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安却笑道:“生母我没见过,我一直当你是我的亲母亲。这么多年,谢谢母亲的教导,谢谢母亲的宽容。”
一句话说得宋老夫人泪水连连,“你是候爷的儿子,当然也是我的儿子。”
说完这些,宋云安精神便有些不继了,小声道:“云飞,倩儿、泽儿就交给你了。”
正在这时,卢氏抱着儿子大叫着从外面跑来,“候爷,你这是怎么了啊?”
宋云安看向她,还有什么都不懂的儿子以及吓得不行的女儿,再次一笑,“将孩子养大,候府就交给二弟了。”
宋云飞摇头道:“大哥,我不行的,我总是闯祸,候府没有你不行啊。”
卢氏将这话当成了真,哭道:“是啊,候爷,二弟不行的呀,候府不能没有你,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呀。”
宋云安这时是真的没精神了,最后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道:“云飞你行,有弟妹帮你,一定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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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查看
宋云安话还没说完,就这么再也没有回音了,脸上似乎带着解脱的表情,走得很平静。
“大哥!”
“候爷——”
可惜这话也只有在场的活人能听到,宋云安再也听不到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人已经逝去,荀泽也只是刚到门口罢了。
宋老夫人抹了一把泪,将宋云安已经软下来的手放在他身边。
宋云飞不相信宋云安就这么去了,拉着荀泽的手就让他瞧病。
荀泽一搭宋云安的手腕就知道人已经去了,“宋兄,在下无能为力。”
宋云飞跌坐在凳子上失了神。
卢氏却是冲向荀泽,狠狠地撕扯他,“你是大夫?你是大夫怎么来得这么晚。不会早点来呀,都怪你,都怪你!”
她这一发狠,吓得宋倩哇哇大哭,本来她就跟卢氏不亲,这个样子的卢氏更是吓得她扑向宋老夫人。
“祖母,父亲怎么了?”
宋老夫人还能说什么呢?看向发疯的卢氏,给了抱着宋泽的奶娘一个眼色,远离了卢氏,可是宋泽还是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没人制止孩子的哭,父亲去世,孩子们也理应哭泣。
“够了!卢氏,你要闹滚回你娘家闹去!云安刚刚去了,你这是成心让他走的不安稳吗?”宋老夫人一声爆呵,卢氏顿时瘫软在地。
她的主心骨没了,一切便都没了。她怎能不伤心,她的儿女怎么办?这时看向宋云飞也觉得恨恨的。
屋里的人到底还是宋老夫人经历得多,狠狠地拍了宋云飞一下,“云飞。准备发丧。候府靠你了,千万不要辜负你大哥期望啊。”
宋云飞终于回过神来,转眼间长大了,想到了下午就不安的聂书瑶,坚定地点头。
“楞子、宋青,宋仁、宋义,跟我来。”说着看向那黑暗之处。道:“保护母亲他们。”
这话是冲着两个暗卫讲的。
出了院门。宋云飞道:“宋青去找管家安排发丧之事,宋义你们派人看住榆院,一个人也不能放出来。谁求也不行。吃食一率由你们派人送去。违者,不管是谁,杖毙!”
“是!”两个小厮领命而去。
宋云飞再次道:“宋义去将大哥留给我的东西送到飞云居。”
“是!”宋义也去了。
楞子道:“我呢,少爷。我呢?”
“你去找人把卢氏跟倩儿他们带走!”宋云飞冷声道。
楞子照办,没多时。卢氏的几个大丫鬟扶着哭得半晕的卢氏回了正院。宋倩跟宋泽他们也在李嬷嬷的带领下,住进了静心居。
等里面的人只剩下宋老夫人跟荀泽时,宋云飞又进到屋内,看向荀泽道:“阿泽。给我大哥检查是不是中了毒!”
荀泽就是没听到这话,也想检查,因为他看到宋云安的脸色跟手不对。说道:“书瑶呢?最好叫她来。”
宋老夫人微微点头。宋云飞也知道这事她越早知道越好,便一个人去了飞云居。
伺候宋云安的丫鬟。忍着害怕给宋云安换上了新衣。宋老夫人便将人打发了,对着暗卫道:“除了二少爷他们,谁也不能靠近这里。”
黑暗好像动了动,宋老夫人知道暗卫已经出去了。候府的暗卫自然不止他倆,宋老夫人发话后,暗剑跟痕影便联络了其他人,一起守护着候府这段日子的安危。
宋云飞回到飞云居后,聂书瑶的丫鬟如临大敌一样给他开了门。看到是他均都松了口气。
“书瑶怎么了?”宋云飞却被她们的阵势吓了一跳。
就这么会功夫,宋大管家已经将宋云安逝去的消息传遍了候府,各院奴仆们也都穿起了白衣。
冬菱道:“小小姐没事,只是心事太重,我用了一点香。叫一下她就能醒。”
宋云飞这才放下心来,说道:“你们也去准备一下吧,给书瑶找件素色衣服。”
冬菱打发了四个丫鬟,自己去找衣服了。
宋云飞走到卧房,看到睡眠中还蹙着眉头的聂书瑶,低声道:“书瑶,对不起,不能让你过平静的生活了。”
手指轻轻抚平她眉间的沟壑,就这小小的动作,让聂书瑶醒了过来,握住他的手道:“云飞,发生了什么事?”
