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还在哭,大概是知道母亲有危险,所以哭泣的时候那张小嘴里呀呀呀的唤着一个近似娘的字眼。
原本穿在身上的棉大褂被一阵撕扯扔在了地面之上,凉欢的瞳孔微微放大,瞧见了眼前的男人再一次的附身。
白皓阙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霸道的吻着。
“不要……”她摇着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间失去意识的男人,凄凄的道了这么一句话。
“不要……别让我恨你,好不好……好不好……”她无力的挣扎的,吐出这么一句句话,到最后变成了啜泣而低声的祈求。
“求你……念清在哭,我知道……知道这不是你的意愿,可是,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可被药物腐蚀了理智的白皓阙根本没有听进她的一个字,而是继续了手上的动作,此刻的白皓阙与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粗鲁的在她的身上留着印记,应该是在她的脖子上咬上了一口。
念清苦着的声音越发的大了,或许是因为这声音,在惊得了屋外守着的尚忠,他推开门,在瞧见眼前的一切的时候,微微诧异,就这么待在门口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都给朕滚出去。”白皓阙猩红着双眼,回瞪了一眼门口的尚忠,厉声道着。
尚忠愣在原地半刻,在听到白皓阙又是不耐而愤怒的一声滚之时,才转过身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房门合上了,凉欢趁着白皓阙在呵斥尚忠时的闪神,从他的钳制下脱出身子,可是仅在走了两步的时候,再一次的被男人握住了脚踝往后一拽。
绣鞋脱落了一只,凉欢再一次狼狈的被白皓阙给甩到了床榻之上,这一次男人没有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
男人灼/热的呼吸倾洒而下!
“白大哥……皇上……别,让我恨你……”她那双眼里满是雾气,就这么瞧着眼前的白皓阙,一字一句着。
可,此时的白皓阙意识模糊,哪能听进去她的话。
啪……
布帛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尤为的清晰,当自己已经不找寸缕时,当自己的嘴里有着被她咬破的鲜血的时候。
她想着即便是眼前的男人再怎样的非他所愿,她已经恨他了。
当那一处久未/拜访的地方被无情的闯入之时。
她用尽了最后一丝的挣扎想要将身上的男人给推开,可是,除了被男人反手压缚住。
除了更深的契合以外!
已经无法挣扎了。
念清的哭声依旧在屋子里回荡着,可她的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了,只能这样无神的瞧着一旁,手紧紧地攥着身下的被单。
屋外的风声呼呼地想着,她的视线瞧着角落里的那盏香鼎,思绪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
就像是一个丢掉了灵魂的躯壳,只能任由着男人不住的折腾。
闭上眼,她知道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那些对眼前的男人感激和愧疚着的思绪也再也没有了。
所有的一切,就像屋外呼啸的寒风一扫便过去了。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不远处的那金司冥鼎里飘出来的袅袅青烟,只一晃就消散不见了。
门外的尚忠听着屋子里孩子的哭声渐渐的停歇之时,看着那扇紧闭着的大门,握紧了拳头。
☆、第357章:他是很想要眼前的女子,想要他成为他的,只是他的。
恍若知晓今日早朝白皓阙不会上朝一样,一早,是白新月到的朝堂,那些大臣在瞧见白新月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讶异,只因为曾经先帝病重这长公主带帝执政,那些宣扬着牝鸡司晨的人,都被罢黜了官职打进了天牢。
白新月没有坐到那张龙椅之上,而是在龙椅之后立了把小椅子,听着大臣们的上奏。
白皓阙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了多久,只是醒来的时候头很疼,那已经过了第二日早朝的时间了。
伸手他揉了揉自疼的厉害的太阳穴,却无意间碰到了一寸柔软的肌肤,一瞬间有些惊讶!
有那么一丝零零碎碎的片段在自个儿的脑海中回荡着,他的瞳孔逐渐的放大,意识清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昨天到底做了些什么。
视线紧瞧着身旁的女子,光/裸的肩头上有着被强大的力道,所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
思索着,那,定是他留下的痕迹。
地上一片狼藉,撕碎的衣帛落得到处都是。
该死,他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原本,想好好的珍惜。
原本,想用自己的真情换的她的一颗真心。
可是,昨日却莫名其妙的用这个残忍的手段对待她一个弱女子。
她该是恨透他了吧!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忽然忆及了昨夜在长公主府的那杯酒。
皇姐?
是她!
