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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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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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这一出征,没用五天,前敌告捷,岱州已被收复。太宗大喜,当着满朝文武称赞杨门女将,巾帼豪杰。七天后,高君保回朝向太宗告急:“万岁,佘太君收复岱州之后,不想,中了韩昌的伏兵之计,如今宋军被迫撤退到平城,为辽军四面包围,眼看有粮草断绝之危,臣闯营回朝,搬兵求救!”说着呈上了佘太君的告急奏折。

太宗阅罢奏折,面特忧色,向群臣问道:  “众卿家,何人能统兵增援呢?”皇上问着这话,自己心里都没底,他深知现在朝内武将虽多,但出奇制胜者少,领兵者有,但谋略过人者缺。怎么办呢?正在皇帝发愁,群臣无计的时候,双天官寇准出班跪奏:“陛下,前敌紧迫,宜速发兵,臣保荐一人可领兵马,此人腹有良谋,内藏锦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敢比姜尚、乐毅、孙武、伊尹,命他为帅定能解平城之围。”

太宗和满朝文武都愣了,朝中还有这样的人吗,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哪!皇上忙问:  “寇准你说此人是谁?”

寇准答曰:“八王千岁。”


第十三回 大胆设疑杨府奔丧 小心查看灵前吊孝
太宗心想,八王怎能带队出征呢?“寇准,德芳虽然曾经亲临过疆场,但要让他亲统人马,恐怕未必合适吧!”

寇准说:“陛下,兵家有云,将是兵中之胆,兵是将中之威。王爷出征不用他排兵布阵,只要一说一天王、二地王、三山王、四水王、五福王、六和王、七星王、八贤王,万岁的御侄,太祖之子,亲临前敌,与士卒共甘苦,军兵必定士气大振,忘我杀敌,我敢担保,平城之围,马到即解。”

太亲闻听,暗想寇准之言不无道理,因而便向八王问道:  “德芳,对寇准之言,你有何见地?”

赵德芳的回答也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陛下,我情愿带兵出征,去边关解平城之围,营救太君出脸。”

八王怎么回答的这么干脆呢?他这是跟寇准怄气呢!八王心想,寇准,我是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让我领兵出征,纯属强人所难,我从未领过兵啊!可是当着满朝文武,你把我宣扬一番,我怎么说呀?我说我贪生怕死,不敢出征?人家老杨家老寡妇、少寡妇都去啦,我还怕什幺?王爷心想,这回我豁出去啦!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能落个苟且偷生,我定去不疑!我去可是去,寇准你也好不了,我非带着你不可,八王说:  “万岁,我虽然可以为统兵的元帅,但是手下缺少一个开路先锋官。”



太宗说:  “那幺你看何人可称其职呢?”

没等八王说,寇准抢先说道:“万岁,称其职者无有别人,只有为臣。”

八王心想,他还真看透了,对啦!我就是要让你给我当先锋,别人想当也当不成。八壬说:“既然寇天官毛遂自荐,愿当先锋,也正中我意,就让寇大人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挥戈北上,首立战功。”

太宗一听,这也不行啊!哪能元帅、先锋都用文官哪!太宗说:“德芳,寇准乃一文人,能任先锋官之职吗?”

八王说:“能!兵家有言,将是兵中之城,兵是将中之胆,不用他亲自排兵布阵,只要众军卒一听说审葫芦、问黄瓜、打城隍、拷土地,假扮阴曹、夜审潘洪的双天官亲临前敌,与士卒共甘苦,军兵必定士气大振,忘我杀敌,平城之围,指日可解!”

寇准一听,噢,我说他的话又给我用上了。

太宗此时已听出八王的话中含沙射影,弦外有音,暗想,这样的元帅、先锋,到阵前怎能取胜呢?我还得派高王、郑王等老将军随营参谋,不然的话,恐怕难解平城之围。太宗当殿宣布,八王为元帅,寇准为先锋,高王、郑王为随营参军,命八王准备三日,然后起兵。

散朝之后,八王憋着一肚子气同到南清宫。告诉自己的妻子狄王妃:“我要带兵出征啦!三日后就要动身,你给我收拾收拾应用之物,行走之时好让差人携带。”_

狄王妃一听这是哪的事啊?“你出的哪门子征啊!难道大宋国朝就没有人啦吗?再者说你也从没带过兵啊……”

八王心绪烦乱,没好气地说:“你不要多问,这是朝中大事!你给我准备东西好了!”

