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改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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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改造计划-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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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叹了几句,又道:“正好你们冬假无事,也多看看你们福堂姐和兰兰,去给她们娘俩撑撑场子,生的韩太太又生事。”
  两人大声答应了,玉瑶郡主笑着摸了摸兄妹俩的脑袋。
  等到了府里,玉瑶郡主先说了兄妹俩的成绩,再把两人夸了一通,又想起今天遇见首辅的事儿,不住地夸他‘为人磊落’‘矫矫不群’办事是‘诚心诚意’对长辈是‘谦冲有礼’相貌又是‘仙姿佚貌’。
  沈岑风听得连连翻白眼:“你这是见识的少,我看他就是虚有其表。”
  沈朝附和道:“是啊,没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
  沈晚照不高兴地嘟了嘟嘴,玉瑶郡主取笑他:“人家再虚有其表也是当朝首辅,你上司的上司,你在这里说这个就小家子气了。”
  墙头草沈朝附和道:“我觉着娘说的也对,文武百官又不是傻子,他要是真的虚有其名,怎么当上的首辅?”
  沈岑风给这娘三气死了。
  他挨个瞪了三人一眼才道:“阿早和阿晚虽然放冬假了,但这半年多亏了师长教导赏识,所以你们俩理当向师长致谢。”
  沈晚照听出些门道来了:“怎么致谢?”
  沈岑风笑道:“去酒楼包上一天的场,摆个谢师宴,你也不好光请老师,给你们同学们发帖子过去,若是想来的就过来,这样不光向师长致了谢,还能显出你友睦同学,一举两得。”
  沈晚照思维却跑偏了,连连咋舌道:“京里酒楼价贵,包场一家差不多的得多少钱啊?”
  沈岑风很大气的一摆手:“不管多钱,你去账上支取,选那环境清幽雅致的,可别光想着省钱。”
  所有有钱好办事儿,兄妹俩很快就把京里文人墨客最爱去的‘长安旅’包了场下来,又广洒了帖子,拢共花了二百多两银子,不过这银子花的也不亏,众位师长,包括两位院长都到了,同学们除了那些家在外省的,也到的很齐全。
  见着地方清雅,两人又请了说书的,弹琴歌舞的过来,场面别致又不乏味,众人一时间对沈家兄妹俩赞不绝口。
  沈晚照见旁人来倒还罢了,只在门口踮脚等着温重光,就在快以为他不来的时候,门前停了辆青色绸布马车,他步履雍容地下了马车,向她拱手道:“久等了。”
  门前人来人往的,她也不好多问,只干巴巴地道:“不久不久,只是首辅被何事耽搁了啊?”
  他淡笑道:“突然有些正事要处理。
  长安旅不光有酒楼,后面还有个活水池塘,池塘上面停着几艘乌篷船,要是嫌在酒楼吃饭腻歪了,还可以到船上用餐,边吃饭边赏景,也算别出心裁。
  沈晚照比了个请:“首辅请跟我来。”
  温重光含笑跟上了。往常见她穿学服惯了,今日换了身玫瑰粉的平常衣裳,身上是玫瑰粉的斜襟绣梅花镶毛边褙子,下身穿了折枝花卉的长裙,梳着半偏不偏的堕马髻,用金簪和珠花压住,整个人便如花朵一般鲜艳漂亮,又充满青春朝气。
  等走到一处无人的夹道,他忽然欺身压过来,她不得不退后被抵到墙上,眉头乱跳:“你冷静点,酒楼里有不少人呢。”
  他低头吻住丹红的菱唇,吮吸咂弄了片刻,才算是稍稍解了这些日子的相思,长而上挑的眼睛嗔视着她,浓眉微蹙,竟有点哀怨的意思:“我看你就是个小没良心的,这些日子不见我也没见你想我,别是这就把我忘了吧?”
  这话幽怨的,都有点闺怨的意思了。沈晚照作死地没忍住噗嗤笑了:“哪能啊?我最近不是忙着准备谢师宴吗?”
  他在她粉腮上捏了捏:“准备谢师宴你笑什么?”
