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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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 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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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世代功勋,你沈大人要体谅王爷,体谅才好!”梁山王妃振振有词。

    沈大人寸步不让:“我父曾在先皇手中为官,我祖父也是为官,我家大小官员共计几十人,虽没有王爷功劳高,也是人人尽心报皇恩。这亲事,万不能让!”

    这就不欢而散,各自出宫,留下中宫让灌满耳朵,颇有七荤八素之感。

    …。

    宫门外面,梁山王妃涨红脸:“沈大人,您这是要让王爷亲自对您说是不是?”不在中宫面前,沈大人卑躬屈膝的多:“王妃请多多体谅,老夫我有几个儿子,都有孩子,就这个是我最小的孩子,生头一个孙子,这亲事让不得的。”

    梁山王妃盛怒而去。

    她走以后,沈夫人担心:“老爷,我们能惹得起王爷吗?”沈大人胸有成竹:“惹不起,但袁家不会怕王爷。”

    “这话是怎么说呢?”沈夫人疑惑。

    沈大人一改刚才的恼怒,欢畅的笑了:“我说夫人,第一,才生的这个孩子,我们宫里打听过的,叫个禄姐儿,必然容貌好。”

    沈夫人笑:“要是不好,王妃怎么会和我们抢?”

    “第二个,王妃不去和袁家说,只来欺负我们,这说明袁家是信守前约的。”沈大人悠然自得。沈夫人想上一想,也就放宽了心:“这就好,袁家是许女儿的人,他们不答应,我们就更不能答应。”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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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三章东安旧事

   

    多谢安慰,好温暖,卡在我心里了,希望明天会好。

    ------题外话------

    梁山王扑哧笑了:“那你们可以分房睡。”萧观搔搔头,难为情上来:“嘿嘿,原来还可以这样,我一时忘了。”

    萧观愣愣地回答了他:“老爹你忘了,我岳母去世不久,要守三年的孝,我和胖妞儿不能见面。”

    “等这仗打完,这里清静,让你媳妇把孩子送来见见。”梁山王虽有告老之意,但没有几年的功夫扶持儿子,不会放心离开。

    梁山王笑容加深,是啊,他有孙子了。想到有孙子,就感觉无限好。也因为有孙子了,又要除内奸,梁山王要和苏赫大战。

    “我要把他脑袋揪下来,把头盔拿去给我儿子玩。”萧观瓮声瓮气。

    梁山王一乐:“打仗这事情不要急,他会来的。”眸中一寒:“欠下的债岂能不还!”

    “睡不着!”萧观握握拳头,从头一天打仗时有的兴奋劲儿还在:“苏赫真不带种!盼着他偷袭,他总不来!”

    萧观正在营栏那里巡视营盘,梁山王叫他过来,见儿子并没有疲倦之色,但眼睛里隐有几条红丝,关切地道:“昨夜又没好好睡?”

    梁山王为追苏赫,也为吸引住苏赫,算进入战场腹地。从帐篷里走出来,抖抖手臂,盔甲里汗水倒了倒,觉得爽快,目光寻找儿子。

    ……

    浮想连翩中,东安郡王还是以前心思,让他折腾去吧。没有人折腾,京里怎么知道别人的好?

    福王拿这当话头,倒能诱惑住东安郡王。

    当时郡王们重新分兵权,就像皇帝这一回把各处将军们调换,当时也是这样更换,只除了家将不作变动,但不是现在这样由皇帝太子说了算,是诸王议出来的,诸王就怨言不多。

    诸王议政这话,在先皇手里是有过的。

    福王很快离去,东安郡王自回帐篷。这事情不小,负责保卫边城的人,却放敌人去破城,东安郡王沉思在烛下。

    他勉强地回答了福王:“混战中放开一条路不难,但接下来你可别找我了。”这话跟没说一样,东安郡王知道福王不会不找自己,福王也一样的清楚,但福王带笑安抚了他:“行行,你放心,以后诸王议政,你是大功臣。”

