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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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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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依依不舍的看着谢宏的背影,小小心里很是不解:为什么宏哥哥唱歌,灵儿姐姐会生气呢?难道听娘的话不对吗?还有,这首歌晴儿还没学过呢,很好听的哦,可是灵儿姐姐说学琴就不能学歌,好可惜喔。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谢宏就开始分派工作了,晴儿跟灵儿当然是一起练琴,虽然灵儿天赋很好,可是想要完全发挥出钢琴的妙处,还是需要熟悉一段时间和苦练的。
    马文涛跟马昂也被谢宏留在了家里,本来他是打算让马文涛充当说书先生的,可是马文涛却举荐了马昂。谢宏一想也是,与其让话痨没事老是骚扰大家,还不如让他以此为工作,说个痛快呢。单说口舌之利,马昂确实也是最佳人选。
    马昂也不反对,谢宏便教马文涛先把三国的故事完整的说给他听,其他的段子以后再说好了,反正开业的时候也不需要太多段子。
    谢宏自己则带了二牛,还有董家的几个人往茶馆去了,新店开张之前,自然是要装修的。谢宏心里已经有了装修方案,所以才跟董平借了人手来帮忙,至于黑大个是自己要求跟来的,说是想要出力,谢宏一想也对,反正黑大个的力气大得很,呆在家里也是浪费。
    到了地方,谢宏早就把方案交待好了,大伙儿只管准备材料,然后动手就是了。董家庄的人也没提什么意见,来之前,老爷跟管家都交待的清楚,只管按谢公子说的做便是,他们自己也是服气,谢公子那是什么人?在北庄县的传闻已经说明得很清楚了。
    谢宏在现场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有问题,就交待一声,自己出了门,他只管设计,出力就用不到他了,董家庄来的都是有手艺的匠人,那些活计也不用他操心。
    他这边闹得动静不小,旁边和街对面的商家都有人出来观看,至于指指点点那也是免不了的。那些人虽然看见谢宏从里面出来,却也不避讳,说话声音都是不小。
    “马家兄妹这是要干什么?眼看就是年底了,居然开始折腾店铺,这不是乱来么?”
    “你知道什么,那店铺已经有人盘下了,这是要重新开业呢。”
    “哪里来的冤大头,竟然买街西的店铺,是有钱没处花了吗?莫不是那人看上了马家小妹,这才……,嘿嘿。”
    “那他可就想差了,跟马家小妹扯上关系,那不等于惹上那头饿虎?连天香楼都顾忌那饿虎,不敢动强,这个外乡人到时候还不得头破血流?要知道,天香楼背后可是巡按大人啊。”
    “八成等不到那头饿虎出场,他自己也就知道厉害了,街西的铺子,哈哈,用来抓鸟都难,更别提生意了。”
    “就是那个公子哥,看他一表人才的,真没想到居然这么傻,那天他也来过我家店铺,居然问老子要不要卖店,哈哈,老子这店可是替参将大人开的,他居然想买,你说,这不是疯了是怎地?”
