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阙过来的时候,在看见凉欢略显得有些憔悴的脸色之时,微微有些心疼,小心翼翼的揉了揉凉欢的碎发,心疼的道着。
“没事的,烧都已经退下来了,小孩子有个头疼脑热很正常,方才太医已经跟朕说过了烧已经退下来了,再静养个几天就好了。”
“不要担心了好吗?”他说着,轻轻的将凉欢弱小的身子揽入怀中,安慰着。
天气很冷,他有些心疼着怀中的人儿,俯下身子将她柔弱的小身子横抱在怀中,嘱咐了一句旁边的诗雅诗琪将念清照顾好这才抱着凉欢的身子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回到殿中她将凉欢小小的身子搁在了床畔,又吩咐婢子将屋子里的暖炉多加些炭火,又吩咐了婢子准备热茶,这才走到了凉欢的身旁,将她的小手捂在手中轻呵着气,轻轻地搓揉着。
“暖和些吗?你看你在念清的房里守着脸色又这么苍白,怎么不多加件衣服。”
凉欢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冷的意思。
婢子从外面端出了一碗热茶,白皓阙接过手,递到了凉欢的面前,关切的询问着。
“先喝吧!暖暖身子,不然念清的病好了,你倒是倒下了。”
凉欢瞧着眼前的白皓阙,若是论倦色,他的脸上有那么一丝浓浓的倦意,也是疲劳,最近白皓阙的压力也是真心的大的。
☆、第374章:欢儿,你只要知道,我是真心爱你,我会等着你接受我的那天。
凉欢瞧着眼前的白皓阙,若是论倦色,他的脸上有那么一丝浓浓的倦意,整个人也略微消瘦了许多。
凉欢想着眼前的白皓阙最近应该也是很多压力的,面容也憔悴了,她伸手接过白皓阙递来的那碗热茶,喝了下去。
这茶有点甜,因为她身子虚弱的缘故,这茶便是白皓阙专程嘱咐太医院的太医特意的替她配的调理身子的茶!
没一会儿那碗热茶空了,白皓阙从凉欢的手中将那个还留有着余温的空碗拿了过去,又吩咐了婢子让御膳房做几道膳食。
凉欢就这么静静的瞧着眼前的白皓阙,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大概是最近太过操劳的缘故,前方的战事吃紧,每每传回来的战报便是丢掉了城池的坏消息。
再加上朝臣们的诽议,在冉国没有了白新月的狠戾,朝堂上有那么一众的朝臣也分别站了派系,冷嘲热讽至于依旧;内忧外患,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么会好。
凉欢知道现在白皓阙的压力很大,作为一国之君,国家动荡不安,百姓民不聊生,自古战乱本就是一个国家的灾难,朝堂上争议不休也实属正常。
一众人认为止戈求和减少征战实为上上直选,而另一些则认为。这不战求和的态度只会换得一个懦弱的名声,大抵是因为冉国这泱泱大国从以往开始就已经是一方强国,现在还要像鸾国这个连年征战不休的小国低头,岂不是成了诺夫与孬种。
就这么一点的争论之上,双方都僵持不下,但是白皓阙知道白新月竟然亲赴战场的话,那这场仗就从来没有止戈求和四个字了,只因为他了解白新月的执着,即便是战道最后一刻,战到最后一兵一卒。她也应该不会与,慕清郢议和。
所以今日,他直接在议政殿上否决了求和这一条,以左尚书为首的一众朝臣也是甚是不满的。
凉欢瞧着这样的白皓阙有些担忧的伸手,白嫩的指尖就这么轻轻地落在白皓阙那因为最近这段时日,紧皱的眉而落下的浅浅的皱痕之上,温温润润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
“你最近都憔悴好多了。”她的口吻轻轻地,眼中微微的含着的是对眼前的男人深深的担忧,略微的有那么一丝心疼。
白皓阙摇了摇头,手紧紧地握住凉欢落在自己额头上的小手,拿了下来落在了自己的唇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印下了一吻。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他道着,深深的瞧着眼前的女子,他发现她的心恍若正一点点的接受着自己了。
会关心他,会担忧他,甚至在他每晚搂着她入睡之时她的身子不再像以往的那样紧绷,反而睡着了的她还潜意识的慢慢凑近自己,在自己的怀中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静静的靠着睡去!
