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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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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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两个草包!到现在还护着那不知羞耻的孤女呢!谷韵澜恨恨地思忖着。

    谷韵澜被杨敏噎的有些说不下去了,缓了一会儿才道:“敏姐儿,我知道你和玥儿交好,我和她又何尝不是姐妹呢,我这些也是从景彦表哥那儿听来的,你快不要恼我了,其实啊,那天玥儿和夫人去江边祭拜,结果叫路边不怀好意的人看了去,你们也知道玥儿那张脸,多能惹事……”

    谷韵澜这时候也不支支吾吾了,更不卖关子了,而是从善如流地继续道:“回来的路上啊,有那男子就来强抢玥儿,后来虽然被人搭救,可玥儿却被那贼人……总之是受了些伤,如今正在怀府里休养呢,唉,也怪可怜的。”

    其实谷韵澜说个全况倒是还好些,被贼人那一段偏偏给她略过去了,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而这种事儿,知分寸的怀景彦,根本就不会跟谷韵澜说,实际上当时她缠着怀景彦的时候,他是支支吾吾的说,盘山路上碰到一辆坏的马车,车夫没停稳,玥儿不小心摔了出去。

    哪知到了谷韵澜这儿,就成了被歹人强抢了,少不得说,这谷韵澜瞎猜测的事儿,这真真假假的,竟被她歪打正着,说中了五分真相。

    杨敏和燕琳秋一听,面色沉了下来,这种事儿若是被人知道传了出去,只怕玥儿今后想要嫁一户好人家,却是千难万难了,永乐城的高门大户找媳妇,贞操观念与门第观念都是十分守旧与,娶个媳妇回家,那是十分慎重的事儿,都是要经过千挑万选的,谁家会要一个被登徒子轻薄过的姑娘呢?

    谷韵澜见目的达到了,也就没必要留下了,她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担心”地道:“敏姐儿,秋姐儿,这事儿在我心里憋了几天了,要我说呀,玥儿也太可怜了。唉,往往出了事儿啊,受伤的总是女子。她又有什么错呢?只是美人无罪,怀璧其罪罢了。”

    说罢这些,几人自散去了。

    足足又过了七天,泉瞳玥才回到婉约书院读学。毕竟崴了脚,也不是那样容易恢复的事儿,她要去学堂,至今还需要莲儿搀扶着,才能去。

    而当莲儿扶着她进了学堂之后,周遭坐着的姑娘,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太一样了,有同情的,有鄙夷的,有失望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泉瞳玥原本还不明所以,可她在看到坐在她左边的谷韵澜,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之后,这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个大概了。

    泉瞳玥倒也没退缩,而是将背脊挺得直直的,坚持听完夫子的课,直到放学了,她才一拐一拐地由莲儿扶着往外走。

    一路上,少不得又要碰到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可泉瞳玥就好似毫无所觉一般,只慢慢地往自己宿院的方向走着,也不同人打招呼。

    而这厢刘偲,则是冲到太医院院正大人,覃方竹的府上去了。

    等到刘偲找过来,院子里头的覃舟,正蹲在一个小药炉旁边,他一边拿把小蒲扇轻轻扇着,另外一只手则是拿起一本话本子在翻看,时不时地,还发出两声浪荡的笑声。

    目力极好的刘偲朝那话本子的封皮上扫了一眼《大伯与小寡妇的香艳野史》,刘偲眼睛一抽,简直想把覃舟拽起来好好儿揍一顿!

    “壹哥!你上次给我的那盒祛瘀活血的膏子不管用啊!”刘偲上来就是一脚,作势要踹翻那药炉子。

    谁知那覃舟好似早有防备,拿着蒲扇的手一挡,那蒲扇就好似一堵墙一般,竟化解了刘偲的攻势。口里还嚷嚷道:“怎么可能不管用?那玩意儿只要早晚涂抹,什么红肿崴脚,不出三日就要消除。”

    刘偲也知道覃舟的医术了得,那么……还有一个可能,他送去的膏子玥儿根本就没用——

 第69章 刘偲复妥协

    刘偲想到自己上赶着送去的祛瘀膏子,泉瞳玥压根碰都不碰,这脸色就沉下去了。

    覃舟见他脸色不豫,嘴角翘起一丝笑容道:“说吧,你把人家小姑娘哪里打肿了?……需要我登门看诊吗?”

