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
之前冒充叶神医欺骗大家的事情洪定还没有找他算账呢,现在他还敢在这里多言,不是存心找骂是什么?如果可以,洪定真想一拳头打过去。
不过顾全大局,而且从这青年的言语以及表情不难看出,他与真正的叶神医一定有着某种关系,现在非常时期,还是不要乱来的好。
怒斥完一句后。洪定再也没有正眼看那青年一眼。而是继续拍打着门窗,而看他的架势,如果再没有回应,恐怕就要破门而入了!
“开门,快开门!”
只听得安波尔沁一声长叫过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声音,那洪定的心里就更加的焦急不安起来,到底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根本就从得知。
“咳咳。稍安勿躁,你再这么吵,老夫真的没法治病了!”
这时,里面终于再次传出了声音来,只是声音显得有些浑厚沧撇,一听就知道是老头的。
老头的倒是轻巧。但是洪定却不这么认为,谁知道他在里面是不是治病呢?之前那冒充叶神医的青年已经是前车之鉴了。
“可……”
“洪公子,我没事,你放心好了,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搅了叶神医治病,有劳了。”
还未等洪定把话完,安波尔沁终于开了口。亲昵的口吻。宛如仙乐般的声音,让洪定瞬间没了焦躁之感。
“哦!那行。那洪某就在这门口为你们把关!若是有什么需要,可随时叫我!”
“嗯,有劳。”
完,又回到一片沉寂。
至于一旁的那白衣青年,只是鄙夷了又鄙夷洪定之后,便把头瞥向了另一边。
就这样,二人不知道在门口又等了多久,洪定只知道自己的脑子里面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而竹园里面已经昏暗的快要看不到一丝光亮,隐隐地,周围热气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幽深的寒意。
“嘎嘎嘎”
一个激灵打了过去,而房门突然打开了,顿时让洪定和那青年二人都不由地震了一下。
随即洪定立即站直身子,往门口靠拢。
“好了,先去大堂吧!”
迎面走出来的便是那老头,真正的叶神医。
只见他的额头依稀冒着汗珠,话也显得没什么力气,看来方才应该是耗费了不少的jīng力才是。
随即从他身后也走出来一个女子,不用多,此女子必然是安波尔沁。却见安波尔沁脸上的忧郁和焦虑已经褪去了不少,面sè红润的样子,仿佛瞬间焕然一新了一样。
这样的落差委实有些大,不禁让洪定整个人如同傻了一般,愣了又愣,看了又看。
“洪公子,走吧!”
安波尔沁媚然一笑,确实是那样的迷人,那样光彩夺目。
“额,走……走吧!”
尴尬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洪定知道自己的失态,随即低着头,跟着叶神医的脚步往大堂而去。
而跟在叶神医身后的那名青年不禁又一次鄙视了洪定一眼,撇了撇那厚大的嘴唇,还想什么,却见那叶神医突然的一个怒瞪,他便再也不敢开口,唯唯诺诺的样子,像是怕到了极点。
对此,安波尔沁也没有多做什么回应,毕竟之前发生的事情她是一概不知的,当她醒来之后,也没有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妥的,于是也没有多在意什么。
在大堂坐下之后,那青年此时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一般,没有半点脾气之外,还毕恭毕敬的替安波尔沁和洪定沏茶递水,委实与之前判若两人。
“咳咳!叶神医,我看这件事,你有必要解释一番才行,否则洪某今天是不会罢休的!”
虽然叶大宝叶神医与洪定的父亲有交情,但是洪定到了这个份上,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义为先”的他没有多做思考,便直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根本不怕得罪叶神医。
当然,洪定这么做,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安波尔沁在场的缘故。毕竟安波尔沁在他的心中已经深深地留下了烙印,能够为安波尔沁做一点事,对他来自然是很有意义的。
“洪公子,不要这样,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安波尔沁这时倒是站出来,似乎要做一个和事佬。
然而人都是劝别人的高手,但当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恐怕就算以前自己的多么好,多么正确的大道理也都会被当做一堆垃圾给扔掉。全然不顾。
如果安波尔沁知道对方是有意冒充叶神医想要占自己的便宜。那安波尔沁还会这样吗?
只不过,安波尔沁此刻并不知道罢了,她只是认为之前那冒充叶神医的青年最多就是胡闹而已。
先后听到洪定和安波尔沁的声音,却见叶神医的脸上写满了尴尬与愧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叶神医终于语重心长的开口道:“二位,这件事是叶某的疏忽。责任在我,如果要怪,就怪我吧,希望二位看在犬子叶英年少知的份上,就饶过他这一次吧!当然,对于李公子的病。叶某自当竭尽全力去治疗!”
“什么?他是你儿子?”
这个可是有点骇人听闻了,不声不响的,这个冒充叶神医的人竟然就是叶神医的儿子,这到底要闹哪一出呢?