宋云飞亲着她手,小声道:“大哥,去了!”
“什么!?”聂书瑶的心马上跳得极快,伤心道:“还是晚了。”
宋云飞点头,“阿泽也在,想请你去看看大哥是不是中毒。”
聂书瑶想也没想地点头应下,就是荀泽不在,她也要第一时间去查看。这是他们以后必须面对的事。
“云飞。”她反手摸着宋云飞疲惫的脸,说道:“不管有多难,我们都要走下去,为了宝宝,我们都要面对!”
“书瑶!”宋云飞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拥抱一会才扶她起来换衣服。
聂书瑶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衫,匆匆挽了个发,就带着冬菱跟核桃去了宋云安的书房。
宋云安的书房可以说是他生命中最后呆的地方,这其实是一个小院子,也许宋云安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特意从轩阁搬到了这里。
走到宋云安的尸体前,聂书瑶发觉自己的手脚冰凉,隐约有站不稳的迹象。
“小小姐!”冬菱一下子将她扶住,担心不已。
“书瑶,你没事吧,身子不舒服就回去。”宋老夫人也担忧道。
宋云飞马上将她抱住,“我们不看了。”
“不,我要看!”聂书瑶推开他道,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态,又不是没见过尸体。
可她看到宋云安那双泛着青筋的手时,心就像被人抓住了一样难受。这样的手,她在聂氏身上看到过,在荀泽的师父身上也看到过。现在又看到了宋云安那双手。
虽然这手没有他们的可怕,但见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中了同样的毒。有些事情似乎可以连在一起了。
“阿泽,确定了吗?”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问。
荀泽详细地检查过宋云安,包括血液也取出来查看过了,点头道:“确定,是那种毒。可是,这毒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不过,候爷中此毒的时间不长,剂量也不多,但他身体本就虚弱,如此一来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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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黄芪
宋老夫人道:“书瑶,云安真的是中了毒?”
这里没有外人,她就直说了。
聂书瑶点头道:“初步确定是的,不过,此事容书瑶过后再与你们祥谈。”
宋老夫人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看向宋云飞道:“府内都布置起来了吧,榆院的人可要看住了。君子复仇,十年不晚!”
“是,都已布置好了。”宋云飞郑重地说。
聂书瑶很明白这话的意思,这是有人要对武定候府下手呀。先不管为什么,是用什么手法下得毒,最重要的嫌疑人梅姨娘必须看管起来。
一直在思考的荀泽又道:“不知可否将候爷用过的药给我一份?包括未熬制的药材。”
聂书瑶微微蹙眉,“阿泽是说,这毒或许是在药材本身?”
荀泽不确定道:“不知,候爷病重可以不吃饭,但一定会吃药,所以这些东西都得查看。”
“说的也是……。”话未说完,聂书瑶便感到一阵眩晕,幽幽倒在了宋云飞的怀里。
“书瑶!书瑶……。”
当聂书瑶醒来时已经躺在熟悉的卧房里了,只是房间内的红色全部换上了素色,连床单锦帐也不例外。
映入眼帘的是头发胡子全白的莫太医,还有一脸焦急的宋老夫人。
可聂书瑶想看到人的却不是他们,轻声道:“云飞。”
宋老夫人握住她的手道:“云飞还不能过来,你不要再乱想了,养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聂书瑶从没有这么无力过,她以前可是能跟牛比力气的人,感觉现在像个瓷娃娃一样脆弱。
莫太医也道:“二少奶奶没有大碍。只是心思太重,又没休息好。有了身子的人比不得以前,要多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呀。再这样下去,可对孩子不好。”
聂书瑶很明白这话,“多谢太医,书瑶清楚了。”又看向宋老夫人道:“母亲,榆院一定要好好看管。不能放过一个人。”
宋老夫人也知道她的担心。保证道:“放心吧,不只是榆院,就是府内的下人。一个也跑不了。”
“嗯。”
莫太医也知道有些话他不该听,忙打岔道:“我来开个安胎的方子吧,这方子很温和可以放心吃。唉,当初给候爷改了方子后。他的身体明显好转了呀,怎么会一下子就……。”
可是他说着说着就说漏了嘴。说到了宋云安的病情上来,就怎么也停不下了。
“照上次候爷的脉象来看不应该呀。”他写了一半的方子就摸着胡子皱眉。
宋老夫人脸面微沉,一言不发。
聂书瑶却道:“太医可否将候爷的方子写下来?”
