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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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吉祥-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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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还不算完,只见杨致笑眯眯的道:“老兄,这是第一种死法,我们再来说第二种。我在老家的时候,看过一本话本小说,好像是叫……极品家丁?还是什么来着?我从那本书上学了一个好办法!老兄英勇无畏,我认为完全值得一试!”
  杀手哥已经忍不住嘴角抽搐不已,如濒死的野兽一般恨声吼道:“杨致,你不是人!你简直不是人!”
  杨致很无辜的一摊手道:“老兄,我怎么你了?不是正在与你认真探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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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上一章因为是开会时候写的,所以没有仔细复查。关于杀手一节,生擒与死伤人数前后矛盾,敬请见谅!(未完待续。。)


'邪云曲 第319章 逼供(下)

  说是说讯问人犯,可杨致自从进门之后,始终谈笑风生,连杀手哥的手指头都没碰上一碰,更别说什么大刑伺候了。
  饶是如此,不仅是监房内的几个扈从冷汗直冒,就是在房外静听的苏子明都遍体生寒。因为杨致娓娓道来的那几样手段,实际做起来都不难!如若杨致所言成真,确实有此效果: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除了杀手哥绝望的抽搐与嘶吼,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开玩笑!侯爷还没把话说完呢!
  就在这个短暂的间隙,刘二面无表情的带了两名扈从,抬了一堆零碎进来。也不说话,只一件接一件的往地上扔:断手,断脚,小**,耳朵,嘴巴,鼻子……,最后扑地扔下的是一颗头颅,与削得零光的躯干。
  几名扈从都是刀口舔血的海盗出身,哪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但是无一例外,当即就捂着肚子,蹲至墙角一通狂吐。
  杨致微一皱眉,继续说道:“老兄,不瞒你说,连你在内一共生擒了五人,有三人重伤,还有两个活口。重伤的三人,我正命人全力救治,至少有两人应无性命之忧。另一位仁兄比你还要硬气,他的零碎都摆在这里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忽悠的最高境界,在于半真半假。当时有几人落网被擒,专业杀手都会留意。至于伤势如何、是生是死,事后分开关押,那就无从知晓了。杨致事先密令刘二屠戮的。实际上只是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
  杀手哥嘘声长叹,仍是闭目不语。
  对这位死不开口的奇人。不只是在场的几个扈从,包括苏子明与刘二。杨致在暗自着恼之余,都禁不住生出几分佩服。
  杨致再度开口,语气已不如先前那般自然:“老兄,为你准备的第二种死法,我还是说完吧!”
  “我从书上学来的第二种死法,远不如第一种血腥,但是更具别样的香艳。首先将你的下巴卸去,手脚打断。换而言之,你绝无自杀之力。只能像毛毛虫一般依靠身体蠕动。再找来两公两母四条狗,分作两批。最后一步,你将会是何感想,我真不知道,反正我是说起来都觉得恶心:给你和狗都灌下浓浓半碗面糊似的春药之后,再关在一起,公狗母狗轮着上。”
  本已快要呕吐收工的几个扈从,连同苏子明与刘二一起,又一齐直向墙角奔去!众人此刻的心情。与杀手哥先前的心声一样:你还算人吗?亏你想得出来!
  杨致嘿嘿笑道:“老兄,你若是这一关都能挺过去,我马上放人!你若是再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同意了。——来人!准备!”
  “慢着!”杀手哥再次努力睁大了双眼。目光中已满视神魔一般的畏惧,语无伦次的哭道:“杨致!……不,大人!侯爷!我招了。我全都招了!”
  从头至尾根本无须动刑,仅凭言语恫吓。就吓得人犯涕泪交流,自愿招供。苏子明与刘二以及一众扈从。无不面面相觑,直觉得大开眼界。
  杨致却并不急于听杀手哥招供,而是问道:“老兄,你我无冤无仇,你也是受人驱使,可有心愿未了?我若力所能及,必当助你达成。”
  “……此话当真?”
