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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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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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性子急的甚至都收拾行李,筹算解缆出京去抢个头筹1若不是还没获得开海的港口在哪里的准信儿,恐怕这些人就已经解缆了。
    尽管珍宝斋的南方经销商近期损失惨痛,可那些人没跟着谢安之前都是些什么货色,昔时夜伙儿还不知道吗?别看一个个都是叫苦连天的,可多半都是装可怜的,想要从珍宝斋这里捞点折扣之类的好处罢了。
    真正铁了心脱离珍宝斋的虽也很多,可那些人绝对不是主流,大大都人也只是暂时不往那面走了,等着看风色呢。
    现在谢宏又搞出来新花样了。跟瘟神的风就能赚,跟在越前面就赚得越多,这已经是京畿苍生的共识了,哪怕是不喜欢谢宏的人,也没法否认这一点,其中颇多人还筹算跟在后面分一杯羹呢,没人跟金子银子过不去。
    就算自己不敢去,可那些看热闹的人其实也对此事乐见其成。只要有人去了,过得几年,也就有了准信儿,到时候再加入也不迟。跟在前面的收益虽高,可风险一样不,富贵虽是险中求,可老话得好,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朝野中的反应就jī烈很多了,除部分事不关己,冷眼旁观的人,和少数幸灾乐祸的人之外,大大都人都是心怀jī愤,怒发冲冠者有之,痛哭流涕者有之,破口大骂者也有之,大大的秀了一把官场的众生相。
    事不关己的人多半是品级不高的,官权力就,相应的,价值也就不高,江南人自然也不会来拉拢,既然没有自身的利益牵涉其中,除那些书坏了脑壳,陈陈相因的顽固派之外,这些人大都都是连结了中立的姿态。
    以往这种事却是无妨加进去嚷几嗓子,也算搏个清名,可现在么,时代似芋已经倒退回了洪武、永乐年间,这种出风头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处所官可以随大流找麻烦,皇上一时也没法一一清算,可京城这一亩三分地,皇上却可以为所yù为,又没有自家的好处在里面,为了旁人的利益闹事,那得傻到什么份儿上?
    幸灾乐祸的主要是籍贯山西的官员,与海贸类似,边贸也是朝廷明令禁止,走sī却蓬勃成长的一个传统行业。
    这里面的油水固然比不得海贸,没体例,鞋子要是不穷,他们干吗没事老来抢劫?要知道,抢劫不是无本买卖,本钱就是自己的命,每次来中原,鞋子们也要丢下很多尸体,而不是全身而退的。
    总算是草原上有些特产,牛羊马等牲畜也是中原匮乏的工具,边贸的利润也是颇为不错的,山西的官员也多半都身家丰厚,出手大方。
    不过,一山更有一山高,比起江南的豪富,山两人的这点工具还真是拿不出手…他们眼红之下,也没少动脑筋试图去插上一脚。
    可江南人都是精明到骨子里的,哪里肯引狼入室?他们拉拢朝廷大员,多以联姻和干股分子的模式,经营却是不容对方插手的,对方也多半没那个yù望。
    山西人则是不合,这些人也是经商起家的,一个比一个贼滑,让这些人加入进来,那不是扯淡吗?因此,双方的关系很是一般,尚书韩文和shì郎顾佐就是明争冷战了很多年,若不是突然冒出来了个谢宏,户部本是要有一场龙争虎斗的。
    否决派的主力是江南人,助攻的是广东、福建的士人,这两省的士人虽少,却都很卖力,因此倒也造出了一定的声势。除他们之外,摇旗呐喊的人更多受了人家的好处,未来还有可以预期的,这种时候固然要站出来,这才是君子之道么。
    声势虽大,可没人敢于把矛头瞄准谢宏尽管他们都认定这事儿是对方一手策划…的。正如在洪武、永乐年间一样,面对强势君主,硬抗历来都不是王道,以柔克刚,这才是君子之风。
    白了,化们已经被谢宏的雷霆手段吓破了胆,包含刘大夏和顾佐在内死在谢宏刀下的五品以上官员足有数十,致仕罢官者数百谁会在这样的风暴下迎难而上呢?
