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问道:“明天抓人?”
“对,那个没过户,生意非常好的衣饰铺子虽然没有在清单上,但我敢肯定是倪氏的。”童玉锦想了想又说道,“如果是倪氏,她为何不过户,为什么?”
夏琰喃喃自语:“是啊,为什么?”
童玉锦问道:“你查到什么了?”
夏琰却顺着思路回答:“倪氏不过户只有一个原因,这个东西原来就不属于他,她只是保管人而以!”
童玉锦疑惑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倪氏的财产是某个高官的?”
“恩”
童玉锦想不明白了,“可是什么高官能让自己的外室养面首?
夏琰说道:“这就是案子不合理的地方,一个女人能被官员包养,按道理不应当再找别的男人。”
夏琰比任何都明白,男人的占有欲、世俗的眼光,都不可能让一个女人在被包养的情况下养面首,到底是为什么?
童玉锦也觉得怪异:“是啊,小开去调查周围邻人时,他们都默认何文浦是倪氏的养夫,这不是暗养,这是明养,那个包养他的官员不可能不知道!”
“还真是问题?”
“会不会是遮人耳目?”童玉锦提出自己的假设。
“遮人耳目?”夏琰眼眯了一下。
“嗯,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夏琰看了一眼童玉锦,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赶紧睡吧,明天去抓人!”
“人是要抓,还得找到下毒的人,只有证据齐全,才能让他们伏罪。”童玉锦提醒说道。
夏琰回道:“我已经让人去抓那个酒保了。”
“动作这么快?”
夏琰得意的挑眉:“那当然,你盯的铺子,我也让人盯了!”
“啊,有没有什么发现?”
“人还没有回来!”
“哦,哦,……那我赶紧睡觉,明天肯定忙死了!”
果真如童玉锦所说的那样,第二天忙死了,但不是她,而是夏琰。
第二天,夏琰刚到书房,消息就递过来了。
夏琰问道:“盯得怎么样?”
小开回道:“我们顺着夫人的思路盯了当铺,果然有问题。”
“说说看?”
小开回道:“当铺一方面放着郭全顺非法得来的财产,另一方面,又以死当的方式准备把这些非法得来的财产转手卖人。”
夏琰冷然道:“原来当铺是这样用的,通知京兆府抓人!”
“是,爷!”
京兆府沈大人听到让他抓郭全顺,愣了一下,看向来人,“候爷找到证据了?”
“等下大人就知道证据在哪里了!”夏小开笑道。
“是,是”
郭全顺是在青楼里被京兆府的人带走的,和他一道的方茂堂吓得躲在妓子房间没敢露面,等官府的人走了,他才敢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回公子,不知道!”
“不知道?”
“是!”
方茂堂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回程家书院了。
当郭全顺被捕的消息传到卫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卫国公府庶九夫人吓得魂不守舍,“怎么会这样,我夫家是卫国公府,他们怎么还敢抓人,竟然敢不把卫国公府放在眼里,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不行,我得找他,他是王爷,他们一定会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放人的,对,我现在就去!”
京城一直注意夏琰办案的各路官员终于松了一口气,‘喔’了一声,“原来抓这个人啊!”
“大人,他是谁啊?”
“一个七品都事的儿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那还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
梁王府
几位老王爷边喝茶边聊天,老晋王眯眯笑道,“抓了个小人物。”
“这样的小人物,京城不要太多哟!”
“说得是,老子的职位不高,借着姐姐、妹妹的夫家巴结贵人,在下面耀武扬威,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过得也挺滋润的。”
“要不是遇到了夏琰,老九你是不是会去捞他呀?”
梁王挑眉看了一下自己的老哥,“捞他?那也得看值不值!”
“那他值不值啊?”老王爷坏笑道。
“还没到那份上!”梁王阴沉的笑了一下。
“哦,夏琰会不会在他口中找你的事?”
“找我的事?”梁王笑笑,“无非就是手中银子、田地多些,他能耐我何?”
另一个王爷啧了一下嘴,“看情形,他还真能耐你。”
“那就看看,他怎么耐我?”梁王冷冷的哼道。
这时,门外小厮过来有话要禀,可是站在梁王面前就是不说话,眼珠子转来转去。
梁王眯了一下明白了,冷哼道,“不见!”
小厮愣了下后,马上退了出去。
卫国府后院某小院
一个年纪较大的丫头手里提了一个小篮子,到了后侧门边,边准备出的样子边对门房婆子说道,“我刚才恍乎看到九夫人出去了,是不是我看花眼了”
门房婆子皮了她一眼,扭着头没回应她的话。
年纪较大的丫头,伸手就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扣玉的丝绦出来,悄悄塞给门房婆子。
门房婆子这才开口说道,“你没老,眼没花!”
