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睡在一张床上这么久,我哪个时候有这么可怕了,是不是!”
“他没都没有眼光,都不懂得欣赏,我明家大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为什么就想要个女人都这么麻烦!”大概明泽烨是真的醉了,就这么站起了身来,踉踉跄跄的挥着衣袖,三五步一回头的大声的道着。
慕清郢远远的看着,只有叹气,他站起了身来走了过去,伸手将明泽烨的右肩上的衣衫一把抓住,拖到了一旁的池边。
只听得噗通一声,明泽烨偌大的身子已经被他给扔进了池塘。
或许是因为水的冰冷,让他原本上头的酒意微微的有些清醒,在水利扑棱了两下,他怒目的瞪着岸上一脸冷漠的慕清郢,紧皱着眉头。
“阿郢,你扔我下来干什么?”他挥手,在水里溅起一大片的水花。
慕清郢瞧着他不紧不慢的开了口:“醒了,不撒酒疯了。”
明泽烨冷漠着一张脸,一个跃身已经从池子里跃了起来,一身**的站在了慕清郢的面前。
他有些不悦的瞪着慕清郢,头发和衣衫上不住的向下滴落着水滴。
“醒酒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干嘛用丢的,万一淹死我了怎么办!”他明家大公子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次被人拧着自己一把扔进水里。
弄得这么狼狈,幸好四周没有其他的人看见,要不然他明家公子玉树临风的形象就不保了。
“正常了!”而慕清郢瞧着他,只是淡淡的回答了这三个字。
“废话,我一直都很正常好吧!”明泽烨拧了拧衣袖上的水渍,瞧着一旁的慕清郢没好气的道着。
“只有你,从小到大都不正常,没事儿朝我这明家宅子里跑来干嘛!回家陪你的媳妇儿去。”
慕清郢看了看眼前的明泽烨,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来错了,深吸了口气,摇着头。
“……”
明泽烨看着眼前的慕清郢,方才淡漠的脸上此刻微微染上了抹冷意,轻咳了一声。
明家公子从小到大只服一个人,也只拿一个人没有办法,那就是眼前的南昌平王府二世子慕清郢。
此刻,见眼前之人没了动静,也只能心虚的开了口。
“就允许你心情不好,我不过是一个人喝点儿就而已,你不用黑沉着一张脸吧!”他摊了摊手,无奈的瞧着眼前的慕清郢。
到底是自己前一阵子欠了他,慕清郢将自己娇滴滴的小妻子交给自己照看,自己的一时疏忽之下将人给弄丢了,到最后还是那个慕清郢的情敌白皓阙将凉欢从平王府的秘牢里给救出来,差一点儿就香消玉殒了,直到现在凉欢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回去换身衣服,我陪你好好喝。”慕清郢瞥了一眼,冷淡着声道。
“好啊!”明泽烨笑了笑,看着眼前的慕清郢:“很久都没有跟你一起喝了,你家小娘子应该不会生气吧!”像是想到了什么,明泽烨瞧着眼前的慕清郢询问着。
“如果她知道是你,一定不会生气。”慕清郢道着,明泽烨了然的点了点头。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明泽烨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衫回来,想来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
****
今天的净月阁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也算是净月阁的熟客,南昌平王府的大公子慕清凡。
在莫婉言的记忆中,这慕清凡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来了,以往慕清凡来这净月阁的时候,总是要点很多酒,让她陪从在旁唱着小曲儿,莫婉言依旧记得慕清凡有几次喝醉了,总是闹腾着砸了酒杯,摔了椅凳,更甚至有几次莫婉言还挨上了几巴掌。
可她们这些人,除了忍忍就过了还能干嘛!好在慕清凡只是发了发脾气,也就过去了,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今天照例慕清凡一到净月阁就是点了莫婉言,花妈妈有些迟疑,瞧着眼前的慕清凡道着。
“哎哟,大公子你也好些日子没来了,你看这我都忘了,刚才就没告诉公子。现在婉言姑娘不挂牌了,只是每日晚上戌时的时候唱上个一两首。”
“不挂牌?”慕清凡冷眼瞧着眼前的花妈妈,冷声一笑。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青楼的姑娘不挂牌的。”
“哟,大公子您可不知道,现在的净月阁已经不是老奴的了,现在的婉言姑娘才是这净月阁的主人。”花妈妈,带笑的道着。
“是吗?”慕清凡倒是颇为
诧异,不过,这莫婉言不管是花魁还是这净月阁的主人,都只是青楼的一个姑娘而已。
在他眼中都是一样的。
“净月阁的主人又怎么了,这净月阁不照样还是青楼吗?她莫婉言不照样还是这净月阁里的女昌女及吗?现在你在这儿跟我论清高?”
