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隐蔽式的驻泊设施,自然要提起那“洞内隐蔽停泊”,刘偲命人将崖下的巨岩石用火药炸空,形成了一个个涵洞,若是遇到暴风雨,可十分快速的将雨水经由这些涵洞排入大海,不至于淹没周边的良田,而到了开战的时候,则将一些个中型大小的战船掩藏其中,敌军若是靠岸,也根本发现不了,十分方便打奇袭战。
因此,刘偲所设的这种洞内隐蔽停泊,在日后的海战中发挥了十分巨大的作用。
今日一早,镜北海上起了大雾,此时,一艘在海上巡逻了一天一夜的镜北海上军战船,即将靠岸返回营地。
那些个睡眼惺忪的港口守卫们,拍了拍脸颊,一个个抖擞了精神之后,抬起手举高了灯笼,在灯塔上透过白茫茫的大雾,向战船打着停泊的信号。
然而令人觉得十分蹊跷的是,这艘战船明明已经要靠岸了,却依旧没有缓下来的意思,战船竟然直直地朝着码头驶来,也不顾灯塔上的兵卒们如何嘶声力竭的呼喊阻止,都不曾停下。
“这还了得!”在水兵营里值夜的赵肆听到外边的动静,披了件袍子便往外走去,刚走出营帐,却见到十分骇人的一幕——
此时虽然隔着大雾,可站在码头上接应的兵卒们,仍然能见到一个黑乎乎地庞然大物在朝他们而来,这一番景象,只吓得人们面如死灰。码头上的兵卒们一边出声警告,一边往后退去,这眼看着就要撞上的刹那,却有一人,从后上方破空而出,只见此人手上拿着一截不知从哪儿掰折下来的旗杆子充当趁手工具,朝他们几人用力一挥。
这几个士卒哪里扛得住这般力道,却被一竿子甩出了几丈远,而后手执旗杆之人,将竿子往地上一挑,整个人借力纵身一跃,便稳稳地立在了战船的桅杆上,大雾朦胧,兵卒们凝目看去,此人身材颀长,轮廓刚毅且清瘦,正是才从营帐中匆匆赶来救人的赵肆。
被挥倒在地的士卒们心有余悸地爬了起来,正是这一竿子推出几丈远的距离,却救了他们一命。
士卒们当胸捱了一竿子,正揉着胸口,却听得轰然一声巨响,众人抬头望去,却见并未减速的战船,终于不可避免地撞上了码头。那包着铁皮儿的战船,被撞凹进去了一大截。
士卒们瞠大了双眼,纷纷不可置信地望向战船,训练有素的掌舵人怎么可能犯这样致命的错误?赵肆大人可是个十分冷面、铁血之人,难道这掌舵之人就不怕捱百十来个军棍吗?
赵肆冷凝着眉目,见船上毫无动静,便亲自动手收起了桅杆,朝着地面上的士卒抛下绳梯之后,遂往战船舱中走去。
不多时,日头渐高,雾气渐散,水色天光,似晦还明,一队士卒身手矫健地攀上绳梯,陆陆续续上了战船。
然而古怪的是,众人寻遍,战船上却空无一人,最先上来的赵肆大人也不知所踪。
众将士虽心下疑惑,却也不敢多言,只一个个沉默着在甲板上站的笔直。
此时,战船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赵肆却是从角落走了出来,只见他面容十分严肃冷峻,不发一言地紧抿着薄唇,半旧的袍子上染了许多血迹。
隔了好半响,他突然十分疲惫地闭上眼,抬手抹了一把脸,淡淡地道:“去找仵作来。”
一个时辰过后,早有无数军兵闻知:有一艘战船撞上码头,赵肆大人登船查看,却只寻得一船的尸体。一整船的兄弟将士,总共二百三十一人,统统遭人杀害,竟无一个活口——
此时拾奇坐在大营案几前,取了笔墨纸砚来,将信纸铺开,这便开始书明今晨所发生之事。写毕,抬头对立在一旁的将士问道:“信兵在何处?”