  沈晚照结舍:“这……不是见到你高兴吗?”
  他斜了她一眼:“真话?”
  这幽怨的简直能滴出水来,沈晚照心里狂笑,面上还是忙不迭点了点头:“自然。”
  她说完又笑眯眯地道:“你也别在这里怨我了,还有小半个月就是我生日,到时候指定叫你。”
  两人正在说话,就听外面迎宾来报,安王世子到了!
  沈晚照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并没有给殷怀周下帖子啊,这人怎么自己过来了?她想归想,人既然来了总不能赶他走,不然传出去主家名声也坏了,为了他实在是不值当。
  她沉吟片刻,走出去看了眼沈朝,他会意,立刻走过去把安王世子往旁边带了,不给他和沈晚照碰面的机会。
  沈晚照嘟嘟囔囔:“扫兴,这人过来做什么?”
  他目光闪了闪,笑着轻轻握住他的手:“不必理会他,咱们去上面吧。”
  沈晚照点了点头,先带着他见过次辅等人,然后进了引着他进了一个叫‘清平调’的雅间,又敲了敲屋里的铜管,示意小二可以上菜了。
  他见先上来的是瓜果攒盘和酒壶,笑着挑了挑眉:“你能喝酒吗?”
  沈晚照无奈道:“我爹说让我先练练酒量,以后应酬没准用得上呢。”她又晃了晃酒壶:“果子酒,喝不醉人的。”
  他眼波微转,笑意更深:“果子酒或许喝不醉旁人,但你……”
  沈晚照不服输的心思被他激起来,一把接过酒壶:“我怎么了怎么了?我不是人吗!果子酒而已,我还不信我喝不了了。”
  她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入口酸甜芬芳,酒味不大,倒有些像味道重点的果汁,咽下去之后齿颊留香,她感受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没有醉,兴致勃勃地喝了小半壶。
  她还想再倒,温重光忍不住伸手按住她手腕:“好了,别再喝了,喝醉了让人扶回去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晚照就有点上头,不过意识倒还清醒,就是胃里难受,一阵一阵地往上泛酸。
  她发现自己真是热衷作死,而且花样作死,上赶着作死,捂着嘴忍住呕吐的冲动:“我,我先出去一下。”
  他有几分哭笑不得:“我陪你去。”
  沈晚照想万一自己真的吐了,再让他看见多毁形象。她连连摇头,一溜烟跑了:“不用,我自己去了!”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等她下了楼才跟过去。
  她说完就捂着嘴往楼下跑,后面放置了几个外形雅致的痰盂,她弯腰干呕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吐出来,正用绢子擦着汗,冷不丁听见后面一声:“晚照妹妹。”
  沈晚照一转头,就见殷怀周站在她身后,白皙的脸上还有两团红晕,声音有些飘渺,重复叫了一遍:“晚照妹妹。”
  你妹啊!谁是你妹妹?沈晚照压着心里的不耐烦,淡淡道:“世子喝醉了,我叫下人来送你回去吧。”
  殷怀周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竟然一手拉住她的手腕:“你陪我走走。”
  想借酒装疯?沈晚照自打见到他就已经有了准备,心里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地拔下头上的金簪,一下刺到他手腕上,容嬷嬷脸狞笑道:“世子喝醉了,臣女帮您醒醒酒。”
  殷怀周疼的倒吸了口冷气,捂着手腕面带怒色的看着她,但一见到那张芙蓉面,火气顿时如遇到热水的雪狮子一样消弭无踪了。


第76章 
  殷怀周被扎了一下;醉意倒是清醒了几分;伸手按住被扎出血的腕子,目光痴痴地落在她的面庞上:“只要你肯陪我走一会儿;就是多扎我几下,我都是愿意的。”
  沈晚照现在胃酸又一阵一阵地反上来了,不欲理他;他自己伸出手想要拉她手腕,她实在是忍不住;弯腰一呕,一些酸水都呕到殷怀周的鞋面上,幸好她还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只把方才喝下去的酒水都吐出来了。
  殷怀周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一阵劲风袭来;他腰上剧痛;电光火石之间人已经被踹到池子里了。
  温重光面沉如水,过来扶着沈晚照:“你怎么样了?”
