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春娇(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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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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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很静,半点声响也没有,这一片静谧令她的心越发慌张起来。这事她干的多了,但在赵家还是头一遭。
  就在此时,一人猛然从后头拦腰抱住了她,一张带着胡渣的嘴直往她脸颊边凑,呼呼的吹着热气。
  林婶儿一颗心险些跳出膛子,张口就要喊,却被男人捂住了嘴。
  男人说道:“别喊,是我!”
  林婶儿也认了出来,身子软了下来,侧脸睨了他一眼,斥道:“死鬼,差点唬死我!”嗓音甜软,眼神妩媚,倒像是个怀/春的少女。
  男人低低笑着:“你可想死我了!”嘴里这样说着,手也不老实起来。
  林婶儿半推半就的,不多时,便喘息起来:“赵桐生,你这没天良的东西。我为了你流了孩子,躺在家里那么多日,你也不说来瞧瞧!好歹也是你的种儿,你这个管撒种不管收的!再跟着你,我连命也要没了哩!”嘴里这样说着,却一动不动,任凭对方扯开了她的衣裳。
  她又说道:“你浑家就在屋里,你这样对得起她?还不快离了我的身子!”
  男人一面扯她的衣裳,一面喘着粗气:“理那泼妇!我这些年来吃她的气已是够了,没休了她,都是她祖上积德!”
  这男人,就是赵桐生。
  原来,这林婶儿没嫁人前,在村里曾和赵桐生有过一段。可惜俩人身份不般配,赵桐生的爹做主,替他娶了上河村里正的女儿为妻。赵桐生不敢抗拒,也贪赵太太青年时的姿色,就自作主张把林婶儿这头断了。
  林婶儿一赌气,索性也嫁了人。可惜林婶儿命不好,嫁过去只短短几年的功夫,生下女儿林香莲,丈夫便一病归西。
  林家家产薄,没了男人,更是难以为继。原本家中还有两亩地,可惜林婶儿是个认定了女人天生要靠男人养的人,不能下地干活,这两亩地也逐渐变卖了。
  坐吃山空又要抚养女儿,林婶儿没法子之下,便想起了这老相好赵桐生。
  那时候赵桐生已当了里正,赵太太才小产正休养身子,床上的事自然都歇了。赵桐生正在壮年,又干熬了段日子,早已耐不得饥渴,偏巧碰上老情人来勾搭,俩人干柴碰烈火,一直烧到了如今。
  赵桐生既得了人家的好处,当然要负起做人家男人的责任来,日常说孤儿寡母的可怜,自己接济就罢了,还叫赵太太也帮着看顾。
  赵太太被蒙在鼓里,本性又是个良善的妇人,也就时常照顾林家。
  林婶儿起初还有些良心不安,但渐渐胆壮起来,只说这是赵家欠她的,依赖赵家过活到了如今。
  今日,家里出了这样晦气事,赵桐生本该没了兴致才是。但看着林婶儿就在眼前,俩人又有段日子不曾亲热了,他心痒难耐,便私下叫出了林婶儿。一对中年野鸳鸯,在柴房里鬼混起来。
  这两人一想到赵太太就在左近,只觉得格外刺激。
  正在快活着,忽听得外头一阵响动,像是门开又关上的声音。
  两人都打了个机灵,林婶儿抱着赵桐生的背,吓得一动不动,半晌才哆嗦着问:“咋回事?”
