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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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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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热的白天,寒冷的夜晚,扑面的灰尘,
    但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
    我们生命的价值,就是为了我们光荣的军队而战!
    为祖国而死是至高的荣誉!
    伴随着雷鸣般的引擎,我们在坚实的铁甲后像闪电一般冲向敌人。
    与袍泽们一起向前,并肩战斗……
    战阵舞的都是武学士官生,个个硬朗孔武,甲是实打实的钢片明光,满是战阵留下的痕迹,又经过精心打磨,在璀璨的灯火下照耀下,简直银亮的呛眼,每每舞动起来就是响彻云霄的哗然震响,根本不是那种精巧礼观的样子货可比的,再加上朱云内衬和黄带披身,看起来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雄壮威武。
    云集了众多随扈东行的外藩使臣,番姓子弟、流外官,端上来的却是不是传统大盘香料肉肴的烧孔雀,烤羔子、灸合子之类的宫宴大菜,而是一个个亮晶晶,银灿灿,滚着浓郁汤汁香味的白铜大火锅,和无数菜色的流水小碟,
    火锅下烧的是精研成细末子的响水煤菓子,烧起来火力旺滚得欢滋滋直冒烟气。还没有多少杂音和异味。这也让的那些事宴的宫人们,不得不拿着汤料的大壶不停添加,以防止烧干。
    自从大量推广使用响水煤,洛阳长安这些人口猬集的巨邑,往年冬天那些做囤积柴炭生意的人,就折了大本了,然后没几年就每况愈下,连带那些伐木烧炭的百姓,也不得不在大势所趋下,纷纷转做他行。只剩下一些经营银霜炭之类高端产品的人,依靠公里官家豪门大户的特供生意。在柴炭市上顽强的坚拒了一席之地。
    但更吸引人瞩目的却是在那些冻的红白相间,起来鲜艳可口,切的薄如蝉翼的驴背、鹿脊、驼峰、貊鼻、羊脖等肉肴之间的东西,让他们的口蜒和惊叹声,好不吝啬的洋溢在空气中。
    那是几盆青灵灵白生生脆呼呼、洗好切齐码堆的瓜菜,精致苍翠的让人难以置信,特别在漫天飞雪灰蒙蒙的夜色下,尤为显得垂蜒欲滴的动人之极。
    其实这些季节的蔬果,乃是模范军屯庄的产物,事实上,龙武军这些年生产澄净玻璃的残次品,全部被用作了大棚温室生产的盖顶,反正这些杂驳的白玻璃,不会比后世的薄膜大棚的透光性更差。
    事实上这些模范庄园大棚,作为农业成果的一项里程标,也成为龙武军体系内,组织参观的一个示范点,以见识物理化学背后,天地造化之奥妙。作为体系外的反面作用,这些大棚也差点被附近暴动的农户给捣毁,仅仅因为有人散布谣言说,这些逆天地季候的作物,是用搜罗小孩的精血,浇灌喂养出来的。
    但对这些初次见到的外藩之人来说,还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冲击。
    于是一时间,各色“果然是天朝上国”的感叹,“天才地宝物华极丰”的崇拜,“华夏之地,种种神奇不可思议之能”的赞颂,伸着这些被震撼的宾客们,像是浪潮一样激烈奔涌在席位间。
    另一侧的偏殿里,满场放弃斯文和身份,大块朵颐的声响中,一个靠着罗帷绡帐边独酌的人,成为那些有幸列席的学士、待诏、承旨、编修等侍御们的话题。
    “他就是少詹事木野狐啊……”
    有喝得微醺的消息灵通人士,突然做惊人语。
    “听说这次朝拜后,他就要马上出了……”
    对于这位以詹事府的闲职。出现在新朝皇帝身边的前国术圣手,大伙儿说不上什么恶感,但也说不上什么印象,只有在这种场合,才偶尔碰个面,更多是好奇。
    “出去哪里……”
    自然有人接口道
    “除银青光禄大夫,放广南观察,监市舶使……”
    消息灵通人士又灌了一杯杯果子酒,才道
    “这可是个天大的肥缺啊,”
    一名侍读,面上泛出异样的光彩,还有一些羡慕妒忌之类的情绪,都随着酒力,散出来。
    “广南乃岭南五府之要富庶之地,号称广郡财赋半岭南啊……特别那专易海外的市舶使,更是一府顶十郡的清贵美差,”
    “不要忘了,广州可是靠着那位枢密大人的采邑啊,这个观察使可不好做啊,再说天子已经明旨颁,今后凡南海番外交涉事宜,尽先付南海府接洽,这市舶司再富,也得仰仗人鼻息啊,”
    突然又人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如果没那位大人的认可,哼哼……”
    “那天子这是闹的哪一出……”
    “这是给一个交代啊……”
    “什么交代……谁的交代”
    说话的人自知失言,再也不肯开口,问得多了就翻脸离席而去。
    这时,堂下已经声音高亢的合唱起了《伟大的联盟》
    忠诚的藩属组成牢不可破的天朝,
    伟大的唐帝国永久地团结起来。
    以天可汗的意愿在征战中建立;
    我们的统一有力的祖国!