  “我从来不骗死人。”
  杀手哥的精神防线已经全面崩溃,颓然道:“就冲着你杨致偌大的名头,我信你。这些年我以命搏杀,积攒了一些银两。你若有心,遣人去取一半交至我家人手上即可,另一半则聊作酬劳吧!”
  “我答应你。”杨致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嘱咐苏子明与刘二道:“另外三人,依葫芦画瓢,照此办理。愿意招供者,可以饶他性命。愿意留下者,关押至此事完结,再带来见我。不愿留下者放任离去,自会有人取他性命。”
  继而停步问道:“海关衙役的诸般装备,可已运到济南否?”
  杨致的刑讯手段,苏子明尚未来得及消化,闻言不禁又是一惊。这位大爷,对方想杀我几次都没能杀成,杀手刚才也愿意招供了。您这一转身就问到装备,莫非是想在济南与对方开战么?您可是皇帝明旨任命的三品高官,不是海盗头子!……其实也是海盗头子,但不能像海盗头子一样那么干啊!
  老实答道:“第一批两门火炮,二十具火铳,已经运来。余下几批装备,这个月内应该可以陆续运到。一应马匹,都由我们在本地自行采购。”
  杨致伸了个懒腰,吩咐道:“今晚辛苦二位仁兄,你们接着问吧!明日一早起来,我要看到结果。”
  之后三日,济南城内依然风平浪静。
  十一月初十日,城东一处茶肆与江边一处货栈,突然被围。妄图抵抗或逃离者,尽数被杀。余下近三十人,都被带到海关分署关押审讯。至次日,分三批释放了十九人。至十一月十二日,又分两批释放了七人。
  济南知府胡伟之装聋作哑确然不假,不闻不问那是绝无可能。
  海关分署经略使苏子明两度遇刺,如今仍自活蹦乱跳。强人杨致的属下岂是善类?若是不加报复,反倒是怪了。随着心腹师爷一次接一次的禀报,胡伟之心里也越来越发紧,只强作镇定的吩咐下去:再等等,再等等看!海关分署但有消息,立即来报!
  事实上到了十一月十二日,胡伟之完全可以确定,杨致已经到了济南。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像先前答应苏子明的那样“全力配合”,可要怎么配合?难道去帮他杀人、抓人吗?还是闷声大发财吧!
  等到十一月十三日,事态已然愈演愈烈。
  虽说除了一处茶肆与一间货栈,海关分署还未直接惊动任何一家商贾。但在街面市坊之中,苏子明送来的那份十人名单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被传得沸沸扬扬。十一月十三日晚间传来消息,那份名单上有两名商贾,居然莫名其妙的自杀身亡了!
  都说人死万事休,可海关分署似乎不太讲究这一套。说尸骨未寒还是客气的,这边消息刚一传出,那边的海关分署衙役便手持暂行条例与执法令,还有更要命的供状,不仅所属商行分号店铺一律查封,而且同时还抄家、拿人!
  你以为可以一死了之,死了就算完?杨致的谕令只有八个字,简单而又冷酷:赶尽杀绝。谁挡谁死。
  这么一来,胡伟之想躲都躲不过去了。封店、抄家都没他的份,海关分署缉拿的人犯倒是一股脑儿都押送到知府衙门来了!借口推诿不接收是吧?人家压根儿就没打算跟你解释,人一押到,掉头就走。至于你到底是关是放,悉听尊便!
  忙活到这日深夜,胡伟之已是焦头烂额,杨家的祖宗十八代不知被他反反复复的骂了多少遍。
  心腹师爷无奈的劝道:“东翁,明日若是再不上门去拜见杨致,恐怕是不成了!”(未完待续。。)


'邪云曲 第320章 疯子的霸气

  闹是要闹,而且闹得越大越好,但也不能瞎胡闹。
  十月初七日一早,杨致看过两个杀手签字画押的供状之后,便立即动笔书写奏章,仔细说明前后经过与其中原委,以六百里加急送往长安。恶人尚且知道先告状,何况我是受害者啊!