“哦,那我还真没眼花。”说完后,提着篮子出了门,像往常一样,到某个绣坊交绣活,可是大街上,衙役一队一队的,好几个街道上都有,她好奇的停下来听着众人的八卦。
“这些衙役干嘛去?”
“听说抓什么人。”
“打听到了吗,抓谁?”
这时边上一个提着篮子的经纪说道,“我知道抓谁。”
“抓谁?”
“礼部都事郭大人的嫡二子郭全顺。”
“啊,为何?
“不知道,听说还封了他的铺子,并从其中的一个当铺收了不少金银细软田契等东西。”
“哇,难道是骗了什么人的钱财?”
“有可能,京城的这些小衙内那个不仗着家里或是攀上某个权贵在下面作威作福。”
“那是活该!”
“这种人早就该抓了!”
年纪较大的丫头有些激动,连忙站到刚才说话的经纪边上,“你刚才说谁被抓了?”
“郭全顺!”
“哦,哦……”年纪较大的丫头边点头边退了出去,然后找了一条小胡同小跑着回到了卫国公府。
当她气喘吁吁回到小院子把这事告诉三夫人时,三夫人嚯的站起来,惊喜的叫道,“真得被抓了?”
“是,被抓了!”
惊喜过后的三夫人,脸色沉了下来,“贱人,我看你还怎么横行霸道!”
“夫人,要是她找梁王帮忙怎么办?”
“哈哈……”三夫人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下来,过了许久后才平静下来,平静后的她平静的说道,“不可能!”
“为何?”丫头不解。
“你不是说,人称黑面阎罗的夏候爷介入到案子当中了吗?”
丫头回道:“是,夫人!如果……”
三夫人连忙挡道:“没有如果……”
“夫人,小的担心……”
“担心什么,好好做你的事。”三夫人严厉的看了一眼慌乱的丫头。
丫头低下头回道:“是,夫人!”
三夫人想了想叫道:“对了,你过来!”
“夫人——”
“帮我梳妆打扮一下,我要去拜会一下九夫人。”
“夫人?”
“帮我打扮!”
“夫人,你何必……”
“我要看看她落到这一天的样子。”
“好吧,夫人!”
夏琰忙着去抓人,童玉锦要等夏琰抓人的程序走完,才能进行公堂辩护。
趁着夏琰走程序的当儿,童玉锦带着彭大丫又盯了徐梁益,再次到案发酒肆周围晃了几天,徐梁益的生活似乎很有规律,每天按时上工,按时下工,一日三餐都是在外面解决。
大陈朝(宋),我们在前文中有说过,已经突破坊制,商业圈子不再被圈定在某个固定的坊中(坊相当于商业街),而且不像前朝那像宵禁。解释一下宵禁,就是禁止夜间活动。为何要禁止夜间活动呢,我们只说古代,这有利于执政者统治,有利于治安管理,打个如方,比如前朝盛唐,都实行严格的宵禁,前文中提到的晨钟暮鼓就是跟宵禁紧紧联系在一起,人们严格安照朝庭规定的时间作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但是大陈朝(宋)不,它基本上取消了宵禁,取消宵禁后,人们的生活、商业结构起了根本性的变化,特别是饮食文化,人们在取消宵禁后,夜生活一下子丰富起来,京城的夜生活更是比其他地方丰富精彩的多,很多人都喜欢在外面小酒肆、小摊子解决吃饭的问题。
徐梁益也是其中之一,夜色就要来临,他进了一家门脸非常小的酒肆,要了一小壶酒,点了两个下酒菜,一个人自斟自饮,好像自得其乐,其中也有卖果子和果子酒的经纪兜售,但他似乎只要了豆酥,还和卖豆酥的说了一、两句话,可惜童玉锦离得太远听不到。
童玉锦把出了门的豆酥小娘子记到了心里。
被封的酒肆童玉锦也去了几趟,和夏小开两人把酒肆周围的经纪、酒博士等人按常卖和偶卖筛选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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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剧场: “小丫头,求合作!”
听了理由合作了,反正获利的也是自己。
“小丫头,要亲亲!”
吧唧一口,反正这公子生的美,自己也不吃亏。
“娘子,名分很重要,求正名、求啪啪……”
“滚,我都还没过够姑娘的瘾,这就要当娘了,还啪个屁!”
“要不,走后门?”
“……马不停蹄的滚!”这谁家邪恶夫君,能不能退货,太无耻了!
