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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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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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听到外面那么热闹,他也不会急着往外跑,因为谢宏嘱咐过他,要连结队形来着,可这边他兴冲冲的骑马跑出来,怎么就没人理睬呢?他很郁闷,也很旁皇,别是朕的口号不敷好吧,可马先生和月儿都很好……
    “皇上,别跑太快了,咱们不是好要连结队形来着吗?”他一旁皇,速度自然也降下来了,于是谢宏也得以追上了来。
    “大哥,奏报上不是宣府苍生都对朕翘首以盼吗?现在就怎么没人理睬朕呢?”正德嘟着嘴,很是委屈,“钱宁,手下的回报都是假的,骗朕……”
    钱宁一脑门冷汗,穿成这样,别苍生了,估计大学士或者太后冷不丁看见了,都不一定认得出来是皇上,咋就怪到我头上了?还欺君……我冤,比窦娥都冤。
    “不管了,大哥,叫那个扛旗的光头把旗子拿过来,朕要亲自扛旗,这样才足够显眼。”见钱宁哆颤抖嗦的不出来话,正德不耐烦了,一指步队最前方的和尚,又出了个异想天开的主意。
    这还不敷显眼?根本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哇,已经是黑黑暗的明灯了,就算扛旗那位的光头再亮,还能亮过?并且,扛旗的人就受欢迎,这是谁教给的理论。
    谢宏叹息着解释道:“皇上,苍生们只是没认出罢了……”
    “这样,”正德眼珠乱转,提议道:“否则朕自我介绍一下?”
    谢宏汗,没听过皇帝还能自我介绍的,难不成要大喊一声:我是皇帝?这么不靠谱的体例,恐怕只有这位二弟能想出来。算了,还是哥想想体例好了。
    正德心态,谢宏也很明白,就是跟后世那些人来疯的孩差不多,一看见热闹就会加倍的兴奋,更何况是这样的大排场?要知道,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万人空巷。
    据谢宏所知,除昌平楼,其他三座城门都只有少数军士值守了,所有的苍生都在十字大街上,所有的军队都在昌平门外,这可是数万人的大排场。
    看了一眼脸通红的正德,谢宏连忙对钱宁叮咛道:“钱大人,派人告诉江指挥一声,让他……”
    “嗯,大哥的体例不错,不过,朕也有点意见……”正德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又转了几下,突然插嘴道。
    这也能行?谢宏瞅瞅钱宁,却见钱宁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显然等着自己拿主意。这个决定却是容易下,可是这事儿也太不着调了吧?谢宏转头又看看正德,见对方脸上还是很坚决的神色,他只好在心里再次哀叹一声:得了,归正今天完事,就离开宣府了,由着他折腾吧……
    谢宏无奈,只好冲钱宁点颔首,示意他去传令。
    钱宁自然也不游移,他跟在正德身边颇有一段时间了,早就知道这位爷的脾气,只要正德拿定了主意,除几位大学士和太后能勉强吓住外,就只有谢宏能够劝一劝了。至于他自己,唉,钱宁也是哀叹一声,咱要是有那本领,现在皇上还会在宣府吗?
    虽然对喊口号的命令执行不力,不过江彬的手下和锦衣卫却都是留意着四周消息的,究竟结果他们主要的职责就是护卫。正德跟谢宏话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停了下来,江彬也频频回头观望。
    等看到钱宁纵马过来,江彬急忙问道:“钱大人,圣驾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钱宁嘴角一扯,露出一个跟哭差不多的苦笑:“江指挥,皇上有旨,速速传令,如此这般……”
    “?”江彬大嘴一咧,很是茫然。他刚入伙不久,还处于适应期,对正德了解近乎于无,听到这么一个神奇的指令,这反应倒也正常。
    “钱大人,不是开玩笑吧?今天这可是大事……”
    钱宁继续苦笑,道:“圣驾就在后面,我就算有再大的胆量,敢在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吗?江指挥没必要多,速速传令即是。”
    两人虽然之前只见过一面,只能算是初识,不过不知为何,彼其间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所以相互称号起来也比较随意。听钱宁如此法,江彬也顾不上多想,召来猴子等兄弟,传令去了。
    于是,很快的,继刚刚看见龙旗,又听见口号之后,宣府苍生再次惊异看到了莫名其妙的一个场景,那就是……
    刚刚出来的步队,居然就那么退了回去这也行?