  沈晚照用绢子捂着嘴干呕了一会儿;突然抓着他的前襟问道:“你方才是不是看见我吐了?”
  温重光不明就里,点了点头:“都说了让你少喝点酒。”
  沈晚照不听;嘤嘤嘤道:“都被你瞧见了;我的小仙女形象啊;你跟过来做什么。”
  她抽了下鼻子:“你说,我还是不是你的小仙女了!”
  温重光:“……”这关注点不对吧。女人心,海底针啊。
  他无语了片刻;才扶她起来,又问了一遍:“你没事吧。”
  沈晚照一脸幽怨地摇了摇头。
  如今天气冷,在池塘呆的人不多,但是殷怀周来这么一下还是惊煞了许多人,都纷纷探出头来往这边看。
  温重光淡淡道:“世子喝多了,不慎失足落水,快请人把他救上来吧。”
  虽然这池塘水不深,但是大冷天的跳进去也要人命的,他被冻得小腿抽筋,卷长的头发都被冻得硬了,还在拼命往岸上游,可惜力不从心。
  沈朝作为东道主,早就已经带人赶过来了,不过出于对殷怀周的反感,他还是在池子边多磨蹭了会儿才命人下水去救,嘴上啧啧道:“世子怎么不小心着些,要是出了什么话,咱们可担待不起啊。”
  沈朝看着几人把殷怀周抬出来,嘴上不咸不淡地说着风凉话:“世子既然不胜酒力,就该少喝几杯,闹出这种事不大好看啊。”
  殷怀周已经给冻得脸青唇白,他这才潇洒地一挥手:“还不快把世子送回去,免得世子冻伤了。”心里巴不得把他冻死。
  殷怀周被抬走之后气氛有点尴尬,不过沈朝在席上妙语如珠,又是玩乐又是敬酒,很快又让气氛活泛起来了。
  沈晚照还沉浸在形象被毁的悲痛中无法自拔,他趁着两人往楼里走的时候,在一处僻静地方站定,忽然问道:“阿晚,过生辰的时候想要什么礼物?”
  沈晚照这才回过神来,兴致勃勃地道:“你亲手绣个帕子给我?”
  他默了片刻:“我可以亲口吩咐下人给你绣。”
  没意思啊。沈晚照撇撇嘴:“你连盘发都会,绣个帕子对你应当不难吧?”
  她把首辅的脸代入到东方不败身上,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温重光这回沉默的时间更长:“你要是哪年能把魏朝的版图,还有各地的风土人情画出来,我就能绣帕子了。”
  沈晚照:“……”首辅,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她幽怨道:“不绣就不绣,干嘛戳我痛脚。”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好好想想。”
  沈晚照长这么大什么都不缺,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猥琐笑道:“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他含笑点头:“可以。”
  她道:“那你把自己包装好送给我。”
  他失笑道:“我自然是十分愿意的,就怕岳父岳母不同意。”
  还没啥呢,岳父岳母都叫上了,啧啧。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她怕沈朝等急了,笑嘻嘻地道:“送什么都行,只是我哥和我是一天生的,你别光给我送了,把他忘了惹人怀疑。”
  她又瞟了他一眼,面上满是笑意:“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难得听她说一句情话,他在原地怔忪了会儿,把那句话翻来覆去的想着,细细咂弄,唇边慢慢泛起笑意,虽然不深,却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等回过神抬眼要看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走远了。
  几位老师见他们吃的有些拘谨,主动移步到楼上雅间去,没了老师拘束,一众少年们都玩疯了,最后把酒坛子搬出来用酒打起了水仗,沈晚照一进酒楼差点被冲天的酒气熏得晕过去。
  她忙拉了沈朝来问:“你这也闹的太疯了吧?”
  沈朝笑呵呵地道:“人不轻狂枉少年,难得大家凑这么齐整,又没人管着,多玩玩怎么了?”