第188章 案件解析 官升八级
徐梁益也是其中之一,夜色就要来临,他进了一家门脸非常小的酒肆,要了一小壶酒,点了两个下酒菜,一个人自斟自饮,好像自得其乐,其中也有卖果子和果子酒的经纪兜售,但他似乎只要了豆酥,还和卖豆酥的说了一、两句话,可惜童玉锦离得太远听不到。
童玉锦把出了门的豆酥小娘子记到了心里。
被封的酒肆童玉锦也去了几趟,和夏小开两人把酒肆周围的经纪、酒博士等人按常卖和偶卖筛选了一遍,发现有三、五个新面孔,这当中仍有三人在继续兜售,另外两个却没有再来,童玉锦根据这附近所有店小二的描述画了图像下来,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个卖豆酥的姑娘似乎只出去被封的酒肆,还有就是徐梁益所在的小酒肆,这是个问题,一个很大的问题,说明什么,童玉锦回转到徐梁益所在的酒肆,对夏小开说道,“盯着刚才那个豆酥小娘子。”
“是!”
天完全黑了,童玉锦打道回府,走到半道上,追踪豆酥小娘子的两个暗卫回来说道,“人不见了!”
“附近都找了吗?”童玉锦在马车窗里问道。
“都找了,不见了!”
“难道被她察觉了?”童玉锦眉头皱起,“没关系,不见的好,不见说明有问题,死盯徐梁益,他们肯定还会见面!”
“是,夫人!”
户部尚书府
马恩泰坐在书房里不急不徐的写着书法,腕提肘悬,笔走犹如游龙,白纸上很快出现了一行草书,并且是草书中的狂草,只见笔势相连,字形狂放,一气呵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能相信一个看起来如此刻板的人会写出这样狂愤而有气势的毛笔字出来。
字与人不相符,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按道理来说,像马恩泰这样的人,书写楷体及有可能,一笔一划,规规矩矩仿佛极符合的他性格,可是事实如此吗?
当然不是,书写狂草,书写者往往充满激情,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下完成的,看者能从墨迹中隐隐地感受到写者的某种情绪。
所谓字如其人,是不是可以说从字体中,我们发现了隐藏在马大人心中的激昂荡漾、野心勃勃。
马大人拿起自己写的字,用嘴吹了吹其中墨迹较浓处,还没等吹两口,侍从进来了,拱手行礼说道,“老爷,又有人被抓了。”
“抓得好啊!”马大人波澜不惊。
侍从提醒说道:“大人,东西也被没收了!”
马大人仍然风轻云淡:“没收了就没收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人,再这样查下去,非……”侍从不敢朝下说,低着头。
“你怎么知道他们还会往下查?”马大人抬起松驰的眼皮不屑的说道。
“大人,他们总想知道倪氏的财产来自哪里吧?”侍从无奈的说道。
“那就让他们找去!”
“大人,找到怎么办?”
“怎么办?”马恩泰放下纸,抬头眯眼说道,“要是查到,那是他的本事,我决不怨天尤人!”
京兆府大狱
郭全顺已经被抓进来好几天了,他心急如焚,就是不见人来捞他,怎么会这样,就算姐姐不来,那爹总要来吧,怎么一个人影都不见。
礼部都事郭大人没有来过吗?怎么可能,嫡二子,又不是什么庶子,怎么可能不来,可惜他的脸不够大,没人鸟他,无法,只好去找自己嫁到卫国公府的女儿。
女儿是见到了,可是想见到女儿的亲家——卫国公,门都没有,最后还是经常受庶九媳妇好处的卫夫人间接答应帮忙说说看。
卫九夫人送着谁也没有见到的父亲出门,郭都事苦瓜着一张脸,一脸哭相说道,“玲儿,你得救救你弟弟啊,再不救要出人命啊!”
“爹,我求人了,没用!”
“怎么会没用,我把你嫁到卫国公府来,就是为了将来出事能有个照应,如果没有,我干嘛把嫡女嫁给庶子”?
“……”如果是前几天的卫九夫人,她还能拍着胸脯保证救人,可是经过这几天奔波,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看人下碟,别人同样看人下碟,别人见一个小都事的儿子,连面都不见。
郭大人见自己女儿连声都不吭,急了,口无遮拦,“你不是跟梁王好吗,怎么不去找他?”
“父亲……”有夫之妇被别的男人有柒,就算是在亲生父亲跟前,卫九夫人也不想承认,更何况她已经找过梁王了,连梁王府的门槛都没能进,她能说什么呢。
“养你这个女儿有什么用?”郭大人气得甩袖子就走。
京兆府
沈大人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公审前的事情,“候爷,什么时候公审?”
“日期你定!”夏琰睥了一眼沈大人。
“是,候爷!”沈大人有些不自在的笑道,“候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案子应当没有什么疑义了,需要请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来听审吗?”
“请上吧,如果有其他官员要来听审,也可以!”夏琰回道。
“是,候爷,那夫人还是……”
夏琰垂眼说道:“夫人还是受害方的讼师!”
“是,候爷!”沈大人低头拱了拱手,暗想,这两口子厉害啊,这么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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