    “……”

    刘偲闻言,恨不得把覃舟这老流氓的脑袋割下来,丢到药炉里和着药材一起煎煮了……

    那覃府的下人,远远儿的都能听到自家少爷在院子里头的惊呼声:“哎,你个败家大傻子,别碰那药炉,那可是小爷我新制的方子啊……”

    “你这种只会看淫/秽话本子的庸医能制什么方子?春/药吗?”

    “嘿,看来某人最近欲/求不满啊?想要春/药?小爷也不是没有啊……”

    “滚!”

    紧接着就是一阵叮里哐啷的声响,得,俩位少爷又打上了。下人们见怪不怪的叹了口气,晚些时候再去收拾吧,现在进去,那是找打……

    掌灯时分,婉约弟子宿院

    如今泉瞳玥因着受了伤,下了学,只能歪在榻上,哪儿都去不成。

    好在她是个喜静的性子,手上拿本书,软软地靠在大迎枕上,慢慢翻着看,倒也惬意。

    不过,她才将将看了几页书,似乎就不那么惬意了,这一切,只因站在桌边那个把烛光挡住的高大身影。

    此人正是多日未见的刘偲。

    泉瞳玥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不想面对这上天入地、无所不在的魔星,简直都不想抬头,恨不得整个人埋到书里去才好。

    当然,她想当鸵鸟,可面前那人却不会允许她这样做:“你这样看书,仔细坏了眼睛。”

    刘偲这厢说着,高大的身躯就凑了过来,大掌一拽,直接将她手上的书给取走了。泉瞳玥心里烦闷,这是自己的屋子,自己的眼珠子,想怎样看还要他管了?

    不过泉瞳玥也不爱与人争辩,刘偲这人素来霸道,你若是和他杠上了,他还起劲儿,管得更宽。

    她不想跟这魔星对着干,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索性就把头扭到一边。

    刘偲见状,哪里容她闪躲,直接伸出修长的手指,抵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转回头看向自己。

    “把脚伸出来,袜子褪了,让我看看你的脚好的怎么样了?”那刘偲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严肃,语气认真,俨然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泉瞳玥闻言却是瞠大了盈盈双眸,香腮倏地酡红,他怎么敢说出这种没脸没皮的话来?女儿家的脚踝,岂能随随便便就给人看?

    刘偲见不得泉瞳玥这副想反抗又不敢的小模样,喉头一紧,就将她一把拉到怀里,泉瞳玥有心想推开他,偏偏叫他得了逞,如今腰被他箍的紧紧的,两人反而越贴越紧。

    刘偲拿自己的鼻尖在泉瞳玥如珠如玉的脸庞上缓缓磨蹭、滑动着,另外一只大掌却往下伸,捉住了泉瞳玥那还肿着的脚踝。

    刘偲不轻不重地隔着袜子按压在那纤巧的小足上,末了,还暗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不用我送的祛瘀膏子?”

    泉瞳玥被那似痛非痛的按法给揉的心颤,嘴上却还要逞强:“我自己有祛瘀的膏子,做什么用你的?”

    刘偲闻言,作势就要去扯泉瞳玥的袜子,急的她都快要哭出来了:“你做什么?还不快松开我!”

    刘偲轻笑一声,紧了紧手臂,附在她耳边道:“我又带了一盒膏子来,早晚抹一次,再揉按一下,等药膏吸收了再穿袜子,估摸着不出两天,你这脚也就好了。这次可不许再丢了,否则的话……我就每天过来亲手帮你上药,嗯?你自己看着办吧。”

    泉瞳玥哪里敢忤逆他,她如今怕死这魔星反悔了,若他执意要祛了袜子亲自替她上药,她哪里挣的过他?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自是忙不迭地从刘偲手中将祛瘀的药膏接过来。

