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春娇(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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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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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忽然瞧见那盆里也有自己的衣裳,便说道:“嫂,你咋连我的衣裳也洗了?”
  杨氏满脸堆笑:“你在摊上忙活,就是吃饭也就是随便吃个两口对付一下,不踏实。我特意给你留的捞面条,肉卤子的,可香了。你天天那么忙,回家也是累的不得了,你的衣裳往后就我替你洗了。”
  董香儿更觉得奇怪,这嫂子虽不算什么坏人,但最是小气,一钱看的比天都大,从来嫌弃自己是在家吃闲饭的,咋会突然这么热情?
  但俗话说,抬手不打笑面人,人家乐意对她好,她受着也就是了。
  董香儿便笑了笑,说道:“那就承嫂子情了。”说着,便去厨房洗了手,揭了灶台上的锅盖,果然见里面是浇着油汪汪肉卤子的捞面条。
  她盛了一大碗出来,又浇了些辣油子,便端着碗回屋吃去了。
  董大娘在里屋炕上做针线,听见外头动静,鼻子里哼了一声:“见天就知道在外头疯,疯够了回来吃现成饭,也不知道天天心里想的啥!”
  杨氏在窗台下听见,直起身子回道:“娘,您也别怪三妹子了。她是出去做生意,赚钱哩。”
  董大娘心里也明白,只是倚老卖老的不服气,听了大儿媳妇的话,也不吭声了。
  董香儿端着碗回到自己的屋里,在床边坐了。
  屋顶上的窟窿,董栓柱已经替她补了,现在已经不会漏风灌雨了,但住着依旧不太舒服。
  她吃了一口面,有些惊讶。杨氏这面烧的不错,卤子很香,面也筋道,竟然不是二合面,是全白面。
  这大嫂是突然改了性子了?竟然舍得给她吃净白面!
  董香儿吃完了面,将碗放在桌上,把床底下放钱的罐子扒了出来,把里面的铜钱都倒了出来,又把今儿秦春娇分她的钱也放了进去。
  她一枚枚的数了几遍,除了分给董栓柱的钱外,存到如今大约已将近七两银子了。
  董栓柱本来说不要,但她不能白用他,硬分了些给他。
  看着床上的钱,董香儿不由叹了口气。
  她如今独身一个,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节衣缩食,满共也只能凑出这些来了。
  当初李家给董家的聘礼,也就是十两银子。她想把这笔钱凑出来,还给李家,然后跟他们家就此断了。和离也好,他们家休妻也罢,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李家的大门了。
  秦春娇去河间县这几天,李根生又来了一趟,他没进董家大门,是私下找的她。
  董香儿没想到,这李根生骨子里竟然是这么个卑劣的东西,那天她到河边去打猪草,被他拉到草窝子里去。李根生压着她,说是想老婆,撕扯着她的衣裳。
  董香儿只觉得恶心,奋力扇了李根生两巴掌,将他从身上掀了下去。
  她泼辣且很有一把力气,李根生竟然摁不住她,就被她挣脱了出去。
  李根生恼羞成怒,便放话说要董家退他们家当初的聘礼,不然她这辈子都是他的女人,休想从他手心里逃出去。他还下了最后通牒,说再过十天,如果既见不到钱也见不到人,老李家可就要带上亲戚,来下河村绑人了。
  董香儿一想起来竟然跟这么个玩意儿当了几天夫妻,就恶心的睡不着觉。
  李家她是不能回去了,但这笔钱她爹娘是肯定不会出的,只能靠她自己攒。
  眼瞅着期限一天比一天近,秦春娇又去了县里几天,没有做生意,她真是愁的头发一把把的掉。真要被李家绑回去,那家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折磨她。
  本来,她想问秦春娇借点钱,但今日一瞧这情形,她也实在张不开嘴。
  林家的生意不知咋就火起来了,还真抢了她们的客。京城里的客人也不来了,秦春娇说着不在意,但她自己却拉不下脸来。
  人家也在难处,她实在不好去添乱。
  正发着呆,外头就传来杨氏的声音:“三妹子,你吃完了吗?嫂子能进来不?”