  自杀的那两位老板,其实死得很冤。都还没搞到你们头上来,干吗要急着寻死?那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啊!人都死了,不能浪费。从十人名单上闭着眼睛随便拉出一个,都是身家巨万。何况一次死了两个?我正好缺钱用呢!
  斯人已乘黄鹤去,唯留钱财任我收。能放他们的家人一条生路,已经很厚道了。两名杀手哥先后招供,可见二人的意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定。既已开口,求生**愈发强烈。一份供状是写,两份也是写。证据这玩意儿,混到了杨致这等地位,想要它有,那就会有。
  这样作为证据的供状,皇帝当然是不会相信的。两位老板为何自杀?自杀是为了庇护何人?庇护之人为何派人刺杀刚刚上任的分署经略使?这些复杂的问题,都留给皇帝慢慢去想好了。不出意料的话,最终的结果应该是不了了之。
  杨致之所以说两个老板死得冤枉,是因为经过几番折腾,已然取得了几份实实在在的关键证据。可证据指向的那位老兄,犹自若无其事,岿然不动。你既不动,那就我动吧!
  与其说两个老板是自杀。还不如说他们是在两道高不可攀的夹板中间,被活活吓死的。海关分署衙役缉拿的两家亲属、仆役、婢女以及商号掌柜、伙计等人。押送至知府衙门的足有二百出头。一夜之间,府衙监牢已是人满为患。彻夜嘶喊嚎哭,府衙上下苦苦熬到天明,无不是两眼血红,疲惫之极。
  监牢塞了那么多人,若是冒然放了他们,万一杨致回过头来找麻烦怎么办?可不放也不是办法。更何况,这帮人放出去之后,要是一窝蜂的都去府衙击鼓鸣冤,胡伟之又该如何应对?要是不知死活的去海关分署衙门吵闹。无异于是去送死。杨致那厮有圣旨、有金牌、有供状,杀起人来连眼睛都不会眨的!
  胡伟之整夜未曾合眼,左思右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十一月十四日一早,寻思着不宜身穿官服公然拜会,只带了心腹师爷微服前往分署衙门,老老实实的递上名刺求见杨致。
  刚一进门,便见到分署院内集结了不下三十名衙役,刀箭齐备。整整齐齐的站得笔直。胡伟之不禁暗暗叫苦:这一头才刚刚炸开了锅,您又想干什么?
  抹了一把冷汗,躬身行礼道:“下官不知总督大人驾临,有失远迎。拜见来迟,万乞恕罪。”
  杨致看都不看他一眼:“哦,是胡大人来了?恕你无罪。本督今日很忙。恐怕没空陪你。胡大人暂且请回,我们改日再聚吧!”
  你很忙?你再这么“忙”下去。我都快被你折腾疯了!
  胡伟之连忙拦住他道:“下官今日前来拜见总督大人,委实是有要事相商!请容下官细禀!”
  杨致没有半点请胡伟之奉茶落座的意思。就那么站在他面前,冷冰冰的道:“我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说吧!”
  “下官知道,有不法之徒胆大妄为,以至经略使苏大人差点殉职,更触犯了总督大人的虎威。下官身为一方守牧,治安不力,难辞其咎……。”
  “都说了恕你无罪。胡大人,还有别的事吗?”
  胡伟之见杨致脸色不善,三番两次的下了逐客令,也顾不得什么官场体面,再拐弯抹角了:“侯爷,这几日因为苏大人两度遇刺,分署缉捕凶犯,本是理所当然。可如今已是满城风雨,人心惶惶,府衙监牢更是人满为患。下官不知该当如何善后,恳请侯爷示下!”
  杨致面无表情的道:“你是济南知府,那是你的事。我只想知道,那份名单是怎么回事?”
  杨致一提到名单,胡伟之立马意识到了症结所在,也十分干脆的直承其事道:“正在加紧暗查。府衙之内,凡是接触过名单的人均已确认。为免打草惊蛇,尚未惊动,相信近日必有结果。”
  杨致不耐烦的道:“暗查?胡大人,你耗不起,我也没那个闲工夫久等。我看你还是明查吧!”
