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侯?
她想要抬头,哪知身子已经受重力影响往下栽了,她“啊啊啊”地大叫着挥舞胳膊想要平衡回身子,还是朝下栽去了。
以为马上要醒来,结果一道黑影倏地窜来将她稳稳托住了。
“笨蛋,这是你的梦,你想不倒就不倒,重力算什么。”
“真的?”
“呃,假的。这样儿也挺好……”
看男人的古怪表情,语环朝下一看,某人的大狼爪子正罩在自己的胸口,还故意收缩了下五指,立马大叫一声“色狼”,将人推开。
一屁股坐回冰凉水滑的大石头,她指着男人叫,“卫东侯,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环环,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想我,我才会出现的啊!”口气很无辜,表情很淫一荡。
“你胡说,我,我的梦,我就根本不会穿成这样儿。”
“其实挺美的,没想到你穿这样儿,比不穿更棒!”
男人抚着下巴,眯着眼将女人从头到脚刮了好几遍,直觉有些扛不住。
原来,语环这时候穿的是“八字”抹胸装,雪白的两条带子从脖子上挂下来,呈“八字”掩住一对丰挺酥胸,在背后打了个性感的蝴蝶结后,又绕前穿入下三角在两条大腿处环了两圈儿,在低低的后股沟处打了结儿。
她羞得侧身曲膝,以手遮掩身体的重要部位,无意中摆出的这个侧面“S”造型,简直性感得要命,羞红的小脸儿撩得他心头大火一拱一拱的,立马起了反应。
被他的话一激,她气得拿起旁边的小碎石就朝他砸过去,他不躲不闪,任她砸得头破,流鼻血。
“环儿,你别不好意思,反正,这儿也没别人。”
“讨厌,你转过去,不准看啦!”
“哎,其实我跟你一样,不信,你瞧。”
他说得义正言辞,从水里爬上了大石头。
那四肢着地的匍匐姿势,在语环眼里就仿佛之在之前的梦镜里,出现的那种大型猫科动物,鼓鼓的臂肌蓄势待发,黯沉的眼光中有金色焰火跳动,微微裂开的性感双唇里,红红的舌尖挑逗地舔这薄唇。
简直性感得让人尖叫啊!
吓得语环直往后缩,大叫,“不要,不准过来,你给我待在水里。”
可是眼神儿还是很不争气地朝男人的下方瞄,一眼就瞄到了男人的光屁股,再一眼就发现男人穿的小裤裤只有前裆,没有后包皮儿的。
简直是说有多淫一荡,就有多淫一荡!
“环环,你也不是第一次看,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已然爬到了性感小女人的上方,宽阔的胸膛掩去了头顶的太阳光,她被他罩在一片黑影下,他粗壮的手臂上布着一层金晃晃的小绒毛,在阳光的照射下,焕发出极阳刚的气息。
更诡异的是,她竟然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熟悉的,阳光、青草、泥土的温和气息。
“环环……”
老天,他竟然把她的双脚给搭他肩头上了?!
她眼珠子朝下一滑,差点儿跳出来——大“I”就要和小“O”亲密接触!
“啊,不要——”
语环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咚的一声在身旁响起,“环环,你,你干嘛踢我咪咪,好痛啊!”可怜雷小古同志是躺着也中枪,被语环一脚踹下了双人床。
语环惊讶不矣,急忙把好友捞上床,红着脸送上了摩擦霜。
雷小古一边哀悼着自己本来就不怎么“宏伟”的咪咪们,一边问,“环环,你到底做什么怪梦,难不成,真被你说的那头老虎给强了?”
语环满脸尴尬,吱唔不言,倒头继续睡。
可翻来覆去就睡不着了,总是害怕再做那梦,最后忍不住就跟雷小古吐了实。
雷小古一骨录翻起身,瞪着语环叫,“真的假的,这么劲爆?我怎么都没做过这么逼真的春梦啊!”
语环彻底歇菜。
殊不知,那时候,卫东侯“嗷”地一声从梦中醒来,仰头一看,下方又是一座小山峰,郁闷得直喷气儿,立马掀被子下床,进洗手间解决。
把刚刚进门的值班医生给吓得回头就往门外跑,结果一头撞上半开的门儿,啊地弹倒在地。
卫东侯走到那人面前,好心问,“同志,你没事吧?”
不巧,这位同志属“雄性”。
那人躺倒在地上的视线,直接上男人跨下的那座小山峰,吓得尖叫一声,边往外爬边叫,“我不是同志,我是正宗直板儿!”
卫东侯气得将卫生间的大门给砸坏了。
隔日,梁安宸扶着眼镜报数,“这合金大门还是从德国订购来的,一扇二十五万人民币,全部从你的军饷里扣。”
立马,卫东侯本来就聊聊无几的工资,瞬间成负六位数。
卫东侯低吼,“梁安宸,你他妈奸商啊!什么破门儿值这么多钱,航空材料也没这么贵。”
梁安宸翻过一页资料,“说吧,你又在梦里怎么搞基了?”