第69章 
  董香儿听见杨氏的声音,慌忙将床上的钱重新拢进罐子里,又把罐子推进床底,这才去给杨氏开门。
  杨氏走进来,依旧陪着笑:“三妹子,我就是来瞧瞧你吃完了没,把空碗收去。”
  董香儿说道:“碗待会儿我自己去洗,不用麻烦嫂子了。”
  杨氏连忙说道:“不就是洗个碗,哪儿就麻烦了。妹子你一天在外做生意,累得很,这小事就不用你上手了。”说着,又瞧了屋子里一眼:“前儿我见着老四给你收拾屋顶,你也真是外道,这事儿咋不跟你哥说呢?老四毛手毛脚的,怕做不稳当。家里没地方,委屈你住这屋子。往后这房子哪儿不好了,你就来跟哥嫂说,保管给你收拾妥当。”
  董香儿吃饱了饭,有力气琢磨了,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笑了笑,蓄意说道:“嫂子说的是,这屋子住着实在不舒服,霉味儿大得很,夜里房梁上还跑老鼠。春娇妹子和我商议着,等过段儿,生意做起来,就盖间房子当铺子,我就搬过去住,不在家住了。”
  果然,杨氏一听见铺子俩字,眼睛都亮了,又听说她要搬出去,急慌慌的说道:“妹子你这是干啥,搬出去,你一个独身女人住在外头,夜里不害怕?有个啥事,也没人照料。你就还住家里,白天去铺子,晚上回来,饭也是现成的,水也是现成的。咱们一家子人,还能说说家常话。房子不好,我们给你收拾!”话还没说尽,便谄笑着问:“你说那铺子,可是真的?啥时候开,地选好了吗?光你们两个,怕是不行,还要人手不?”
  董香儿压着笑,说道:“我和春娇妹子商量了,这铺子是肯定要开的,就是时候还没准儿。她男人峋子也有事要干,正忙着,腾不出手来。再有,我们俩也确实忙不过来,所以到时候打算雇个小伙计。”
  杨氏连忙说道:“雇啥伙计,你大哥不就是眼前现成的人。你都能带着老四干买卖了,咋不能带上你哥?手心手背都是肉,三妹子你一碗水可得端平。咱是一家人,不比外头雇来的人更可靠些?”
  董香儿说道:“这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事,这生意大头的钱是人家春娇妹子拿的,我也就是跟着她干。硬说起来,她才是东家。”
  杨氏嗨了一声,笑道:“我还不晓得你俩?打小好的睡一个被窝,你说啥她肯定听。”
  董香儿脸上的神色渐渐凝固了,她不笑了,说道:“嫂子,这就是你的心里话吧。你干啥不实打实跟我说,绕这么大个弯子?我实在不惯你这个样子。你说咱们是一家人,那是不错,可你瞧瞧你们待我的样子,像一家人吗?”
  杨氏愣住了,手慢慢垂了下去,没有言语。
  董香儿又说道:“打从我回来,爹娘我就不说了,你和大哥也没少说酸话给我听。李家啥样子的人家,你们心里都清楚,嫂子你也是当媳妇的人,却要把我往火坑里逼。这像个一家人?”
  杨氏咬着嘴不吭声,许是理亏,又或是别的什么,眼圈竟然红了。
  半晌,她抽了一下鼻子,将手一拍,说道:“算了,三妹子,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说开了。其实啥也不为,我跟你又没仇,还不都是钱闹的!你也晓得咱家啥样子,当初你回来,可把一家子人都吓坏了。要是李家逼着还彩礼,那点钱早就用掉了,还上哪儿找去?打起官司来,爹娘那把老骨头是折腾不起的,就是我和你哥,往后也没脸出门了。后来,我瞧着你是个有本事的,那小生意做的红火,又带着老四一起挣钱,所以动了这个心思。你要是记恨我和你哥,那这事儿就算了,反正我也没行下啥好给你,也不指望了。”
  董香儿没想到杨氏竟然这般爽快,看她拿了碗就要走,便说道:“嫂子,你等等,那事儿我没说不行。”
  杨氏狐疑了,停下等她说。
  董香儿笑了笑:“我之前那么说,就是心里实在恼,但嫂子你既然说把我当一家子人,那我带哥一起做生意也没啥。”
  杨氏疑惑着:“三妹子,你……?”