    歌唱我们强盛的祖国;
    将士们兄弟般的友谊是坚固的堡垒。
    皇帝的剑,士民的力量
    指引我们到威泽四海的胜利……
    看着风雪中闪耀的兵器甲戈,坐满朝臣正殿中,最靠外的席位里,也有人在做最后的陈总结述,他们多是这次宫变大清洗的幸存者。
    “庶子军,显然是那位开府大人蓄势待的神来之笔啊……在争夺人心的较量上,那些传统门第已经失败了……”
    “本来是世家门阀想通过这些支系为触角,不动声色的渗透他的势力,没想却被他的体制给潜移默化的影响,在紧要关头反制了……”
    “你知道这次变乱中,有多少两学出身的少壮军将,与自己的出身决裂,破门自立,又有多少人携强势入主本家……”
    “用他们的话说,陈朽狭隘的门第之见,又怎么比的过鼓吹热血大义,团结进取,牺牲奉献的军国主义,更能蛊惑人心啊……”……
    更靠殿中位置的柱廊下,也有人接着酒力,在说同样的话题。
    “开府门下,无地之藩,岂是吹嘘的……八万有大义名分的北、卫诸军为中坚,十数万各地团练、义勇、义从、军夫为护翼爪牙,还有军庄、府兵、边屯的数十万青壮备选,就算无条件平白归了朝廷,朝廷还没有那么大胃口吞下啊……”
    “不要说,那些正军的日常所需靡耗巨费,就是维持这数十万青壮半自养的情形下,正常流转的钱粮淄给,也足以让朝廷常年入不敷出啊……”
    “你以为乾元以来,朝中还缺乏这种有识之士么,不过是空头大义凛然喊的好听,却多是没有具体章程也没有担待的货色……”
    “历年龙武军交还的那些产业又怎么样,楞被这些有识之士整治的忒不成模样,经营的尽是亏空巨大……最后从他们家里抄出来的财货,都是车以载计……”
    “所用非人,又没有经营的心思和手段,一心只想逢迎上好,出些功绩糊弄过去,官营的北造、北司什么的,早就被他们变得声名狼藉了,没人敢轻易接手了……”
    “慎言慎言……”
    旁人早被这么一套长篇大论,给说的目瞪口呆,汗淋漓的找个由头,避嫌的躲开一边……
    靠近御座的宰辅们直属臣班中,也在讨论着某个话题,同样是虽然一度身在千里之外,却毫无争议成为这次宫变最大受益者的某人。
    “天子已经下令将都畿道,北都(太原)府,归入内枢密职分……这班武人忒是越做大了”
    “非也,某就不这么看的……”
    “这是天子的权衡手段……””枢密院的职分,战时总戎军国差遣征调,日常则行粮、督导,训做、纠检、弹制诸中外军……其中繁琐复杂……”
    “东京、北都者,一则相隔遥远,二则门阀云集根底错杂,若是内枢密有意专权,有所作为,则不得不分散其势力,若是无意专权,则依旧是天子拔举的人掌握局面……”
    随着皇帝的离席,最后一点约束也被放开,大殿中已经是酒酣耳热,一片喧闹嘈杂。
    有人在酒疯做击勿歌
    “做看他起高楼……坐看他宴宾客,坐看他高楼零落化作土……”
    “那你也要有这个命才行啊……”
    更有人恶狠狠的咒骂道。

第五百一十八章夜宴

    面对这满堂佳肴,裹着金紫大氅的我。却是没有多少胃口,所谓宫廷大菜,沿袭了百余年积累的底蕴,看起来富丽堂皇,陈华奢事,作为招待这些位于官僚阶级顶层的大臣们,更是出类拔萃,但对我来说。还不如后园小灶的精巧可口。
