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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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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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人影,这会还不知所踪呢。”绮柔嘴里虽是责备,其实是担心。行,这么晚了;快派人去找找吧!”画蝶从没有过这么晚出去的记录。
    旁边秋棠却笑了:“夫人不必着急,搞不好是去会难得一见的情郎了吧!”
    我意外的“咦”了一声,“画蝶有心上人了?”
    秋棠和桂枝笑成一气,秋棠说:“前两天画蝶姐好像收到一件什么东西,我们见她鬼鬼祟祟的,就偷偷躲在她背后,好像是枚玉佩,还没看清,她却像猫被踩到尾巴一般,气急败坏的把我俩赶走了!”
    桂枝也笑道:“画蝶姐还警告我们不许乱说呢!我看那玉佩的穗,像是男人的用的,估计大概就是她的情郎送来的吧!”
    几人正在说笑,画蝶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我们站在大厅,有几分慌乱,急步走到我跟前。低头道:“夫人,你们回来了!”了?”我笑着问她。我……见夫人和侯爷迟迟不回来,所以去路口张望了。”笑盈盈的望着她。刚想点破她,却见她面红耳赤。已是难为情至极,想想她也是大姑娘了,总要给她留有分面子,也就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两个小子被各自的乳娘抱下车,睡眼朦胧揉着眼睛。叫他们烧些水!”见他俩醒了,我爱怜的拍拍两个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索性沐浴后再睡吧?”
    洗完澡后,母子三人精神奕奕,反而不太困了。
    坐在榻上,吩咐画蝶她们,准备宵夜。
    平日小家伙们作息有硬性规定,今天逃过大劫,我心情舒畅。就放纵他俩一回。
    登儿胖胖地小手勾着我,奶声奶气的说:“娘香喷喷的!”说罢还像小狗一般地往我怀里拱。
    伉儿在一边偷笑,“是啊。娘怕你又嫌她臭呢!”
    登儿朝他一皱鼻子,又笑着去挠他痒。别闹了!吃东西!”画蝶和绮柔端上了点心。
    看两个儿子吃得两腮鼓鼓的。模样十分逗趣,我一时兴起。侧身对站在那地乳娘们笑道:“你们都去睡吧,今天晚上他俩跟我睡。”绮柔画蝶和乳娘们还在犹豫,伉儿和登儿闻言已欢呼一声,跳了起来。“走吧,走吧!”两兄弟齐心协力,将她们一个一个都推出了门。十六K文学网外面,弟弟睡里面,娘睡中间!”伉儿带着登儿蹦蹦跳跳的进来,一边跑一边急吼吼的分配。望着两人灿若春花般的稚气笑脸,情不自禁的抱起他们,各亲了一下,“好!吃完东西就睡,不过你们要乖哦,不然就让乳娘把你们抱回去,嘻嘻!”
    登儿手抓糕点,口齿不清地说:“我们……最乖了……陛下伯伯也夸我们乖呢……”糕点从嘴里喷出来。要说话!”我白了他一眼,笑着帮他擦嘴。
    伉儿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米糕,不解的问:“娘,你为什么看见陛下这么害怕呢?”
    我一窒,“这……”搪塞道:“娘没有害怕呀!”你抬头,你为什么不肯呀?”伉儿仍在追问。
    没等我想好怎么回答,登儿也吐出口中食物,不满的急道:“对呀!本来陛下伯伯答应伉哥哥,要赐封娘的呢!”赐封我什么?”这话有蹊蹀,我有些奇怪。
    两兄弟神秘的相视而笑,争先恐后的邀功道:“哈哈,我们对陛下伯伯说,娘是世上最漂亮最有学问的女子,陛下伯伯不相信,说天下美人才女他见得多了,伉哥哥就说要和他打赌,如果娘真的像我们说的那么好,陛下就赐封娘做父亲地正妻!”我闻言大惊,差点打翻茶杯,“你俩怎么想得出来?”
    登儿和伉儿见我陡然发怒,皆吓了一跳,愣愣望着我,不知所措。
    我知自己失态,忙又掩饰责道:“小小年纪怎么就有种等级思想?”