  他说着泼了一杯酒过去,对面立刻泼了回来,她忙错开身挡住水弹的攻击,无语地摇了摇头。
  殷怀兰这时候也醉的深了,脚步踉跄地站起来,还想找人继续闹腾,正好解明这时候走出来准备拿些茶叶冲跑了解酒。
  没想到殷怀兰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一把托起解明的下巴,邪魅一笑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的这般标致?”
  解明:“……”这啥情况?
  他拿着茶叶一脸茫然,就见殷怀兰脸上表情猛地一变,正气凛然道:“你们这帮无耻之徒,还不快点放开那位姑娘?!”
  解明:“……”啥玩意?
  她说完又比划了几个昭示,转向解明道:“姑娘莫怕,那几个歹人已经被我打走了,姑娘家家不要独个出门,赶紧回去吧。”
  解明:“……”话本看多了吧。
  她又顿了会儿,忽然大惊失色道:“什么,你要以身相许,这万万使不得,我心中已经有人了,实不能为你再留一个位置了,咱们还是相忘于江湖吧……不不不,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脱衣服啊!快穿上,请你自重!“
  解明:“……”这姑娘看的都是什么东西……
  她嘴上说着‘赶紧走开’,手下却扯着解明的袖子不放,殷怀俭不爱喝酒,这时候也没醉意,见自己妹子和解师拉拉扯扯,忙上前把两人分开,把殷怀兰挡在身后:“这是怎么回事?”
  解明漠然道:“恐怕……我要去找豫王和王妃谈谈你妹妹的教育问题了。”
  殷怀俭:“……”
  众人闹到傍晚才筋疲力尽,也都无力再闹了,沈朝和沈晚照宣布宴席散了,看店里的小二杂役洒扫辛苦,每人给了赏钱,又另讨给店家五十两银子这才回去。
  两人也累得够呛,坐上马车靠在车围子上睡得东倒西歪,回家之后向爹娘打了个招呼正要休息,就见玉瑶郡主面上淡淡的,见着两个小的也只道了句‘你们回来了。’再没往下问,沈岑风压根连面儿也没露。
  兄妹俩觉出气氛不对,不过这两口子拿吵架当情趣,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越吵感情越好,因此两人也没往心里去,只沈晚照随意问道:“娘,你怎么了?爹怎么这时候还没回来?”
  玉瑶郡主面上更加不好看,她面前还放了张拜帖,不知道写什么,让丫鬟给两人奉了茶水过来,哼道:“你爹忙着呢。”
  沈朝喝了口茶:“谁不知道礼部最是清闲,爹忙什么呢?”
  玉瑶郡主道:“进来川蜀和广西的土司要进京面圣,你爹他们也难得忙起来,这个点还不归家,谁知道在做什么?”最后一句咬牙切齿的。
  这话说的自相矛盾,兄妹俩终于觉察出不对来了,齐声问道:“娘,爹到底怎么了?”
  玉瑶郡主撇了撇嘴:“原来我和你们爹还没成亲的时候,你们祖父去川蜀做过官,当时他结识了当地的一位土司,两人相谈甚欢,如今这位土司进京面圣,就是他负责接待,并且教导这位土司进宫的礼数。”
  沈晚照不想喝茶,让人倒了杯蜂蜜水过来:“这是好事儿啊。”
  玉瑶郡主啐道:“好什么啊,那土司是个女的,当初还穷追猛打的追求过你们爹爹,真是的……怎么就赶上是她了呢。”
  她说完把帖子撂到两个小的面前:“要是这样我也不说什么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儿,可是你们看看,这人都追到家里来了,哼!”
  兄妹俩低头一看,见拜帖上的名字是澹台澄园,她忍不住问道:“娘你怎么知道的啊?”
  玉瑶郡主道:“你们三姑姑不小心说漏嘴的,我当初听了也没多想,哪想到如今有这出?”
  沈晚照安慰道:“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娘你想想,要是两人都有意思,那肯定当初就能成,既然当初两人风华正茂的时候都没成事,现在都有家有业了,难道还能怎么样啊?爹对您一心一意这么多年,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朝补了句:“我听书院讲时事的时候听过,他们这些异族土司习俗跟汉人大不一样,那边的女土司可以有好几位夫君,想想就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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