    东安郡王的圣眷都像是没有那么好,但也说不出不好在哪里,总是郁郁之感。

    东安郡王是没有胆子杀梁山王的,就在他二十年前杀害霍君弈以后,梁山王不知是起了疑心,还是听到什么,把这件事查了又查,暗中审讯过东安郡王的家将,也从此以东安郡王表面客气,其实颇有防备。

    良久,东安郡王没有说出话,仔细权衡过,杀梁山王对他也有好处。

    “不打他,怎么夺兵权!”福王阴阴地道。

    “他再回马,梁山王估计早就赶到,正好撞上!”电光火石般,东安郡王怔住,吃吃起来:“你,你们……”吃力才说出来:“你们想杀的是梁山王!”

    福王轻松地笑了:“依你来想,苏赫兵临大同,数日不破,他会死守在城下,等着梁山王来吧?”

    梁山王这次报的就是大同城破仇,他会不分心去看顾大同?

    这疯子头脑发热,也不想想皇权有这么容易动吗?

    东安郡王回他一个狞笑:“我怕你破不了大同!那城才破一回,难道就轻易的上二次当?”像是认为能难住这疯子,东安郡王悠然:“还有铁甲军在那里,别说你不记得?”

    半晌,福王慢吞吞:“好吧,不告诉你,你是不会答应!”

    “但你要知道,只要大风一起,瘴气就不分时辰的出来!你打算怎么办?”东安郡王凝视过来,两道目光如电,像要在福王脸上扎出两个脸,找到他的真正心思。

    福王狡黠的道:“铁鹰嘴子他们走过,不止走过一回,你以前没拦住他的时候,不是就在那里?沼泽地,你以为他们没找出路?死人谷里瘴气不是时时都有,别说你不知道。”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苏赫也不会走这些地方。

    东安郡王倒吸一口凉气,狠狠道:“也不怕石头砸死他,也不怕沼泽游淹死他,也不怕死人谷里瘴气薰死他!”

    “好吧,我可以透露一部分。苏赫的人马会走铁鹰嘴子,过沼泽,翻过死人谷,只要你让路就行!”

    东安郡王这样的想着,嘴角凝结冷笑:“我放他过去可以,可还有定边郡王,还有靖和郡王,还有长平郡王,你看他们肯吗?”

    这是个疯子!

    福王曾许给东安郡王的:“数王议政,我不一人独治,有你一份!”

    福王一语揭破他的用心:“全盘的计划我自不会告诉你,但事成以后,有你的好处,会比现在还要富贵!”

    “你把卫所看得没有吗?”东安郡王再问。

    “大同可以破一回城,就可以破两回城。头一回破总是生疏,再破一回就熟门熟路。”福王骄傲的说过,又紧盯东安郡王:“我和苏赫已经约好,你让开道路放他过去,不要让他杀得太累,他就直奔大同,这一回是两国交战,走了苏赫,还有别人拖住梁山王,几天之内,梁山王不能知道苏赫去了哪里,等他知道,大同已经得手。”

    东安郡王逼问:“你想怎么样?”

    东安郡王事后认真分析过,没有内应,大同不可能当晚就破。真是开玩笑,大同是重镇之一,是国家之门户,一个半天就破了城,离亡国还能远吗?

    福王抬抬下巴,傲气的有了一个淡淡笑容。

    “你放过苏赫,大事就成!”福王恶狠狠说过,东安郡王如冷水浇头,这就清醒。圆睁双眼:“大同城破是你作的内应?”

    东安郡王实在打不起精神,一个哈欠打出来:“是吗?”

    但屡屡失望,这位殿下虽在雄心,奈何皇帝是父子同心,京中几没有萧墙祸,皇帝太子两个人的眼睛盯着,皇帝是仁厚的,太子是精明的,福王殿下眼看着背点儿一事无成,东安郡王就要把他忘记的时候,他今天却又出现,又是这样的一句:“大事可成!”