  赵桐生一身大汗,喘吁吁说道:“多半是有余那小兔崽子回来了。”
  两人心怀鬼胎,做贼心虚,也不敢多停留,草草完事,便各自溜回房中。
  赵太太已然熟睡,自然没察觉林婶儿什么时候回去的。
  赵桐生回到屋中,只见赵有余果然已在床上躺着了。他心里不安,上前轻轻叫了两声。
  赵有余一动不动,仿佛睡得很熟。赵桐生心安定下来,也躺下睡了。
  秦春娇回到家中,始终觉得不痛快,打春时候的事,赵红姑的粗话,赵有余那奇怪的目光,还有宋小棉畏怯的眼神,都像一团棉花,堵在她的胸口。
  无论是易峋哄她,还是易嶟逗她,都不能令她开怀。
  她也知道,将这些人和事放在心上,是无谓的。然而心中却总是百般的不痛快,也说不出个缘由来。
  她心里烦躁,身上也没来由的疲乏倦怠,干什么都懒洋洋的,连一日的两餐,都是草率对付过去了。
  易家兄弟两个看着她这幅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中也焦,却不知该怎么办。易峋不太懂怎么哄女人,易嶟也不好随意和她亲近,一时都束手无策。
  吃过了晚饭,秦春娇只觉得腰上越发的酸软,几乎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了。她将用过的碗盘泡在了盆里,提不起精神来洗,索性算了,打算到明天再说。
  她草草梳洗了,回到房中,身子才躺进温暖的被窝里,困倦便如潮水一般的袭来,将她卷进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没了秦春娇的屋子,显得有些静谧。
  晚饭已经撤了,桌上的烛火摇曳着,将两个男人的身影在地下拽的长长的。
  兄弟两个把农具从仓库里抬了出来,打磨收拾。立春已过,春种就在眼前了。
  哥俩默默做着手里的活计,谁都没有说话。
  自打秦春娇到了易家,这兄弟之间便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气氛。倒也不是失了和气,却仿佛总有什么东西摩擦着,弟兄两个私下较劲儿,面上谁也没有挑明。
  静了片刻,易峋忽然开口:“下月清明,咱们给爹娘上坟去。”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易嶟点了点头,没有接口。
  易峋顿了顿,继而说道:“春娇的事,我打算到坟上告知爹娘一声。她既然要当易家的长媳了,爹娘在天有灵,也该知晓。”
  易嶟停顿了手中的事情,却依旧没有说话。
  易峋没再说什么,做完了所有的事情,站起身来,说道:“明儿一早还要去捞塘泥呢,早些歇着罢。”说完,便往自己房里去了。
  堂屋里,独剩下易嶟一人。
  他仰起头,将背脊靠在了柱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去,却依旧缓解不了胸口的闷痛。
  昏黄的光,洒在这张清俊的脸上,添上了一抹怅然。
  他和大哥,其实一点也不像,无论是长相,还是性子。
  大哥是冰,他是火,大哥从来沉稳,他却时常莽撞冒失,大哥早早就能替爹娘担起家里的担子,他却只是跟在后面听大哥的话。
  自小到大,爹娘都最疼爱大哥,也许正是因这个缘故。他和大哥只有一点一样,那就是他们都喜欢隔壁秦家的姑娘。所以,当大哥突然有一天说要花一大笔钱去把她买回来时,他没有一句的反对,内心深处还雀跃欢腾着。
  其实他也知道,大哥和春娇是相互喜欢的,这件事里本来就没有他插足的余地。但是,感情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收放自如的。他并没有奢望什么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只想对她好而已。
  但,听大哥说出这样确切的消息,还是如窒息一般的难过。
  男人低下了头,脸上扯出了一抹落寞的笑容。


第32章 
  秦春娇睡到子夜时分,只觉得腿窝处湿黏一片,很不舒服。
  她迷糊醒来,掀开了被子,一股子血腥味在屋里瞬间散开,她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白日里的不适,此刻有了着落,原来是她的小日子到了。
  秦春娇每月的月事,原本都在一月的下旬几天,但近来兴许是吃住改了习惯,这月事就后退了几天,延到了月初。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点亮了油灯,回头看了一眼床铺,幸好床上还没被弄脏。
  自上次去集子上买了些细棉布,回来之后她就做了几条月事带,压在箱底备着。
  她换好了衣裳,弄脏的亵裤却没地方放,要拿出去泡在水盆里,又怕隔日被那哥俩看见,便索性塞在了褥子底下,等明日起来再清洗。
  收拾妥当,她熄了灯重新躺回床上,再度沉睡过去。
  翌日,秦春娇破天荒的没有起来做早饭。
  易峋和易嶟起床时,发觉屋子里静悄悄的,竟还有几分不适应。
  往常这个时候,厨房里必定传出了秦春娇操持锅碗的叮当声响,烟筒里飘出了袅袅炊烟,早饭的香气也跑来勾动着五脏庙的馋虫。
  然而今天的清晨,安静的有些奇怪了。
  两人起床出门,不约而同的往秦春娇的房门上望去,只见那房门紧闭着,她似是还没起来。
  虽然不知秦春娇为何突然晚起,这哥俩倒也不想吵她,梳洗了,自行到厨房烧了饭。
  等早饭烧好,秦春娇还没起来,这就有些奇怪了。
  易峋走到了她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里面却没有动静。他的心立刻提了起来,稍稍一推,那门并没从里面栓上,就推开了。
  易峋走进屋中,只见秦春娇躺在被子里,双眸紧闭,小脸上有些白,气色不是很好。
  他上前,低声问道:“春娇,还不起来么?”