莫太医曾经拒绝过写方子,可现在倒是没关系了。点头道:“这有何难。当时那方子中有一味五味子,老夫根据候爷当时的身体状况就换成了黄芪。虽然黄芪是常用药,可巧的是。那几日京中的各大药店的黄芪都十分紧俏。是候夫人想办法才买到了上好的黄芪,那黄芪炮制得十分之好。”
“然后呢?”聂书瑶的直觉告诉她。莫太医此时的话很重要,便轻声问道,语调说不来的随意,一点也没有拿话压他的意思。
莫太医也没觉得自己说这些有哪里不对,实际上他是个很爱说话的老头。
过了不一会儿,莫太医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似乎回忆起来了,说道:“候爷用过几次药后,身体明显好转了。这可是我亲自诊的脉,不会错。那黄芪也确实是上上之品。只是从上个月开始,候爷的身体就日渐虚弱了,老夫也诊不出原因来。”
“上个月?”聂书瑶自语道:“是我刚确定有喜不久呀。”
有些话她没说出来,只好在心中默默地推理着,在外人看来,她这是疲惫地睡下了。
宋老夫人嘱咐冬菱等人好好照顾聂书瑶,就带着开好药方的莫太医离开了。
今夜很不太平,但飞云居内却是寂静异常。
聂书瑶躺在床上慢慢地推理,想从一团糟的局面中理出个头绪来。
首先,宋云安死后对谁最有利?
答案或许不止一个,表面上看是对宋云飞跟自己最有利,可以成为整个候府的主人,还能荫及后代。所以,卢氏才对她有如此敌意。
不过,还有一个最有利,但这需要一个假设。
假设宋云飞真的是外人认为的无所世事的纨绔败家子,而聂书瑶生不出孩子来的话,最有利的人应该是宋云安的庶长子。可为什么不是宋云安的嫡子宋泽呢?
因为宋云安的嫡子宋泽还小,在古代半路夭折的孩子多得是。那么最让人怀疑的还是梅姨娘,但是那毒却让人浮想联翩。
听荀泽说,那种毒其实就是“鸠酒”的变异,是闫青的师弟研制的。若是义母聂氏中了此毒是因为在宫中被赐死后得了某种解药才逃过一命,可这东西为什么会用在宋云安的身上?
这事跟皇宫中的人应该沾不上关系的,那么如果梅姨娘有这种毒的话,她是不是知道闫青师弟的下落?或许当年聂氏一族被灭门的案子也能了解到一点内幕。
“可是,以梅姨娘一个从不迈出候府的女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吗?一定有帮手。但是洛老二已经死了呀,还有谁能跟她通风报信?”她想到这里自语道,头又一次的痛起来,胃中也开始了翻滚,有想吐的感觉。
“婉儿!”
冬菱马上跑了过来,“小小姐,婉儿姑娘回落叶巷了。”
聂书瑶这才想起江婉儿这几天一直不在飞云居呢,叹道:“唉,正是用人的时候。”
她想让江婉儿去飞云居抓个小丫鬟问问,本来这事应该是宋云飞派人去做的,可是宋云安一死一切都打乱了。
“扶我起来,有点想吐。”
冬菱刚把她拉起来,聂书瑶便吐了起来,将先前吃下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吐完后她才舒服了些,自语道:“看来我真是想得太多了。这事急不得,也没法急。”
随之便在冬菱的劝说下睡了过去。
冬菱马上写了一封信,将其递给核桃,“你明天一早就去落叶巷给居士,看到婉儿姑娘的话,让她早点回来。”
这天夜里武定候府发生了不得了的事,而落叶巷内也跟往常不大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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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祭扫
落叶巷的聂宅跟平时说一样也不一样,一样的宁静,不一样的是每天晚上在院子四周走动的人不见了。
江婉儿在准备了几个晚上后,终于决定跟踪江毅。好在江毅今晚带了个人赶路,心情似乎也很沉重,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的江婉儿。
江毅跟凤无崖都穿着夜行衣,跟在一个同样穿着黑衣的人身后,风驰电掣般地出了城。
凤无崖的拳脚功夫只学了点皮毛,自然没有江湖大侠们的轻功,出了聂宅后,几乎都是被江毅提着走的。
西山是环绕京城西部山地的总称,没有泰山之尊,也不及华山之险,但它那连绵起伏、错落有致的座座山峰,俨然一道城墙护佑着京城。
几人在西山中也不知走了多久,他们避开一些名胜古迹,专捡没人的地方走。渐渐地进入了山林腹地,渺无人烟之处。
终于在午夜时分,到了一片枫树林。
已经是冬季了,在万木凋零之时,枫树的叶子却是独有风姿。在月夜之下也能看到红色及黄色的枫叶在寒风中摇摆。
冬日的风景这边独好,唯有眼前的一片坟茔让人觉得心底发怵。
凤无崖看向领他们来的人,问道:“师父,这就是我们父母及家人的坟吗?”
黑衣人转过身来,江婉儿这才知道原来他是贤王朱宏。
朱宏扫了一眼江毅跟凤无崖,道:“这里就是前顺天府尹丰况一家的坟墓,你们的父母及妹妹也在这里。”
江婉儿听到这话后脑子顿时转不过来,“什么叫你们的?”
难道他们已经决定结成一家人了吗?江婉儿硬是将他们的关系相左了,要是聂书瑶在的话。怕是早就弄明白了。
江毅走到写有丰况二字的简陋的墓碑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沉声道:“父亲、母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