卫东侯恶狠狠地扯掉身上的仪器硅胶片儿,说出了梦里的情形。
梁安宸抚着下巴,“不错,可以在梦里控制人类形体,有进步。”
卫东侯眼眸一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一下语环?不是说我在治疗,也可以见她的吗?”
卫东侯可没忘,之前老太爷来看他时,明确表态会尽量帮他看好语环,若他有好转,就会带语环来探望他。
对卫东侯来说,爷爷的话那就是圣旨,比起一省大员的老爸更有份量,说一不二。
所以,说他基情了,也不算错。
梁安宸摇头,“暂时还不行。必须等你先做完以下几项测试,再看情况。”
“什么?”
一张测试项目单摆眼前,卫东侯拧眉哼道,“这什么破玩艺儿,你们拿我寻开心吗?”
梁安宸收回项目单,唇角朝两边一扯,“卫大队长,你说对了。”
“梁安宸,我要告你以权谋私,欺负人民解放军!”
“哦,你告吧,我就欺负你怎么着了?哟哟,你生气啊,你变身啊,变了我就记你丫一笔,也算是为环环报仇了。你这点儿小委屈,比起环环六年受的可差远了。”
瞬间,侯爷蔫儿了。
一分钟后。
“单子拿来。”
……
接下来的几日,语环都忙着几个工程的验收结尾工作。
虽然白天很忙,可是晚上她都失眠了。
她实在不想再做有关卫东侯的梦,而且,还是那么丢脸龌龊的春梦。
总之,她的理智强烈排斥。
而失眠的影响,很快就暴发在日常生活中。
“啊,豆豆?”
“什么,什么豆豆?”
雷小古凑过来,看到镜子里的语环愁眉苦脸指着额头的新冒出来的青春豆儿。
“可恶,我从来不生这东西的,怎么……”
雷小古好心解释,“环儿,其实做做春梦,玩玩潮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嘛!至少不会长豆子啊!你瞧,我就没长。”
“雷小古,你给我死一边去!”
失眠的女人很暴躁,(睡)欲求不满的女人很危险。
于是,在验收工程时,状况频出,诸事不顺。
“这里怎么会浸水?我记得我选的材料,还是国家三A级标准,以前我用过很多那牌子的都没事儿。什么,临时换了材料?可我……屋主嫌价格太贵?那你们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现在浸水怎么叫人家用?屋主自己负责?那也不行。我不讲理?我这是为屋主负责,你们是我雇的工人,就算屋主有要求,也应该先通知我这个装修设计监理师!”
语环当即跟施工员们吵了起来。
这时候,雷小古正拿着手机现场转播,一边做说明,“告诉你们哦,环环以前脾气可好得很,从来不跟人红脸,再大的委屈都能吞得下,再麻烦的事儿都能软磨硬泡地解决掉。”
梁安宸那方,刚刚本来在看喜剧片的卫东侯,突然掀倒笔记本电脑,冲到一边去猛捶沙包,一脸愤怒暴躁,那股子狠劲儿让人胆寒。
“不行!绝对不行!”语环大叫,气得小脸红通通。
“好像自从她做了那个春梦后,开始失眠,就这样儿了……”
雷小古很尽责地,解说完毕。
那头,砰的一声响,卫东侯又一拳打破了沙包,回头对着玻璃墙外的梁安宸和郎帅两人狂吼一声。
大叫,“该死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见语环?!”
梁安宸迅速记下仪器指数,“这两人之间的感应力来得很奇特,这到底是怎么联系上的?你确定卫东侯感染后,真的没跟语环发生过关系?”
郎帅还在跟雷小古玩暧昧,立马正色道,“我敢用人头担保,绝对没有。不过,他们一起打啵儿无数次,不知道会不会有口水感染的可能?”
梁安宸摇头,“语环已经做过最周密的检察,没有任何被感染的迹像。”
他突然一顿,看着暴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的男人,灵光一闪,“老虎鼻子非常灵敏,而且也喜欢在所属领地上留气味儿,用特殊分泌物划地盘,所以……”
郎帅搔头,“老大,你这说法会不会太灵异了?”
梁安宸抛过去一个“孩子要尊重科学”的眼神儿,又在测试项目上画下一笔,“你有没想过,目前环环还在蓉城,如果东子的感应力覆盖面积是整个蓉城的话,那么当环环离开蓉城后,东子会有什么反应?”
郎帅直觉地看向玻璃里已经平静下来的男人,突然又变得一副沮丧的模样,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
这一晚,语环因为白日情绪失控,事情一件没处理好,十分沮丧地回了公寓。
雷小古因跟郎帅有约,通告今晚各回各家,各睡各床。
语环还是有些畏惧大床,回公寓就上了QQ,便跟那位新项目主人北靖。JOE聊了起来。
JOE:乔小姐,今天好早。
语环:北靖先生,没有打扰您吧?