    苍生们都迷乱了,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大伙儿的欢呼声太大,所以惊到了圣驾?还是有哪个不开眼的挡了路,所以圣驾筹算换个城门出城?
    各种料想在人群中传不断,只不过任是他们想破了头,也是猜不到真正的原因,别围观的了,就连那些执行命令的护卫都是一脸茫然,心道:莫不是皇上嫌咱们刚刚口号喊得欠好么?可是那个‘时尚大明’喊出来真的很难看诶。
    非论是围观者还是执行者,他们心里的疑惑都阻挡不了这个神奇的命令的执行,锦衣卫和江彬部都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他们用比出来还要快上一倍的速度退了回去。
    不多时,十字大街上就再次恢复了原状,空荡荡的街心,以及夹道欢迎的民众,跟原来不合的唯有那一片寂静,没人再顾得上交头接耳了,所有人都呆呆的站立着,一脸茫然的看着钟楼的甬道,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皇上这是怎么了?
    “咚咚咚”
    正当苍生们失望,乃至绝望之时,甬道里突然传出一阵激昂的鼓声,这又是怎么了?苍生们有点麻木了,今天的意外太多了。
    “怒发冲冠,凭栏处……”世事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随即,一个浑厚的声音应和而起,竟是有人唱了起来,并且还挑了个高音。
    这是……大伙儿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在候德坊里唱词的那个马昂的声音诶?
    “……潇潇雨歇,抬望眼……”马昂声音未落,又有人接了上去,并且,接着的还不止一个人,那声音浑雄无匹,明显是大队人马的齐声合唱。
    紧接着,就像是故事重演一般,圣驾返京的步队再一次从甬道中行进出来……
    谢宏算是体会到后世没名气的导演遇上大牌演员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尤其是这个大牌演员还很任性。
    现在又不是拍片子,自己这位二弟居然坚持要重新来过一遍,再了,就算是拍片子,一个演员也没权利喊重来,这真是坑爹。
    罢了,哥不过是受点心理上的冲击,不是最惨的,谢宏转头瞅瞅,自我抚慰着,后面有比哥还不利的人呢。
    身旁是一脸自得的二弟,耳中听到的是上千名雄壮汉子的合唱,谢宏心中莫名其妙的闪过了一个念头:果然是重头再来,这才足够豪迈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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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候德坊就是缘分的见证
    《满江红》对宣府人来其实不陌生,因为岳武穆的这首千古遗唱在军中宣扬甚广。''可是,却很少人有人听见这般雄壮的歌声,边军究竟结果不是合唱团,是不会没事就唱歌的,更遑论合唱了。
    这时,上千壮汉齐声高歌,竟是完全唱出了词中的豪迈已经,让人热血为之沸腾,心神为之向往。这曲调也不复杂,有很多人听了几句后,便开始低声附和,使得歌声愈加高亢起来。
    围观者中,几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歌上面,只有少数人注意到了异样:刚刚走在最前面的擎旗的那个光头大汉不见了,那杆黄龙旗也不见了。
    “陈大哥,刚刚骑红马穿红袍的那位是皇上?”
    “肯定是的。”陈黑猫肯定的点颔首,“没见刚刚那黄龙旗不见了吗?肯定是刚刚举旗的走太快,所以才回去了,不知道吧?黄龙旗是要在皇上身边才对的。”
    “可是……”他的同伴挠挠头,质疑道:“听皇上都是穿龙袍的,跟黄龙旗一个颜色,上面有龙的,可的那位身上……”
    “是,是,皇上是要穿龙袍的。”他俩旁边的人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对话。
    因为圣驾果然如陈黑猫所的那样,从钟楼那边转了过来,所以围观众对报信的陈黑猫已经有了几分信服,不像刚刚那般轻蔑了。可是到皇上穿什么,大伙儿却是都听过的,固然是明黄色的龙袍
    “们懂什么?”陈黑猫不屑道:“皇上不是什么时候都穿龙袍的,我听表哥的姑姑的外甥的,皇上出行、狩猎、朝会各种不合的场合的衣着都不一样。”
    “不一样也应该是龙袍。”
    “切,们笨吧?我问们,刚刚旗帜上面是什么图案?口号又是怎么喊的?”
