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郡王妃一听到女人熄火了,可不敢惹,真要是去捧伶人,她也只能干瞪眼:“得了,得了,我说一句,你说一堆!”
“你不说,我能说吗?”
“是你先说的!”
中山郡王不再接话,他要是再接话,这个早上就没得消停。
景澜院
日上三竿,我们夏小候爷才蒙蒙醒,醒来的夏小候爷看着还在睡的未来老婆,叹了口气,心想,今天就陪她一天吧!
当童玉锦终于睡饱醒来时,发现自己窝在未来相公的怀里,未来相公一手搂着她,一手看着什么公文,她好奇的伸头看了一眼,好像是什么私密信涵,又缩了回头,对夏琰说道,“干嘛不叫我!”
夏琰没回答。
没回答的夏琰其实是舍不得小小软软的身子,贴在自己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还有来自心灵上的平静,他发现自己整个人变得舒缓、安逸,多日来的疲惫仿佛在一夜之间就蒸发掉了。
童玉锦见夏琰两眼还盯在自己的信涵上,慢慢掰了他的胳膊,从他的怀中起来,朝外面走去。
夏琰从信涵上移开眼,看向空了的怀抱,低低一笑,然后又聚精会神的看起公文来。
童玉锦走到外间,看到美珍在外面打扫卫生,“美珍,丫姐呢?”
“还躺在床上!”美珍不高兴的回道。
童玉锦边说边往下人厢房走去:“我去看看她!”
“别去了,郡王妃让人过来叫吃早餐,都叫几趟了,再不去,怕是不好!”美珍一把拉住了童玉锦。
“哦……”童玉锦伤心的叹了口气,“丫姐的腿上药了吗?”
“上了,夏侍卫给了上好的伤痛膏!”
“哦……”
美珍小声的说道:“三娘,我们以后,就像这些人一样,被关在这样的大房子里吗?”
“也许……”童玉锦叹气回道。
美珍扁了扁嘴:“我现在明白你不喜欢候爷的原因了!”
童玉锦撅着嘴说道:“不喜欢的地方多呢!”
“那怎么办?”
“先凉拌着呗!”
美珍凑到童玉锦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三娘,说老实话,除了不自由,候爷对你真好!”
“好吗?”童玉锦疑惑的问道。
“那当然,平民市井中,那个男人如候爷这般,他们对婆娘轻辄骂骂咧咧,重辄拳脚相加,还要逛窑子典小妾!”美珍平时跟胡同里的婆婆妈妈们聊天,这种事可听了不少。
童玉锦不相信的说道:“不会吧,不可能个个都是这样吧!”
“也有好的,但是少呀!”美珍感叹道。
童玉锦凝起眉说道,“这么说,看男人不能看家世,只看本人了?”
“我觉得是,候爷对你真好,一路把你抱回家,我将来的相公肯定不会!”
童玉锦看着美珍,想起昨天晚上夏琰对她的说得话,‘我要和你好好的过到老’,这句话让自己完全丧失思考能力了,昨天晚上,除了没有那个,亲亲搂搂几乎都做了吧,她的脸后知后觉的红了。
“三娘,三娘……”看着发呆的童玉锦,美珍小声叫道。
“啊……哦,我要进去洗漱了!”童玉锦逃也似的跑了。
算不得早餐的早餐吃完了,中山郡王妃看了一眼童玉锦对侄子说道,“子淳,你去忙吧,我会好好教小锦的!”
“姨母,我今天陪锦儿逛逛京城!”夏琰微笑着回道。
“呃……”童玉锦惊转头看向夏琰。
中山郡王妃也看向侄儿,“你不是很忙吗?”
“还行,挤挤总是有时间!”夏琰不急不徐的回道。
中山郡王妃意味不明的看了看童玉锦,昨天晚上玩到深更半夜才回家,今天一早又让忙得不得闲的侄子陪着逛京城,这女人到底给侄子下了什么迷魂药。
童玉锦见中山郡王妃的眼里都是不满,避开她的眼光,低头装死,内心小小高兴了一把,终于可以逛逛京城了,不过会不会太麻烦这厮?
京兆府
于文庭跟京兆尹沈廷锋通气之前,沈大人已经接了望亭移过来的案件,正在调查两个邹姓人士,当刑司把两个人档案报上来时,沈廷锋眼眯了眯,又看了看两个死者的情况,他不认为这个案子有什么值得去办的地方,像妇人及孩子溺水而死的案子一年下来不知凡几,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就算被害身亡,也是不巧而以,根本没办理的意义。
可是夏小候爷身边第一谋士特地到衙门里支会一声,这案子就不同寻常了,凭什么一个失足落水,或是被掐至死的妇人和小童能引起夏小候爷的重视,他心里没底。
下了衙门后,他去了自己的老师那里。
京城章府
章大人听了沈大人的话后,沉思了下,问道:“真没有什么特别?”
“学生看来,没有!”沈大人回到。
章大人问道:“被掐死,是那个衙门验出的?”