这样的发现,让他即使是在这么繁重的国事之下,战争的压迫之下,都觉得开心!
守了这么些年来的日子没有白费,她正慢慢的在打开自己的心,一点点的接受着自己!
接受着自己的感情,接受着丈夫这个身份。
“这些事情朕能应付的。”他只是看着她,深深的看着说着这么一句。
然后俯下了身子,两片唇就这么轻轻地落在凉欢的唇上,从一开始的慢慢浅尝,到了最后的深深采撷,他的手顺着她的背慢慢的往下移动,最后落在了她不赢一握的腰间。
就只是这么轻轻地往自己的怀中一带,那弱小的身子就这么被白皓阙轻轻的压到了床榻之上,凉欢还没有从那个吻当中回过神来,忽然觉得身子一股凉意,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外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眼前的男人给褪下了。
她睁大了眼睛,瞧着眼前的男人此时正在用那双深情的眸子瞧着自己,轻轻道了句。
“欢儿,再为我生个孩子!”他说,已经解下了自己的外衣。
这样的语调,不似以往的嬉皮笑脸,这样的眼神太过的深情,太过的认真,有那么一瞬间令她晃了神!
耳畔,有一个声音轻轻擦过,恍若挥之不去一般,就这么深深的落着。
欢儿,嫁给我,做我唯一的妻子。
欢儿,我们生个孩子,只属于我们的孩子。
那个声音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了,可是,这样的白皓阙,这样温柔的眼神,这样深情的语调,脑海里似乎有一个人影慢慢的闪现,渐渐的清明。
直到两人衣衫尽褪的时候,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身上的男人就这么推了开来。
突如其来的被打断,白皓阙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他以为她毫无防备的将要接纳他的时候,会再一次的被凉欢推开。
或许是因为方才的太过入情忽略了她会推开自己,凉欢这一推他的身子还真的一个重心不稳就这么衣衫不整的被推下了床。
唇角略微的泛起一抹失落的苦涩,他站起了身子,瞧着眼前的的床榻上的女子此时正一手拽着被子将床上的杯子拽了过去,就这么遮掩着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
一双漆黑的双眼有些愧疚的盯着眼前的男子,终究她还是迈不过最后一道坎儿。
“对,对,对不起!”凉欢道着,瞧着眼前的白皓阙,略微的有些愧疚。
白皓阙唇角略微的勾起一抹弧度,是失落的自嘲,他深吸口气,将自己凌乱的衣衫整理了一番瞧着床上的女子。
“我知道皇姐对我下药的那件事情对你的阴影还没有散去,抱歉,方才是我失控了,下次我会控制我自己的。”
白皓阙说着,只有那搁在身畔两侧的手,在长袖下紧紧地握着,仍旧还是有那么深的一重失落。
方才,当她没有抗拒的任由着他逐渐加深那个吻的时候,当他以为她就要接受自己的时候,那时候自己的心里隐隐的还是有些小小的欣喜的,可是这欣喜来得快,去的也快。
“我……”凉欢就这么静静地瞧着眼前的白皓阙,最后实在是害怕看到他那双深情的眸子,小手紧揪着被子,低垂着头,咬着自己的唇。
到如今,她还是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么一道坎儿,即使不抵触她的触碰,可是潜意识里还是害怕,害怕着那一种契合的关系!