咯喇……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诗琪端着一盆水从屋外走了进来。
“老板娘,真的很对不起啊!昨天晚上就喝了碗甜汤却睡到现在这么晚了,念清应该是饿了在闹了吧!”诗琪进来的时候自顾自的说着,将手中打来的铜盆放到了一旁的桌边。
却发现脚下的前方都是杯瓷的碎片,她有些惊愕,睁大了眼睛,转身却看到了一地的狼藉。
捂住了唇。
白皓阙瞧着那大打开的大门,又瞧着不远处捂着唇的诗琪,面色沉了沉。
“出去!”冷冷的两个字从嘴里道了出来。
在听到这个声音和瞧见那床上的一张熟悉的脸时,诗琪更加的震惊了。
就这么久久的愣在原地迈不开腿。
此时的诗雅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厨房刚做好的早膳。
同样的震惊之下手中的餐盘就这么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同样的不可思议,惊呆了姐妹两人。
尚忠出现了,方才,他只是想要到一旁的寒亭里平息一下思绪静一静,却没有想到就在这一会儿,这对姐妹就带着东西闯了进来。
“全都给朕滚出去。”察觉到身上软软的身子,微微有一丝蹙动,白皓阙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是!”尚忠应着,快步上前一手一个将震惊的姐妹两人给拽出了屋子。
诗雅和诗琪还未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尚忠一手一个拧着出了门。
姐妹两恍惚出神着,似乎都没有从方才的惊愕里回过神来。
她们方才瞧见了老板娘的床上躺着不着寸缕的皇上,而那满地的碎帛布片便是最好的证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看屋子里的狼藉程度,应该是并非在自愿的情况下的,这让她们担心此时凉欢的处境。
***
殿内,仅是在诗琪推门而入之时,凉欢就已经醒了。
可是,浑身上下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昨日,她不知道被此刻正坐在他身畔的男子折腾了多少次。
甚至连一丝也不想忆及,视线轻轻地落在了自己露在锦被外的那只手臂之上,青青紫紫的布满的全部都是昨日的证据。
昨日的粗/暴。
瞧着这些,白皓阙道抽口气,唤了声欢儿。
那背对着他的身子,在听到这一声轻唤时,微微的颤了颤肩。
对他似乎有那么一种深深的恐惧。
他伸手,想要去触碰那颤抖的小身子,却发现手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去。
他害怕,害怕再一次的伤害他。
明明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这一切都不是他所预料的。
他是很想要眼前的女子,想要他成为他的,只是他的。
可是,他始终没有想过自己用这种方式的。
他想要疼她,宠她,用他的温柔去融化开她被封闭的心。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把她变成他的。
皇姐这是要她恨他!
断了他的念想。
一想到这种情况都是自己一直以来敬重的姐姐安排的,一想到即便到了现在皇姐仍旧还没有放下。
一想到,皇姐想到了这么一招比直接杀死她还要残酷的手段来折磨。
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怎样的折腾过她。
可是,脑海中仍旧有许多断断续续的片段闪过。
她的求其,他只置若未闻。
他重重的在她的脖子上,甚至是身上留下的牙印。
还有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为所/欲/为。
他似乎记得,那冰冷的地板上她在他的肩头狠狠留下的牙印。
越想,一颗心越慌了。
这是属于她的美好。
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握紧了拳头。
又唤了一句。
“欢儿……”
“抱歉……”他说。
“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昨夜,我失去了意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道着。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罪行,他真的想将自己凌迟处死。
“我不知道皇姐给我喝的酒里面会有那种药。”
“我就不应该来这里找你。”说道这里的失手紧握着的拳头,重重的一拳落到了床沿上。
铿的一声,那床沿的一角已经被这强大的内力给震垮了。
屋外诗琪和诗雅听到了这么坑的一声响,匆匆的想要推门进去,却被尚忠再一次的给拉了出去。
“除非你们两个想身首异处,否则,安分点儿。”尚忠冷冷的道着。
两个小丫头瞧着这个一脸冷淡的男人停住了步子。
“陛下不会伤害她的。”尚忠道着。
诗琪暗自在心底骂着,你当我瞎啊!亏得还人模人样的,以前她还觉得白浩阙多好多好。
好个屁,现在不是糟蹋了她家老板娘,看这个样子也不是她家老板娘自愿的。
可是,别人是一国之君,又有什么办法!
想着,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358章:她的身上也只有一截破碎的衣衫,勉强的遮住了一些。
凉欢没有回应,白皓阙那悬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轻轻地落了下去。
恍若他的手是烙铁般,就这么轻轻的触上她的肩头,就像要被烧毁了那一寸肌肤般,瑟缩的弹起了身子。
她的身上没有遮掩,就这么背对着白皓阙。
“滚。”冷冷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道着。
白皓阙能听出来她语中的冷意,一瞬间有些失落,敛下眼他深吸口气。
“我……朕,先出去,稍后……再来看你。”他瞧着眼前的凉欢,淡淡道。
“不用了,我想出宫,回欢喜楼。”凉欢回绝了他的话。
“不行~!”这一次白皓阙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绝了凉欢的话。
若是在没有发生这一桩事情过后,他还能想着等哪一天皇姐的气消了,然后将凉欢送回欢喜楼。
可是,现在偏偏发生了这么一桩事情,皇姐竟然连对他下/药让他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在她的心里也决计不会轻易的放过凉欢。
大抵她是知道关于这个皇姐的习性的。
“你没资格管我,即便是死在悦朋楼,我也不会再在这个地方待上片刻。”她恨他,因为他对自己所作的一切,即便这一切是非他所愿。
可,试问,让她怎么能像以往那样去对待眼前这个曾狠狠地夺走了她身子的男人。
即便,她现在已为人母,即便她不是处子之身,可是她从未有想过要和眼前的白皓阙有那样的一重的关系。
现在,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可,她还有念清要养活,即便不为自己想,她也得为自己的女儿想想。
对了,念清!