    我的新爵位是那侯,没错,就是郜侯,不管是黑叶猴还是白叶猴,我有些郁闷的捏捏鼻子,好歹也是一处历史悠久,人杰辈出的繁华盛邑。虽然比不了西京、东都,却也做过北朝的古都。但没想到的是,来自坊间关于我飞刀标爵的传闻更离谱,有说最初我标中的其实是北京太原,结果众人大惊失色。有眼疾手快的当场就拔下来插到耶郡去,说的那个是有板有眼,绘声绘色,活灵活现好像就在当场。
    还有说邯城之下,双方死难将士以数十万计,后来官军最终平复后。又以民间私下称呼并祭祀安史为二圣为由,大肆搜掠屠戮百姓,十室九空,因此地方怨气冲天,以至于这些年久旱不雨,枢密大人却是难得灾星破敌的格局,是以朝廷用他更强横的气运,来镇压那些死难的怨魂。
    但事实上,我依稀记得这是历史上宰辅四朝李泌的终极封号才对。居然提前被我抢注了。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人群中依旧谈笑自若。繁华盛极处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宰相李泌。似乎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不过我的爵位再高,也没小丫头高,她这次也升级了,雍华的封号直接升格为菲国长公主,我的爵邑还是郡县级,人家已经是国家级待遇了。
    其中还有个小插曲。
    据说还有人上表,请加雍国长公主为护国长公主,没想但这位长公主当场翻脸,用金如意,骂骂咧咧的追打的满头包,“你这是算在比喻我象太平公主一样么此事也自然不了了之。
    “这是好事啊,若陛下作出追究的姿态,那起码对此事还是有所在意的,如果不追究,不过是当成一桩笑语,不可置否而已。那些有人人。也扇不起什么什么风波来了
    作为属员同样列席的崔光远,说到这个插曲笑了起来,他现在官拜权刑部侍郎,也有资格列席这种层次的高级会宴了。
    我的五大长史,郑元和官做的最大,已经是关内布政使;仅次于藩帅都督的二号实权人物,温哲也是翰林学士,判秘书监;魏方晋也是卫尉寺左昼;只有薛景仙谢绝了品官的实缺,一心埋头于我的幕府,不过身上至少也有中散大夫,员外散骑侍郎之类几个头衔
    “这个少傅身份,这可是多少人奋斗一生的终极梦想啊,大人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崔光远还在继续说话
    “圣上这是有意让大人以宗卿的身份。监弃鲁王身边那些伴从啊……
    “虽说陛下不立储,以金匿留诏,备待万一,但是对鲁王的崇重,却是不少人看在眼中的,这次鲁王留守长安,更是坐实此论啊,因此日后。各种手段塞到鲁王身边的人,就更多了,陛下是希望大人能以相对然的尊长身份,稍稍把关一二啊
    “今年的番臣席次,似乎又增加了
    我耳边突然有人舁其道。
    “这些年主要是来自南海的入番。还有些来自比流鬼国更远的极北之地的新贡,据说那里常年冰封,陆上不同,只有畔海大船可及……
    现在海南水军所属的大船,经常分成几个批次,护送大量的大型商船,在南海定期进行长途巡游,也是一种保持战斗状态的长途试炼。并由此在南海建立了类似贡船巡游的环形贸易线路。这也是运行的最成熟,最稳定风险最小的航线。
    南海飞鱼大舰在广州与南海会社名下的船团汇合后,对交州以西的沿海各国,进行接力的巡游贸易,在每个港口短暂停留,收取贡物和特产。交易货物,接送人客,再出。最后终点是南天堑西端半岛上的押角飞地一大丹戍,然后返程是南下经狮子国,佛事国、柯林国,水真腊、婆罗洲等海上列国,完成返程。等于是一个定期的缩水版郑和下西洋。通过沿途贸易弥补航行的费用,还大大有余投入船厂的建设和修造。这些年增置新船的费用就是这么积累起来的。
