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帅奇怪大叫,“队长,这还没到呢!”
哎哎,完蛋了,气坏了,他美妙的“春游”就要提前结束了啊!
卫东侯在走廊上竟然抓着一人往墙上摁,足足把人提离地面十公分,喝问,“梁安宸,你给我老实交待,你到底在乔语环面前编排了我些什么?她为什么现在看到我,都那态度?”
原来是察房的梁安宸,不巧又给卫东侯逮着现行了。
“卫东侯,语环说跟你早掰了,她要寻找属于她的玫瑰天堂。你就继续待在你的热带丛林里与蚊子为伍吧,别再来祸害她了。”
“你他妈放屁!她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他妈,该滚远点的是你。你懂不懂,朋友妻,不可戏!”
梁安宸在心里大笑,嘴上一个劲儿地呛卫东侯。心说这小子一定在要上碰大钉子,才下来找人晦气。活该!
“办了事就扔张卡送套房子。卫东侯,用钱打发的是什么女人?你难道从来没有扪心自问,你把语环当成什么?说得难听点,现在就是小姐出来做也可以挑客人了,何况小师妹还是自尊心强又能自食其力的好姑娘。”
“那都是她自愿的,我没强迫她。”
瞧瞧,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好,你没良心,我又何必跟你仁义。
“卫东侯,难怪语环会甩了你,你不但EQ为负,还没心没肺没脑子,你活该被她甩。你觉得你配称孩子他爸吗?语环怀孕两个月,你在干什么?”
卫东侯脸上一僵,松了手。
梁安宸推开人,正了正自己的白大褂,还极有礼貌地向被引来的人道歉,并说卫东侯也是他的病人,属于精神科重症患者。
卫东侯对于被同学变相骂“神经病”毫无所觉,黑着脸离开了。
一路上,郎帅很知趣地没有再大嘴巴,悄悄跟线人打探消息,手机上不断跳出来的鬼脸和大舌头,乐得他直抽。
——如果我问出环环哭的原因了,线人费多少啊?
——肉偿,成不?
——啊呸,不要脸。
——妞儿,别切啊,哥们儿这可是山里练出的肉肉,紧密结实,有弹性,绝对绿色环保,无污染!
当然,这个时候的郎帅同志还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变“绿”。
……
这方,雷小古突然瞪大眼,看着手机里半遮半掩的大胸肌特写,整张小脸都快滴出血来。
语环唤了数声,又挥手,才将被军哥哥勾走的魂儿给揪了回来。
“环环,我,之前我是真担心你身子,才接了那盅鸡汤。反正,为了自个身子好,不吃白不吃嘛!”
“小古,你不懂,我,真不想再碰跟他有关的人和事。我只想彻底走出他的世界,不,让他走出我的世界。如果实在不行……”
语环没有说完,雷小古意识到事情比她想像的更严重。
忙安慰,“环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又害你难过了。”
事实上,她只是语环毕业后认识的公司同事,有两年了,十分投契,最谈得来。可是在感情问题上,只知道语环有男友,并不知情感深浅。
语环摇了摇头,便称乏想休息了。
雷小古心里悬着个问号,抓耳搔腮半晌,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环环,你,和那个卫大少,在一起多久了啊?呃,你别误会,我就是有点奇怪,听说这家伙背景很硬,说是整个蓉城最牛X的存在。连省市书记都要奉他为座上宾,各种巴结,叼得不行。”
良久,床上背过身去的人也没反应,雷小古只能揣着快被好奇杀死的心脏打道回道。
刚到门口,听到淡淡的两个字“六年”,吓得立即跑掉。
其实,语环根本睡不着。
想到男人的恶行恶状,就难受得心痛。这情形,若是放在她生日前,她一定会欣喜若狂,因为他那样积极主动地找她,还亲自动手给她熬鸡汤,就算不是爱,至少也是很在意她的。
可当她听到婚礼现场,他深情款款地回答“我愿意”时,真的彻底死心了。
现在的这些作为,根本就是在她伤口上撒盐,莫大的嘲讽。
她闭上眼,泪水淌下眼角。
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
乔语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因为失去谁,就停止转动。
明天,属于你的太阳,依然会升起。
……
市中心的一片僻静的老旧小区,茂密的树荫在黯淡的天光下,显得有些阴沉。道上来往的行人,以白发苍苍的老者为多。
霸道拉风的墨绿色军车停在了小区门外,扎眼得厉害。
车上跳下的男子,身形高大壮硕,一身肌肉将短袖T恤撑得鼓鼓的,比起夸张的健美先生,那柔韧的身体线条,已经构成所有男人女人眼里最完美的黄金比例,令人垂涎。
卫东侯无视周遭投来的好奇眼神,眉心褶起,大步朝前走。
俊脸绷得死紧,仿佛写着生人勿进,让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大气也不敢喘。
“到了,就这个单元。”
雷小古嚷嚷,心下仍嘀咕语环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纨绔太子爷!