    心乱如麻,两小儿一时任性,险些出了大事。
    过了一会,伉儿低头道:“这是我的主意,娘别怪弟弟……娘让父亲立我为世子,可是娘,你还不是爹爹的正妻,万一爹爹要再娶……”我一时哭笑不得,这分明是画蝶和绮柔地说法,她俩平常就这样劝我的,两个孩子大概是被耳熏目染了。
    我自然知道在这封建社会,正妻和妾室完全是两个概念,正妻被正统承受,不可轻易休离,妾室没有保障,不记宗谱,要休就休,要送人就送人……
    转念一眼,也怨不得绮柔她们,毕竟她们也是关心我,但她们又怎会明白我和卫青地感情呢。
    我凝视两个儿子天真关切地小脸,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刘彻不过是酒后戏言,两个稚子却爱母心切。一心想成真!,你爹爹不会再娶的,你们放心吧!”我叹了口气。温言道。两人担忧地望着我,“娘。你地脸色好白!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娘,你罚我们吧!”
    我挤出微笑,缓缓道:“娘没事,娘只是有点累……伉儿,登儿。以后再也不可做这等鲁莽之事,知道了吗?”
    登儿似懂非懂的望着我,伉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们睡吧!”我哄两子入睡。
    熄了灯,身边传来两个孩子短浅熟睡地呼息,我躺在榻上辗转难眠,反复想着今天的事。所幸刘彻没有看出破绽,但等卫青回来,必须要跟他商量一下了。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却没想到,卫青居然昨晚没回来。也没派人来报信。
    直到响午时分,管家才来说:“夫人。刚才宫里来人了。”
    我心中一凛。站了起来,“什么事?”没什么大事,陛下这两天高兴,留我家侯爷和冠军侯在那多住几天,下旨派人来报个信。”
    我奇怪地问:“就为这事?”若是卫青派人送信还说得过去,刘彻特地为这种小事上心?“吴伯点点头。人呢?”他坐一会,说要去请您,他说不必了。”
    我顿时疑窦丛生,“他们来了几个人?”公,还有几个随从,因为他说要赶着回去复命,奴才也不便多留。”
    想了半天,猜不透刘彻的意思,这位公公也没提出见我,难怪真的只是为了送个口信?可回来啦!”门外传来秋棠欣喜的声音,“夫人都快急坏了!”“他揭开帘子,我站起身,扑到他怀里,“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么事?别瞎担心了。”他坐了下来。
    不等他稍作休息,我摒退左右,正色道:“卫青,我有事要和你商量!”见我神色严肃,有些疑惑。
    我将那天的事源源本本说了一遍。
    卫青霍地站起身,“那他认出你了吗?”
    我摇了摇头,“我确定没有,否则不会那么轻易放我走……那天他喝了很多酒”脸上一红,仍道:“又临幸了凤莹,想必也没什么精神吧!只是,”我停了停,迟疑道:“他后来竟然特地派人来送信,让我觉得有几分古怪!”
    卫青却道:“这倒是王大人随口一说,怕家里人担心!陛下认为有理,就派人给留下来的几位大人家里逐一传了口讯,但,”卫青左右思忖半响,才道:“我们还是谨慎行事为好,我立即按排你们去外地避避,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我稍稍放心,靠在他腿边,将头伏在膝上,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青,其实你每次出去打仗,我都很担忧……你的战功越显赫、你的地位越高,我便越害怕,一想到这些都是你用性命换来的,我就不寒而粟。青,”我仰起脸,柔声道:“以前你说过,要带着我浪迹天涯,过些简单随意的生活……你还记得吗?”