    “他也去过我家,也是这么问的,果然是个疯子……”
    谢宏听得清楚,却也不想与这些人计较,有没有生意,到时候一看便知。反倒是他们提起马家兄妹的事情,让谢宏上了心,让天香楼都顾忌的饿虎?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吗?倒是要留意一下。
    不过,就算马家兄妹身上有麻烦,谢宏也不会退缩的。他性子外和内刚,对自己的同伴都很用心,马家兄妹虽然结识不久,可他还是很欣赏这两个人的,当然,除了马昂的毛病之外。
    更何况,他的计划想要顺利展开,灵儿的琴技可是极其重要的,除了琴技,还有谱曲,总不能让自己挨个回想后世的钢琴曲吧?不说能不能想得起来,那些曲子到底能不能被这个时代所接受,也还是个问题呢。
    想到灵儿提起流行歌时的神态,谢宏摇了摇头,对后世的音乐完全没有信心。偶尔拿几个古风曲调的出来还可以,要是一并搬过来,那肯定被批得体无完肤啊。
    转过鼓楼向西,就是户部街了,巡抚衙门就在这里。
    “这位兄台,请帮忙通报一声吧。”谢宏亮了一下腰牌,然后递过了一封信和一封请柬,还附上了一锭碎银。他没耐心跟这把门的纠缠,干脆就一次性把底牌都亮出来,如果这个门子没疯,他自然会去通报了。
    “这位公子,请您稍待片刻,小的就去通报。”
    门子识相得很,这么年轻的锦衣卫千户,没准儿是哪个大家之后呢。再说那封信上的封印也是巡抚大人画上的,而且对方又用上了孔方兄,这里里外外的面子都照顾到了。
    “好说。”谢宏微笑点头。
    ……
    巡抚张鼐是成化十一年的进士,之后的仕途一直不顺,蹉跎半生,到了弘治十五年这才有了起色。而今他奉旨巡抚宣府不过两月,正是诸事繁忙之时,听到门子的禀报,不由面色一冷,沉声喝道:
    “老夫不是交待过吗?寻常的邀请都一概回绝掉便是,你这狗才是怎么做事的?”
    “大人容禀,”门子面如土色,急忙道:“来人手持锦衣卫千户的腰牌……”
    “锦衣卫又如何?小小一个千户而已,在京中此等人物如车载斗量,漫说他一个千户,就算是同知,老夫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张鼐面色更冷,傲然说道。
    “……他还拿了有大人画押的书信一封。”生怕再被打断,门子这次说的更快。
    “嗯?拿来给老夫看。”
    接过书信,张巡抚怒气更盛,冷哼道:“这个王庸还真是庸才,居然敢拿老夫的名头去做人情……”
    门子早擦了一把冷汗退到一旁,这时哪敢接口。心说:都道宰相门前七品官,可是谁知道咱们这些门子的艰辛?为了这么二两银子,咱挨了多少骂啊。
    “咦?”张巡抚猛然惊呼一声,门子吓了一跳,偷眼看时,见张巡抚脸上一阵惊疑不定,面色连变,好半响才恢复平静。
    “你去告诉来人,说老夫届时必至,今天还有事情,就不相请了。”张鼐闭目吩咐道。
    “是。”门子一溜烟去了,张巡抚睁开眼睛,眼神中疑惑之色不减,自言自语的低声道:“小小一个千户,居然是陛下任命的,还和刘公公有关系,这谢宏到底是什么来头?”
    ……
    “……我家大人就是这般说法,公子,您看……”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巡抚大人日理万机,在下本也不敢耽误大人的时间。”谢宏本来也不想进衙门,见对方如此答复,也是正中下怀,道声告辞,便去了。
    见他丝毫不以为意,那门子也是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位公子没有发火儿,不然咱又要受夹心气了,也不知道大人怎么想的,明明答应了人家,却又不肯见人,真是奇怪。”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谢宏用的信当然是王知县交给他的那封,张巡抚与王知县是乡党,有些渊源,所以当日交了这封信给谢宏。只是王知县万万也没有想到,谢宏竟然将这信用在了这上面,居然为了一个破茶馆开张,就去邀请巡抚,若是让他知道了,也不知会不会吐血三升。
    巡抚的人情,这是多大的面子啊,居然有人毫不珍惜用在这上面,也难怪张鼐闻讯后的恼怒了。他觉得自己被轻视了,若不是王知县的那封信上说得郑重,他无论如何也可能应承下来的,就算迫于形势应承了下来,张鼐还是余怒未消,也不肯与谢宏相见。
