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春娇(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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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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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钱买那些昂贵的沉檀,便趁着花期采了许多茉莉花,和茶油混在一起,每日用开水煮上一滚。十日之后,滤除了渣滓,便是清香袭人的茉莉花头油了。
  李氏到手一试,见和主子们头上擦出来的一个效果,又带着花香,喜欢的不得了。其实,她心里已经信了这就是茶油,但这等事情还是谨慎为上。
  李氏喜孜孜的向秦春娇说道:“好妹子,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回去等给云雀看了,一定早早给你回信儿。”
  秦春娇含笑点头“那一切都托付给嫂子了。”
  李氏谈妥了这件事,心情畅快,看时候还早,便跟她扯起了闲篇儿:“芸香妹子,我告诉你个事儿。打从你出去之后,大爷房里便添了个人,你猜是谁?”
  秦春娇看着她故弄玄虚的样子,虽然早知道是谁,但想着易峋在旁坐着,还是笑着问道:“嫂子这话问的,我都不在府里了,哪儿还知道这后面的事。”
  李氏睨着她,浅笑道:“是大夫人房里的秋菊。”
  秦春娇浅浅一笑,收到:“原来是她。”
  李氏看她神情淡然,略有几分奇怪,追问道:“妹子,你就一点儿都不生气?当初分明就是她告的你,如果没这茬子事,你早就是大少爷房里的人了。大少爷当初那么喜欢你,你过去了只怕直接就给你开脸,明公正道的就是做姨娘。大少爷身边的第一个妾,就是将来的大少奶奶也少不得要让你几分。”
  秦春娇颇为尴尬,这些事情她一字儿也没跟易峋提过,怕他多想。谁知道,李氏竟然当着她娘和峋哥的面前,就这样讲了出来!
  她连忙说道:“嫂子,这些都是没影儿的事儿,也从没人提过。我如今已不在相府了,过去的事就更不要提了。”
  李氏一时没能领会她的意思,说道:“这怎么叫没影儿的事儿呢?大少爷跟老太太提了,想要你过去。老太太也点了头,这才出了事儿。若不是这样,能叫秋菊钻了空子?”说着,她又微微点头道:“芸香妹子,那时候在老太太房里,人都说你机灵聪明,是老太太身边的谋士。怎么如今,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通了?”
  秦春娇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李氏把这些她不愿提起的尴尬事,当着易峋的面说了个干净。
  易峋虽然什么也没说,甚至连神情都淡然如水,无一丝的波澜,但她却能深刻的感觉到他身上那隐隐压抑着的怒气。
  两人交往至今,早已心意相通,秦春娇于在意之人,又是敏感入微。易峋身上有分毫的情绪起伏,她都能感受到。
  易峋没有丝毫的异样,只是连喝了几杯茶水,惹得王城看了他几眼,心里嘀咕着:这天也不是很热,他怎么渴成这样?
  易峋只觉得喉咙里极度的干渴,撕裂一般的痛着,胸口仿佛有一团烈火,将体内的水分迅速炙烤殆尽,喝多少茶水都无法浇熄这团烈火。
  他敛下了眼眸,遮掩着其下的情绪。
  秦春娇在桌下轻轻去拉他的手,易峋一时没有反应,忽而反客为主,将她的手用力捏在了掌中。力气之大,竟然带来了一丝痛感。
  她面上还是笑着,向李氏说道:“嫂子,我如今已经不再是相府的人了。你若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秦姑娘,不然叫我秦氏也好。”
  李氏听了一怔,顿时就明白过来——人家男人在旁边坐着,自己瞎嚷嚷的都是些什么?