  董香儿又说道:“但就是一桩,李家太不是东西了,我怕还没等生意做起来,就被他们给拿回去。”
  杨氏将手在大腿上一拍,大声说道:“妹子你放心,李家敢来人,我第一个不答应。别说你,你大哥,老四都不会答应!爹娘有话说,等我去跟他们说。咱们董家虽不是什么大家子,但还总有几个亲戚在!董家的女儿,没得叫他们欺负!”
  董香儿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即一笑。姑嫂两个说了几句话,杨氏便拿着碗出去了,心里乐滋滋的。
  董香儿叹了口气,便在床边坐了。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在她看来,有钱怕是也能让磨推鬼。其实能有几个真正恶到了骨子里的人,还不都是被穷给逼的!
  只要能让娘家站在她这边,她就不怕李家再来闹事,又或是将她绑回去。
  至于带着董老大做生意,秦春娇是给了她三成分子的,不行就分一成给他。她欠春娇妹子的太多,实在不能再拖累她了。
  秦春娇回到家,才进院子就闻到了水饺子的香味儿。
  她将车子停稳,便进了堂屋,刘氏正将饺子盛出锅,端了出来。
  刘氏笑道:“我估摸着你差不多要回来了,才把饺子下锅。这时候,赶得正巧。”
  秦春娇在桌边坐了,看着盘里白胖胖像元宝似的饺子,心里暖暖的。
  她已经几年没有尝过娘的手艺了,回到家里就有娘给煮好的热饺子吃,那滋味儿可跟自己下厨不一样。
  易峋和易嶟去山里收茶油果了,要到晚上才回来。
  秦春娇夹了个饺子,咬了一口,是荠菜肉馅儿的,调味正是自己最熟悉的。一个饺子下肚,秦春娇只觉得眼眶湿湿的。
  刘氏在对面坐着,含笑瞧她吃,自己也拿起了筷子,有生之年还能和女儿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是她只有做梦才能想的事。
  秦春娇吃了几个饺子,忽然问道:“娘,还有饺子么?”
  刘氏怔了怔,当即醒悟过来,说道:“面和馅儿还有很多,晚上等他们俩回来,再包给他们吃。”
  秦春娇点了点头,笑道:“峋哥经常在外头累了一整天,回来就爱吃我做的饭。哪天我没能做饭,他就没精神。”
  刘氏笑瞅了她一眼,说道:“还没成亲,就一点儿都不害臊了。”嘴上笑着,心里倒是欣慰。女儿找到了好男人,没有走她的老路,作为一个母亲,她心满意足了。
  等吃过了饭,秦春娇要收拾厨房,却没能抢过刘氏。
  她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换了件衣裳,便出了门。
  一路径直走到南山脚下一处老房子外,秦春娇敲了敲门,里面果然有了动静。
  门开了,赵三旺睁着一双迷糊的眼,问道:“谁啊?”
  秦春娇皱了皱眉,这大白天正午头,赵三旺怎么跟才睡醒似的?
  赵三旺定睛看清了来人,脸色顿时变了,支支吾吾道:“嫂子,你咋来了?”
  秦春娇淡淡问道:“咋了,你做啥亏心事了,我不能来?”
  赵三旺挠着头,说道:“没、没有。”说着,便开了门,让她进去。
  秦春娇走到屋里,见这屋中虽然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却收拾的干净整齐。赵三旺虽是个独身男子,倒是个爱干净的。
  赵三旺倒了碗水给她:“嫂子,我这儿没待客的茶叶,你将就下吧。”
  秦春娇没有喝水,当面就问道:“跟我说说,林家摊子是咋回事?”


第70章 
  赵三旺一脸的愧疚,半晌才低着头说道:“嫂子,我对不住你。”
  秦春娇柳眉微扬,说道:“你没啥对不住我的,一样花钱买东西,去哪边都一样。我就是纳闷,林家的浆水面就那么好吃?你之前和林香莲还有过节,怎么现在巴巴的求着人家卖给你?”