  秦春娇在梦里嘤咛了一声,却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翻了个身再度睡去。
  易峋还想再问,却忽然在房中闻到了一股腥甜的气味儿。他顿时皱了眉头,心狂跳了起来。他识得这气味,这是血的气息。
  易峋顿时慌了神,下意识的以为秦春娇是不是受了什么伤——虽然床上并没有丝毫的迹象。
  他在床畔坐下,将秦春娇强行抱在了怀里,低低问道:“春娇,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说着,就想掀开被子。
  秦春娇这算是被他彻底弄醒了,惊觉他想揭了被子,慌忙按住——被子下头,她可只穿了肚兜亵裤。
  她睁着一双朦胧睡眼,小声说道:“我没事啊,峋哥。怎么了?”
  易峋看着她那张雪白的小脸蛋,兀自不信:“天大亮了,你还没起来,我进来瞧瞧。你屋子里,有血的气味。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秦春娇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哪里受伤了?她受伤的地方,可不能告诉他。
  当下,她支吾含糊道:“没有,我真的没有事。”又连忙转了话锋:“是不是我误了做早饭,我马上起来。”说着,她想起来,偏又想起被子底下几尽□□的身躯,不敢动弹。
  易峋不信她的话,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春娇,你做了我的人,不论什么事都不许瞒着我。”说着,他眸子微微一黯,沉声说道:“让我查出来,我是要罚的。”
  他又这样说了。
  秦春娇偎依在男人的怀里,只觉得脸上火一样的烫。易峋总爱对她说这样的话,明明两个人还什么都没有做过,却总让她生出一种她已经是他的人了的错觉。
  许是因小时候吃过太多的苦,她来月事总是腰酸,小腹坠疼的厉害。上一次,又是相府里发难的时候,她在柴房里关了两日,又在陶婆子的屋里住了几天,受了冻吃了冷饭,于是这一次几乎弄到了不能下床。她方才想起来,却根本动弹不得。
  但炕是暖和的,易峋的胸膛也炙热而坚实,靠在男人身上,竟让她这不适舒缓了不少。
  易峋眯着眸子,看着怀中的小女人,他很不喜欢她有事瞒着他的感觉。当初差一点就彻底失去了她,这份不安始终纠缠着他。他必须确保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秦春娇在他面前,不可以有秘密。
  她是他的人,不是么?
  男人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春娇,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你的事,我都要知道。”
  秦春娇抿了抿嘴,脸上红晕一片,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来。把这种女人家的私密事告诉给一个男人听,即便是易峋,她还是不好意思的。
  “告诉自己的男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沙哑的嗓音再度响起,仿佛有着什么魔力,诱哄着她。
  她垂下了头,细声细语道:“其实真没什么,只是女人家每个月都有的麻烦事罢了。”
  易峋挑眉了然,早前爹娘在世的时候,他曾听娘跟爹说起过,女人每个月都有所谓小日子的说法。但这毕竟是女人的私密事,娘没跟他多说什么,他倒也不曾见哪个月娘难受到下不了地。原来,女人这“麻烦事”竟是这么的折磨人。
  一时里,他竟不知说什么为好,看着她受罪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秦春娇又说道:“峋哥,真没什么大不了,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易峋薄唇轻抿,问道:“我能做些什么?怎么样,你才能舒服些?”
