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婉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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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婉薇-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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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朝堂之上虽不能说无可用之臣,可能在担当大任的同时又让朱佶放心的,却是少之又少。
  眼下显国内乱,边关战事一触即发;两淮大旱,自冬日起滴雨未下;塞北贫寒之地流民作乱,侵扰的当地百姓苦不堪言……
  江顼是何才能,朱佶比谁都清楚。他将江顼认回皇室,又封为贤王,无非就是想将江顼留在京都之中……
  见江顼只饮酒不说话,朱佶又轻笑道,“大哥若不想为官,不当也罢……”
  三指王爷一样无官无职,可在关键时刻,却是肃清皇室除去贪官污吏的一把利剑。
  提起白玉壶,江顼给朱佶斟了一杯清酒,回笑道,“皇上,容为臣考虑几日。”
  朱佶也笑了,举杯同江顼轻碰了下,道,“一个月。足够大哥移居贤王府,打理府事……”
  江顼笑而不语,同朱佶小饮几杯后,起身告退。江顼临出勤政殿时,朱佶又在后面道了句,“若是大嫂得了空闲,让她进宫居上几日吧。欣儿和皇祖母都想得厉害,特别是皇祖母……”
  自得知太皇太后中毒后,朱佶便一直派御医调理诊治着。可太皇太后的年岁大了,许多的清毒之法,她的身子都承受不起。
  御医们仅能做的,也就是压制着毒性不让它过早发作。而今,就快要压制不住了……
  朱佶这几句话,落在江顼的耳中成了另一番意思。神思一顿,他道了句木婉薇这两日得了风寒,等身子好了,便让木婉薇进宫侍奉在太皇太后的身侧。
  江顼回到府邸时,木婉薇正坐在书案前看拜帖。
  木婉薇早起还未洗漱之时,这些拜帖便同雪花儿一样飘进府宅了。然后从那拜帖的只言片语上,她得知自已成了贤王妃。
  一个贤字,足见朱佶对江顼有多重视。
  在这种情境下,朱佶又怎会轻易放江顼出了京都远走江南?
  所以,她认命的坐在这里看拜帖,按着拜帖上府邸的权势和平日里在京都中的口碑分了亲疏远近,给贤王府建立初步的交际圈子。
  江顼走到木婉薇身侧,将木婉薇气呼呼扔到一旁的拜帖拿起来扫了一眼,左下角的落款是安平侯府的宇二奶奶。
  “她寻你有事?”江顼放下拜帖,轻问了句。
  “她寻我无事。”木婉薇轻颦柳眉,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恼怒,“她寻贤王妃有事。”
  木婉薇倒不是气宇二奶奶,她是气安平侯府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下做做法。
  自从木婉薇答应了给宇二奶奶走关系,让木宏宇免于牢狱之灾后。安平侯府便如寻到了敲开木婉薇这扇大门的敲门砖一般,凡遇到点儿过不去的砍儿,皆是要通过宇二奶奶的嘴来对她说上一说。
  若安平侯府真的不再诋毁木婉薇的声誉,似表面上这般讨好也便罢了。可那些人却不知是何心理,在背地里将恶话说尽。
  若不然,芍药落身于勾栏之事怎么会在安庆王府之中传开?
  江顼笑了,道了句不理便是。
  芍药从安庆王府回到庄子上没几日便被查出有了身孕,眼下吴文一扫往日萎靡,将芍药当个宝似的捧供了起来。如今两人乐呵呵的居在庄子上等待新生命的到来,安庆王府里的闲言碎语伤不到他们分毫。
  至于安平侯府,已是败落。他们若是此时出手,反倒失了自己的身份。
  木婉薇用鼻子哼哼了两声,这也是她一直当那群人不存在的原因。狗咬她一口,她不能返过去追着狗咬。
  当然,若把她惹急了,不排除一棍子把狗打死的可能。
  见木婉薇眼中的怒气消了,江顼将木婉薇抱到了怀里,把脸埋在木婉薇的脖颈中去闻她身上的香气,沉思了许久后,轻声道,“去江南的事延上几日……”
  木婉薇眯着眼睛轻轻点头,这个决定她早就想到了。
  江顼抬头,伸手轻碰了下木婉薇的脸颊,“等移居到贤亲王府,将贤亲王府规置齐妥后,咱们就出发去江南。”
  木婉薇猛的睁开了眼睛,对江顼道,“江顼,他封了你王位,无非就是你想留在京都之中帮他。你若是出走江南,只怕……”
  朱佶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就算江顼是同他自幼一起长大亲兄弟又如何?他怎么能容忍江顼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的意思?