当值信兵上前嘹亮答道:“信兵段勇在。”拾奇将信纸折好放入卷筒,用火漆封好,遂将卷筒交付与段勇,并神情十分严肃地对他道:“此信非同小可,今日午时之前务必交至刘少爷的金玉铺子上。”
那段勇闻言,只小心翼翼地将卷筒收入怀中,遂给拾奇打了个稽首,说道:“段勇这就去了。”
拾奇略一点头,见段勇出了门,这才靠在扶手上沉思了起来。不多时,那赵肆却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仵作。
赵肆打了个手势,那其中一名仵作便行上前来喝报:“船上二百三十一人统统死亡,验得众多尸身已被分成数段,乃是利器所伤,或剑,或刀,或齐腰斩断,或齐肩被削,手脚也大多被砍,皮肉寸断,绝不粘连。”
拾奇蹙着眉头,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只觉喉头有些堵。赵肆见他这般,无声地苦笑了一下,他早晨在战船的夹层里见到那副惨状时,比拾奇面色还要差。
一时间,营中静寂无声,十分压抑。而两名仵作倒也沉得住气,一直垂手而立,也不见多余的眼神动作。
约莫过了半刻,拾奇才哑着声音道:“烦请二位多带些同僚,将那二百三十一位将士,缝合完整……”
二位仵作得令,躬身拱手作了一揖,便自召集人去停尸房了。赵肆抬手唤了中军来,却是吩咐:“去刘少爷金玉铺子上取五万两银子来,购备二百三十一口上等棺木,好好安殓,通知家属,待将棺木扶回时,死者每户发放抚恤银一百两。”
中军得令后稽首自去。营中恢复静默,隔了半响,赵肆偏头看了一眼坐在扶手椅上沉思的拾奇,左右动了动脖子,却是开口道:“差不多该开始了。”
“嗯,走了这么些天,那几个浪荡货也该回来主事了……”拾奇回道。
第100章 两人再相见
“肥料掺了金坷垃;小麦亩产一千八”
“掺了金坷垃,肥料不白撒;不掺金坷垃,撒了也白搭”
“美国,圣地亚哥,饿买瑞啃gdiyago”
“妈妈的,金坷垃,我的”
“阿妹你看,上帝压狗”
“非洲农业不发达,我们都要支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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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
坐落在苍松山之巅,与松竹书院比邻而居,古老又恢弘的婉约书院内,却是灯火通明。
书院里,那狭长幽径两旁的纱织灯,几乎要蜿蜒到深蓝色的天际去了。
旈海引领着璃姬,沿着那铺满了雨花石的小径向前走,穿过了繁复的游廊,来到了谢师阁前。今夜,璃姬穿着雪西紗质地的芙蓉花拽地长裙,额上点了红色缀金粉的花钿,如缎般的墨色秀发挽成了双环髻,用数颗大大小小的珍珠细细别住,露出一大截如羊脂玉般白皙的脖颈。她这般简约又不失大气的打扮,令周遭的美景顿失颜色……
入了阁内,璃姬见那上首坐的正是当今圣上镜仟帝,再往下看,王孙贵族、达官勋贵,无一缺席。自然的,她的爹爹、祖父、两位哥哥也在其中。而各个学堂的夫子、各界的大家,却坐在另一处显眼的位置上,显然,他们是为今次的结业献艺做品评的。
璃姬紧张地转头看了看旈海,他那清隽俊逸的脸庞上,除了温和浅笑之外,眸子之中带着一丝惋惜的愧疚……
璃姬刚想开口问他为何这样看着自己,突然间,大厅内的所有灯笼、烛台统统熄灭,四周顿时
陷入了一片黑暗。
突如其来的黑暗,令璃姬变得有些慌张,也不知怎地,刚刚那些人也统统都不见了……在这般寂静的情形下,令她突然想起了曾经在商船内的那个隐蔽小隔层……
怎地今夜的献艺宴如此诡异?
黑暗中的璃姬蹙起了好看的秀眉,这般静谧又诡异的气氛,令她心中有些没底。璃姬正要伸手去碰触身边的旈海,却有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掌与她摸索的小手触碰到了一起。那只大掌在碰到璃姬的瞬间,便将她的小手牢牢地攥住,令璃姬挣脱不得!