    于是,士人们转变了策略,这才有了前面的那些阴招谢宏和正德也得以享受到了,明朝历任皇帝所享受过的所有待遇,嗯,算是全套的大餐了,只是二人其实不会因此而感到高兴就是了。
    朝臣们的目标是王守仁。王守仁的行为看在他们的眼中实在是大逆不道之极,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数典忘祖了!要知道,王守仁也是江南人,并且他老子王华现在就在南京任吏部尚书,是实打实的江南一脉,这不是忤逆祖宗是什么?
    不像曹元等人对王守仁了解不深,江南士人多有和王华相熟的对王守仁的脾性知之甚详,这人就不是个会趋炎附势的,他脑子里根本就没那根筋,否则他早就应该依附在谢大学士之下了。
    所以有了这些前因后果在,攻汗王守仁也就顺利成章了难道那个谢宏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撑腰?就算他想也不怕,王大学士已经给身在江南的谢大学士去了信,想必谢大学士也会有所决断的。
    报灾荒这种手段只是雕虫技罢了,若是有人以为咱们江南士人技止于此,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不定到时候那谢宏都自身难保呢,怎么还会有空来对大伙儿?
    静寂了许久的朝堂再次沸腾了起来,弹劾的奏疏如同潮流一般汹悄而至,京官们象是想要将几个月来的郁闷一起宣泄出来似的,这一次的言潮声势之大,完全不亚于雷火之夜前的那一次,只不过这一次的主角换成了王守仁。
    宫里的应对却很奇怪,正德既没有雷霆大怒,对相关人等展开清算报复:也没有顺水推舟,将王守仁拿下,这些奏疏犹如石入大海,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踪迹,更没有引起任何反应,倒让外朝很有些琢磨不定。
    其实正德是没什么空闲理会这些事的,棒球大联盟的季后赛正在紧张的进行中,目标是最佳投手,和联赛最有价值选手的朱厚照同学正忙着呢。之前已经因为航海演义迟误了很多时间,现在就要用加倍的努力补上了。
    于是,谢宏也就见义勇为确当起了辅政大臣,可对到底如何应对,他一时也没有什么好体例。局势有些超出了掌控他却是不在乎,
    归正已经做了准备,大不了就一拍两散,直接放大招拼命,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让他犯愁的是到底要如何面对王守仁。
    无论在后世,还是在历史上,这位阳明先生都是大名鼎鼎,连历史白谢宏也是耳熟能详,毫无疑问的是个极其优秀的人才。
    并且与只具备政客天赋的严嵩,和纯真以文采闻名后世的唐伯虎不合,这位大能可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甚至连自身的武力值都桠当高的人物,用人才来形容他,似乎都有些不敷分量了。
    对这么一位神人,手下正缺人的谢宏固然想要拉拢了,尤其对方似乎还表示出了向他集拢的意思。他这段时间的游移,就是因为他在考虑到底用什么手段拉拢对方。
    三顾茅庐?
    折节下交?
    吐哺握发?
    一个个典故在他脑海里转个不休,固然,这些手段好欠好使,他一点信心也没有。这位的名气和能力无可置疑,可最英键的是,他压根mō不到对方的想法,也就没法采纳有针对性的策略,而拉拢这样的人,也必须慎之又慎,以免浪费了机会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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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国蠹无耻,唯杀可止
    第368章国蠹无耻,唯杀可止
    “什么?伯父你说你早就认识王守仁,还提出过邀请,结果被他拒绝了?”
    曾鉴如今深入简出,对政事也不大理会,可京城中的风潮如此之大,他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耳闻。正当谢宏烦恼之际,老人也是找上了他,然后带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异。
    “老夫有提过几次,不过贤侄你似乎不大热心,而伯安也是心存疑虑,因此……”
    “啊?是他!”谢宏想起来了,曾伯父可不是提过几次伯安其人吗?还说这人也是个心怀高远,独立特行的,只是谁想得到伯安就是王守仁呢?要说古人这字号还真tǐng麻烦的,一个人有好多个称呼,不专门研究谁能记得住啊?
