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一甜,腥味冲口而出,“噗”的一声。听见好像听到苏文尖叫:“血!血!”
我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大家先别急着骂卫青,以后会交待他的情况!其实他也蛮惨的!嘻嘻!
对了,大家可以猜一猜阿娇最后会不会屈服刘彻,回到宫里呢?:)
PS:哭!遇到一件麻烦事,笔记本电脑掉了,里面有四五章底稿不见了!真是晴天霹雳!而我打字超慢,有没有打字快的朋友愿意帮我补打个一章半章的?555
第四卷:第115章
我昏迷了三天。
大概是我的状况,把苏文吓着了,他不敢再见我,不敢再逼我,也或许是急着赶回去复命,没等我醒,已带着小宝匆匆赶回长安,但留下二十名禁军把守候府,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禁军统领告诉我,什么时候我想通了,他们就立即解除对卫府的禁卫,护我去长安。
我没有说一个字,转身关上了房门。
我开始拒绝吃药,身体很快江河日下,一日比一日差,寒毒发作时,浑身发抖,痛得死去活来。
可我无所谓。我甚至发现,这种肉体上的痛苦可以减轻我精神的痛苦!
统领害怕了,又派人去把马良请来,责令他一定要将我治好。
可是时机已误,我的自虐行为加速了毒发,马良看到我变成这个样子,痛心落泪,仍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医治我。
我只求速死,又不忍伤他的心,每天假装配合,却趁他不备,把药偷偷倒掉。
我知道这样做,自己命不久矣。但那又如何?我静静的等待解脱那天的到来。
傍晚,阵雨后放晴,彩虹出现在玫瑰色的天际,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清新香味,心情也舒朗似这天气。
没想到又捱过了一月。
正想叫马良也来看这难得的雨后彩虹,却见他呆呆坐在案几旁,心事重重的望着我,便开玩笑道:“你怎么了?总是一副我欠你钱似的!”
他默默望着我,美目渐渐泛红。哑声道:“灵惜,你别这样,每次看到你这种笑容。我都心里难受。”
我笑得更甜,安慰他:“快了。就快结束了。”最近马良变得很脆弱。动不动就想哭的样子,我又道:“其实这些天我感到很轻松,什么都不想,也再不会提心吊胆!多好!”了!”他似不忍再听下去,霍地站起身。Www;zzzcn.c;o;m。冲出门外。我仍微笑着,转首望向窗外。
梁前燕子扑翅着从眼前掠过,迅速冲向天空,慢慢变成一个黑点。
其实马良不知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真的已经想通了,在“这里”十几年,酸甜苦辣都尝遍了,结婚生子人生体验个个不拉,算是够本了,原来这第二次生命就是捡到地。我没什么好遗憾的。清风吹落廊外梨花,纷纷扬扬,洒落一地细碎香蕊。飘扬在窗棂,洁白无瑕。
我忽然觉得自己又恢复了敏锐知觉。原来大自然地一切依然是这么美好!而我。竟很久很久没有真正注意过了,实在是愚不可及。
我伸手去接那些随飞飘舞的梨花。感受温柔的轻风,感受夕阳的余辉……叮!碰!”突然远处传来金属撞击声。
不一会隐隐听见咒骂声和惨叫声混成一团,“……妈的……你们是什么人?胆敢砍杀大内侍卫!”“啊!我地腿!我的腿!”“快,快到县衙叫人……啊!”
打斗声渐渐靠近,变得清晰可闻,我辩出了侍卫官的声音,他急促喘息,恐惧的喊了声:“将军三思……我们奉陛下之令……哎哟!”他住了嘴。
外面恢复寂静。
那一声“将军”令让我心跳加速,心中激灵,难道是卫青?
我立即下榻,披上了外袍,急急向门口奔去,还没走到门边,迎门冲进来一名男子,这冲力眼看就要将我撞倒在地,我“啊”的叫了一声,眼前一花,他已将我稳稳抱在怀里。我只到他胸口,缓慢抬起头,干涩的唤了声:“去病?”
一眼瞥见他的肩上染上了大块血渍,我一哆嗦,正在伸手去摸,他一把捏住我的手,笑道:“别担心,不是我的血!”
我想退出他地怀抱,他却只是略略放松,仍把我圈在自己的范围之内,我难堪的说:“去病,松手,给别人看见多难看!”
他不以为然地道:“哪里有别人?外面全是我的人。”
我急得出汗,几乎要哭出来了:“去病,你冒然冲进侯府,又刺杀了大内侍卫,如何向刘彻交待?
他笑了笑:“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就不怕这个后果!”
他答得这么干脆,这么理所当然,我眼里热气上涌,哽咽道:“你真傻!值得吗?”,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已经发现了你?直到瑞莹赶来,说你被软禁、不疑被带走,我才发觉不对,立即派人去探消息……”他捧起我地脸,满眼痛惜和内疚:“唉!都怪我不好,竟然没有早点发现,让你白白受了这么多苦!”