想到这里的时候凉欢的眸色忽的一亮,在白皓阙还没有恢复意识的情况下,掀开被子,拽住了一旁被撕扯的还剩下半截的破烂衣衫,裹住了小半个身子,下了床。
或许是因为昨日真的被白皓阙将浑身的力气都折腾干了,她甚至一着地差一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连小腿都没有力气。
白皓阙瞧着想要上前去搀扶,可想着,现在她必定是厌弃自己的,敛下眼,握紧拳,他终是将手给放下了。
他就这么瞧着凉欢没有遮掩到的肌肤上的伤,才发现昨夜的自己是多么的混账。
小床上的小人儿依旧熟睡着,以往在这个时候她早就已经醒了吵嚷着要吃东西,可是现在她就这么静静的睡着,静静的。
这么一丝安静让凉欢有些担忧,昨天这孩子哭的是那么的久,那么的大声,到后来,到后来她甚至能听到她哭到发抖的急促的颤气声。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等触到那小小的身子的额头之时,连手都在颤抖,孩子发烧了。
好烫!
难怪今天一大早就没有了动静,难怪,她会睡得这么安分。
“这孩子脸色不对,她在发烧。”不知何时白皓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的身上紧着着贴身的衣物,那双大手就这么落在了小念清的额头上,蹙眉。
瞧见了凉欢越发苍白的脸色,他捡起了地上散落的自己的衣物,披在身上,快步的走到了门边,打开门。
屋外的三人纷纷投来了目光,白皓阙没有理喻。
“尚忠,叫太医,你们两个进来把屋子收拾一下,替欢儿找件衣服。”
“是!”诗琪和诗雅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缓缓的走近屋子。
角落里凉欢就这么狼狈的跪在小床的面前,散乱着头发看起来是这么的凄惨,地上全是破碎的布片,她的身上也只有一截破碎的衣衫微微的遮住了自己。
身子应该是在颤抖,就这么瞧着小床上的小人儿。
“老板娘,我先扶你起来,给你找件衣服换上好不好。”诗雅道着,微微有些哽咽,是心疼。
这样的凉欢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令人心疼,甚至她的眼眶子里的泪水就这么落了下来。
一滴,一滴的落到衣衫之上,划开了。
“老板娘,一会儿太医就来了,小孩子发烧受凉很正常的。”诗雅安慰着。
此时的诗琪已经从衣柜里找了衣服出来,披在了凉欢的身上。
“老板娘,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要是你再受凉了就不好了。”一旁的诗琪也哽咽着。
这种情况,看在谁的眼里都心疼,诗琪和诗雅跟着凉欢这么些日子成日里生活在一起,瞧着也是难受。
可是人家是一朝天子,想怎么做都行,她们这些小老板姓拿什么反抗,脖子上那颗脑袋从以一进宫就悬在脑袋上,随时都有可能身首异处,又能干什么!
“老板娘,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诗琪哽咽的道着。
“诗琪,你说念清会没事的是不是,她昨天哭的那么久,那么久,可是……可是我却连抱一抱她都没有,她一定是昨天苦岔气了,吸进了寒风。”凉欢道着,颤抖着双肩就像暮秋里指头枯萎的落叶。
毫无生气,就清风一吹便落在地上,那样萧瑟。
“没事的,没事的,念清前阵子不是也生过病吗?小孩子本来体质就弱,更何况现在天气这么冷,只是受了凉没事的。”诗琪安慰着。
凉欢的眼睛里这才恢复了一丝清明,瞧着眼前的诗琪诗雅两姐妹。
“老板娘,我们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诗雅道。
凉欢点了点头,这才小心翼翼的松开裹着身子的那一截衣衫。
两姐妹在看到她身上的斑斑痕迹过后都倒抽了口气,又气又恨!
这皇上绝对是变/态,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不然,为什么她家老板娘的身上这么多伤痕,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这皇上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的,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人。
诗琪想着不由得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的白皓阙,此时的他已经穿戴整齐,但在诗琪的心里已经将他活脱脱的看待成了一个衣冠禽/兽了,埋下身子收拾着地上的东西。
床上一片狼藉甚至连床檐垮了,她看着沉沉的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