“晚了!”慕清凡最近本来肚子里就窝了气,前些日子又莫名其妙的被慕清郢打的鼻青脸肿的,今天在这风尘之地还要受一个青楼的姑娘的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双冰冷的双眼就这么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花妈妈!
“她莫婉言是要命要这净月阁?还是要佯装清高的待在屋子里,如果真的那样,好啊!明泽烨当年不是烧了一座月满楼吗?那本公子我今天就烧了这间净月阁!”
☆、《莫惹相思》第8章:不速之客,惊扰净月阁!
“她莫婉言是要命,要这间净月阁?还是要佯装清高的待在屋子里?如果真的那样,好啊!明泽烨当年不是烧了一座月满楼吗?那本公子今天就少了这间净月阁。”
听得眼前的慕清凡这么说,花妈妈挂在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住了,眉头紧皱着瞧着眼前的慕清凡,吞吐着。
“大公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么着吧!最近净月阁里来了几个漂亮的姑娘,我把她们找来,其中有一个叫莹莹的,那小身板跳起舞来简直能迷倒万千了。”
“大公子,您看看……”
花妈妈赶紧道着,这慕清凡可不是个能够得罪的主子,不说平日子这慕清凡的态度在这个净月阁让人人都为之畏怯,就是他南昌平王府摆在那里,那里是她们这些低人一等的人能够所违抗的。
净月阁打开门做生意,倒不能够惹祸上身是不是。
“就要莫婉言,我只数到三!”慕清凡道着,伸出自己的右手比了一个三的数字。
“三……二……”他每数一个数,就握下自己的一个手指头,花妈妈看着,眼见眼前的慕清凡就快数到那个三字的时候,整个人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一……”
“让大公子久等了,婉言刚刚只是去后院的乐器房里拿以往常用的那一把琵琶,倒是让大公子久等了。”
莫婉言的声音适时的从不远处响了起来,花妈妈回头便瞧见莫婉言不知道何时已经抱着自己常弹的那一把琵琶走了过来,倒真是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快步的走到了莫婉言的面前。
“婉言,这……”大抵也知道眼前的慕清凡很是难缠,有些担忧的看着面前的莫婉言。
毕竟她们这一行,多多少少都是看着别人的脸色的,客人心情好倒是可以多给几个赏钱,客人要是心情不好,就拳打脚踢都有可能,她依稀记得曾经莫婉言也是被慕清凡给扇过耳光的。
“这里我来就成,妈妈,你先去招呼其他客人吧!”莫婉言看着深浅的花妈妈,道着。
花妈妈还是不放心伸手握着莫婉言的手腕,莫婉言轻轻地将花妈妈落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给拿了下来,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