    “九爪金龙,拿着……,口号是……”
    “是,最后一句是啥?时尚”陈黑猫一拍巴掌,高声道:“什么叫时尚?那就是时下里崇尚的,咱们现在崇尚什么?固然是皇上了皇上可是天下的榜样,他穿得靓丽,又戴着羽毛,自然是要给咱们做个榜样,让咱们也这么穿,所以,口号里才有那么一句,时尚大明”
    “真的?”听众都是将信将疑的,其他倒也罢了,可那根羽毛他人都没插,只有穿戴红衣服的那个插了,没准儿还真有法呢。
    陈黑猫摇摇头,又道:“们这些人,又没见识,还不听人言,知道么,我听我……”
    “表哥的姑姑的外甥”众人齐声道,语气很不耐烦。
    “呃……”陈黑猫讪然,又想了一下,这才神秘兮兮的道:“就是我那个亲戚了,他:其实谢公子是老皇爷遗留在皇宫外的龙种”
    “?”众人大哗,这个太扯了吧?要真是,那谢公子几多也是个王爷,怎么会跑到宣府这荒凉处所来,还开什么茶社。
    “就知道们不信,刚刚我在谢府门外都听见了,皇上管谢公子叫大哥呢,不信们问五。”他指指同伴,同等伴证实了他的话,他这才继续道:“要不是这样,皇上怎么会住在谢公子家里?们也都看到了,皇上的步队是从钟楼拐过来的,这总没错吧?”
    众人都是默然颔首。
    陈黑猫啧啧赞叹道:“们总不会以为皇上是从王府北门出行,然后绕远过来的吧?们等着看好了,刚刚就是因为谢公子提示皇上,举旗的走错处所了,步队这才退回去的。啧啧,们想想,能让圣驾后退重来,谢公子这是多大的能耐。”
    “喔”众人都是恍然,心里也是信了多半,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并且,若非是老皇爷的龙种,谢公子这么年轻,又怎么能有那么大本领呢?原来他是皇上的兄弟这就对了,天子血脉,那岂是寻常,咱们普通人自然是远远不及的。
    他们这边消息不,而骑兵队列刚刚大伙儿也都看过一次了,也不怎么觉得稀奇,见这边突然哄然传出了消息,附近的人也都探头探脑的过来询问。没一会儿,这流言就象长了同党一般,远远传播开去了。
    与此同时,军歌也已经到了末尾,队列也到了中段,跟刚刚退回去时的位置差不多。
    “……朝天阙”随着最后一句歌声落下,所有骑兵都是勒马转身,对着从甬道中跃马而出的一个身影施礼敬拜,而那个身影人马合一,都是一身火红,绚烂得象初生的红日。
    在他身后,一杆象征着皇家威严的黄龙旗迎风招展,只是举旗的换了人,原来的那个光头不见了,现在的却是一个伤员,因为他的头上包了好多布,显然伤口在头上。
    这下苍生们都明白了,这位果然就是皇上,否则这么多护卫干嘛一边喊着朝天阙,一边施礼呢?并且他身后还打着黄龙旗,一定不会有错的
    至于皇上身上的怪异衣服,嗯,这就是皇上刚刚的时尚吧?其实仔细看看,这装扮真的很漂亮。
    红色的外袍多喜庆,铮亮的长靴多尊贵,金光闪闪的领巾更是衬得皇上英俊不凡,更别提那个照型新颖的帽子了,原来在帽子上插根羽毛,是这么时尚
    等回头咱也一定要找这么一根羽毛来,嗯,要蓝色的才好,这样才是时尚,这可是皇上教的。
    “拜见万岁爷”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迟来的欢呼声终于排山倒海般的响了起来,每一个人都尽情的欢呼着,皇上不单来了,并且还特意没穿龙袍,而是选了这么喜庆的一身衣裳,为的,就是要向咱们暗示,皇上是平易近人的吧?