  赵三旺一听见“浆水面”三个字,眼神都直了,嘴边止不住的向上扯,形成了一抹极其扭曲的笑容。
  秦春娇看着他那样子,满心怪异,大喊了一声:“三旺!”
  赵三日如梦初醒,将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浑浑噩噩的问道:“嫂子,咋了?”
  秦春娇看着他,半日才问道:“你这是咋回事?林家的面,真就那么好吃?”
  赵三旺慌不迭的点头:“好吃!太好吃了,打从我出了娘胎,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话才出口,又一脸疑惑,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也不是好吃,就是……哎呀,我也说不上来。一天不吃,就想的厉害,浑身难受。干啥都想,做梦都惦记着她家的面。好像、好像能勾人魂似的。”
  秦春娇听了这话,更觉得古怪。这好上哪口吃食,因而上瘾的事情不是没有。但也不至于,各个如此。听赵三旺的说辞,林家食摊上的浆面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咋就那么勾人?早上瞧着那些食客的样子,一个个都好像着魔了似的。
  她想不明白,又随口问道:“她家面,一碗多少钱?”
  赵三旺听问,竟然低着头不说话了,仿佛做错了事的大孩子似的。
  秦春娇瞧着他的样子,不由问道:“到底怎么了?这不能说吗?”
  赵三旺两眼盯着自己的脚尖,嗫嚅着说道:“就是、就是,嫂子你听了别骂我。”
  秦春娇抿紧了唇不说话,赵三旺这才说道:“她家的面,一碗要十文钱。”
  秦春娇听得瞠目结舌,一碗浆面条,竟然要十文钱,可谓是天价了。
  这所谓浆水面,一碗大半的水,面条其实没几根,夹着些菜叶子,一碗下去就是个水饱,谁肯花高价吃这个?
  十文钱一碗,简直比得上京城里饭馆的阳春面了。
  那些食客,大半是乡下人,虽说有些地主富户,但十文钱吃一碗不顶饥的糊涂面条,也是肉痛的。那面里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勾着人一趟趟的去?
  再说了,两家做的都不是一路买卖,照理说该井水不犯河水才是,但林家硬生生就夺了她的老客,这就很是奇怪了。
  秦春娇想不明白,但她又不是赵三旺的谁,也管不着他上哪儿花钱,她没有多说什么,便告辞出来了。
  赵三旺在门上看着她走远,心里的愧疚之情越来越浓。
  大哥和大嫂那么照顾他,大哥还叮嘱着叫他把钱存好,将来好置办家业娶媳妇过日子,可他却拿着钱去买林家的贵价面条吃了。
  林家和嫂子不对付,林香莲还坑害过秦春娇,这些他都知道。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去。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啊。
  几天前,林婶儿在村里碰见他,硬要他去给帮忙整一下院子里的地平。他本不想去,却耐不住林婶儿左一句艰难右一句孤儿寡母,还是去了。帮了忙,林家就招待了他一碗浆面条。从那之后,他便再也离不开那东西了。
  看着秦春娇的身影不见了,赵三旺又连打了几个呵欠,关上门回屋睡觉。
  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总是睡不够。
  秦春娇回到家中,将明日要用的黄豆泡了,便坐在灶台旁发呆。
  她弄不明白林家的面到底哪里好吃,但自己的生意还是要做下去。既然现成的熟食抢不过林家,那她就得换个路数了。
  那些食客都去了林家摊子上吃面,但要做饭的妇人们还是照旧来她这儿买豆腐,今儿还有不少人跟她抱怨,她不出摊,她们可麻烦极了。
  左近就一个宋家集子,要切豆腐就要走老远,谁家天天做饭去集子上买菜?
  所以,秦春娇打算将豆腐脑的量减半,多做些豆腐,再额外的做些千张。
  横竖都是豆制品,不过是在模子里多压一会儿的事。
  端午将近,她打算让赵三旺买些糯米回来,做些粽子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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