    谢宏不傻更没疯,他这样做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刘瑾那个死太监跟自己为敌已经成为定局了,别说自己不会妥协,就算是想递橄榄枝过去,人家也不会接受。而送东西入宫的渠道却又把握在对方手里,谢宏一时之间确实也没有反击的办法。
    等正德来是个办法,不过光是等着却有些被动,谢宏琢磨着要寻个途径,把宣府的讯息送到京城,最好是送进宫里去,而且还要越快越好。于是,张巡抚就进入了谢宏的视线。
    巡抚本来就是京官,虽然在外任职,但是身上还兼着个都御史的职位,这点谢宏是知道的,所以他就考虑着能不能通过张巡抚把信息传到京城去。
    虽然今日一见,发现对方态度不怎么热情,估计让人帮忙传信是不可能了。不过经过了昨天的事,谢宏对自己的店,已经有了不小的信心。如果将让这个惊艳的开头让张巡抚看见,他无论如何也会有所反应吧。
    至于这举动会让张巡抚认为自己被轻视了,谢宏却完全没有预料到,后世新店开张时,请些名流来捧场不是很正常吗?何况还有人引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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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候德坊
    十月,秋去冬来。
    自北而来的寒风吹散了丰收的喜悦,宣府城由喧闹转为平静,百姓们从田间回到了家里,都开始筹备过冬了。
    往年这个时候,宣府城都不会有什么热闹景象,除非鞑子入侵,否则没人愿意京城往外跑的,毕竟天马上就要冷起来了。
    可今年却有些不同,十字大街街西的马家茶馆被一个外乡人盘下来了,而且还动用了不少人手,说是在装修。头两天还能看见里面的动静,后来居然又搞了一块大幕,将里面遮起来了,众人都是讪笑,这外乡人一定是脑子出了毛病,不然怎么会搞出这么多花样?
    不过,在街西开店,就算搞再多花样也是没用的,有身份的谁会上门?要知道,那里可是那些脏兮兮的军户们呆的地方,那些军户连饭都吃不饱,又怎么会去茶馆消遣呢。
    何况,街东的店铺都是宣府的各位大人们的产业,城里的差人地痞才不敢上门滋扰,一个没权没势的外乡人想在宣府开店,这不是疯了是什么?大伙儿都等着看笑话,也纷纷猜测那个外乡人到底能坚持多久。
    听说四海赌坊还开了盘口,如果赌外乡人能挺到明年,居然是一赔十,可偏偏没人下注。大家都说,别说是一赔十,就算一赔一百,恐怕也是没人敢下注的,有输无赢的事情谁会去做啊,不是每个人都像那个外乡人那么傻的。
    “谢兄弟,咱们要不要也去押一把?”谢宏一行人刚过了鼓楼,就听到了人群中的议论声,马文涛听到一赔十,眼睛一亮,提议道。
    “嗯,那就押三千两好了,太多了怕他们赔不出啊。”谢宏微一思量,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宣府城自然不同于北庄县,繁华得很,也有京城商人来开设的钱庄。谢宏本就不喜欢在身上带银子,到了宣府,打听过钱庄底细后,就存了一万两进去。
    “三千两!会不会太多了?”马文涛吓了一跳,虽然跟着谢宏已经涨了很多见识,但他终究不过是草根出身而已,这么多钱,他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马大哥,对咱们的茶馆,你难道没信心吗?”谢宏递过银票,道:“今天开幕,这三千两买个好彩头不是很好吗?”
    “好吧,老马去去就回。”马文涛一想也是,接过银票去了,他要抓紧时间,因为今天大家都会很忙的。
    一行人中少了一个人,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那些看热闹和说风凉话的人也发现不对了,前几日那外乡少年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人,何况今天还跟着一辆马车,难不成今天是要开张了?