    他抚着我的脸:“记得!怎么不记得!我还说,我来负责养活一家,你就为我生儿育女,对吗?”我们现在就去吧!”我热切期盼的望着他:“青,你不要再当什么大将军大司马了!不要再打仗了!带着伉儿登儿和我,我们一家四口,找个没人认识地地方,平静安稳的过下半辈子,好不好?好不好?”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闻言停了下来,我等了一会,见他仍沉默不语,心里透出丝丝凉意,低头赌气道:“莫非你舍不得现在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他轻轻捧起我哀怨欲泓地脸,目光真挚坦诚看着我,“你知我卫青不是那种人,又何必说这样的气话!”
    他放开我,背手伫立窗前,半响无可奈何地说:“我何尝不想和你还有孩子们,日夜厮守在一起……可我若一走了之,边关地百姓怎么办?因为匈奴残暴杀掠,他们流离失所,痛苦哀号,他们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孩子、父母……你说,我怎能只顾私欲不顾他们呢?”他转过身,眼里有着深深地沉痛,“明月,你没有去过那些地方,不知那边情况,竟是何等惨烈!上次匈奴袭击雁门关,边郡军民抵死相抗,守城军将全部战死,当大军赶到时,整个雁门尤如人间地狱,血流成河,城中基本无人生还,我看见一个孩子,至多不过伉儿大小,被刀刺穿,我永远也忘不了他期盼的眼神,他只说了句将军便咽了气……”
    我眼泪漱漱而下:“……可我好害怕!好害怕他会发现我!”我难忍心中恐惧,哽咽着说:“他若是发现,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卫青扶起我,一把抱入怀中,沉吟良久,方才言道:“明月,你先别慌,且不说他现在没有认出你来,既便他认出了你,也不会轻举妄动……陛下的性格,这么多年我已有所了解,他虽暴躁,却不是一个不顾全局的人,以今日之势……他若动了你,也知我卫青不会善罢甘休!”他话语虽轻,却一针见血
    我猛然抬头,望着他坚毅果断的脸,他目中闪过的凌厉绝决,我从所未见。
    突然有些领悟。
    他眼中杀气渐消,低头望着我,握着我的手,柔声道:“明月,我答应你,待北方局势稳定,我就带着你和孩子们,隐姓埋名;去你最想去的南方,不再管这些纷乱之事!”
    我含泪颌首。
    卫青静静凝神望我,果断道:“事不宜迟,明天就先你们母子送出去!”
    “那你呢?”我担心的问。
    “我没事,我总要先按排一下吧!”卫青淡淡一笑。
    没想到半夜,登儿和伉儿却发起病来,高烧不退。
   
第三卷:第七十一章:叛变


    掌灯时分。
    绮柔和秋棠在外厅忙碌的摆放晚膳,安置碗筷。
    我坐在里屋榻边,看着伉儿和登儿熟睡的小脸,心中充满内疚,伸手摸了摸他们的额头,伉儿的烧好像退了点,登儿却一直反复。个孩子怎么样了?”卫青银甲上沾着泥土,一看就是刚从军营视察回来。
    我有些意外,迎了过去,“青,你回来了?”一边侍侯他下换衣服,一边自责道:“还是老样子……唉,这都怪我不好,那晚偏偏要留他们跟我睡,晚上竟没注意他们蹬被子……”想想又忍不住犯愁,叹了一声:“偏逢这个时候生病……”
    卫青知我心事,转身宽慰:“别太担心,这都两天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但愿如此吧!”如今多想无益,现在这种情况,两个儿子势必不能移动。
    望向卫青,这两日他都忙得不可开交,不是召幕僚来府上议事,就是在边郡视察,今日怎么会这么早回家?
    我不禁好奇:“今天怎么有空陪我吃晚饭?”
    他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微笑道:“公事忙完了,自然要回家陪夫人了!”我直觉有点不对劲,卫青似乎有事瞒着我,正想开口再问,画蝶和桂枝端着水盆走了进来,侍侯两人濯洗。
    菜已上齐,我挥了挥手,侍女们全都退下,和卫青享受这难得的两人世界。
    “青。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卫青见我神色担心,宠溺的摸摸我的头,轻松一笑。www;z;z;z;c;n.c;o;m。“哪有什么事?别瞎猜了!左右不过是公事,我能应付地了。”
    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能强迫,只好问:“去病呢?好久没见他了。”
    “唔,”他一边吃着菜,一边含糊的说:“去病被陛下召去伴驾了。”
    “咦?去病最近好像颇得圣宠哦!”