卫东侯拧着眉,用着极挑剔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最角落里的一个单元,大半个门都被老树掩着,门下堆放着杂物和几辆破自行车,几乎挡去整个门。还没走近,就能闻到一股怪味儿。
雷小古一边带路,一边咒骂没公德的人将垃圾袋乱扔,弄得污水横流,臭气熏天。
“她就住这儿?”
“对啊,怎么,你大爷眼贵,受不了?”
“……”眉头耸得更高。
“这里环境差又吵,我也问过她,叫她搬来跟我同住,省得浪费钱。你不知道,语环可是个精打细算的小葛朗台呢!劝了几次,她都不答应。还说,为了方便男友回来能立即看到她,房租贵点、环境差点都没关系。”
闻言,卫东侯刚好走到半层,朝外看,可见远处的一幢幢豪华大厦。
突然,心重重一跳。
有一幢极眼熟,正是他们固定的幽会场所——芙蓉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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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你必须嫁给我,这是命令!
21。你必须嫁给我,这是命令!
在来的路上,卫东侯狠狠鄙视了自己一万遍。
人家都叫他滚了,摆明了不想再理他,他干嘛又屁颠颠儿地跟来帮忙拿东西。
本来他已经大踏步冲出医院大门儿了,心里憋得慌。
妈的,他堂堂东二爷活了近三十个年头,在这蓉城地界,谁敢叫他滚。
今儿他真就被只小兔子给踩了。
不甘啊!
上了车他还是各种不爽,看到出来的雷小古,提人上车就来了。
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妈的,贱就贱吧,反正今儿已经犯过一次了。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啊呸呸呸,卫东侯,你他妈真骨气了。
但这种种纠结,都在看到熟悉的芙蓉大酒店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在狭窄,略阴暗,飘荡着浓浓腐潮味儿,还摆着乱七八糟东西的楼道里,卫东侯心头冷哼,小白兔不是做家装设计的么,收入也不差,为嘛非要这样折腾自己。
雷小古说了,“你们男人根本不懂女人心。以为砸几个臭钱就了事儿。哼!低俗。”
卫东侯拿眼角扫了腐女一下。
心说,砸你五百万,看你俗不俗。
当然,这话他不敢出口,不想再浪费时间去做非法撬门的勾当。
“咱们女人看重的就是一个心意,只要真心喜欢,就是远远看上一眼,心里都高兴。喂喂,你那什么眼神儿啊!我说的是环环,她是百分百重精神、轻物质的好姑娘。”
郎帅用力点头,“对对。那小古同志,你是百分之几?”
雷小古一挺胸,“姐,五十。物质,精神,两手抓,两手都要重。”
卫东侯听而不闻地问,“几楼?”
“哦,到了。”
顶楼。
……
一开房间,浓重的潮腐味飘来,不重,很快散去。
卫东侯环顾一周,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公寓,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四下的布置,给他一种感觉,同乔语环六年来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纯净,柔软,温暖,明朗,小可爱,小清馨。
一见到她,他的整个身心都是前所未有的放松,舒服。
相对于她现在的刺猬态度,更显得当初的她,柔顺可爱。
他,失去了什么吗?
雷小古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嘀咕,“环环就是劳碌命,明明工作都交接了,还是各种操心,免费替人做白活儿也乐意。多给她拿点儿装修杂志吧。梁学长都说了好多次,她现在必须静养,少用电脑……哦,这盆小花也带上。还有这个,她最喜欢的苹果杯子……内衣裤也得带点儿……”
“我帮……唔!”
刚要探头的郎帅被人一脚踢出房间。
卫东侯问,“她喜欢绿色?”
雷小古答得很爽,“是呀!她说,绿色环保,有宜眼睛,调节压力,保持身心平衡。”
整个卧室,几乎充斥着各种深浅不一的绿色,其中,又以橄榄绿为主——那正是他此时身上穿的夏常服的标准色。
她明明深爱着他,连家里的颜色都是他常穿的,怎么突然就转性了,见他一次叫他滚?
正在这时,厨房传来郎帅的呼声。
“队长,好东西啊!你瞧,上乘的小牛排,正宗五成熟。法国西餐的经典搭配,鱿鱼罗宋汤。还有烤牛角面包。双份情侣套餐耶,瞧这封装的模样,不会是嫂子亲手做的吧!哇噻,居然还有个蛋糕,让俺瞧瞧……”
声音,徒然卡住。
三个人,六只眼,同时瞪得老大。
那竟然是一个迷彩绿蛋糕,深浅不一的绿色,图案形状跟两个男人的长裤几乎没有区别,最令人惊叹的是中间用糖泥塑造的两个小人儿:一个身着白色婚纱头戴珍珠冠的小新娘,侧身亲吻着另一个身着标准迷彩作训服的高大兵哥哥。
三颗心,跳动频律不同,却有了完全相同的震动和感动。
雷小古喃喃道,“3月14号,环环的生日啊!她应该早就做好这些,没料到……”
她一向看向卫东侯,眼底全是赤果果的指责。
卫东侯眼眸一眯,抄起雷小古怀里的东西,转身大步下了楼。
几乎是冲的。
雷小古气得跳脚就追。
郎帅抚着下巴,叹息,“看来,咱嫂子这持家的手艺,超一流儿啊!队长,你这损失就是耗上咱整个无极大队也补不回喽!”