    多圣明的天子,才这么幼的年纪,就已经晓得体谅人心了,将来肯定是远胜唐宗宋祖的千古圣君,大明中兴有望了。
    正德跃马而出,谢宏却没跟在旁边,让骑兵们唱军歌和对正德性礼就是他的主意,只要这么一来,就算正德穿戴不大靠谱,苍生们也应该认出正德了。谢宏自然不会这个时候跟在一边,去享受万民的欢呼,那是皇帝的荣耀,他却是要连结低调的。
    比及民众的欢呼声一点了,正德也纵马前行,谢宏这才策马跟上。
    到了正德身旁之后,却正听见正德洋洋满意的嘟囔着:“还是朕英明,把那个铮亮的大光头给遮住了,否则还不得被他抢了朕的风头?”
    谢宏转头看了江彬那个叫和尚的手下一眼,叹了口气,很是同情对方的遭遇。好好一个大光头,这会儿包了好多布,一条条的缠着,冷丁一看,还以为是印度阿三呢,真可怜。
    没体例,谁让正德坚持认为这个光头抢了他的风头呢?原本是要换人的,可是这个和尚又坚持不肯,最后只好这样包着了。不过,这个和尚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弄得跟个阿三似的,他居然还咧着大嘴在笑。
    唉,谢宏又叹了一口气,哥身边这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就没几个思维正常的呢。
    看见谢宏跟在皇上身旁,人群中传出的欢呼声愈发高涨了。皇上是大明的皇上,谢公子却是咱们宣府出来的人物,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天家血脉,总之,他都是咱们宣府的骄傲。
    也有人想得通透,圣驾一至,宣府城就立刻天翻地覆,即便皇上圣明,可总也得有人效驰驱之力。而现在看来,皇上身边带的从人却其实不多,只有步队中间的百十个锦衣卫,外围那些很多都能认得出,是宣府本地的边军。
    既然如此,那么,查询拜访贪官、体验民情的人也呼之欲出了,不是谢公子还有哪个?
    难怪谢公子开个茶社却收费那么低,象是都没有赚钱的筹算一样,原来是皇上收集情报的。
    再,这茶社的名字……
    这时圣驾已经过了牌楼,关于谢宏和正德的种种料想和消息也随之而来,消化了这个消息后,大家都抬起了头,入眼处,正是那座熟悉的茶社,以及那面曾经遭人嗤笑的牌匾。
    候德坊
    所有人都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若谢公子不是皇上遣来的,又有哪个会信?不是明知道皇上会来宣府,又有什么人能事先挂出这样的牌匾?
    先见之明?若是能够如此灵验,那就是活神仙了,可谢公子明显是个常人,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谢大人果然是老皇爷的龙种。
    至于谢公子最近买工匠之类看起来糊涂的行为,这时候也没人再想得起了,就算想到了,也不会往心里去。就如同皇上的衣装一样,初看时大家都觉得怪异,可是想到这是皇上别有深意的行为,大家就越看越觉得这装束漂亮了,甚至很多人都起了效仿之心。
    皇上是这样,谢公子可是皇上的大哥,又焉知不会如此呢?
    走了老远,正德的兴奋劲也开始消散了,受人欢呼他也不是第一次,只不过这次欢呼的人群离的比较近罢了。闲下来之后,他又开始左顾右盼的看看宣府城,除初来的那天,他还真的没怎么逛过呢。开始几天要保密,后来则是他玩的开心,也忘了应该出来逛逛。
    “候德坊德坊的招牌不,外形又比较特殊,正德自然不会漏过,他偏过头,向谢宏问道:“大哥,侯德就是等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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