    不过她也有些疑惑,刘偲好几天都没出现在她眼前,她还以为这魔星生气了,谁知道她才将将回了书院,这厮晚上又摸进她房间里来了。

    “你不是因着那日我嚷嚷着不嫁人,不理我了吗?怎地还又来?”泉瞳玥也是委屈的不行,山上沐浴被这魔星看了去,又遭歹人迫害,末了还被他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顿,想起来都是恼恨,她将膏子放在小几上,抡起小拳头就在刘偲的肩膀上擂了几下。

    刘偲顺势给她打一打出出气,随即从背后环住了她,轻声道:“我们都这样了……玥儿,你就早点嫁给我吧,你生的这样好,我成日提心吊胆的,不放在眼皮底下看着,简直一刻都不能安生。”

    素来高高在上的刘偲,口吻里竟然有着不容错辨的祈求与低声下气。

    刘偲这几日因着心里惦记玥儿,简直没一夜好睡,他的确是生气的,他气泉瞳玥这丫头总是不爱惜自己,还总是把怀家,姑母,甚至是表哥那些不相干的人放在首位,她为了在姑母心中博得一个孝顺侄女儿的形象,竟然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

    可生气之余,却又克制不了自己的心去想着她,恋着她,苦苦捱到了最后,简直是思之如狂。

    今日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书院了,他没管得住自己的脚,早早儿守在树上看她,结果却发现,她竟然还要靠莲儿扶着才能走路,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她见刘偲放低了姿态,又求着自己嫁给他,就渐渐地沉默了下来。

    泉瞳玥这几天留在怀府里养伤,泉氏拖着病体,几乎是每天都来她屋子里坐一会儿。

    泉氏每每见泉瞳玥那副娇弱的样子,心里都忍不住要担心:玥儿这孩子虽然从小无父无母,可也是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委屈?直到前几日在八重山遭了那样大的罪,她才知道玥儿被那样一个人物盯上了。

    因着从莲儿那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泉氏才私下又托人去查了刘偲这个人。

    虽然能查到的事儿不多,但也足够泉氏了解个大概了。原来当日出来救人的刘子倾,竟然是“传奇刘家”,刘富贵的独子。却说这刘家,是出了名的富可敌国,乐善好施,虽然这刘家名声在外,可唯一的儿子却是个头疼的人物。但凡和这刘偲接触过的人,私下都偷偷称他“混世魔王阿偲”。

    听说这刘偲,仗着自己有些拳脚功夫,经常出手教训书院里的同窗,性子嚣张跋扈不说,连夫子都不放在眼里,有时嫌夫子讲课不精辟,直接就甩袖走人。

    泉氏听完那打听的人禀报之后,简直眉头都打成结了。她能理解自己的儿子为何总是与那刘偲不对付了,这样眼高于顶,盛气凌人的性子,彦京肯定是看不顺眼的。

    这样的男子,根本不是良配,发起横来谁都管不住,玥儿这样和软性子的姑娘,落到他手里能有什么好?

    泉氏深深地叹了口气,想着玥儿被这样一个张扬跋扈的人盯上了,只怕不能善了,若是玥儿被这刘偲得了手……

    泉氏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心惊,玥儿虽然背后是怀家,但是毕竟只是个表姑娘,一介孤女,又没有几个正经亲戚撑腰,以后在夫家的难处,可想而知,若是郎君一点儿都不疼人,那下场就更难说了。

    而这刘家是个商户,应该不会像氏族那般挑剔玥儿的出身才是。可坏就坏在这刘偲的性子太跋扈了,泉氏想起刘偲在八重山上,出来就砍断那贼人的手腕,这也太残暴了些……

    泉氏每每想到这些,总是不得安生,这几日总是有意无意地叮嘱泉瞳玥一些事儿,口气十分明显,无非是含沙射影地告诉泉瞳玥,少和不三不四的人往来,在书院里,多多和表哥亲近,毕竟表哥是自家人,外人哪里比得上。