  她连忙赔笑道:“这两年叫顺了嘴,也是我糊涂,把这茬忘了!”说着,转而又向易峋说道:“大兄弟,你可别往心里去,我就是跟妹子说些旧日里的闲话。跟妹子说的一样,都是没影儿的事儿,其实啥也没有。”
  易峋唇角微勾,微微颔首,依然没有说话。
  又说了几句闲话,李氏和她男人王城就要动身回去。
  两人走前放下一句话:“不出半月,必定给他们回音。”王城说道:“相府采购从来谨慎,又是老夫人房里的东西,不能马虎。也需得我们想个法子,转弯看怎么告诉了老夫人,请老夫人定夺。”
  秦春娇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自然也不会去催他们。
  而且,她现下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这件事了,只剩下满心的不安和烦乱,因为她的峋哥生气了。
  易峋从始至终什么也没说,任凭秦春娇一个人与相府来人交谈主张。
  送走了李氏与王城,秦春娇站在茶楼门外,看着易峋,不由轻轻说道:“峋哥,我……”
  日头自易峋头顶洒来,在他脸上投下了一片阴翳,令他的神情影影绰绰的,不甚分明。
  易峋浅笑着,淡淡问道:“饿了没有?快正午了,咱们去吃饭。”
  秦春娇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问易峋是不是在生气,但他又偏偏好似没事。
  刘氏走上前来,打圆场道:“春娇,就依峋子说的,咱去吃饭,娘也饿了。”
  易峋将她们娘俩带到了之前提起的汤面馆,要了三碗鸡丝笋丁面。秦春娇和刘氏的碗里,都各自卧了一个荷包蛋。
  易峋是个大男人,只吃一碗面是不够的,另外要了一个烧饼。
  刘氏看了一眼秦春娇,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其实不怎么爱吃荷包蛋。
  秦春娇小口的吃着面,不时抬起眼眸,从发丝间隙里瞧着易峋。
  易峋正咬着烧饼,深邃的眉眼里,平静如水,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
  她吃着易峋加给她的荷包蛋,心中微微的不安着。
  吃过了午饭,离约定的时辰也差不离了,三人走到了骡马巷。
  易嶟就在那巷子口的一家小摊子上吃馄饨面,见他们过来,也正巧吃完,擦嘴付账。
  停了片刻,董香儿和赵三旺也过来了。
  这两人原本是拉着手的,看见众人,远远的就散开了。
  等他们走上前来,赵三旺没说话,董香儿虚张声势的拉着秦春娇寒暄。
  众人心照不宣都没说什么,一笑了之,便雇了马车回村。
  车上,秦春娇不时瞧着易峋,然而易峋却始终和她说话,甚而没有看她一眼。这让她心中惴惴不安,且酸涩难忍。
  回到家中,已是黄昏时候,易峋与易嶟兄弟两个去地头看了看庄稼和菜地,麦子的穗已经饱满起来,而油菜却快要落籽儿了。
  兄弟二人商议着,这两日就要尽快来地里收菜籽儿,不然散落在地下那就没处找了。
  家里,秦春娇母女两个做了晚饭。
  回来的太晚了,匆忙间做不了什么复杂的吃食,便只烧了黄面糊糊,烙了葱花饼,另外炒了一大盆的木耳鸡蛋。
  仓房里腊月中熏挂的腊肉已经所剩不多,秦春娇烧饭时,已经要仔细算着用了。
  饭菜较往日是简单些,但这母女二人的手艺,好过那两个大男人实在太多。即便是粗茶淡饭,也是滋味儿十足。
  吃过了晚饭,易嶟便回了房,洗浴安歇。
  这些日子,在京里看护赵三旺,他们都累坏了。
  刘氏在屋中就着烛火做针线,她把之前买来的料子裁了,要给女儿和自己做小衣。
  秦春娇坐在床沿上,双膝合拢,望着墙壁上的影子发怔,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刘氏瞧了一眼女儿,淡淡说道:“想去就去,把话说开了,省的你牵肠挂肚。”
  秦春娇没有说话,却起身低头出去了。
  她走到易峋的门前,门紧闭着,便轻轻敲了敲,问道:“峋哥,我能进来么?”