在她尝试着在准备接受着眼前的白皓阙的时候,脑海里回荡着的依旧是曾经那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唤着欢儿,欢儿。
快九年了,念清都快八岁了,可是在她以为自己能忘记了的时候,脑海里总是能回荡起这样的声音,那个想要忘记的身影,但是,却依旧不争气的忘不掉。
“我不是故意的。”好像除了这句话,她再也说不出其它的什么话。
“是我不好。”此时的白皓阙已经整理好了衣衫,轻轻地坐到了床畔,他瞧着眼前的女子,轻声道着。
伸手轻轻地捋了捋凉欢凌乱的发,轻声呵护着。
“我不该在没有征求你同意的情况下,做那些事情,欢儿,你只要知道,我是真心爱你,我会等着你接受我的那天。”他深深的道着,瞧着眼前的凉欢。
屋外有几声小心的敲门声,他听着尚忠的声音从门外传了来。
“陛下,长公主殿下来信了。”
白皓阙的眸色微微一丝蹙动,朝着门外说了一句。
“在门外候着。”说完,他才转身看着凉欢。
“我先出去一趟,大概要很晚回来,你用完膳好好休息,好不好。”这一声微微带了丝安抚。
说完,她这才出了门朝门外走去。
合上门的时候还嘱咐了门外的几位婢子小心伺候着。
***
白皓阙走了,凉欢一个人静静地待在被窝里瞧着一旁方才被白皓阙褪下的衣衫,微微有些出神!
她的脖子上面,和锁骨前还留着方才白皓阙所留下来的痕迹。那么清晰明了,甚至在方才留下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去拒绝。
可是到最后,她依旧是难以越过,凉欢想着,紧咬着唇瓣,就这么久久的出神着。
直到那些婢子拿了饭菜进了屋子,小心翼翼的瞧着她依旧坐在床上,踌躇了好久才慢慢的走近床畔,低声道着。
“娘娘,奴婢伺候你起来用膳吧!”
直到这一声娘娘,将她游走的甚至微微的拉回来了一截,她抬眸就见那几个婢子已经拿出了一件衣服恭谨的走到了床畔,候着。
另一个婢子走到了不远处的火炉旁,往里面加了些炭火。
凉欢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身子,在想揭开被子的时候踌躇了半晌,这才对着侯在床头的一众婢子道着。
“将衣服搁在这儿吧!我自己来。”她道着,那几个婢子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将衣服整齐的搁在床上。
等到凉欢床上衣服整理好,这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走到桌边。
桌子上都是些自己喜欢吃的菜,这些都是白皓阙专程的嘱咐着御膳房替她自己一个人张罗的。
这些年来,她能感觉到白皓阙真的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生过气,即便只是一瞬间的厉声厉色。但是,他依旧是温声细语的对她说着一句抱歉。
可是,抱歉的哪是他,而应该是自己吧!
凉欢这样想着。
过后的三天凉欢没有见到白皓阙,听诗琪和诗雅说他出宫了,到了司马府商量大事,所以没有回来。
念清倒是真的像太医说的那样在烧退了过后,静养了两天到第三天的时候已经能下床了,洛儿每天都守着姐姐,大概是因为姐弟情深。
第六日白皓阙回来了,可是却很是疲惫凉欢只是看着他这个样子,都有些心疼。
洛儿凑到了父皇的面前撒娇着好久没有见到父皇,念清也坐在一旁道着父皇最近好像憔悴了,白皓阙看着这一双儿女,那略微沉重的心情才微微的松懈了分。
转眼念清过了八岁的生辰,可是前方却传来了噩耗,长公主受伤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伤,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白皓阙当即就派了人去传召,让尹向遵旨的将皇长公主给带回来。
这些日子白皓阙更愁了,或许是不希望凉欢看到他这个样子,白皓阙宿在御书房的日子越来越多。
三月,正当凉欢二十七岁生辰的时候宫中发生了一桩大事,一众的后宫妃嫔前来庆贺,这么多年来白皓阙独宠凉欢,冉国的皇宫直到现在还未有立后;这后宫一众的嫔妃都知道原委,那是因为皇上有意立宸妃为后,可是又碍于长公主这关一直都未有决策。
这天后宫的一众嫔妃都来了,可是也在这天出了一桩大事,虞妃的小公主不知道怎么和洛儿起了争执,一起跌落下水淹死了,就淹死在太和池里。
原本热热闹闹的宴席,到最后却变成了声声哭泣,找人是虞妃唯一的儿子,在凉欢还没有进攻之前,原本是虞妃一人独宠的,可是自从凉欢进了宫以后,白皓阙救冷落了虞妃,就因为这样虞妃的心中就已经有了一重不满了,可是现在就连她最宠爱的公主也因为和洛儿的争执而掉下池子淹死了。
这个打击对于虞妃来说真的是过于的重了!