璃姬极力地抗拒着那只大手,后背却在下一个瞬间撞进了一具温热结实的胸膛!看来此人的身材颀长高大,自个儿的身高竟然只及他的胸口罢了。男子带来的压迫感相当的巨大,璃姬觉得自己在这般大的威压之下,几乎已是动弹不得了……
隔了半响,男子低下头来,璃姬感受到灼/热的男性呼吸喷洒在她的后脖颈上,随后,男子环过她细弱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箍在了怀中。
璃姬惊骇地想要挣脱出去,可那后背紧贴的温热身体却容不得她反抗。璃姬那点子力气,明显是抗拒不得的,身后的男子在黑暗之中好似能将她看的分分明明一般,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精致又美丽的脸庞,继而轻触她颤抖的樱唇,而后顺着小巧的下巴一路摩挲到她那白皙的脖颈上……蓦地,一把掐住。
不!不要!
璃姬的声音被掐在了喉咙里,想叫也叫不出声音来。那只大掌掐着她的脖颈慢慢收紧,另一只手却抓起她那双环髻,猛地一扯!一头秀发便飘散开来,大大小小的珍珠散落在大理石材质的地板之上,发出了清脆的“叮咚”之声。
“你竟敢逃离我!”那低低的声音,满是愤怒与不甘,令璃姬浑身战栗了起来。
男子狠拽着璃姬的长发,令她吃痛地被迫抬头,因被钳制住脖颈,令她难以呼吸,只能微微张口喘气,此时,那充满侵略气息的唇,带有惩罚的意味,狠狠地压了过来……
璃姬看不清侵/犯她双唇的男子的面容,只那一双狂暴狠戾的,犹如千年寒冰一般的眸子,在黑暗中煜煜发光地盯着她,那眼神中的阴鹜,令璃姬蓦地窜起一股寒气,从背脊延伸到四肢百骸……
那疯狂的唇舌终于放过璃姬被蹂/躏的几近红肿的莹润樱唇,转而来到她的耳垂,肆意地舔舐着,再来是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蓦地,男子张开了口,朝着璃姬那白皙的脖颈,正要咬下……
……啪!
璃姬睁开眼来,正午刺眼的阳光令她有些不适,璃姬眯着眼睛偏头看了看,原来刚刚覆在她脸上的话本子掉到了地上,这才惊醒了她……
……是梦吗?璃姬长长地舒了口气,取了手帕出来擦了擦自个儿额头上的冷汗,她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儿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璃姬闭了闭眼,待稍微镇定了一些,这才颤抖着手儿将地上的话本子捡了起来,躺回椅子里,又翻了两页。
不知过了多久,当璃姬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却有一道清朗的男声自她头顶响起:
“再过三个月便是那结业献艺了,小宝儿,你怎还有空在这儿躲懒?”
原来是那旈海趁着四下无人,又翻墙头来找璃姬了。他本以为这丫头应该在院子里头专心习艺的,哪知这丫头竟然懒懒地缩在美人靠里看话本子看的正得趣,只是,也不知怎地,那脸色却有些不好……
此刻的璃姬听到旈海提起结业献艺,只觉得头皮发麻,大夏日的竟然手足发起凉来,她做了那般噩梦,哪里还敢想着结业献艺的事儿,只恨不得收拾包袱自个儿寻个僻静地儿刨个地洞,躲上个三、五载的,让那梦里头的凶煞再也找不到她!