    阳明先生的大名,谢宏是如雷贯耳,可说到这位的生平事迹,他就一概不知了,学校不教这个,谢宏也不是个爱好哲学历史的人,哪会专门去研究这些啊?
    “贤侄,如今你已经位列朝班,按说这字号也应该……”曾鉴会说这话,纯粹是从长辈的角度考虑的,可话说到一半,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谬,连个字都没取的秀才成了三品大员,这事儿还真是让人无语。
    而以谢宏如今的名声,好像这字号取不取也没多大用处了,他在外面的名头多着呢,什么妖孽、瘟神之类的不计其数,就算取了字号也没人叫,又取来做什么?
    “伯父,既然你与他熟识,可知他上疏开海之举有何用意?”谢宏也没空理会那些,入乡随俗倒是不假,可这字号么,其实也无所谓了,难不成自己起个字叫瘟神,号妖孽先生?
    还是弄清王守仁的用意更重要,若是对方果然有意靠拢,或者是政见相同,那么拉拢之事就大有可为了。谢宏心里有些jī动,若是拿三国演义中的人物比拟的话,唐伯虎顶多算是个张松、法正,而王守仁却是诸葛亮和赵云的合体,分量完全不同,作用也是差别很大。
    “这个嘛……”曾鉴一拂胡须,低头思量了一番,这才说道:“要说天马行空,伯安可能及不上贤侄,不过,他的想法一向也是如惊鸿掠影一般,让人难以揣度。这开海之议,却是他早年就与老夫探讨过的。”
    “可小侄听说他是余姚人,怎么会早就存了这个念头?”谢宏大奇。
    不了解对方的生平,并不代表一无所知。王阳明这样的人物,若是真的倡导过开海禁这等大事,无论成败,想必也会在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谢宏纵是再怎么孤陋寡闻,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伯安虽是声名不显,可他向来体恤民生,曾经上疏言道:罢冗员之俸,损不急之赏,止无名之征,节用省费,以赈济灾民,减轻民间负担。又尝言:民穷必有盗贼,因此,一直在追寻富民之法。”
    曾鉴显然对王守仁相当了解,引用对方的言辞也是信手拈来,“而他家在余姚,也对海贸只是颇有所见,当年对老夫说起时,也称其为富民强国的良方,只是……”
    老人叹息一声,慨然道:“伯安素知进退之法,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远非一两人能够动摇的,就算他与老夫齐心合力,也不过是效法那螳臂当车之举罢了,因此,他只是与老夫sī下里有过议论,从未表1ù出来。此时他到底如何做想,老夫也难知究竟。”
    “原来如此。”谢宏点点头。他就觉得自己的王霸之气应该没那么厉害,连这位神人都能虎躯一震就收服了,原来不过是政见相同罢了。
    而对方找的这个时机也令人疑huo,谢宏不相信以王守仁的本事,会看不出这事儿的复杂程度。在这幕大戏中,第一个冲上去的人,八成会成为炮灰,谢宏甚至都没舍得让严嵩出手,更别提唐伯虎了,结果王守仁却莫名其妙的冲了出来,真是奇怪啊。
    “那以伯父之见,小侄若是上门拜见,又或sī下约见,他可会……”谢宏还是不死心,既然猜不出,那就直接上门去问个清楚好了。
    曾鉴摇摇头:“老夫觉伯安当日之意,应是不yù与贤侄有所瓜葛,因此老夫也是苦劝不果。而观其今日之行,他应该也是对事不对人,否则不会选在这样的时机出手,显然他是有所觉悟,只是想推动此事,却不想自列而入贤侄的阵营当中。”
    谢宏原本是存了患得患失之心,身在局中因此才没想通,此时听了曾鉴的分析,他也是一下就听明白了。王阳明这次的行动,分明就是只表达了对开海禁的支持,但是却跟自己无关呐,甚至宁愿为此承受江南士人的逆袭。
    谢宏默然点头,这人既然下定了如此的决心,想必也是无可挽回了,自己若是帮他化解掉敌人的攻讦,恐怕还会起反效果都说不定。
    “见过大人,曾大人,有人送信给您……”说曹操,曹操到,曾鉴接过信一开,现信中署名正是王守仁,展开一开,信中所言之事,也正与两人讨论的话题相关。