    皇帝对去病的态度陡然间重视起来,听到地消息不是赏便是赐。去病自被封了冠军侯后。在朔方并没有设府邸,每次从前线回来,一直是借住长平侯府,不知怎么的,这次刘彻突然想起来,便赐建了一座豪华独立地府邸,面积比长平侯府还足足大了一倍。
    卫青不以为然的一笑,“去病蒙受圣宠,这是好事啊!来。这个菜味道不错,你多吃点,看你瘦的!”
    “青。你说陛下怎么还不走呀,这都三四天了。朝里的事他不用管了?”我有些沮丧。
    他抬眼看了看我。柔声劝道:“他总归要走的,再说。他又没认出你,你别自己吓自己。”哦。”我闷闷不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菜,胃口全无。
    “怎么了?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卫青放下筷子。
    “没有!”我不想连累他的心情,打起精神笑道:“别谈这个了。前日陈将军派人送来了几坛酒,说是难得的佳酿,你要不要尝一尝?”扬声唤道:“画蝶!”
    画蝶闻声从外屋进来。
    “去把苏将军送的酒拿来!”
    画蝶点点头,取了酒回来,为卫青斟上,持瓶而侍。
    果然是美酒,一打开,顿时醇香满屋,却不熏人,“好酒!”卫青不禁叹道。
    “让我也喝一口?”我故作眼馋。
    “喝一口?那可不行!”卫青一本正经的拒绝。
    “好小气的侯爷哦!”我横了他一眼,自己伸手去拿。
    他挡住酒,笑道:“要么就别喝,要喝你也来一大碗!”
    “哈,这分明是不让我喝嘛!”
    两人正笑着闲话。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如擂急鼓,未待我们应声,桂枝莽莽撞撞的推门闯入。
    “侯爷,前方来了人,说有急事求见!”桂枝顾不得仪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神色惶乱。
    卫青警觉的霍然起身,问道:“人呢?”
    “已在门外等候!”桂枝面无人色,想必是大事。
    卫青疾步走到外屋,我也追了过去。
    门外跪着一郎官,风尘仆仆,一身狼狈,竟然背着三支箭翎,预示前方军情紧急!
    我见他满脸是血,吓了一跳,不由向屋内退了两步。
    “怎么回事?”卫青声色俱厉。
    “侯爷!赵信反了!”他声音沙,人在颤抖,似已体力不支。
    咣当!身后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画蝶正默默的拾起地上地酒瓶,酒水淌了一地。
    我顾不得她,只见卫青面色铁青,抓住那郎官的衣襟,用力将他拉起,咬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是是!”那郎官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结巴着禀报整个过程。
    这段时间卫青和霍去病班师还朝,匈奴人再次偷袭边塞,与以往不同地是,这次匈奴不是轻骑上阵,而是派出了几万的大部队进行疯狂报复,留在边关地右将军苏建和前将军赵信与匈奴不期而遇,打了一场遭遇战,但匈奴兵力众多,留守汉军不敌,死伤惨重,苏建突围逃回,而前将军赵信本是匈奴降将,这次兵败后,竟又投降了匈奴……赵信?脑海里模糊地影子一闪而过,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俊朗军士?他深目高鼻颇有几分混血儿地模样,所以一直留着印象,原来他竟是匈奴人!
    稍一思量,心里顿时起了惊涛骇浪,此事非同小可,人人都知赵信是卫青亲信,因他是匈奴人,当初启用他时军中意见颇大,但卫青认为他有将才,力排众议,将他一手提拔上来,如今他突然反了,对卫青的影响不言而喻。
    更可怕的是赵信跟卫青多年,已经熟悉汉军整个战术战略和作战方式,其危害实在不容小觑。
    卫青略略沉吟,转身对我说道:“明月,看情景我必须立即赶赴前方,我会托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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