“这里我自有分寸的。”
慕清凡的脸色本来就不好,花妈妈想着,若是自己就这么待在这里,在慕清凡那里肯定也讨不了好,这平王府的大公子脾气可是比上次来的二公子和明家大公子的脾气古怪的多了,这才迈着步子匆匆的离了开去。
慕清凡瞧着远处走进的莫婉言,冷声一笑:“还以为,婉言姑娘当上了这净月阁的主人,连眼光也高见了,对于本公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大公子这是哪里的话,婉言身份卑微,又如何能不把大公子放在眼中,再说,我这净月阁打开门做生意,哪有将顾客晾在外面的道理。”
“原来婉言姑娘倒也是还记得嘛!”慕清凡笑着走近一旁的莫婉言,凑近她的耳旁。
“即便是这净月阁的老板,也摆脱不了曾经是女昌女及的事实。”他的话语直白,带着浓烈的嘲讽在里面,就这么在莫婉言的耳旁的道着,拉着修长的尾音,带着轻蔑的笑意。
莫婉言那抱着琵琶的手微微的握紧,深吸口,极力的压抑着自己此刻的情绪,他们这些人在有些事情上或许需要维持自己的阻延,但是在这种客人只是逞了嘴上的话语,来净月阁发泄自己的一些情绪,这个时候她们就得忍。
就着莫婉言所站着的这个位置,依稀能瞧见慕清凡右脸颊上的一丝淤青,应该是不久前被人打过留下的,而且那淤青在脸上的某些地方还占了大半的比重,她想着,这慕清凡定是在哪一处受了些气,因此到这净月阁来发泄自己的情绪罢了。
“不知道,大公子今儿个喜欢听哪首曲子?”
“只要是你唱的,本公子都爱听。”他笑着,罔顾莫婉言的意愿,伸手,拉着莫婉言的手朝前方的那间屋子走了去。
可是,在莫婉言唱完两曲之后,慕清凡的眉头拢得更紧了。
啪啪……咔嚓……
手里的那只杯子就这么自手中滑落落到了地上,摔个粉碎。
莫婉言在听到那一声杯子落地的粉碎声的时候就已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没有了声音。
不知道何时慕清凡已经走近了自己所在的方向,一手拽起了抱着琵琶的莫婉言,或许是因为自个儿的动作太大,就这么一个使劲儿,莫婉言小小的身子就已经被他给拽了起来。
手上的琵琶应声而落,粗鲁的磕在地上,虽然没有摔断,但是断了几根弦。
慕清凡的手劲儿有那么一点儿的大,粗鲁的紧握着莫婉言,一双眼睛里微微染上了抹怒意。
“你说那个贱种他凭什么,凭什么跟我争。”
莫婉言被慕清凡的手劲儿握得有些疼了,皱了皱眉头,有些吃力的道着。
“婉……婉言听不懂大公子说的什么?”她有些吃疼的道着。
“听不懂……呵……听不懂……”慕清凡冷声一哼,两只手将身前的莫婉言的双手紧缚住。
就这么恶狠狠的对视着,冷声一笑:“我听说那个明泽烨对你很有意思是吗?他和那个贱种都是一丘之貉,一路货色,他看上的女人……呵……”
“贱种看上的女人我没能毁了她,不过……”慕清凡说着微微眯眸,就那缝隙中的一簇微弱的光亮,让莫婉言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直觉告诉他,眼前的慕清凡很危险,非常危险!