    “……小侄此举,乃是关乎天下黎民之举,与旁人无关,而后果也当由小侄一身担当,曾伯父若是有感于小侄一番赤诚,便请不要横加干涉,拂了小侄报国之意。小侄伯安,百拜顿。”
    “可惜了,可惜了……”曾鉴看完信,便将信递给谢宏,自己连连叹息有声,也不知他是叹息王守仁即将面对的遭遇,还是没能让他最欣赏的两个人携手起来,共图大事。
    谢宏也不过于纠结,他记得历史上王守仁是被刘瑾给赶出京城,受了重挫,也因此受到了诸多磨练,最后才成为一代大家。
    现在刘瑾被自己打压下去,完全不成气候,可历史似乎是有惯xìng的,对方居然又是因为自己开海的举措,得罪了江南士人,若是自己不伸手,显然他的遭遇会比原本历史上的更糟糕。
    当日,张鼐的话谢宏记得清楚: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敢于动士人们的利益,这就是通常的下场,现在的攻讦不过是要坏王守仁的名,罢他的官,下一步,就算是要他的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那么……自己还是应该做点什么吧?谢宏mo着下巴,想的很是入神。
    “谢大人,不好了,六科的言官们突然聚集在了承天门外,说是要请愿!谷公公让奴婢来问您,要怎么办?”冷丁又冲进来了一人,见到谢宏便象见到救星了一样,语气间很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
    “哦,嗯?”谢宏抬眼一看,却是三公公来了,显然是有大事生了,不然这个大忙人怎么会出来?而且他口中叫喊的这事儿,好像有点奇怪啊。
    “六科的言官?谁给的他们这么大胆子,莫不是疯了吗?”都察院已经被谢宏洗过了一遍,那些愣头青或者顽固派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剩下的纵是对谢宏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了,敢怒而不敢言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明朝的言官并不单是都察院,六科的言官们也是颇为犀利的。从前两边是同气连枝,谢宏压服朝堂之后,两边也是同命鸳鸯,六科那边虽然没受到清洗,可却也都认清了现实,没什么人敢。
    可今天似乎出了点意外,让谢宏颇为诧异,难不成那帮书呆子真的是读书读坏了脑子,又或者是弹劾王守仁导致兴奋过度了?不然怎么会搞这种幺蛾子出来?给脸不要脸,难道非得必老子立法,以后不许士人非法集会?
    “都是江南那边来的多封急报引起的……”三公公胆子小,没节操,一遇到大事就慌神,实在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不过比起文盲谷胖子,或者yīn险狡诈的刘瑾,还算是个好公公,谢宏也能将就先用着了。
    “……风闻朝廷yù开海禁,盗匪大起,倭人入寇,导致漕运有断绝之虞?”谢宏一听之下,当即便是脸sè大变,这一手实实在在的出乎了他的预料。
    什么叫无耻?这就是了,极度的无耻啊,简直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什么是国蠹?这群人就是,为了点黄白之物,居然连倭寇都给整出来了!现在可是正德年间,戚继光等抗倭名将甚至都还没出生呢,哪里来的倭寇?
    那些名将都是应时势而出的,纵是戚继光天赋奇才,无可替代,可若是正德年间倭寇就已然凶焰大炽,也会有俞大猷之类战将应运而生吧?
    但实际上并没有,就算此时沿海有些真假倭寇,也不可能造成什么大祸患,何况这些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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