JOE:乔小姐,你太客气了,其实应该是我打扰你,现在美国时间刚好早上九点。如果没记错的话,最近你睡得都很晚吧?女孩子还是要早些休息,对皮肤才好。你们都叫这是美容觉。
这位北靖先生相当亲切善谈,给语环留下不错的印象。
两人已经聊过几次,她了解到北靖先生幼时和父母一起,曾为了躲避政治迫害而在山野中生活过一段时间。现在父母早逝,为解濡沫之情,才想要将新居装修得更具自然气息一些。
这样的情怀,与语环渴望家庭的心境,竟然不谋而合,让她格外积极地与之交流,渴望能设计出好作品。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北靖先生便催促语环休息,语环说没心情,北靖先生似乎察觉到了异恙,便开导了她两句。
JOE:我记得父亲常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人多数时候,其实是跟自己过不去。如果你能想得开,自然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语环愣愣地看着屏幕上打来的QQ笑脸,不由细细咀嚼这句常听人劝说的话。
也许是夜深人静,也许北靖先生独特的成熟气质让人信服,又或者,她最近真的累坏了,再也没想什么,倒上床睡了过去。
这一夜,可谓好眠到天亮。
隔日,语环的工作竟然出奇地顺利,让她的心情彻底好转。
……
这一日,正好周末,语环起了个大早,穿了一身清新小红碎花连体裤装,戴了个大大的草编帽子,跨上一个大帆布包包,包里放着厚厚一叠“鬼屋”资料,便出发前往车站,早约好了和雷小古同行。
同时,卫家大宅里,卫太后也起了个大早,一边叫阿姨给卫东侯买喜欢的零食,一边忙忙地给语环打电话。
“环环,你起来了吗?哦,都起来了呀。好好好,那奶奶一会儿就过来接你,你乖乖在屋里等着哦!”
卫太后今天也穿了一身连体裤装,不巧,正是以前跟语环一块儿买的同花同色同一款,售货员小姐说有祖孙范儿。
那头,语环一听急了,“奶奶,对不起,我,我一忙给忘了。那个,我已经在去十泉镇的路上了。”
十全镇,正是鬼屋项目所在地,距离蓉城约计五十公里,一个小时车程,属于蓉城的郊线特色镇,由于镇上盛产温泉,鬼屋所在的别墅项目区便建在一座小山上,成为蓉城富人们十分衷情的一个度假旅游休闲区。
卫太后一听,难过得不得了,立即在电话里叙苦讨可怜了。
语环这时候已经出发了半个多小时,正在高速公路上,根本不可能返回,一个劲儿地道歉哄老太太外带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失约。
最终,卫老太爷给语环解了围,却说,“环环,有些事错过一次没关系,只要别错过了一辈子就好。”
语环听得头皮直发麻。
随即,两佬叮嘱她注意安全,有事立即打家里电话云云,俨然以一副自家长辈的模样,让语环不自觉地都应下了。
挂了电话后,语环有些纳闷,之前她其实有给卫太后打电话说明周末有重要安排,不能陪她去看卫东侯。当然,这也是私心作用。
当时接电话的阿姨保证一定传话到,她本想稍后再打给卫太后更妥当,谁料准备事宜太多忙忘掉了。
……
这方,卫太后遗憾得很,用早餐的时候嘟哝着,早知道就该更早打电话,今天铁定要让宝贝乖孙儿失望了。
恰时,卫雪欣来了。问起卫家人今天的安排时,一听卫母说要去看卫东侯,立即表态也要去,正好做产检。
卫太后又不禁在心底嘀咕,怎么每次卫雪欣都借着孩子和产检的事儿,跑家里来折腾呢?
于是随口问起高珩的事,卫雪欣说,“阿珩的装修公司刚起步,这正好接到一个重要的装修项目,最近都忙着投标的事呢!我不想打扰他。奶奶,你不喜欢人家常回来看看你嘛!”
这一撒娇,老太太耳根子软,便没再多想下去了。
那时候,早就接到老太太预告的卫东侯,也起了个大早,在洗手间里折腾了好半响,医生护士们都听到瓶瓶罐罐不停响,面面相窥,纷纷交换着古怪眼神。
半个小时后,卫东侯终于出来了,登时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小金毛全没了,穿着一件紧身白背心和米色亚麻休闲裤,身材健美有形,线条柔韧有力,看得女性们一个个双眼直冒红心儿。
当卫东侯随意抹了把被修剪得阳刚有形的刺头,钢针般的良好发质,柔韧有弹性,在灯光中都能看到一抹淡淡的水雾弹出,黝蜜的脖颈肌肤上,留下几颗晶莹的小水珠。
顿时,女人们叹息连连,鼻翼扩张,个个脸颊红霞飞。
梁安宸迅速记录下女人们的心跳和呼吸频率,总结为:不自觉散发雄性荷尔蒙和费洛蒙,吸引雄性注意力——人兽通杀,极度危险。
哪知料到他这番“花枝招展”的打扮,最终落了空。
“奶奶,你没把环环带来?你不是说,一定没问题的?”
卫东侯在这一瞬,简直郁闷至极,立马从超级沉稳型男变身为愤怒咆哮的人兽。
“东子,这是你奶奶,你怎么说话的!”
卫老太爷立即护住卫太后,厉声喝斥。
卫东侯爆躁地起身,在病房里来回走动,不安地扒脑袋,告戒自己冷静,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冷静不下来。
梁安宸迅速记下男人变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