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夫人,男人都这样,要赚银子养家!”
“你倒是懂!”
“嘿嘿!”美珍笑笑。
童玉锦随口问道:“你怎么样?”
“什么我怎么样?”美珍不解的问道。
童玉锦提醒说道:“夏小同没给你写信?”
美珍脸红了,跺了一下脚:“夫人,提他干嘛?”
“不提?夏小同这小子长得眉清目秀,身材瘦胖合适,又机敏过人,不怕被别人抢了?”童玉锦故意说道。
“夫人,谁爱抢,抢去,他油嘴滑舌讨人厌的很!”
“哈哈……”童玉锦大乐,说道:“真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美珍赶紧岔开话题:“夫人,趁太阳不大,我们赶紧去散步!”
“好,好……”
开国府侧门
门婆子坐在门房里,没事跟丫头们瞌着牙,说道,“夫人要生了吧?”
“要是不提前不退后,还有一个月零几天!”
“候爷能赶回了吗?”
“不知道,听说候爷去的地方很远!”
“但愿候爷能回来,这样候爷一看是儿子,就会多多打赏,多好!”
“是啊,候爷以前可不轻易打赏人!”
“是啊,趁着夫人生养,我们也小赚一笔。”
“咦,那个和尚怎么又来了!”
“你倒是眼尖,又看到了!”
“这和尚长得好看,都快赶上候爷了,当然看得到。”
“是啊,这些天隔三差五,经常来,要不要找他帮我们算算命?”
“不是每个和尚都会算命吧?”
“试试就知道了!”
“对,我去叫!”
京城某胡同
素琴仍然用心的跟神婆学着术数,甚至帮神婆替人行术,每每都令对方非常信服,收的费用不知不觉多起来,神婆见此也能多给几个,她拿到银子后就买药疗伤,内伤似乎好了些,不再咳得那厉害了。
神婆却摇头,“丫头,我老婆子,有些先机不怕折寿,你这样的凡胎就是好人也要折寿的,更何况现在这样子,你……”
素琴连忙打断,一股狠劲:“苟活着,不如痛快的过着!”
神婆几不可见的动了动眉,不屑的笑道,“你可不是借助神力算出人命,你全凭窥测人心,说中了对方的心思,你这头脑不是个男人太可惜了!”
“不是男人又怎么样,我非过男人的样子出来。”素琴不服输的回道。
“你……”神婆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秦王府
秦王妃正在秦王面前哭着,“恩起,他们都看到霖儿在开国府一带了,你去把他带回来!”
秦王眼皮了一下,没有吭声。
“你去呀!恩起!”
秦王轻轻的说道:“要回来,他自然就会回来了!”
秦王妃见秦王就是不动:边哭叫叫:“我可怜的大儿呀,你怎么这么狠心,一走多年,连亲娘都不要了,霖儿,我的霖儿……”
秦王烦燥的吼道:“哭有什么用,哭就能把他哭回来了?”
“我不管,你把霖儿叫回来了,你去呀!”秦王妃站起来推着秦王。
秦王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也不动,双眼怔怔的,不知想着什么。
秦王妃见夫君还是不动,一气之下准备出去。
“你干什么去?”
“他不回来,我去看他!”
“你……”
秦王想说什么,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开国公府侧门
明月还正帮几个丫头婆子算上命了,但是他话不多,不管谁问什么,他总是面带微笑,偶尔说个三言两语,让问的人心服口服,都不敢再问了。
最小的丫头红杏眼珠子转了转,悄悄进去,不知去了哪里。
秦王和秦王妃两人共乘一辆普通的马车来到了开国府外,几乎没带下人,他们远处就下了马车,像做贼一样靠近了儿子。
听涛院
丫头红杏朝院内的小溪招了招手,小溪见一个低等丫头敢朝他招手,看见当没看见,仍然站在院子里。
从厨房拿香茹羹的美珍抬眼看到红杏靠在院门张来张去,叫道,“杏儿,什么事?”
没精打彩的红杏正准备回侧门,见美珍理她了,高兴的拔腿进了院子,守院婆子摇了一下头,看了一眼美珍让她进去了。
“失失慌慌的,什么事?”美珍轻轻训了一句。
红杏吐了吐舌头,笑说:“回美珍姐,门口来了个俊俏的和尚,算命可准了,你要不要去算算?”
“俊俏的和尚?”跟在美珍后面拿东西的彭大丫问道。
“是,可俊了!”
彭大丫连忙先美珍一步进了内室,对童玉锦说道,“三娘,你的恩人来了!”
“啊,帅和尚?”童玉锦惊讶的问道。
“好像是?”
童玉锦问道:“在哪里?”
“要不我跟红杏去看看是不是,再回来告诉你!”彭大丫想了想说道,她怕自己搞错了。
“行!”
彭大丫迅速出来,对红杏说道,“带我去看看!”
红杏高兴的叫道,“好咧!”说完悄悄给小溪做了个鬼脸。
“臭丫头,我……”
美珍看了眼小溪,小溪消停了,讨好的说道,“美珍姐,小心是个骗子!”