    泉瞳玥想到这些,再对上刘偲那期盼的眸子,就有些不自在了。

    刘偲见她目光闪躲,心下一片冰凉。他自嘲一笑,缓缓地放开了泉瞳玥。彼时,刘偲只觉得胸中憋着一团无名火,偏偏无处发泄,只烧的他五内俱焚,难以言说。

    虽然泉瞳玥并没有说什么,可两人毕竟相识也有三年了,他又如何看不出此时玥儿那一脸的为难?哼,指不定在怀家又听了一耳朵什么端庄、贞淑,少和陌生男子见面……

    泉瞳玥见刘偲冷了一张脸,心情也有些复杂,若是说的不好,指不定这魔星还要怎么磋磨她。

    可是,有些话总是要说出口的,泉瞳玥端起放在小几上的茶盅,轻啜了一口,润了润喉咙,这才开口道:“我姑母说了,景彦表哥的亲事还没有定下来,而我又还年纪小,她还要多留我两年,才让嫁的。”

 第70章 谣言引不满

    果不其然!与他料想的也差不离。刘偲闻言,也不说话,只拿那点漆似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泉瞳玥。

    隔了好半响后,刘偲伸手将泉瞳玥揽入了怀中,深深地叹了口气,妥协地道:“你还没及笄,你姑母舍不得你也可以理解,我过几日托有头脸的人上怀府送些礼,我两个先定亲,等你及笄了之后,就嫁过来,嗯?”

    刘偲觉得,这已经是自己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先把人定下来,也就不怕她跑了。

    泉瞳玥见刘偲能做出这样大的让步,已是不易,便顺从地点点头,也不敢再说些激怒他的话。刘偲见她这样柔顺,想想她一个孤女,在“镜南怀家”那样的簪缨世家里,纵使有姑母护着,只怕过的也是寄人篱下,小心翼翼的生活。刘偲思及此,这心也就软了下来。

    刘偲俯下头,在泉瞳玥那嫣粉的樱唇上啄了啄,就在泉瞳玥以为他要退开的时候,那原本轻轻贴着她薄唇突然就发起狠来,泉瞳玥蓦地感觉唇上一重,刘偲撬开了她的檀口,将自己的游龙送了进来,他勾着泉瞳玥的香舌,尽情的吸吮,辗转,那样的心急迫切,又是那样的深情缱绻,他深深地吻着怀中的小人儿,似是想要证明她属于自己一般,不知餍足地一直索取、肆虐着。

    直到泉瞳玥喘不上气儿来了,刘偲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的樱唇。末了,拿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紧紧地搂着,不肯松开。

    泉瞳玥被亲的七晕八素的,只能任他施为,刘偲见她眼波流转,香腮含粉,肤如凝脂,赛雪欺霜,简直勾的人只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碾碎了才好。刘偲勉强压下心中邪火,又狠狠地亲了一通,方才作罢。

    泉瞳玥软着身子靠在刘偲的怀里,也顾不上埋怨他了。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块儿,气氛渐渐缓和了下来。

    其后也不知隔了多久,榻上又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句娇嗔:“你在摸哪里呢?还不快把你的手拿开!”

    “嗯……你这儿长得越发好了,我听同窗说,这儿要多揉一揉才能长的更大……”那粗哑的男声里满是克制。

    “诨说,松竹书院都是些正经的读书人,谁像你这样下流!”说着说着,泉瞳玥再一次将那几欲伸进衣襟的大掌拍开。刘偲无法,只好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揉捏着。

    “哼!这你就不懂了,十多岁的男儿,血液正热着呢,正是对那方面好奇的年纪,有的世家氏族,为了让家中的公子哥儿不沉迷于此道,府上还特地安排了干净清白的女子做启蒙丫头,给他们开荤……”刘偲说着说着,薄唇几乎要把怀里小人儿的耳垂给含到嘴里去了。

    “那你呢?你家里可为你安排丫头了?”泉瞳玥歪在他的臂弯里,有些在意地问道。

    泉瞳玥这话可大大的取悦了刘偲,他低低地笑着,眼里全是明亮的光芒:“我娘虽然是刘府的主母,可她连中馈都管不好,每日里除了买些没用的玩意儿,哪里管过我这个儿子……虽然她也往我房里塞丫头,却不管我怎么使唤她们的。”

    其实刘府的丫头,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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