郎帅不知,他随口的一句调侃,在不久的将来成了现实。
……
卫东侯又冲回了医院。
大步阔行,步覆沉重,简直像摩西分海。
电梯直上28楼,铃响时,他迫不及待地冲出,直向乔语环的病房。
刚巧,梁安宸来看语环,检察完才出来。
看到卫东侯那气势汹汹的模样,立即一脸警惕地将门关上,挡在门口,喝问。
“你又来干什么?”
“与你无关。让开!”卫东侯脸色瞬间变黑。
“我是语环的主治大夫,我认为你的出现,会造成病人严重的心理负担,从而导致……”
后半句又被卫东侯像扔抹布似地,扔给后面的郎帅。顺手抽走他胸口的工牌,在三纹锁上一划,门就开了。
主任医师的身份识别工牌,有权限打开任何由其负责的病人所在的特别病房。
立马关上房门,隔绝所有人。
语环正伺弄着窗台上的小盆栽,梁安宸送来给她解闷,去枯叶,剪枯枝,眼前突然一黯,抬头又看到那个去而复返的男人。
眉头立即拧了起来,胸肋微疼。
这可恶的大猩猩,又来干嘛?
他的表情极为严肃,看着她的眼神又深又沉,让她很不适。
记忆里,他从来没用这种表情和眼神看过她。
不过现在她已毫无兴趣,傻傻地研究他这些表情或眼神的背后,代表什么含意。
视而不见。
起身。
走人。
“乔语环。”
他一把拉住她。
她气得回头就打他手,要大叫“滚”,却被他大手扣着下巴,力道并不大,配合上他诡异罕见的眼神儿,甚至可以算得上:温柔。
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她觉得:这个世界灵异了!
“嫁给我,我娶你。”
“乔语环,我知道你还爱着我。”
“你气我娶雪儿没事先告诉你,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这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你的脾气是不是该闹够了。”
“算了,你要发泄都冲我来。”
“但是,你必须嫁给我,这是命令!”
侯爷威武!
大家猜猜,侯爷会得求几次婚,才能成功?
正文 22。我们一点儿都不熟
22。我们一点儿都不熟
没有人知道,曾经那个傻傻的,叫乔语环的女人,等着这句话,等了多久。
天真的孩子,总是相信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会幸福地永远在一起。
外婆在世时,曾不止一次告戒过她,不要相信所谓的高干子弟的承诺和示爱。屡次拿母亲的失败例子,让她发誓绝不重蹈覆辙。
尤其,不准爱上军人。
因为他们对国家和人民来说,是最可爱的人,可是对自己的家人和爱人来说,却是最最可恶的人。
那时的她,单纯得像白纸,虽然生活困苦艰难,对爱情仍然报有极大的憧憬。她仍傻傻地相信那个托了她一次手的兵哥哥,不是外婆说的负心汉。
她想,也许父亲当年有什么苦衷,才负了母亲。
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哪!
她的东侯,跟父亲不一样。
即使这样的想法,也常常在漫长的等待里偶有动摇,也会因为他偶时传出的绯闻而摇摇欲坠,可每当周二再在那间911见到他,他的热情和温柔就会让她忘记一切,飞蛾扑火般地等啊,盼啊,盼啊,等啊。
却等到了他即将迎娶他人的消息!
一切都碎了!
他不知道,只看他此时此刻望着她的眼神,她就明白,他根本不懂——他那样的所作所为已经打破了她的象牙塔,梦醒的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小阁楼,继续卑微地守候和等待。
……
语环转回了身,神色淡漠得让一向自信的男人,竟然有些局促不安。
他急着补充,“我们已经认识六年了,聚少离多,但也算彼此了解。”
她眨了下眼,低下头看着他扣着的手腕,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用力过度,松了手,雪白的手腕上,五根紫森森印记,控诉着他的暴行。
他尴尬地抿紧唇,却说不出那三个简单的字。
她抽回手抱着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淡漠的眼神,让他更心虚。
见鬼了,这怎么了!
可惜这会儿没人为侯爷解惑,语环突然弯起了唇角,卫东侯只觉得这许久不见的笑容,陌生得可怕。
又道,“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要娶你。”
“你为我怀过孩子,虽然,咳,已经不在了。不过这事要是给卫太后知道,一准会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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