“嗯,这是老夫的不孝子,学了一点皮毛就开始出来招摇撞骗,经常趁老夫不在的时候,就胡乱替人治病。以前最多就是断错症。开错药方,老夫回来还可以补救。而这次,这子实在太胡闹了,实在是对不住两位了……”
着着,叶神医的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愧疚自是一览余。
都父债子偿,可是今天却变成了子债父偿,纵使他是一世神医,也会感到奈,感到愧疚。
“怪不得这里他可以随意走动且别人还会听他的使唤,而第一眼见到我们的时候,他还能够通过面sè来判断我们是否有病,原来是叶神医的儿子!只是没想到连我也被他给骗了,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恐怕……”
听到这里,洪定则是在心里嘀咕了起来,对于自己被欺骗一事,他肯定是很不爽的。
“爹,我没有你的那么不堪,我哪里……”
“还!你这个畜生,最好给我老实点,闭上你的嘴,否则休怪老夫把你送官查办!”
那叶英还想什么,却听叶神医立即厉喝一声,吓得那叶英一阵哆嗦。虽叶神医年纪大了,真的要和他儿子动手打架,他还是打不过的。只是一个人再怎么吊儿郎当,再怎么迷迷糊糊,终究父母才是最大的。
“叶神医,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没必要送官那么严重,现在尔沁不求其他,只希望尽快能够将我夫君医治好便可。”
安波尔沁再次开口道,以她那心慈手软的xìng格,别没有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了,恐怕安波尔沁也不会把事情闹大,更何况现在的这个情况,没什么比正尧的病更加重要了。
“尔沁姑娘且放心,老夫方才用三十六针疗法暂时替尊夫稳定了心脉,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异常情况发生。而对于这种病症,虽然老夫没有必然的把握,但是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就请两位放心吧!”
“嗯,那就有劳叶神医了。”
安波尔沁感激的道,什么感谢的话都不足以表达她此刻内心的喜悦。
叶神医的这番话俨然就是一定心丸,退一万步,如果到最后不能治好,那也没什么了,毕竟,连叶神医都治不好的病,试问当今世界还有谁可以治?
“可是他……”洪定心里有些不服气,绝对不可以就这么轻易算了,于是指着那叶英道,可是话到一半,却始终不出口来。
终究安波尔沁是个天真邪的女子,虽然外表看起来xìng感,但是骨子里却是单纯的很。试问,这样的一个女子,谁忍心一些有辱斯的话在她身上呢?
“怎么?人家都不追究了,你还追究什么?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够有什么好处!我诉你,你……”
“够了!给我闭嘴,滚到一边去!”
原本耳根子已经有些清净了,可是那叶英此刻却傻不拉几的想要与洪定争论什么,顿时又引得那叶神医的一阵震怒,一个巴掌打去,差一点就打在叶英的头上。
没想到,一个差不多六十来岁的老头竟然还有如此的魄力和震慑力,当真要对眼前这个叶神医刮目相看了。
当然,从另一面看,叶神医定然是宝刀未老,相信他的医术也更胜从前了。
“好了,两位暂且就在此处落脚休息吧,李公子的病,就交给老夫了!叶英,还不赶快去准备厢房?”
怒斥叶英一番后,叶神医微微舒了一口气,面上微带着笑意对着安波尔沁和洪定道,眼神是那样的坚定。
有了这句话,安波尔沁的心再一次放松了下来,于是点了点头,二人都没有再一语。
叶英此刻已经被骂的浑然不知所措了,在听到叶神医又一声怒喝之后,他也不敢再半句话,只是轻哦了一声,然后便起身为安波尔沁和洪定带路去厢房。
本来园子不大,也就几间屋子,不过要腾出两间房给人住,还是可以的。
于是出了大堂,叶英便先后将安波尔沁和洪定送到了左右两间厢房之中,态度倒是极为的友好。
对于安波尔沁而言,她并不知道那叶英之前有侵犯自己的想法,所以,在她看来,这个叶英人倒也挺不错的。因此,在叶英离开之际,她还不忘笑着了一声谢谢。
然而这一声谢谢却让叶英感到极为的尴尬,没想到安波尔沁真的是那样纯的一个女子,竟然对自己以德报怨,当真让他感到彻底的地自容。
“为什么我的厢房和尔沁的厢房中间隔了一间屋子,你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走到右边厢房前,洪定不禁停住了脚步,盯着叶英用质问的口吻道,脸上挂满了不爽。
“可!你爱住不住,不要以为我爹给你面子我就要给你面子,其实你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这种惯用的招数,我老早就会了。”
本来就挤压了一肚子的火,到了这个时候,那洪定还在用挑衅的口吻对自己话,叶英自然而然的也会有所表示。
于是,二人大眼瞪眼,似乎谁也不愿意落下风。
约莫过了半分钟左右的时间,洪定才诡异的一笑,道:“是吗?不过我可以诉你,不要把你拿来和我比,因为你根本没资格!”