  里面没有回音,秦春娇咬着嘴,进退两难。
  其实,她还是很怕易峋生气。他每一次发怒,都会让她战栗。
  就在她打算再问一声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易峋站在门里,伸臂将她拉了进去。
  秦春娇站在他房中,屋里灯火昏黄。
  易峋似乎才洗过澡,只穿着短袖褂子,敞着怀,露出里面蜜色的宽阔胸膛和结实的腹肌。
  她看着,忽然觉得脸上一烫,便低下了头。
  易峋看着她,淡淡说道:“瞧过多少回了,还害羞?”说着,他转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秦春娇看着那粗大的喉结随着水流下咽而抽动着,一滴水珠自他的唇边滑过下巴又顺着脖颈一路滑到了胸膛上,她只觉得燥热,脑子里乱乱的,想起了许多这时候不该想的事情。
  易峋见她不说话,又问道:“有什么事?”
  这话音平静甚而带着几分冷漠,让秦春娇莫名的鼻酸。
  她走上前去,抬头轻轻问道:“峋哥……峋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易峋放下了杯子,转过身来望着她,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高出她整整一头,几乎是俯视着她。
  秦春娇嗫嚅着:“我就是……就是觉得,你好像生气了……你是不是不高兴我和相府里的人再有往来?”
  易峋眼眸微黯,似有无数的浓云在其中密布。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妩媚的眼中波光闪闪,红润的双唇无意的翕动着,她似乎觉得干渴,便舔了一下,妖艳的小舌一闪即逝,挑动的他心头一颤。
  她没有那个意思,但他却觉得她是在勾引着他。即便是,又怎么样,她是他的女人。怎么样,都不算过分。
  易峋想着,忽然将她抱起,在床畔坐下,让她跨坐在了自己膝上。
  秦春娇涨红了脸,她大概能猜到易峋想干什么,但她是来跟他说话的。
  易峋扯掉了她外头的衣衫,已是初夏的天气,衣裳轻薄,她外头只套着一件葛布褂子。
  褂子落地,里面便只余一件桃红色的绸缎肚兜。
  他看着那肚兜包裹着的妖娆曲线,眸子里越来越浓黑,粗糙的手掌抚摸着细嫩的肌肤,他问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些人?”
  今天的事,足足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
  秦春娇在相府里的那三年,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他装作不在意,又或逼着自己不去想,但却始终拔不掉心头的这根刺。
  虽然早就知道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少爷对她心存惦记,但知道归知道,有人把这件事摆在面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不知道他很在意么?她能问出这些话来,那就说明她心里其实清楚,她是明知故犯。在外头他没有发作,是不想在人前落她的面子。回到家里,他时刻都想着将她关在房里质问,但又碍着她娘在。然而,她却自己找来了,这倒也好。
  “我已经到了,要靠你来帮忙拉生意的地步了?春娇,我在你眼里是那么没用的男人?”
  低哑的嗓音敲着秦春娇的耳膜,易峋的话语、粗糙而灵活的大手、他的气味儿和身上的温度,都让她头晕目眩,她几乎要化在他的怀里。
  “苏梅词想纳你当妾?如果你当初没有离开相府,是不是就答应了?”
  他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肚兜底下,描摹着玲珑的曲线。
  秦春娇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睁大了眼眸,不知道易峋为什么会知道苏梅词的名字。
  她微微喘息着,在间隙中说道:“没有……那都是府里人编排出来的……没有这回事……”
  嘴上虽然说着,她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了那时的情景。
  冬日午后,日光稀薄,老夫人午睡起来,她端茶汤过去。老夫人漱过口,忽然问她:“丫头,叫你去跟大爷,愿不愿意?”
  她只当那是在问她要不要去苏梅词房中服侍,虽然晓得苏梅词对自己似乎有些意思,但她也没自负到了以为大少爷会讨她当妾。她不喜欢苏梅词,这辈子都没想过要跟别的男人,所以就回绝了老太太。
  之后,府里忽然风传起她要去给大爷当妾了。再之后,就发了那件祸事。
  难道说,老太太的意思,其实是在问她要不要给苏梅词做妾?