    而那些新入番的那些国家,也是这么展出来的。
    我又叹了口气。看着满堂圾级的人头冠带。在皇帝走后。一些边缘的坐席,已经有人开始四处流动起来,无数袍服朱紫绯青的颜色,像是正在调制的染色版,又像打翻流泻的颜料,不停的变幻出新的色彩。
    最初唐太宗时的省内外官定制为七百三十员;虱“吾以此待天下贤材足矣“然是时已有员外置,其后特置,同正员系干检校,兼,守,判,知点类,演变沿袭罕今,个相当庞大的官僚群体。
    因此有规定,职事官与散官、勋官合班,则文散官居职事官之下。武散官次之,勋官又次之,大宴的席次上也是如此分布。
    以前还可以坐在人群里浑水摸鱼,就算想偷溜透个气,也有人给打掩护,但是现在被皇帝指名坐在前列。一举一动都有人关心注日,和谁亲近一点,和谁不假辞色,和谁多谈几句,明天说不定就会酿成新一轮的政治风言。
    作为殿中的核心和焦点,列位宰相身边的人流动态,也可以反映出的李泌,在宫
    至于位列武臣头班,仅排于他们之后的我,只有几个相熟的前来打个招呼外,似乎所有人都小心的绕过我的身边,最多稍稍点头致意。因为已经我放出话来,心情不爽没事别来烦我。
    但是比我更冷清,却是另一位宰相第五椅,他身边除了名下的属员外。似乎所有人都避开了他。不过我知道,这还与他正在主持的项目有关。
    挟洛阳宫变大肆清算的风潮,朝廷在他的主持下,也重新开始清仗这些河北河东大姓门阀名下的产业,结果除了例行没官的外,还检出不载籍的私田无数,光是上号的水浇田就有数万倾,杂色熟地田土十数万倾,被圈占的山林湖泊无计由此可见战后这些年,这些氏族门阀的势力,眼睛迅膨胀到什么样令人指的程度。
    当然,其中很多是河北河东那些军帅,托籍寄名在地方的田产。这次也倒了大霉了,要是往常,还不知道要闹将成什么风波,但这么许多人眼睛自顾不暇,剩下的人要避嫌。多半也只有捏鼻子吞下这个苦果。
    其中出了大力的,却是他名下负责的五房判事的户科房,这些年靠做最原始的人口普查和统计测绘、财赋稽核,很是积累了一批有经验的人手,虽然这些人对这个庞大的国家来说,他们的力量依旧是杯水车薪。但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针对一批具体对象的行动上,配合地方的举告制度,还是相当得力的。
    这也让他成为河北士民和官场眼中的恶人,大名鼎鼎的财计宰相也变成了臭名昭著的破家宰相。
    正在无聊中杯葛着,救星就来了。一名殿中执事的内官,向我格了格手。
    片刻之后,紫寰殿最高处的角楼上。
    “好冷,好冷
    小丫头把冰凉的小手儿,直接挤在我怀里取暖,脸颊贴着我的胸口
    气
    “内朝的朝拜这么快就好了么
    我我有些宠溺的笑笑,
    为了朝拜的需要小丫头难得涂上了额红和眼黛,还眉心贴上了三瓣的焰文花钠,看起来眼睛显得大大,特别可爱,再加上一身雀纹簇花彩黄裙,却又多了些女人妩媚的味道。
    “没有啦,我是一半溜出来的。
    小东西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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