    在东安郡王眼里,福王不可能得势的。他要的是福王成大事,他就中用他的脑袋来立功,也能洗清自己。

    这中间,福王不时会说大事就要成,东安郡王又对京中打发出来梁山王不满,倒还盼着福王成个大事给他看看。

    越思越想越不能决定,就一拖再拖。

    横刀一抹,倒也痛快。但把柄怎么办呢?就要把自己拖累进去。

    在最初的几年东安郡王没有杀了福王,在后面的几年,陈留郡王名将渐高,他就分不出更多的心思解决福王这事。

    人越老,越投鼠忌器。

    说出去无数的怨言,才真正是东安郡王担心的地方。而且那一年,他给福王行了不少方便。福王有一部分的路条,是东安郡王府所写。

    这点儿把柄让福王握在手中,和杀霍君弈一样严重。

    他认为他的辛苦得不到巩固,名将源源而出,随时都会影响到他的地位等等……长江后浪本就是推前浪的,东安郡王也曾推倒过别人,但他在乎这一点儿名将体面,在乎那鲜花着锦处。

    一个人的嫉妒成了性,就会酿成严重事件。福王和东安郡王长谈了一个时辰,怕梁山王知道,不敢多呆。时间太短,一个时辰里都争着说话,气氛调动起东安郡王说了很多。

    东安郡王的委屈倾泄而出。

    “你不杀他,他就要压过你!我能明白你,你认为京里会不会明白你?”

    福王的话打动了他。

    福王把他的宝印给东安郡王看了,就说起来:“阵前擅杀大将,你郡王当够了?”就为这一句话,东安郡王后来把所有家将全换掉,也没有找出当时谁是内奸。

    东安郡王着实吃了一惊,据他所知,福王殿下还在京里。

    “我是福王!”福王上来并不隐瞒。

    东安郡王除去心腹大患,却没能得到大功,只能扼腕。本以为这件事情就会过去,半年以后,福王殿下到来,这是福王和东安郡王头一回会面,在月儿铺满青草的一个夜晚。

    赫舍德一死,一部分军心涣散,一部分誓死为他报仇。江左郡王本就是正面对敌,战死在沙场上,后来人马多归靖和郡王。

    赫舍德一定是劳累的,但陈留世子也杀了几天,一样力气不足。

    梁山王认可了这个功劳,虽然他一早看好的是霍君弈。

    赫舍德也吃惊,但趁机上马逃走。东安郡王正要去追,山谷外面扬起陈留郡王的大旗,小世子萧瞻载率兵到来。东安郡王做下亏心事,惊慌而去。太过慌乱,去的路线和赫舍德不是一个方向,一个时辰后,赫舍德让陈留世子所杀,取得首级回来,也成就陈留郡王的又一点功绩。

    “杀了他!”霍君弈对东安郡王这样说道,东安郡王微笑横剑,一剑斩下他的头颅。那血喷得有数丈高,也许带着不平气,在东安郡王的记忆里,直到他走,也没有干涸,似永远都要流动,都诉说他的冤愤!

    赫舍德全身是伤,霍君弈也筋疲力尽,东安郡王赶到时,两个人独自在河边儿上,一个大口喘气,一个血漫全身。

    两人都力气也不多,在一个山谷停下来歇息。

    当时还没有苏赫的名声,赫舍德也是一员悍将,和霍君弈战了三天三夜,各自的人马都七零八落,所剩不多。

    混战之中,从来有机会,东安郡王派几名家将一直盯着霍君弈,随时传消息,他也随时离得不远。

    梁山王把重担交给霍君弈,东安郡王就知道针对自己的成分居多。一个霍君弈再能打,他是不怕的,他要的是做手脚不让梁山王拿住证据。

    他比梁山王大上几岁,比梁山王入军中也早。在梁山王到以前,东安郡王一直在谋帅位。在梁山王到了以后,他排挤过他,和梁山王结下解不开的心结。

    消息传出来,东安郡王彻夜未眠。

    王爷也是有“屈”过的时候。

    就东安郡王知道的,梁山王单独陪他和江左郡王用了酒饭。梁山王当时才到军中没有几年,刚刚站稳脚根,为笼络人,时常的拿好酒招待将军们,凡是别人帐下的能打将军,都让王爷请过。