“骗不骗,丫姐看过就知道了!”美珍刮了她一眼。
“哦!”小溪理亏的缩了一下头。
彭大丫还没有到门口呢,就看到门外立着的人是明月大师,连忙上前给他行了个大礼,“大师,你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坐?”
明月笑道,“偶尔下山化缘,施主不必在意!”
“大师,夫人想见你!”
明月摇了摇头,“不必!”
“大师请等一下,夫人真想见你!”彭大丫说完,也不等明月回话,拔腿就往院子里跑。
明月摇了摇头,转身想走,不知为何又驻脚停下,风淡云轻的候在门边。
门房婆子发现夫人身边的大丫头都对明月行大礼,感觉刚才慢怠了他,都不敢再叽叽喳喳了,退到一边。
侧门不完的巷子里,某个大树后面,站着秦王夫妇,见到儿子,秦王妃的眼泪怎么也止不止,心疼得都揪起来,儿啊,我的儿啊!
秦王一脸悲伤,我优秀的大儿啊,你怎么就能抛弃父母,一个人孤独的走在人世间,你让为父怎么过!
明月双手捻着佛珠,微微闭目,仿佛睡着了一般,身姿如玉如祗。
童玉锦听大丫说真是明月,挺着大肚子连忙来到了侧门。
人未到侧门,声音已到,“大师为何不进来坐坐?”
明月睁开眼,“有缘了自然就进去坐坐!”
“大师,你还是这样高深莫测!”由于走得急,童玉锦喘着气,笑道,“挺着肚子不方便给大师行礼,见谅了!”
明月摇了摇头,走了几步,进了门内,微笑说道,“把手伸出来!”
童玉锦愣了一下,不过马上明白了,他们这些人歧黄、医术全在行,遂高兴的伸出自己的手,“大师——”
明月微笑着伸手轻轻搭到童玉锦的手脖子上,帮她把脉。
四月,春光明媚,花儿吐艳、柳枝婀娜,青山绿水处处芳菲浸染,开国公府内更是花团锦簇,一派繁华。
不一会儿,明月松开手,再次微笑,“夫人一切都好!”
“真的?我和孩子都好!”
“是,都好!”
童玉锦笑道:“这几天我吃不好、睡不好,害怕影响到小宝宝,听到大师这样说,心里安稳多了!”
明月仿佛了解一切般说道:“夫人不必焦燥,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好,好,听大师的。”没生过孩子的童玉锦内心其实挺恍恐的,再加上夏琰不在家,总有些不安。有明月的保证,童玉锦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明月见童玉锦不在焦虑了,双手合拾说道:“那小僧就告辞了!”
童玉锦真诚的说道:“吃顿饭再走呗!”
“不了,有缘再说吧!”
“那……那大师走好!”
“阿弥陀佛!”
明月大师风光霁月的出了国公府,国公府侧门正对的胡同,一头一尾,站着两拔人,他仿若视而不见。
胡同尾的人阴沉着脸,心道,我说怎么不灵了,原来有人庇护,眼里射出光如毒蛇般骇人。
胡同头的秦王夫妇,出了树,站在路边,看着儿子朝他们走来,泪流满面。
明月大师走过他们时,停了下来,低头说道,“父母一切安好,儿子不孝先行了!”说完跪到地上给秦王夫妇磕了头。
秦王妃大恸,死捂着嘴,走到儿子身边,一把搂住大儿,低声呢喃,“我的儿,你回来吧,你回来吧,所有的责任不应当由你来担。”
“母亲——”
“儿啊!”
第229章 生前焦虑症 梁王素琴
快要生的童玉锦跟大部分准母亲一样,开始有生产前焦虑症了,最明显的是她发现孩子们在肚子不爱动了,整天疑神疑鬼,不停的自言自语,或是怪夏琰怎么还不回来,怪他心狠,连生儿子都不赶回来;或说是不是孩子有问题了,缠着太医喋喋不休问个不停。
“张太医,怎么回事?他们为何不肯动了,是不是生病了?”
以前,张太医嫌童玉锦不找他,现在,张太医怕童玉锦找他,一开口能说个大半天,搞的他都住到开公国府了,见童玉锦焦燥不安,和气的安慰说道,“夫人,莫急,胎儿到要生时,都是这样,他们已经落到子宫下半部,准备待产了!”
“可是该动还是要动的呀,否则多无聊?”童玉锦一脸焦燥不安。
“夫……夫人,他们也要休息休息准备力气出来嘛!”天地良心,张太医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出来,正担心童玉锦不信,那曾想童玉锦竟信了。
“也是哟,我的宝贝要留点力气出来,要不然两个怎么挤得出来……对……”童玉锦开始自言自语上了,一边说一边摸着肚子,“宝贝呀,你们真懂事,知道母亲力气小……”
美珍听得寒毛真竖,拉着张太医到外面厢房,“张太医,夫人这样要不要紧?”