  易峋并不信她的说辞,兴许只是为了哄他高兴。
  看着苏梅词的行径,显然对她是有情意,白日李氏说的也是有鼻子有眼儿。苏梅词想纳她当妾,应该是确有其事。
  两人在一起已经有日子了,耳鬓厮磨亲热之时,尽管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易峋也发现,她似乎对于男女情事一无所知。怀里的这幅身躯,青涩而笨拙。
  他相信还没有人碰过她,但这并没有让他有多高兴。
  易峋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他只是想让她和相府断个干净。
  他心底里一直有个疑问,毕竟秦春娇和他分开了三年,苏梅词以少爷之尊,又生的一表人物,对她青睐有加,她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动过心么?
  也许这在旁人看来,压根不算什么。但在于易峋,这比**上的事情更加让他不能接受。
  他不仅仅只是想要这幅软媚的身子,他还想拥有她全部的感情。她的心,要完全的属于他易峋。
  他分明已经找好了茶油的销路,她为什么还要自作主张去找相府的人,真的只是为卖货?
  还是说,她还是藕断丝连?
  依着她的聪明才智,这样的法子的确想得出来。
  “你喜欢他,是不是?”
  话才出口,易峋便被自己的言语给激怒了,他激烈而粗鲁的抚弄着她,甚至不给她辩解的余地。
  秦春娇对这个男人,是毫无办法的,她所有的心智到了他面前都会化简为零。她娇喘、呻吟,伸出了藕节也似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方才松开了纠缠的肢体。
  秦春娇轻轻抚摸着男人汗湿的脸,有些疲惫的浅笑着:“还生气不?”
  易峋看着那白皙的皮肤上,到处是他揉搓过的痕迹,生出了几分愧疚:“我把你弄疼了?”
  秦春娇摇了摇头,将自己偎在了他怀里,说道:“没有提前跟你说,是我不好。苏大少爷是相府的长子长孙,相府对他看重的很,也不会容他胡来。我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也从来没喜欢过他。”
  易峋眸色暗淡:“他生的俊俏,身份也高,你真的没有动过心?”
  秦春娇甜甜一笑,柔声道:“那些男人再怎么好,跟我都没有干系,我心里只有峋哥哥你啊。我早就说过,长大了给你当媳妇,怎么还能去喜欢别的男人呢?”
  “那你……”
  “我去找相府的人,只是想着他们识货,茶油卖给他们能卖个好价钱,强胜过当寻常油贱卖给货行。我只想跟他们做生意,他们宅子里的破事,我是懒得理会的。”
  易峋深深的内疚起来,比起她的用心,他的揣测和怀疑简直是无聊。
  他沙哑着嗓音道:“抱歉,我不该这样疑心你,我只是……”话没说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别的事情不至于让他轻易就丧失了判断。唯独只有她,只想想到或许她心中有别人,或许会失去她,他就再也无法冷静了。
  秦春娇,几乎左右着他的喜怒哀乐。
  秦春娇柔媚的笑着,将自己的唇主动贴了上去:“吃醋的峋哥,我也很喜欢。”
  易峋对她的强烈渴望,让她战栗却也让她深深的满足着。


第85章 
  李氏回到了相府后院,借故将云雀喊了出来。
  云雀今年大约十七,是她的小姑子,在老夫人房里服侍也有三四年了。她生着一张鹅蛋脸,脸颊上微微有几点麻子,一双眼睛倒是水灵灵的,虽不及秦春娇那般娇媚艳丽,倒也生的俏丽可爱。
  她心情似是有些烦闷,对着自己嫂子,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嫂子急急叫我出来什么事?老太太眼瞅着就要醒了,我得紧赶着去服侍。”
  李氏先不说那事,倒是问道:“这是怎么了,虎着个脸?”
  云雀咬牙道:“还不是今儿午饭之前,大夫人过来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说话阴不阴阳不阳的,左来右去想找我的麻烦,她真当这府邸以后就是她当家了!芸香姐姐被她作弄出去了,稀罕我有几斤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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