了?”

“笑话,我丁朗会怕!我用身体丈量冈仁布钦的时候翻越六千多米雪山的时候,我跟着探险队在撒哈拉搜索死亡之船的时候,我在非洲热带雨林遭遇帝王蝎的时候,也不曾怕过。”他眼忽而锐利,“只是……为了你得罪他们,值不值得。”

盯着他,美眸一眨不眨,“哦,那是后悔了?”

“呵。激将法对我没用,”他嘲讽的一笑,脸凑近她,“说不定美人计会管用。”

她一双清凉的眼眸紧紧盯着他,别说闪躲,连眉峰都没有皱一下,“是吗?”

他在两张脸快要贴住的地方停下,轻佻的深吸一口自她而来的清香之气,等着看她的反应。

“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有意思。”她莞尔一笑,唇几乎贴上他的,“安逸的日子过得久了,很想追求一下刺激得人生。”

他笑着推开。

“你是因为这样,才离开季景纯的吗?你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吧。”

她脱口而出的话让他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渐渐浮上一层薄怒。

“她算是死于自杀吧,似乎是为了试探苏赫的真心,在浴缸里割腕了。”她翻过手腕,那里只有一道浅淡的白痕,几乎看不到。

“我们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至少我不是,”他忽然开口,嗓音低沉,“我们连床也没上过,可是却住在一起,她煮的饭很好吃,有种家的味道。”就是那种味道让他留恋与回味。

她侧耳静静听着,让他有了倾诉的欲望。

“她是那种很居家的小女人,苏赫和她不合适。你知道吗?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抛下她去寻自己的梦,毅然地斩断与以往的联系,包括她。”

他黝黑粗犷的脸,偏偏有双细腻感伤的眼眸。此时,那里正凝结着一层淡淡哀伤的雾霭。

“后来,我听说了她的事,于事无补的事后。我反复说服自己,那是她的选择,她要过的人生,根本不管她到底能不能选择。要是再早一点,说不定我可以帮到她,她需要的,只不过是油盐酱醋的平凡幸福而已,我给不了她,至少能让她放手去追。”

她伸出手,触到他的脸,“所以,我不怕你,一个心里有爱人的男人,是不会对别的女人下手的。”

他抬起低垂的头,敛去刚刚眼眸中的感伤,重新释放出往日的锐利深邃,“你肯定吗?就算对回忆的人和事有些感触,也不会影响到现在的生活。”

她挑衅的眨了眨眼,“奇怪?我怎么这么信你呢?”

“呵,既然套出我的话,你也应该有对等的回报吧?”

“我?是龚念安,一个本应该死去的人。”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瞳孔不由自主收缩。

“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她嘲讽的说道。

“匪夷所思,但可以相信。”他一笑,“我在非洲原始部落见过更奇怪的事。”

她不禁搂住他,在他的脸上印上一个大大的唇印,以奖励他的“善解人意。”。

他欣然的接受,却又开口道,“就凭这点就让我上刀山,下火海?至少,也让我从中找点乐趣吧。”

她舒展手臂活动了一下,“太晚了,休息吧。”

“一起睡?”他嘴上调笑着。



第一零二章

翌日清晨,持续不断的门铃声把丁朗吵醒,他从沙发上爬起,腰间随意围了条浴巾,睡眼惺忪的去开门。

门外的人修身黑色长风衣衬托出颀长的身材,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戴着眼镜,一张脸清隽中略带些邪气。

来人推开他就往里闯,环顾一眼空荡荡的客厅。“人呢?”