而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落在了眼前的慕清凡的手里,就只能任由着他为/所/欲/为。
她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抵在了慕清凡的新房之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甚至没有因为莫婉言的推开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微微的拉开,只是慕清凡的手劲儿越发的重了,就这么将她小小的身子抵在了那张桌子之上。
真要有进一步的动作的时候,门外却想起了一个男人急促的声音。
“公子,王妃特意命小人前来请大公子回府。”
慕清凡不耐的皱了皱眉,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不耐的声音道着。
“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
便听得门外的男人的声音再度的传了进来:“夫人马上要生了,王妃让小人立刻请大公子回府。”
“要生了!”慕清凡喃喃着这三个字,忽然放开了钳制住的莫婉言大笑了起来。
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整理了自个儿的衣衫才快步的朝屋外走去。
☆、《莫惹相思》第9章:所谓的良人只是自己潜意识里美好的幻想,当不得真。
莫婉言应当是庆幸着那个随从来的正是时候,让她脱离了慕清凡的魔抓,后背因为方才被慕清凡粗鲁的扔向桌子上的时候重重的磕了一下,应该是碰伤了,她皱了皱眉,起了身子。
花妈妈见慕清凡就这么走了,转身朝屋子里跑来的时候,便见到此番屋子里狼狈的景象,莫婉言的琵琶掉落在不远处,上面的几根琴弦已经断掉了,而莫婉言本人则蹙着眉站在不远处,桌旁的凳子倒了两章,就连桌上的杯子都掉到了地上摔得个粉碎,四周满是水渍茶渣。
“这……我的天,婉言,你没事吧!”她大声道着,快步的迎了上来,扶着莫婉言。
莫婉言摇了摇头,只是依旧还有些余悸未平。
“妈妈,我想休息一段日子,这几日净月阁先关几天门吧!”莫婉言对着一旁的花妈妈道着。
“只要你没事,关几天都行;应该快到你娘的祭日了吧!我记得每年那个时候,你都要到山上的小木屋去住个几天的。
“对,这一次我想住久一点儿,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净月阁就交给妈妈你打理了。”莫婉言点了点头道着。
“去吧!去吧!住多久都成,这净月阁总归也不是个安生的地方,要是哪天你不想要它了,妈妈照例从你手上买下来,总归你是个正经的姑娘,开间酒楼都比青楼要强的。”花妈妈伸手握住莫婉言的,语重心长的道着。
正经人家的姑娘有钱了都想着远离这个风尘是非之地,都寻思着找户好人家替自个儿赎身,那个人愿意在这花楼里面待一辈子的,现在莫婉言的条件这么好,身上有银子又有这净月阁一座楼地地契,随便卖了也够重新再买一块地自己修宅子了。
可这姑娘善良,总说着净月阁里的姐妹们在这个地方也都习惯了,她要是把这座楼给卖了,不知道接手的会是个怎样的人,楼里的姑娘又会流落到哪里,所以也一个人在她的帮衬下撑起这净月阁。
可,这花楼里的姑娘不好当,没有后台的花楼老板娘更是难当啊!
莫婉言听得花妈妈这么说点了点头,或许,她真的该考虑着花妈妈方才所讲的话。
花妈妈走到不远处将地上摔落得琵琶给捡了起来,递到莫婉言的手里。
“还好这琵琶没有摔坏,就只是断了几根弦,我还记得,你以前最宝贝的就是它,明儿个我请个修琴的师傅来看看,把该换的琴弦都给换了。”
莫婉言接过了琴,道了一声谢谢妈妈。
“你总跟我这么客气,先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让如歌多带上些行李,跟着你一块儿去。”
莫婉言这才点了点头。抱着琴,出了门,花妈妈瞧着莫婉言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又是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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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这次特意的多收拾了几件衣物,特意的吩咐了净月阁里的仆役,每隔几天按时的将新鲜的蔬菜送上山来,因为莫婉言说这一次或许要在山上住上些日子,至于到底住多久也没有给个准信,只是将净月阁交给了花妈妈打理。
那天慕清凡在净月阁里发了脾气这件事情如歌大抵也知道,只因为莫婉言回到房间的时候手腕上的淤青和那把断了琴弦的琵琶;她一直跟在莫婉言的身边多多少少也是担忧着她的安危,其实如歌不止一次这么想,以莫婉言现在的身家其实往往可以离开净月阁自己置一处院子,或者开间小铺,也不至于在净月阁看尽那些男人的脸色与羞辱。
可是莫婉言却总说,“我自小在这里长大,倒要是真的离了这个地方,我真不知道去哪里了。”
“可姑娘总不能在这种地方呆一辈子啊!这种地方,又怎么会觅得良人。”世上的女子总求能觅得如意郎君,相守到老一辈子有人疼惜陪伴,而她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