“回大人,是小候爷身边的海大人!”沈大人回道。
“他——”章大人说道:“我知道,七、八年前离开京城不知所踪,五年前跟着夏琰一起办了庆昌府贺修利而重新回到了京城,但是不肯再进大理寺,只呆在夏琰身边!”
“是,大人,从案宗上来看,这个案子很平常,就是妇人、幼童被人掐至死,而且这两个人是流落在街头的花子!”
“案宗上还有什么?”章大人问道。
邹大人回道:“据知情人士说道,死者的丈夫似乎姓邹,望亭县秦道几怀疑妇人和幼童是被他掐而致死!”
“人抓了吗?”章大人皱了皱眉。
邹大人说道:“没有,有两个来自淮东的邹姓之人,他们在京城都有家室!”
章大人想想说道:“既然夏琰这么重视,你先抓人,审一审!”
“是,大人,那小的就去办!”
“嗯”
中山郡王府
童玉锦和夏琰准备出门,出门前,夏琰问道,“带你去景春楼吃顿午饭,吃好饭后,你想去哪里?”
“哦……”童玉锦想想摇了摇头,“我对京城不熟,你带我吧!”
“那好,我们出发!”
“好!”
夏琰带着童玉锦去了京里第一楼——景春楼。
景春楼座落在繁华的玉朱大街上,酒楼高三层,巍峨的矗立在十字路口的繁华地段,门庭金碧辉煌,酒楼内,亭台楼阁玲珑精致,繁花绿树清幽秀丽,童玉锦暗暗伸舌,外面看上去,就是三层高的古建筑,想不到内里这么奢华无度,果然是上流社会。
门口跟现代的大酒楼一样,有门童相迎,夏琰的马车刚一停,就有两个小童上前打点,牵马的牵马,引路的引路。
进酒楼之间,碰到各式人等,品极高于或差不多的拱手说句客气话,品极低的直接行礼,行礼过后让夏琰先过,不同的人说着不同的话,做着不同的事,但有一点都相同,那就是都好奇夏琰身边站着的女人,有小道消息的猜测是他的平民妻子,没有小道消息的猜测不近女色的夏候爷终于近女人了,都想打听这女人是何方神圣。
走到二楼时,楼梯拐角处,又有人给夏琰行礼,这人只拱手行礼没有说话,非常恭敬的站在边上让夏琰先过。
童玉锦照例暗暗咋舌,跟着小候爷出来,就是拉风呀,这一路可真够威风的。
童玉锦跟着夏琰的步伐,路过避让中年人时,不经意间扫到他挂在腰间的玉佩,跟平时她见过的玉不一样,平时不是通体白色,就是翠色,或是白中带翠,而他的是白低上浮雕刻浅棕色梅花,好像成色也不错,但是什么品种的玉,对于童玉锦来说就不懂了。
夏琰领着童玉锦到了三楼,三楼包间门口站着两个清秀的门童,见夏琰到了,连忙行礼移门。
夏琰让童玉锦先进,两个门童着实惊了一下,为何如些惊讶,因为他们的眼睛早就扫过一遍了,童玉锦的衣着打扮,被他们归类到下人之流,没有想到权柄在握的小候爷会让她先进,态度瞬间变了,两人腰身又躬了躬。
童玉锦不能说什么人都见过吧,但是像小门童这种见得太多了,不就是以貌取人嘛,进了包间,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不错呀,齐胸襦裙,对襟衫,浅桃色,外罩深锦色绣金丝披风,挺华贵的呀!
童玉锦只看到了披皮华贵,没在意到自己襦裙是细棉布,时下,贵族之人一般都着绫罗绸锻,棉布平民才穿。
童玉锦就是觉得棉布舒服,她不管别人的眼光。
夏琰不动声色的跟着童玉锦进了包间,和童玉锦一起坐下时,靠近她,帮她理了理衣服。
童玉锦笑笑,“我喜欢穿棉布!”
“喜欢什么就穿什么!”夏琰无所谓的笑笑。对于童玉锦,他不认为她没有思想,一个有思想的女人浸在富贵乡中,依然我行我素,不在意下人或是旁人的眼光,能自在自得的按自己的想法过活,这种承受力和坦然,男人也未必做到。再者,作为男人的他,也不需要女人光鲜亮的为自己装点门面,他的心境早已超出一般男人需要张扬表现自己在社会角色中的认同度,他随便往何处一站,自己就是自己的招牌!
“知道了!”童玉锦听到自己想到的答案,高兴的转了转头,“我们快点吃吧,我还要去逛市坊!”
“贪玩!”夏琰展颜一笑。
童玉锦嘿嘿笑道:“出来就是玩的嘛!”
“倒也是!”夏琰伸手把童玉锦散落的头发往边上拢了拢。
童玉锦促狭的问道:“你银子带足了没有?”
“你说呢!”夏小候爷瞄了她一眼,表示着自己的满,竟敢怀疑爷没银子。
童玉锦故意一本正径的说道:“我猜带足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调皮!”夏琰伸手弹了一下童玉锦的脑壳。
“嘿嘿!”
想到出去溜达的童玉锦对美食不甚在意,夏琰见她急吼吼的样子夹了几筷子菜给她,“莫慌!”