我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却在他温柔地话语全然击中,无力抵抗,忍不住痛哭出声,软弱的说:“去病,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声音低而坚定在我耳边,“怎么会?你还有我!”他伸手握着我地肩,凝视着我,认真的说:“他害得你这么惨,我一定要为你报仇!”明亮眸中杀机渐盛,似有两团烈焰燃烧,称得他的脸庞动人心魄的美丽,绝决的吐露骇人心思:“灵惜,你等着,我立即带兵进京!哼!八千精兵即可让他江山易主我无比震惊的望着他,抑制不住全身颤抖,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紧紧的抱住他。
我从来没想到去病竟可以为我做到这种地步,不惜代价,逆天而行!他带给我震撼和感动一次更胜一次,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这个男人已经深深的打入我的心底,用他的执着和痴情在彼此心中烙下了不可磨灭的铭记。
我终于投降,完全沉沦。病!我不要你这么做!”我努力微笑:“你会名垂千古,是令人人敬仰的盖世英雄!而不是一个会为女人丧失理智令后人唾骂的莽汉!”
他抚着我的泪,“我不在乎……”乎。去病,不要!估且不论你成不成功,逼宫将会造成巨大伤亡,那些人又何辜?他……虽然不是一个好人,却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汉朝需要他。”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为别人想得太多?”他皱眉摇头。
我主动抱住他,柔声道:“不,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这次也很自私!”我缓缓的说:“去病,带我走!”?”他全身明显一僵,几乎停住了呼息,表情像在梦里,半响喃喃道:“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心中酸楚,仰起脸,泪中绽开笑容,一字一句的重复道:“去病,带我走!”
去病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收紧,抓得我生疼。不可置信的问:“灵惜?”
我脉脉注视着他。
他这才知道是真的,唇边笑容扩大,激动的说:“好好!我立即带你走!”拉着我的手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紧紧的将我拥在怀里,叹息道:“灵惜,我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不了多久了,你会不会后悔?”我将头埋在他怀中,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不会。”他认真的说:“我会想办法治好你,如若不能,就让我陪你一起去!”
我没有作声,眼泪漱漱落下,对我而说,这何尝不是一场美丽的绮梦呢!每当我以为自己只能等死了,去病总是会从天而降,这不是天意是什么呢?
我不想再挣扎,哪怕是错,哪怕万劫不复,我也只愿沉溺其中,永世不悔。PS:不喜欢看虐的就到这吧!把它当成结局。
下面还有一章,稍微有点小虐。嘻嘻!
第四卷:第116章:END第四卷:第
天色明暗交错,晚霞逐渐落幕,半边碧蓝发青,一轮淡色弦月低挂西墙之上,窗外梨花似雪,月色如水,映在窗纱之上花枝横斜,欹然生姿;;。
时间似乎停止在这美好一刻。他环着我的腰,修长手指轻轻抚去我颊上的乱发,无限缠绵之意,令我无缘无故的脸红,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耳边他的呼吸微微变得急促,颤抖的抬起我的下颌。
我怯怯看向他,却惊奇的发现他比我更紧张,连他握着我的手,手心都有些泛潮。
他失神的望着我的红唇,半响,似下定决心,缓缓俯下头……
我满面通红,本能的别过头,双手抵着他如擂急鼓的胸口。
他没有勉强,无声的笑了笑,只是抱紧我,强烈的男子气息包围着我。
我的心里暖暖的。屋内一片温柔旖旎气氛。
忽然,门外突兀的传来一个男子声音,朗声讽刺道:“好一出精彩的人伦大戏!”
两人立即分开,去病迅速将我挡在身后,喝道:“什么人?进来!”
话音刚落,数名侍卫押送着一名身着紫色官服的粗犷男子走了进来,为首的侍卫官在去病凛冽的眼神中,硬着头皮上前禀报:“将军,这人在大门外吵着一定要求见夫人,又手持圣上御令,属下怕节外生枝,就把他带进来了!”
去病打量了一下来人,挥了挥手。侍卫们如释重负,领命关门退下。
去病淡淡的说:“原来是博望侯啊!你不在京城侍侯陛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奉了陛下之命。前来探望夫人。”张骞不卑不亢的回答,说着一双漆黑深眸缓缓移到去病身后。定定的望着我,半响,嘴角微扬,语带讥讽:“尹夫人……不,或许我还是该称您为前皇后陈娇吧?想不到您的演技如此精湛。把我骗得团团转!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地答案呢?”
微微错愕,他竟然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如此倒好,都凑到一块了!
我心中毫无惧意,只静静的问道:“他告诉你地?”
张骞了无笑意的笑了笑,“是,陛下都对我说了。”得他信任。”我微一扬眉。
张骞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去病,语带不屑说:“陛下和我也同样信任霍将军,没想到却让我碰到了这一幕……”我顿时有些慌乱,似乎最担心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我绝不允许别人诋毁去病的名声。我强撑道:“一切都是我……”
霍去病却挡住我的话语,傲然一笑,炯炯直视着他:“我不介意你回去如实禀报陛下。如果你走得出这个门的话。”
张骞并不害怕,只是冷哼连连:“呵。两人真是情深意重啊!陛下特地派我来安慰夫人。z;z;z;c;nz;z;z;c;n
丧子之痛!!他在说什么?