狄王妃见八王发火,吓的敢紧僵旗息鼓,一言不发……

八王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顺手翻出一本兵书来,心想:这书在书架上摆着,我很少看,如今要用着了,看看兵书吧……他翻了儿页之后把书又合上了,唉!哪有带兵元帅,出征之时现看兵书的?临阵磨枪的将领焉能取胜?寇准哪寇准,你害的孤王好苦也!正此时,太监禀报说:“王爷,寇大人来了,他说让我通禀您,说先锋官要见元帅。”

嘿!他来啦。八王说:  “让他进来。”

“是。”太监去不多时,见寇谁不慌不忙踱着方步走了进来:“给王爷见礼。”

“不用啦,平身。”

寇准用眼往桌上一扫,笑道:  “王爷,您正在攻读兵书哪。”

“我正在生闷气呢!”

“王爷,您怎幺生闷气吁?”

八王说:“寇准,我怎么生闷气你自会知道,不要明知故问,我先问问寇先锋,此番出征可能预知胜负否?”

“王爷放心,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八王说:“好,借你吉言,不过我要问问寇先锋武艺如何?”

“别说武艺,我一艺也不艺。”

“可会枪、刀?”

“我会梆子腔(枪)还会修脚刀。”

八王说:  “似你这等不懂武艺,不谙刀枪的先锋,到两军阵前,岂不是白白去送死?”



寇准转身坐下之后慢吞吞地向王爷说道:  “王爷既然知道我去送死,为什么在殿上还要我当先锋官?”

“先锋是你自讨。”

“我不自讨,王爷也不能放过我。”

“是啊!你不放过我,我焉能放过你,你保孤王做元帅,孤保你做先锋,这叫临死要拉个垫背的。”

寇准说:  “王爷,其实你我君臣都是文官,您的洼面金锏在朝纲中管用,在两军阵前面对辽军就不管用了,我呢,别说杀敌,杀十小鸡我手都打哆嗦。”

八王说:  “你这话怎么不在殿上说?”

寇准说:  “王爷,在殿上不能说呀!那样您就挂不了元帅啦!我让您挂帅,其中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王爷,朝中空虚,缺少良将,王爷挂帅或许有人保护王驾。”

八王说:“你说是什么人?”

寇准说:“你的御妹丈、郡马杨延昭。”

八王说:  “寇堆,你今天是喝醉了来的还是发着烧来的,怎么在此胡说八道呢?延昭已经死了好几日了,现在天波杨府正在高搭灵棚超度亡魂.你怎么又提起他来了?”

寇准说:“王爷,您说延昭死了,可看见他的尸体啦吗?”

八王说:  “我没看见,但是崔文领着侍御医一同到天波府看到延昭已死,这绝无差错。”

寇准说:  “我问您在佘太君说杨延昭已死的第二天到杨府去吊孝,可曾见到杨延昭的尸体?”

  八王说;“那天,延昭的尸体已装人棺材,入殓停灵了,他们怕我悲痛伤身,故没有让我开棺观看,但是延昭死是定然无疑了。”

寇准说:“未必。”

八王说:“寇准,你有何依据?”

冠准说:“王爷,当然有点依据,杨延昭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让他带罪出征的头天晚上死,岂不可疑?老太君上殿面君,报说六郎已死,虽然哭的很悲伤,但是她俩眼并没哭肿,可见她头天晚上没怎么哭,或可说根本就没哭。想那杨延昭乃是老杨家的千顷地中的独根苗,佘太君的连心肉,骤然死去,对佘太君无异于晴天霹雳,撕心裂胆,她得哭个死去活来,就算她性情剧硬,不比常人,那也得枕头上偷着流泪,一夜不眠,眼睛也得哭肿,不哭肿也得哭红,可她并没有这样,岂不可疑?再者蜕,余太君在金殿上听到圣上怀念潘仁美的话之后,立即提出亲自挂帅出征,这当然可以说她是先国后家,御敌为大,但她出征之时我见她神情激昂,并无丧子之忧,岂不可疑?再者说,杨延昭的遗体只有崔文与侍卸医看过,连您这位与他情同手足的八王都未让观瞧,难道说仅仅是因为怕您过于悲伤而没有其他缘故吗?”