  秦春娇脸更红了,她还真想让他帮个忙,停顿了半晌,才细细说道:“你替我揉揉小肚子吧。”
  以前在家的时候,每逢来月事,娘都会替她揉肚子,那样的确会好过许多。进了相府,她自己揉,却没那个效用了。
  易峋微微一怔,便将手探进了被子底下,按在她的小肚子上,轻轻揉了起来。
  男人的手很大,掌心很热,覆着一层薄茧,隔着布料,依然能感受到上面的粗糙。宽大炙热的手掌,正好覆盖住她的小腹,暖和有力却又温柔。在他的按摩抚慰之下,秦春娇只觉得小腹中的痛楚果然轻了不少,身上泛起了懒洋洋的舒适感,困意再度卷了过来,竟然就这样靠在易峋怀中睡着了。
  易峋抱着她,手覆在那柔软的小腹上,即便隔着一层布,依然能感受到底下肌肤的细腻美好。看着秦春娇在怀中熟睡,他将她轻轻放下,盖好了被子,走到了门外。
  易嶟正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连忙问道:“哥,春娇怎么了?病了么?”
  易峋含糊敷衍了过去,又说道:“我去请黄大夫来,你在家守着。”说着,便出了门。
  他不信秦春娇这个样子是真的没事,以前娘在世的时候,也不见这样受罪来着。
  易峋离了家,易嶟立在秦春娇的房门外。
  看着那闭着的房门,他抬了抬手,却又放了下来,终究是没有进去。
  易峋走到了村头黄大夫家中,将秦春娇的状况讲了,请他过去诊治。
  这黄大夫其实是个外乡人,乃是个行脚郎中,时常在下河村落脚,村中有他的住处。去岁年前,他回老家探亲,直至最近才回来。
  黄大夫已是个年过五十的人,听了易峋的描述,大手一挥,说道:“你家我也不必去了,老秦家的丫头,情形我晓得。这孩子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弄坏了身子,所以才有这茬罪。如今我也不用给你开什么药方——也没大用。你回去,弄些红糖、生姜、大枣、银耳,炖成汤,给这丫头热热的喝下去,保管叫她舒服许多。”
  易峋将那几样东西记在心上,又问道:“这汤吃了,她以后就都不会犯这毛病了么?”
  黄大夫却哈哈一笑,向他说道:“后生,我告诉你吧,女人但凡小日子会闹肚子疼的,就没个除根儿的法子,那汤喝了也就是叫她好过些。等日后,她跟你圆了房,生了娃,这毛病兴许就大好了。”
  易峋听了这话,竟不知说什么为好,便问黄大夫买东西。
  生姜和银耳,家里是有的。大枣,黄大夫这里有些配药用的枣干。红糖,却没处淘换。易峋无法,只好在村里问了些有妇人的人家,方才讨到几两。
  秦春娇再醒过来时,已是晌午时分了。
  看着窗外高高悬起的日头,她心中只觉得羞愧,自己怎么这般娇气怠惰了。这毛病,是打小就有的,不论是在家的时候,还是在相府里,她从来也不曾为了这个耽搁了干活。怎么到了易家,就变得这样懒了?
  她晓得易峋不会责怪她,但总不能因为易峋肯惯自己,就得寸进尺。
  但她没有察觉,她正在不由自主的去依赖那个男人。
  要撒娇,也得有人让你撒娇才行。
  她起身,才穿了衣裳,房门就被打开了。
  易峋端着一只青瓷碗进来,碗里热气蒸腾,甜香的气味在屋里四下蔓延。
  秦春娇微微有些诧异,还不及张口,易峋已将碗放在了桌上,说道:“你趁热喝吧。二弟去捞塘泥了,我待会儿也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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