“哦……”
就在夏琰和童玉锦吃完后,准备出去时,许久未见的于文庭出现了,他笑眯眯的进来跟夏琰、童玉锦见礼。
于文庭非常热情的问道:“夫人,这里的菜式还可口吧!”
“还行!”童玉锦点点头回道,她对于文庭不感冒。
于文庭笑道:“夫人还请慢用,文庭跟爷说点公事!”
“行,你们说,我反正吃好了,到窗口消消食!”
“谢夫人!”
童玉锦撇了一下嘴,站到窗口去看风景了。
于文庭对夏琰说道,“候爷,几个官员已经得到吏部中评离京了!”
“中评?”夏琰微皱眉。
于文庭回道:“是,有两个,实际上可以得上评,但是你知道的,新任考功司郎中杜卫珍是祝检秋的门下,能中评,算是大家相安无事了!”
“嗯,”
于文庭又说道:“爷,望亭的案子移到京兆府快大半个月了,京兆尹似乎不想办?”
“为何?”夏琰问道。
于文庭回道:“可能沈廷锋认为案件太小,甩给下面人了,下面人没有捞到油水,拖着案子不动,到是在下发现了个人。”
“什么人?”
“望亭秦大人给的名单当中,有一个邹姓之人居然是计成儒庶女女婿,此人是五年前入京,四年前娶了他家的庶女,按年龄和正常婚嫁推断,此人来京城之前应当婚配了,小的就让人去淮东调查了,确实婚配过,而且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婆娘姓方名小娥,儿子叫邹小良,女儿叫邹小妹,今年各地大旱,至使各地人口大量涌向京城或是其他一些受灾情况不严重的地区,他们母子三人也不知所踪。”
夏琰沉思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了!”
于文庭说道:“爷,看来这案子要跟其他案子一样,拖着拖着就没音了!”
夏琰一脸冷然:“这种事还少吗?”
“是啊!”
窗前,童玉锦看着窗下大街上热闹的情景,各种店肆林立,正午的阳光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街景增添了几分冬日暖意。
商铺招牌旗帜高高飘扬,马车粼粼而过,行人川流不息,他们或是进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上还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大通河景色的。
站在三层楼之上可以大致的看出,整个玉朱大街,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热闹非凡。
夏琰和于文庭办了事,轻轻叫了一声,“锦儿,可以出发了”
“哦”就在童玉锦转头的时候,她看到了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出这座酒楼出去上了马车,马车帘布掀开的时候,里面坐着另一个男人,本来童玉锦觉得没什么稀奇,要是车里的男人竟然在掀帘的时候,下意识的用衣袖遮脸,这有点意思,难道这两个男人其实是对好基友?童玉锦扁了扁嘴,心里暗暗想到,好男风,天朝很早之时就有,比如最出名的‘分桃’、‘龙阳’在战国时期就出现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笑了一下,跟着夏琰下了楼。
于文庭边下楼梯边问:“爷,现在想去哪里?”
“东大街!”
于文庭笑道:“哦,那挺热闹的!”
夏琰说道:“给夫人买些东西!”
“是要买些!”于文庭说道:“属下现在无事,不知可不可以跟爷一起去逛逛!”
童玉锦瞄了一眼,心里想你一个老男人跟着我们做什么!撇了撇嘴。
一行人上了马车,没多久到了东大街,东大街跟刚才的玉朱街不同,这里满满当当的几乎都是铺子,犹其是女人衣饰。
童玉锦开玩话的问道,“候爷大人,是准备大出血?”
“大出……”
“哦,就是大把花银子的意思!”童玉锦想起来了,古人忌讳‘血’啊什么的,不好意思的笑笑。
夏琰挑了挑眉,对于一般人来说,还真是,可是他是一般人吗,笑笑说道,“胡言乱语。”
童玉锦扁嘴心想真没幽默细胞。
夏琰是真准备大把花银子了,首先给童玉锦买了襦裙。
“我有呀!”童玉锦说道。
“我想给你买,你摸摸试试,是不是跟棉布一样绵软?”说真话,夏候爷陪女人买东西,大姑娘上花骄——头一遭,他还是有点不自在的,见童玉锦还不要,连忙说道。
童玉锦眨了一下眼:“是嘛!”
“嗯!”
“哦,”童玉锦摸了一下,“好像是!”
“什么好像!”夏琰笑笑,对店主说道,“按她的身量,做好后送到中山郡王府!”
“是,候爷!”
童玉锦笑笑,“谢谢夏大人!”
“淘气!”
两人又逛了珠宝铺子,这下可真是大出血,虽然店家没有在童玉锦面前说这些珠宝的具体价格,她也不好问夏琰,但是最基本的常识她还是懂的,光翡翠就以万两作单位,夏琰随便拿了几样,估计不下十万两了!
见夏琰还在挑,童玉锦说道,“我又不大喜欢戴这些东西,你买这么多干嘛?”
“高兴的时候戴!”小候爷淡定的说道。
“夏候爷可真够威武的!”童玉锦仇富心里作怪了,奶奶的,这得多有银子啊,随随便便就是十万两,难道这厮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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