“你……”叶英双拳紧握,就要往洪定身上揍去,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呵呵,懒得跟你计较,不过可以诉你,你终究还是一个失败者!哈哈哈哈!”
叶英放声大笑,完全漠视那洪定有如何的反应,自己则是径直往园外走去。
靠着窗口往屋外看的安波尔沁此时一脸的神韵,望着着茂林之中一闪一闪的亮光,似乎不是傍晚夕阳,更像是黎明的曙光。(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床头换血欲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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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夜sè愈浓。
白天算是折腾了一天,安波尔沁也好,洪定也罢,也都累了,于是并没有多什么,便各自回了房间,一梦入睡。
或许这个宁静的夜晚是这七年来安波尔沁最为舒心的,多少个rìrì夜夜魂牵梦萦的都是有关正尧的病情,没有一天不为正尧的病担心,没有一晚不替正尧的情况忧虑。
而今天,终于找到了叶神医,虽然中间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是安波尔沁始终相信风雨过后有彩虹,苦尽一定会甘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叶神医也答应会尽全力将正尧给治好,这使得挤压在安波尔沁心中长达七年之久的大石块终于得以放下,如释重负的感觉,也足以让安波尔沁在这个晚上可以安然入梦。
。。
还有一个原因是,在吃过饭后,叶神医也嘱咐了安波尔沁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他要替正尧诊治,到时候可能会很忙乱,需要投入十二分的jīng神才行。
因而,不论是为了正尧,还是为了自己,安波尔沁都要养足jīng神!
至于另一边的洪定,他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毕竟洪府是大户人家,不论是吃的,还是睡的,都与一般人家大有不同,就更不用这种类似于山野人家的叶神医的草园了。
首先晚饭吃的就很简单,没有肉不了,连菜也感觉很粗糙,很难入口的那种。不过为了给人家面子,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当然,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安波尔沁在场。
其次便是上茅房,在家里上茅房,那可是“火纸”(一种比较粗糙的纸,元代已经开始用)。然而这叶神医草园里面。却还是用的竹片,这委实让洪定难受不已。还好他没有太多的怪癖,否则在这里呆一天恐怕真的会有度rì如年的感觉。
最后便是睡觉。原本在自己家里睡觉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高床暖枕十分贴切。可是这里,只有硬邦邦的凳子临时铺成的床,而被子没有,只有一张比自己家里用来抹桌子的抹布还要。还要薄的布块。
不得不,这里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过的。
更别,夜里空气相对cháo湿,蚊虫又多,加上没有驱蚊的东西,一直到夜深。少也是三更时分,那洪定才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至于与洪定一起来的丫鬟下人,则是凑合在在柴房里面度过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暖煦的阳光透过竹林间的缝隙照在草园中,泛起一阵金黄,熟睡的安波尔沁被这一丝温馨给惊醒,张开了眼睛。
起床。简单的洗漱一番。吃过早饭,便开始等待叶神医出手医治正尧。
而一旁的洪定整个人两只眼睛周围形成了两圈鲜明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晚是没有睡好的。而这一幕却被那叶英看到,不由地又是一阵讥讽。
若是之前,洪定一定会反讽一下叶英,只是今天他实在是提不起jīng神来,只是冷冷地瞥了叶英一眼之后,便再也不话,倒是显得十分的豁达。
病房中。
正尧此刻正安详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是可以看得到那胸口处正明显的一跳一跳,那均匀的呼吸节奏使得安波尔沁脸上的笑容又得以多保留了一会儿。
叶神医走上前轻轻拿起正尧的左手,然后便认真的把起脉来。
未免打搅叶神医对正尧的诊治,安波尔沁等人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并没有一句话,甚至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片刻过后,叶神医终于将正尧的手给放了下来,随即道:“李公子现在的情况很稳定,之前胡乱扎针所产生的影响已经得到控制。那接下来我便着手对李公子进行开脑。”
“开脑?真的要开脑?”
没有想到的是,叶神医也要用这种开脑的方法来医治正尧。
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之前叶英也并没有错的太离谱才是,至少大方向是对的。
只是一提到开脑,安波尔沁还是隐隐有种不安涌现出来。终究大脑是人最重要的部位,开不得玩笑。
“没错,之所以李公子会有尔沁姑娘你所的情况,那便是因为李公子脑部曾经受到重创,然后淤血在脑子里面积压起来,久而久之,就将李公子脑子里面的部分血脉给压制住,导致气血不畅,如果积压时间太长而不将其清除解决,那么但当完全将血脉给压制住,当真就力回天,神仙难救了。”
叶神医有板有眼的道,相信如此的详细,这个对医术一窍不通的安波尔沁应该也明白他在什么。
就好比山川河流,人身体的各处血脉就是大地上的山川河流,而那所谓的淤血就好比沙石,一旦沙石堆积起来,形成一座高山,阻断了河流,那么下游就将不再有水,同样的道理,一旦血脉完全被阻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