    霍君弈武艺超群,百战百胜,让东安郡王深感不安。梁山王也喜爱他,把正面对战赫舍德交给他。

    那一年,江左郡王帐下有个将军叫霍君弈,是江左郡王收的干儿子。江左郡王没有儿子,只有女儿,把这个干儿子看得很重要。

    那一年,梁山王和赫舍德大战黑水河。

    忌惮陈留郡王,那是数年以后的事情。

    他相信福王一定别外有人知道这把柄,但这不是东安郡王和福王结交的原因。回忆中,他还记得二十余年前,当时他刚刚三十岁出头,天下第一名将这个名声笼罩得他走路都快人一等,放眼诸郡王,陈留郡王才出茅庐,还是个少年,根本不可能和他去争。

    他有个把柄在福王手里。

    东安郡王懒懒,听你的大事可成话,已经听了十几回,没有一回你是认真的。福王离他十分之近,但东安郡王完全没有拿下福王的心。

    “是时候了!你听我的,就大事可成!”白杨树下,福王劈面就道。

    鄙夷着福王没大出息,东安郡王和他走到一旁。留下的福王随从和东安郡王家将,并不是相对和气,而是虎视眈眈。

    东安郡王暗想,这个人他也能有威胁吗?而认识他几十年,也不能怪东安郡王瞧不起福王殿下。他为了当皇帝不惜出宫,但几十年过去,老婆没了,儿子没了,也没有当下。

    “我有要事要和你说,就自己来了。”福王跳下马,身手是敏捷的,但在常年征战的东安郡王眼里,还是看出他只敏捷去了。

    好几年没见到福王,却一直和他有来往,东安郡王还是吃惊:“你怎么敢来见我?”以前不是派个人过来,说说该说的话也就分开。

    福王到了面前,勒住马缰招呼:“你好啊,”

    等到近了,东安郡王错愕住。来的有一个人紫色面庞,这是暴晒出来的,他五官清俊,就像兰花远远的气质,与枯木不同,这个人是……福王!

    左边的人恰好在道:“您看那边?”天际线上有几匹马过来,他们身上带的刀剑等物,在日光下闪动光芒。

    “是说今天过来?”他带着不耐烦。

    东安郡王在马上,后面只跟着两个人心腹,皱眉看着远方。

    京里的夏天藤蔓优雅,军营的夏天是闷热酷暑。一排排帐篷堆在一起,不热也热起来。好在出了军营,空旷地方也就凉快。

    ……

    葛通夫人没有说话,去看了半天孩子。

    葛通夫人道:“按你刚才的话来说,这算是她们没有耕耘好自己那块地儿?”她含怨又带出愤来,连渊夫人忍俊不禁:“是了,接上我们刚才的话来说,你的婆婆还好,你却日渐消瘦,你的婆婆要是跟汪少夫人的婆婆一样?你可怎么办?你有消瘦的功夫,不如去想想办法,怎么挽回来的好。”

    这两个人她认得,也是出自良好家庭。连夫人笑了:“嫉妒这事儿,不分身份高低,不分年纪长幼。”抚身爱怜的注视着女儿:“她们生的全是儿子,因上面早有男孙,家里的长辈不太放在心上。我们这生的是个女孩子,却得到宫中娘娘的许多赏赐,也难怪她们嫉妒。人之常情不是吗?”

    直直地看着她们,两个妯娌知道失言,露出不自在神色,又说了两句匆匆离去。她们才一离开,葛通夫人就叫出来:“怎么,也可以这样说话吗?”

    妯娌们哼上一声:“不见得,也许,就上了高枝儿。”葛通夫人怔住无话可回,一个人的嫉妒还能把个刚出生孩子也编排成这模样?

    葛通夫人觉得不对,就道:“袁家的姑娘养到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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