脑海轰的一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排山倒海的袭卷而来,打得我不知所措,我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死死的抓住他,沙哑喊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不疑暴毙于去长安的路上。”他残忍的重复道:“我是说,卫不疑死了!”
不疑死了?“不,我不相信!”我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欺骗我地痕迹,他却只是面无表情。
眼前金星乱窜,我无力自持,直挺挺的向后栽去。霍去病及时扶住我。
我像木头人一般,僵硬的转回头,空洞地望向他,乞求的问:“去病,他一定是在骗我对吧?不疑怎么可能死呢?他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霍去病没有回答,神情痛苦,眼里地自责和疼惜那么明显,明显到我无法自欺欺人。
我打了一个突,推开他,心灰意冷地说:“原来你也知道……”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第一时间赶来!
那就是真的了!
我万念俱灰,生不如死,一抬眼憋见案几尖角,一种痛苦到极点地本能,让我无法再多考虑,用头猛撞过去!“阿娇!”霍去病和张骞大惊,同时冲上前,一个挡在桌前,一个将我揽入怀中。
我像疯了一般,挣扎扭曲,撕咬乱抓。去病忍痛一声不吭,用力抱紧我,一下一下拍着我背,一遍一遍的说:“灵惜,别怕!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声音带着深深的沉痛。
我狠狠的打了他几个耳光,他并不反抗,只是任我发泄终于闹累了,我没有了力气,伏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悲恨交织!
我为什么这么蠢!竟然上了苏文的当!竟然还以为刘彻身为堂堂帝王,不会对付一个襁袍中的婴儿,却没想到他会下这种毒手!
熊熊燃烧的恨意快要将我烤成灰烬,我从来也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仿佛用这一生的恨都还不够!恨不得立即将他碎尸万段!内心尤如千万条毒蛇正在噬咬,又似被陷入地狱,无限煎熬。
不,我要报复,我要让他永世不得安宁!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叫嚣着,不停的叫嚣着!迫使我冷静下来。
我停止了无用的哭泣,挣脱出去病的怀抱。直直的望向张骞。
他仍站在那,却不复当时进来地鄙视眼神,担忧的看着我。我尤带泪痕。咬牙唤道。
门外应声而入一名侍卫。看病诊治的大夫,马良请来!”
刘彻!我要你为不疑地死痛苦一辈子!
我慢慢在席上坐下。我要给予刘彻最后的报复!一个让他永远难忘地报复!请你把当初劝我打胎时说的话,再原原本本跟博望侯说一遍。”我平静说:“一个字也不要多,一个字也不要少。”良有些疑惑。我安然端坐,微微阖目,指甲不动声色的掐入掌心。我不敢睁开眼。害怕眼泪会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马良见我神态十分坚定,犹豫了一下,便开口道:“……夫人的身体本就不好,我配药给她调理多时,这才艰难得子。但生完登公子后,夫人地体质更差了,按理说,她已经不可能再怀孕了……所以她这次怀孕我十分吃惊。我根据她的脉像和胎气推测……她极有可能是用过某种极烈的……催情秘药,方才在极度巧合之下有了这个孩子……”
没等马良说完。张骞已经俊面通红,微有薄怒的打断道:“你让他说这些污糟之事,是什么意思?”
我缓缓睁开眼睛。凄婉的笑了笑,诡异的说:“张骞。你把这些话。带回去给陛下,他自然会明白。”
此言一出。他们三人顿时面面相觑,片刻想明白,惊愕不能自已。是说……”张骞张口结舌,不复先前伶俐。诉他,这个孩子十分勇敢,随我一同坠下山崖,掉进冰河,被抓到大漠,几次险遭杀身之祸,他仍顽强的生存在我腹中。我不止一次的想过,是不是应该把他打掉?但他的心跳那么坚强有力,我怎么忍心……我一直在想,他长大后,一定会成为最杰出地人中之龙!”两行清泪终于缓缓落下,我仍微笑,轻轻的说:“可惜他来不及长大了,他已经暴毙在去往汉朝最繁荣富强的京都路上了……”
张骞完全失魂落魄,喃喃地说:“天哪!天
去病再也无法忍耐,一个箭步冲上前,轻轻的抱起了我,“灵惜,别再说了,我们走!”
我茫然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地急促的心跳,点了点头。
刚走到门口,张骞清醒过来,惊叫一声,“你们不能……”
马良一把拉住他,沉声道:“让他们走……”他地声音压得更低,带着难以名状的伤痛:“灵惜已经……就让他们过完这最后的三个月吧!”
我不知道张骞的反应,去病也没有回头,抱着我,笔直的走出了一道一道的门口。一入侯门深似海。
如今,我终于可以放下这里一切走出去了!卫青,永别了!
黑夜如幕,星光格外璀璨,似银河飞瀑,照得他年轻脸庞发亮。们去哪?”
他将我裹在厚厚的斗篷里,细心的帮我把帽子系好。
他抱我上马,绽开的清新笑容尤如初见时一般明媚,温暖我残破不堪的人生。在这个瞬间,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