“小海,你快别提了,我现在是打死也不想在结业献艺上出风头的,只求平顺的糊弄过去便好了……”
“你这是说些什么呢!你左右隔壁的那几个姑娘,哪个不是绞尽脑汁,拼了命去准备?只不过都是为了在结业献艺上展现最完美的自己罢了,你个惫懒货倒是好,竟然躲在院子里头晒太阳……!你知不知道……”旈海顿了顿,他犹豫着,是否应该将这个惊喜提前透漏给璃姬知道。
璃姬因着刚刚那般梦魇,此时看到旈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因着旈海在梦中那般卖她,她此时觉得这旈海让她努力练习,好像都是为了将她“出卖”个好价钱给他皇叔罢了,哪里还肯听劝呢?见他欲言又止,也不欲再同他说话,径自起身往屋里头走。
其实旈海真真儿是为他这个未来的小皇婶着想的,他也曾听说这二人都是想退婚的,可太上皇祖老爷子恁是没同意……此事一压便压了三年,前些日子他父皇是给小皇叔去了书信的,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把那长期驻守边疆,一心只扑在战事上,从不问儿女私情的皇叔劝回来一趟,让他一睹自个儿的定亲对象结业献艺的风采,说不定,这般相看了之后,小皇叔便改变主意了呢?
哎……说到他这个小皇叔,别说他父皇心疼,连他都是忍不住心疼的,那般的丰神俊朗、战无不胜,好似天神一般的人物,却是至今没有成亲,甚至连一房姬妾都没有……常年守在那塞外边关,身边儿也没个嘘寒问暖的……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了,却依旧是个孤家寡人,今年……他好像都二十有五了吧?
璃姬却是与旈海想的完全相反,因着先头那般噩梦,她如今只恨恨地想着,究竟该如何同那凶神恶煞解除了婚约,以绝后患!
日光城,镜北王府
这日,负责皇都与镜北往来书信的士卒,却将一封书信送到了璟翰院来。旈臣素来对皇宫里那对“呱噪”的父子送来的东西不太热衷,可今次,却亟不可待地从那士卒手中一把夺过信来之后,挥退了左右,这才微微颤抖着手,将信拆开看了。
“壹哥,你说阿臣看信就看信,做什么那信纸还有些抖动呢?”站在窗外的刘偲捅了捅身旁的覃舟问道。
“……自然是激动的。”覃舟毫不客气地揭穿了旈臣。
“你说,他平日总是戴着个玄铁面具,声音又冷得冻死人,跟个凶神恶煞一般,哪个女孩儿能不惧他?”
“哎,所以我们这帮子兄弟若是都不帮他了,只怕……他这辈子都要形单影只了。”陆衡从小径斜窜出来,搭了刘偲的肩膀道。
“是极是极,左右这北线无战事,正好我可以回家去看看父母跟妹妹,对了,快到三年一度的结业献艺了吧,我家欣姐儿也是要参加的。”
“那便一同回永乐看看吧。”刘偲笑道。
旈臣:“……”
屋内,耳力极好的旈臣自然将外边那三个的话听得个一清二楚,为了避免这外边的三个偷儿来窃信,他略一使力,便将那书信震成了白色粉末……
院子里这三个好兄弟打定了主意要跟着旈臣回皇都看热闹,而旈臣手里的书信上,写的也正是结业献艺一事:
“径启者:阿臣吾弟,数载不见,甚是想念!璃氏嫡女今秋将从婉约书院毕业,霎时,各路才女同台竞艺,请阿臣务必前来婉约书院观赏结业献艺,纵使你看不上那璃氏嫡女,也可相看相看其他千金,若是有心仪的,皇兄自会为你做主。只是,为兄观那璃氏嫡女的相貌、人品皆为佳选,阿臣可要好好地考虑。为盼!”
这厢旈臣打定了主意要回永乐一趟的同时,那厢的璃姬却是为了摆脱旈臣这凶神恶煞,竟是自毁名节,不管不顾的闹了一出“私相授受”的好戏。
第101章 脉脉不得语
《老司机带带我》是一首神奇、经典、雷人的云南山歌,这首歌曲在其面世后得到广大观众一致好评,称这首歌曲是“百歌之王”、“惊魂动魄”、“神曲之父”。但这首歌却有几个版本,不同版本具有不一样的口味,供广大喜欢云南山歌的爱好者选择。歌词不一样,但曲调基本相同。此歌与山歌教(山歌三人组)的《两个婆娘一个郎》、贵州山歌帝(抖腿哥)的《威宁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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