八王听寇准这一顿怀疑弄得自己也疑团顿起,是啊!这寇准问案问惯啦,什么事看的细,瞧得深,善从蛛丝马迹当中察出破绽,他说的这些话不无道理。“寇准,依你之见,我御妹丈没有死,那可太好了,延昭不死,孤家有望了!”

寇准说:“王爷,谁说杨延昭没死?那崔文和侍御医能看错了嘛?就是崔文看错侍御医也不能看错呀!再者说延昭不死,太君上殿说死,岂不是有欺君之罪?地就不怕掉脑袋吗?”

八王说:“你到底是哪头的?说不死是你,说死也是你,你说他到底死没死!”

“我看哪!也许没死,也许死啦!”

八王说:  “废话!他总不能半死不活,你说了半天究竟是何用意?”

寇准说:“王爷,我是说杨延昭死与不死两种可能都有,要查其端倪,得劳驾王爷跟我走一趟。”

“上哪里?”

“到天波杨府去给杨延昭参灵吊孝,名日吊孝,暗察实情。”

八王说:“我已经去吊过章了,如何再去?”

“王爷,您就说特地陪我而来,再问问何时出殡,还需何物,以示关怀呀!”  八王说:“好,我跟你一行。”  寇准说:“王爷,我先问问您,您愿不愿意杨延昭死而复生?”

“延昭不死,孤王愿出万两黄金。”

“王爷,不用您出万两黄金,咱们君臣定下约法三章。”

八王说:“怎么定法?”

寇准说:“此去杨府要查出延昭的生死,颇费心计,王爷到那,您得听我的,让您上东别上西,让您打狗不骂鸡,走就走,留就留,事事都得我点头儿。为臣此举有些冒犯王驾,请您莫怪。”

八王说:“好,孤家不怪,全听你的。”八王心想,只要你能让杨延昭活了,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到底看看你能闹出什么“古董”来。

寇准说:  “好,王爷,咱们马上动身。”

于是八王乘辇,寇准乘轿,二人一同来到天波杨府。站在府门外一瞧,一片萧煞肃穆持象,上马石、下马石,过街牌坊全用青沙蒙罩,上边插着白幡雪柳,地下撒满纸钱、银箔。府门口靠左侧戳立着白纸方子,标志着男主人去世。

八王与寇准来到杨府,家人急忙往里传禀,此时主持家规的是延昭之妻郡主柴银屏,亦即八王的御妹。八王姓赵怎么他妹妹姓柴哪?这位柴银屏乃是周世宗柴荣的女儿,柴荣与八王之父赵匡胤是八拜结交的弟兄,柴荣死后,由八王的母亲贺皇后将其抚养,她与八王情同手足,兄妹相称。

柴银屏闻得八王与双天官到,急忙迎出府外,与八王、寇准见礼。寇准说:“郡主,延昭病故,寇准本应早来吊唁,奈国事繁忙,未能抽身,令日特来参灵,以慰延昭的黄泉忠魂。”

柴郡主说:“寇大人,银屏不幸,神志恍然,迎接来迟,望勿见怪,大人请。”

柴郡主头前领路,八王与寇准后边跟随,寇准一进这天波府,这眼睛就东撒西看,左右观瞧,他想从周围的一切看出些漏洞来。只见这天波杨府从府门到灵棚,一路上银花撒地,白纱蒙窗,出人家人,身着素服,丫鬟使女,尽除艳装。寇准从后边端洋了一下走在前边的柴郡主,只见她青丝发绾的盘云髻上,斜配一条白纺孝带,素缌孝衫,匀称可体,腰缠紧束,更显出体态窈窥,裙围摆动,偶见轻移莲步,弓鞋窄小,为白绫所蒙……



或许有人要问寇静干么这幺细看柴郡主,他这也是在查找破绽,为什幺见面时不细看,偏在后面偷着看?寇准是双天官,要注重点儿身分,和郡主一见面直瞪两眼从头看到脚——那有失礼节,所以只好从后边往前偷看。