张大医捻了一下胡须说道,“有些心气不宁!”
“那……那怎么办?”美珍也跟着慌上了。
张太医说道:“也无大碍,平时你们多宽慰宽慰引开她的注意力,会好很多!”
美珍苦叫:“张太医,不管用啊,我们说着说着就被她带过去了,怎么办?”
“这……药也不好乱用,还真有难度,情绪紧张不安,最好有亲人安慰,你们看看……”张太医问道。
“现在……只有大娘离我们近……”美珍想了想说道,“行,我试试看!”
“好!”
开国公府主院
开国公府站在高氏身边焦急的问道,“产婆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高氏回道:“找了好几个,有一个被我留下了,我还想再找两个,毕竟两个孩子呢!”
“对,对,再找两个!”开国公急切的说道,见四儿媳妇在边上,又说道,“老四媳妇,你也帮你母亲找找!”
“是,父亲!”
夏琰不在,高氏和开国公忙得团团转。
袁宅
美珍派的丫头找到了童玉绣,“袁夫人,美珍姑娘问你有没有空到我们府上住些日子?”
“妹妹怎么了?”童玉绣紧张的问道。
丫头回道:“夫人有些想家。”
“想家?”童玉绣心揪了一下,她是想这边爹娘呢,还是曾经的爹娘,感觉摸不透。
袁思允想了一下,夏琰外出,童玉锦一个人,可能没处依赖了,对童玉绣说道,“我送你去开国府住几天!”
“可……”童玉绣摸了一下自己近五个月的肚子,“这合适吗?”心想不会去添乱吧。
袁思允说道:“没事,刚好你们相互说说大肚子的事,解解闷!”
童玉绣点了点头,“好,那劳烦夫君帮我收拾一下!”
“你呀……”袁思允帮着童玉绣收拾,当天就到了开国公府。
童玉锦见到熟悉的亲人,情绪似乎缓解了点,她的注意力被童玉绣的肚子吸引住了,惊讶道,“你的肚子都这么大了?”
童玉绣笑道,“再大也不如你大!”
童玉锦嘿嘿笑道:“我肚子里两个!”
“我也想生两个!”童玉绣说道。
童玉锦扁嘴说道:“生两个不好,要疼两次。”
童玉绣笑道:“你两次一起疼,我要是再生,还不得再经历一次?”
“说得也是哟!”
“你呀……”
姐妹两人开始闲聊,从开始怀孕一直说到生养,消磨时光。
美珍松了口气,引着袁思允到开国公打招呼,想想还是不放心,走到院子门口,让门婆子带着袁思允去了,“袁老爷,实在是……”
袁思允伸手制止,“去忙吧!”
“谢袁老爷休谅!”
童玉锦白天似乎好多了,可是晚上依然焦燥不安,多次醒来,醒来后就怔怔的盯着夏琰曾睡的地方看,不言不语,吓死美珍和彭大丫了,没办法,又把童玉绣叫过来。
童玉绣挺着肚子坐到童玉锦身边,轻言轻语的问道,“想他了?”
童玉锦点点头,眼泪都下来了,“怎么还不回来?”
“应当快了,你别急!”童玉绣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
童玉锦委屈的说道:“这几天连信都少了,也不知道他到哪儿了。”
夏琰到哪儿了呢?
夏琰仍然在京西南路,果然不是自己的地盘,查起案来,缚手缚脚,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急得俊美无双的脸上都起痘痘了。
于文庭也急,动用了自己游历时的人脉,可是收效甚微。
眼看着童玉锦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夏琰急得就想直接回京。
夏小开不安的站在他边上,“爷,要不我们先回京,这案子留下人手慢慢查?”
夏琰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中做了一个童玉锦经常做的动作,什么动作呢?吹刘海,可惜他光洁的额头上没刘海,哈哈!
于文庭摇了摇头,说道,“候爷,我总觉得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们办案!”
“我知道!”
于文庭说道:“而且几乎找不到清山帮的足迹,我怀疑有人通了风,他们蛰伏不动了,这可不是好现像,比熬时间,我们不可能耗得起,爷看……不如先回京?”
夏琰手指敲着桌子,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对其他人说道,“你们说,这事,如果是锦儿,她会出什么招?”
“夫人?”
“嗯!”
于文庭哑然失笑,“要是夫人,肯定剑走偏锋,让人想都想不到。”
“于先生那你说说看,锦儿会怎么样?”夏琰微微有笑意,只有说到童玉锦时,他的心情似乎才好受些。
于文庭捋胡须想了想说道,“以当年的夫人,一无人脉,二无背景,想做成一件事,必是混到三教九流当中,打探自己要的信息……”
“三教九流我查了。”夏小开说道。
于文庭摇头,“可能还要低些!”
“什么意思?”夏小开问道。
于文庭问道:“还记得倪氏面首被杀夫人去了哪里吗?”
“最低等的娼馆!”
“对。”
夏小开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于文庭说道:“不知为何,想到夫人,我脑子中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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