  杨致认定那份名单是在知府衙门那边泄露出去的,胡伟之此前并不是没想到。一来原先抱定了隔岸观火的心思,未予重视。二来也是一旦深究,自己与府衙上下人等无疑脸面扫地。都说百闻不如一见,谁又能想到,这位大爷的做派如此生猛?
  一咬牙道:“那便明查。三日之内,下官必定给侯爷一个交代!侯爷,……府衙监牢里一时多了二百余名人犯,衙役狱卒全力扑上,昨日已苦熬了一夜,您看是不是……。”
  “一万两。”
  “侯爷,这不是钱的事。监牢阴暗狭窄,骤然之间那么多人挤在里面,饮食便溺都在一起,万一发生病疫……。”
  “二万两。”
  “侯爷,如今已是隆冬时节了,诸多人犯当中,有不少老幼妇孺,恐怕长夜难捱啊!”
  若是没有一点难处,怎么会把他们都塞给你?但杨致把他们甩给胡伟之,也只是权宜之计,绝不可能长期关押。不管怎么说,这么拖下去的话,无论是对杨致还是胡伟之,都会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看在以后大家还要相处共事的份上,擦屁股的事,还是你来吧!
  杨致笑道:“既然胡大人这般宅心仁厚,那么我们便直话直说。我允你即刻放人,不过你要全面负责摆平此事。你开个价吧!”
  胡伟之苦着脸道:“侯爷,何谓全面负责摆平?那可是家破人亡,渣都不剩啊!暂时摁下,或可勉力一试,尚需大费周章。日后如何,谁敢保证?”
  杨致嘿嘿笑道:“胡大人,我是求财得财,你是重名得名,可谓各得其所。恶名我来背,好人你来做,而且还不让你白干,真就那么为难么?一口价,十万两如何?就算你大发善心,什么安家费、遣散费都按人头派发,府衙上下应该还能落下几个辛苦劳力钱。”
  胡伟之犹豫片刻,躬身长揖道:“侯爷,下官替两家老幼妇孺谢过了!”
  杨致晒然一笑,也不多话,当即命马周拿了十万两银票给他。
  胡伟之接过银票,却不急忙着走。又问道:“侯爷,下官斗胆请问,您在分署集合衙役,这是要去往何处?”
  杨致无意隐瞒:“城东孟府。孟家乃是山东商界翘楚,财雄势大,我闻名已久。今日正好得空,便去上门会一会。怎么?胡大人如有兴趣,不妨与我一同前去?”
  杨致虽然说得风轻云淡,胡伟之仍是心生疑虑。城东孟府不仅财雄势大,而且背景深厚。平日四时八节送至府衙的例行礼数不少,但胡伟之与孟府家主孟良才素无交往,仅仅是场面上过得去。
  俗话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一个强势莫名的三品高官,主动上门“拜会”一介商贾,能有什么好事?姓杨的总归不是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胡伟之就算想管也管不了,更何况无心久留,随即告辞离去。
  昨日贴上的那一剂药力十足的膏药,总算可以揭下了。胡伟之带了师爷匆匆赶回府衙,竟是一刻也不愿再等,径直将十万两银票一把塞给师爷,连声催促他赶紧组织一干书吏、衙役、狱卒,安抚人犯、登记名册、统计人数、计算银两,务求尽快放人,越快越好!
  待到府衙上下人等如同死了爹娘一样的迅速行动起来,胡伟之长嘘了一口气,揉着脑门颓然躺倒在了太师椅上。
  凭良心说,胡伟之今天真不是去问杨致要钱的。
  虽然事发突然,十分蹊跷,两家商贾总归是彻底败落了。略一估算,诸多货物与宅院房产暂且不计,仅是现银就至少不会低于三百万两。一句冠冕堂皇的“抄没充公”,背后有多少弯弯绕,胡伟之岂能不知?宅院房产既可留之自用,又可变卖,货物可以全部“委托”金利来商号处置。那可都是数以百万两计的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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