    冬天里新店开张,这外乡人果然是疯了的,正常人谁爱在冬天出门呀,又不是那些野兽一样的鞑子,再说,就算是鞑子,也是饿得狠了才会在冬天里乱窜的。
    这是来真格的了,围观众惊讶的发现,外乡人从马车里抬了一个大箱子进茶馆,然后似乎还有女眷也跟了进去。大家都来了兴趣,这么傻的人几十年难得一见啊。
    大伙儿都开始呼朋唤友的,这冬日里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做,这里有热闹看,看个笑话也是好的。于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最后黑压压的围了一片。
    虽然围观者的脸上都是幸灾乐祸和讪笑的表情,可是谢宏却很高兴,本来还打算要想办法吸引人过来呢,这下倒省事了。
    “小宏哥,咱们这就开始吗?”二牛一手拽着幕布,转头问道。
    “开始吧。”谢宏用力一点头,本公子在明朝的大计,就从这间茶馆开始吧。
    “噼里啪啦……”随着一阵爆竹声,那块大大的幕布被二牛一下掀开,露出了改造过的茶馆的真面目,围观者都是一声惊呼。
    不为别的,茶馆外观上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动,只不过换了大门和招牌而已,只不过大伙儿的惊叹不是为的那些,而是墙壁上突然多了一排壁画。
    这壁画的画风很怪异,有那懂行的一看便知不是出于高人之手,一则这画的色彩过于浓厚了,显得极为媚俗;二来,传统的古画都讲究一个神韵,形神俱全的才能称为名画,可是这墙上的画却只重形态,画的是人物,却不见其神,不免有些呆板。
    不过这画却很吸引人,画中不但有人物,还有背景,似乎在讲述故事一般。再仔细看时,画上的人物,大家也都是熟悉,不就是三国评话中的人物么?只见那一个个人物肖像特征鲜明,再配上画中的背景,让人一见便知是谁。
    那黑脸持矛,做大喝状的自然是张飞;红脸长须,胯下一匹赤红战马的定然是关羽;羽扇纶巾,指点江山那位更不用说,不是诸葛孔明还有哪个?熟悉三国故事的人一副副的看过去,不时惊叹出声,只觉那一副副画中,似乎有很多评话中未曾说出的故事一般。
    众人先是惊叹了一会儿,等看过一遍,很快就转为遗憾和嘲笑了。
    壁画本身就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屏风壁画这种东西不稀奇,哪家茶馆青楼里面都有,更别提那些高门大户的家里了,不过把壁画画在外墙上,这还真挺稀罕的。
    稀罕归稀罕,却不实用,这壁画再好看,终究不过是用油彩粉墨画上的,又不是雕刻的影壁,在外面风吹日晒的,能挺得几天?都不用过年,等第一场雪一下,这墙上也就不成样子了,真是浪费了这么漂亮的画,若是画在室内墙上岂不是好?
    这外乡人还真是傻到家了,这都不懂,一点常识都没有,众人纷纷摇头叹息。
    那几家开茶馆的,都在心里腹诽着:这傻子不但会浪费银子,还胡乱糟蹋东西,这么好的画,如果画在自家店里该有多好?先生说书的时候,往墙上一指,那多带劲啊,唉!回头却要打听一下,这人从哪里找来的画师?虽然不是大家手法,却是正适用啊。
    嗯,茶馆招牌也换了新的,等人们的注意力从墙上挪开,这才去看那新招牌,有那认字的定睛一看,却不由笑得打跌。旁人见状问时,这些人才喘着气解释,这外乡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乡巴佬,真是土得掉渣。
    “‘厚德载物’乃是出于易经中的典故,也不知这外乡小子从哪里听来了,就用在了招牌上,结果却连字都写错了,岂不是好笑?明明是薄厚的‘厚’字,结果这牌匾上却是等候的‘侯’字,你们说,难道这不可笑吗?”
    写个错字本来不算大事,平时宣府人也不会怎么嘲笑,这里大多数人都不识字,闹出点笑话也是正常。可是这外乡少年一副读书人的正经模样,不但做事稀里糊涂,现在居然连字都搞不清楚,这哪是几十年一见的傻瓜,根本就是百年才出一个的妖孽哇。
    听着人群中传出来的哄笑声,马昂有些不安,低声道:“谢公子,那字果然是错了的,不如咱们改一下吧。”
    马昂也是识字的,之前挂招牌的时候,他就提醒过谢宏了,可是谢宏就是不听,他还道其中有什么典故自己不知,所以也没力争,现在听到众人都笑,他又旧事重提。招牌可是店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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