正行走问,已来到灵棚。这灵棚乃是用芦席高扎,青白布蒙罩。灵棚门口两侧,摆列着“万年青”“凤尾蕉”“棕竹”“龙柏”。灵棚门侧,垂挂一对挽联。上联写:“金戈铁马疆场堪称安帮将”下联是:  “碧血丹心黄泉犹作大宋魂”横楣四字:  “忠心不死”。

走进灵栅,只见迎门摆一口黑漆棺材,白纱花压棺头,松柏枝托棺底,棺头上有一行柩字,上写:  “大宋亡将杨讳延昭之灵位”。棺材精边摆着供桌,上边有干鲜果品,馒头、点心,点着“引魂香”,亮着“长明灯”。棺材两侧有不少扎纸活儿.左有金童,右有玉女。金童肩扛“引魄幡”,玉女手执“招魂铃”。另外还有纸牛纸羊纸骡纸马,纸糊的盔甲,纸糊的大枪……古代讲迷信,据说糊什么,烧了之后,到阴问就有什么。所以杨延昭活着有的东西,全糊上纸活。随他都带着。

棺材前边跪着两个孩子,都是头带麻冠,身穿重孝,手执丧杖——又叫哭丧捧。 一个十多岁,  一个五六岁。这是杨延昭的两个儿子,大的叫杨宗保,二的叫杨宗勉。小哥俩在此为爹守灵。灵棚外边另搭经棚,里边有八八六十四个和尚,分拨倒换,昼夜念经,超度亡魂,这阵念经的声音一阵阵传进灵棚……念的什么听不出来,据说这叫无字真经,有字就不真啦,所以谁也听不出他念什么。

八王与寇准刚进灵棚,宗保、宗勉两个孩子过来给王爷、天官磕头,这叫灵前谢孝。八王见两个孩子眼睛哭的通红,在他前边一跪,王爷不觉潸然泪下……他伸手拉起两个孩子,此时有人给王爷搬过一把椅子,八王坐下之后把俩孩子搂在怀里,亲呢地抚摩着他们,半响无言……

这时寇准说:“王爷,您已经吊过孝了,今天该我绐杨将军参灵了。”说着话,他在灵前深深一躬,然后又撩袍跪倒,旁边有管家杨洪敢忙过来阻拦说:  “天官大人,大驾快快请起,您要跪下,我们六爷的亡灵担待不起呀!”

柴郡主也在旁边下拜说:“天宫大人,快快请起吧!”

寇难说:  “你们都不要管,我与延昭可称是知音之友,莫逆之交,如今是弦断曲终,再无高山流水,怎不让人伤心而落泪,有道是活者为小,死者为大。今天我不晓得杨府的参灵规矩,只好接着我们家乡规矩给杨将军吊孝,望郡主勿怪。”

八王在旁边一听,说道:“你们不必拦他,至交故友,生离死别,焉能不痛心,孤王夸日特地陪他而来,就让他按家乡的礼节参拜亡灵吧!”

八王心想,我看你到底弄什么招数。八壬一说话,郡主与杨洪都不再阻拦了。

这时,只见寇准跪在灵前用手拿起供桌上的香来,拈了三支,在“长明灯”上点着,续插在香炉之内,跪在前边,冲着棺材磕了三个头,嘴里竟叨叨咕咕起来:“呜呼延昭!壮年天殇,失我良友,痛我心肠.寇准为你而调来,你却不顾我而长去,有负管鲍之交,难全羊左之好。魂归西天岂能安哉?驾转太素必多牵挂……”

八王在旁边听着暗想,寇准这祭吊之词,倒来的挺快。继续往下听,有点儿罗哩罗嗦了。

寇准说道:“呜呼延昭!壮年早逝,国家失一栋梁,社稷去一贤才,太君少了个好儿子,郡主没了好丈夫,寇准没了你这好朋友,八王失去了御妹丈!杨将军啊!延昭!你自去也,可知辽是入侵无人抵御,你母佘太君,桑榆之乍率兵出征,如今被困在平城之内,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倘你健在,何用劳她的大驾呢?可你已经死了,再不能活了,再不能出征了!无有朱砂,看重红土,只有八王与我出征,我与八王乃一介儒生.有爱国之心,无卫国之力,能领兵出征,不能排兵布阵,这都是被逼无奈,万不得已呀!杨将军啊,延昭,黄泉有灵,忠魂不散,请暗助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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