“在别人的地盘,你是不是该客气点?”丁朗很不爽。

“她在哪?”一边询问,一边旋转里间门把手,转了一下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他回头看丁朗,后者只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门被敲得咣咣咣狂响,她纵使再困也睡不下去,最讨厌清晨睡梦中被这么粗暴的吵醒了。她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空身穿着前一日洗澡时从浴室里找到的白色浴袍,她又整理了下,将浴袍裹紧,手指拢了拢头发,打开门。

“风镜夜?”那张俊逸的脸还带着青色的胡渣,一见到她,狭长魅惑的眼染上暖意,只是薄薄唇角勾起的浅笑看起来却没那么良善。

从上到下扫了她几眼,眉峰耸起,“跟我回去。”

被他抓住手腕,向前拉了几步,她递给丁朗一个求助的眼神,后者伸手拦住,痞痞的说道,“兄弟,你带走我的女朋友好歹也要经我同意吧。”

风镜夜俊美得脸更添几分冷然,看人的眼就像冰刀,“你的女朋友?”

“嗯哼,”他想手插裤兜,却发现下面裹得是条浴巾,又悻悻然垂下了手,再次强调,“还是我的初恋情人。”

“是吗,安安?”风那张阴沉的脸又对上她,语带威胁。

丁朗显然没想到这招,他惊讶于风镜夜对她的称呼,他以为自己需要面对的对手都如苏赫他们一样一无所知,却没想到来了个比他还清楚内情的。

他眼神一动,将挡住去路的身子给他们让了路,吹了声口哨,“看来,你们是需要聊聊。”说着还将手摊开,脸上表情无辜,似乎还写着字样,他礼貌的拉开门,将两人送了出去,再关门。

走廊里,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正推着车,站在旁边一间客房外,一脸惊讶地看着门忽然被拉开,出来的两个人,女的衣衫不整,男的满脸怒气。

“你放手,我这样出来像什么样子。”她左手腕被牢牢抓着,仅存的右手将浴袍领口紧了紧,气恼的开口。

一阵凉风吹过,风镜夜情绪镇定了许多,眼神一扫呆立的服务员,“你,帮我开间房。”

“不好意思,先生,”被叫到的人仓皇答道。“那个,您……您得去前台办手续。”

风镜夜重重的吐出口气,伸手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你们酒店的黑钻卡,快点。”

黑钻卡全球发行的也不过2000多张,这些人是贵宾中的贵宾啊,他忙不迭地点头,开了旁边一间,“不好意思,先生,手续马上给您办好。”

房间是雅致的浅色格调,一进门,就将门反锁,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他的眼神紧紧锁住她,她悄然后退了半步,有意打破两人的沉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上前贴近一步,与她紧靠,手勾起她脖间的挂链把玩,“只要你带着它,我就永远能找到你。”

她又退了半步,隔开一道缝隙,“那我岂不是没有隐私了?”戴的久了,都习以为常了,连她自己都忘了。若是……她要走,还得把这个先摘下来。

“在想什么?”察觉到她眼神中躲避的意图,低声问道。

她摇头,手轻抚过他立起的衣领,整理平整。

在两人靠近的那刻,他一低头,吻上她侧面的颈项,开始只是唇面轻轻地蹭着,又伸出手划过一条濡湿的纹路,然后又用齿轻轻地啃咬起来。她不安的推他,他却用手将她的头固定,覆上她的唇,紧紧地与她缠绕。

觉察到她细微的躲避,他眸光一闪,放开怀中的人,走了几步,将一直拿在手里的一个硕大的牛皮纸信封往厅内的茶几上一甩。

她跟了进来,看着他明显带着怒气的动作,又看看茶几上的东西,在他的示意下打开来,里面是厚厚的一沓资料,有签字也有红色的章。

他将风衣一脱,扔在沙发上,松了松箍在脖子上的领带,“拿到许诺你的东西了,高兴吗?”

闻声一震,将大信封里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一张一张的仔细看。

“龚氏建设52%的股权,龚氏现在最大的股东,不是凌希文,也不是我风镜夜,而是你,季景纯的名字。”

看着她纤长的手指划过纸上的文字,带着颤抖,唇也是轻轻地抖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她凝神低垂的头,呈现出完美的角度,细腻光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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