***
六岁的洛儿就这么跪在飞霞殿的门外,诗雅和诗琪皱着眉头,心疼着这孩子,在凉欢的身旁劝着。
“娘娘,小皇子也不是故意的,小孩子小打小闹很正常,更何况虞妃娘娘的小公主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怪不得小皇子的,要不是救的及时怕是小皇子的性命也没了啊!”诗雅道着,瞧着一旁的凉欢。
洛儿跪在门外,而念清就跪在凉欢的面前。
“母妃,洛儿他刚刚掉到池子里,还没有换掉湿衣服,这样下去要是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还有,洛儿不是有意将昭仁推进池子里的。”小姑娘道着。
凉欢看着眼前的女儿,又瞧了瞧门外跪着的儿子,他一身湿漉漉的就这么跪在门外,就连那头发上还不住的往地上掉落着水滴,低垂着头看不清他小脸上的表情。
但是凉欢素来知晓这个儿子的性格,洛儿向来听话,是绝对不会突然就和昭仁起争执打起架的,可是虞妃毕竟失去了小公主。
她若是没能给虞妃一个交代,问清事实,如果她现在心疼儿子不稍加惩罚的话,这皇宫上下的一众妃嫔定然会说她包庇儿子。
☆、第375章: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以靠近,可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呢?
她若是没能给虞妃一个交代,问清事实,如果她现在心疼儿子不稍加惩罚的话,这皇宫上下的一众妃嫔定然会说她包庇儿子。
“就让他跪着。”凉欢的视线收了回来,冷冷的道着。
念清深吸口气,眼神慌乱:“母妃。”她唤。
“把公主带下去!”凉欢转首对着一旁的诗雅道着。
诗雅捏着手心犹豫着既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开口劝阻,就这么踌躇两难着。
凉欢见眼前的诗雅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声音微微的严肃了几分:“我的吩咐都听不到吗?”她沉冷着声音道。
“可是娘娘……”倒是一旁的诗琪开了口,就只说出了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就被凉欢那冰冷的眼神给瞪得缄默不语了。
“把公主带下去,好生看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门!”她道。
“娘娘,可是公主并没有犯什么错啊!”一旁的诗琪小心翼翼的道着。
“就是害怕她犯错,所以好生看着,明白吗?”凉欢道着。
一旁的诗雅无可奈何,瞧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念清低头不语,只得上前一步在念清的面前蹲下身子。
“公主乖,先和诗琪姑姑下去好不好,小皇子怎么也是娘娘的亲骨肉,等娘娘气消了不会有事的,好不好?”诗琪小声的哄着。
念清瞧着眼前生气的凉欢,又瞧了瞧屋外跪着的小小身子,有些踌躇的怔愣了半晌,最后才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凉欢道了一句。
“母妃你不要生气,念清现在乖乖回去,但是,你能不能让洛儿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跪,他现在浑身湿透的,要打要罚也要让他好好的好不好。”念清的话中带着微微祈求。
凉欢瞧了瞧眼前的女儿,又瞧了瞧门外跪着的儿子点了点头。
诗琪带着念清离开了,诗雅替凉欢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娘娘,你消消气,怎么我们也得听听小皇子怎么说,是不是?”诗雅一直以来都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