  江顼轻呼出一口气,道了句他心中有数后,起身出府了。
  身为亲王,江顼移府自不会如从安庆王府搬出来那般随意。
  江顼先是亲自去贤亲王府观看一番,看看有没有需要修缮的地方。江顼这王位来的虽突然,这座大宅却是先皇在世时便开始命人修建的了。因此,崭新的府邸并没有需要修缮的地方。
  查完府宅后,又是请了移居的吉日,再后,又是命奴才们先行过去打扫,将箱笼之物运过去先行安顿。
  搬府之事不用木婉薇去张罗,她要做的事是着人收拾箱笼,查点器具。再有,就是拟定宴客名单。
  封王移居都是大喜之事,当然也少不了开了府宴宴请京中权贵。
  木婉薇这么一忙活,日子就过去了半月有余,摘除了江府牌匾的府宅中也变得和他们没住进来之前一样空旷。
  随着移府的日子越来越近,江顼也变得越来越忙碌。
  在距离搬运贤亲王府还有五日的时候,江顼没有回府用晚饭。
  木婉薇心中生出一丝慌乱,往日江顼在外被绊住脚步回不来,定会让小尾巴回来知会一声。可今日,竟是连小尾巴也不见了踪迹。
  秋锦见状笑了,直道木婉薇多心。现下江顼是贤亲王,在京都之中谁不让着三分,不可能有事。
  说着,命人将启哥儿和吉哥儿抱到木婉薇的房里同木婉薇玩。
  陪着两个儿子玩一会儿,木婉薇的忧心果然减轻了许久。
  可就在快要让奶娘们抱两个幼子回房去睡时,王嬷嬷突然神色慌慌的跑了进来,先是对木婉薇行礼唤了声王妃娘娘,然后说外宅那个方向不知为何传来喊打喊杀的打斗声。
  不仅如此,寻夜的粗婆子还看到垂花拱门下流过不少血迹。
  木婉薇听罢心中一惊,来不急细想,一边命人将启哥儿和吉哥儿抱到内室里去,一边命人去将主院的院门紧紧关上。
  可还没等两个奶娘抱着启哥儿和吉哥儿跑进内室,两名提着刀,蒙着面的黑衣人突然破窗而进。扫近了室内一眼后,直直向木婉薇走去……

☆、第 332 章 薇儿

    眼见着贼人向自己紧逼而来,大惊失色的木婉薇回手将身侧小几上的烛台抓起,对那两个贼人比划了两下。
  烛台上燃着的红烛落地,断成了几截。
  她知道凭自己一已之力想同这两个贼人对抗,等于以卵击石。可在这种情况下,她却不得不殊死一博。
  启哥儿看到陌生人闯进屋里,受惊之下,哇的一下哭出声来。吉哥儿年岁还小,被奶娘紧紧的记在怀中。可听到启哥儿哭后,也开始大声哭闹。
  秋锦吓得腿都软了,看了木婉薇一眼后,咬着牙颤着手,将抱着两个哥儿,惊慌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奶娘推到了内室里,然后,惨白着脸色将身子挡在了内室的门口。
  樱桃见状跑过来挡在了木婉薇的身前,抖着声音大问了一声两人是谁。
  木婉薇一听孩子哭,心中更乱了。她将手中的烛台指向两个贼人,问道,“你们到底是谁,和安庆王府可是有何过节?江顼,你们把江顼怎么了……”
  话未问完,那两名贼人已是走到跟前,举刀将拦在木婉薇身侧的樱桃砍倒在地,只一招便夺了木婉薇手中的烛台。
  然后一左一右驾起木婉薇,在满屋奴才惊恐的目光中跑了出去。
  出了屋子后,两名贼人未架着木婉薇跳上了屋脊。借着月色,顺着高低起伏的屋顶向府外急奔。
  木婉薇心急之下高喊救命,可才一张嘴,便被冷风呛得喘不过气来。别过头喘气的功夫,见两个人影从花厅方向的屋顶急行而来,眨眼便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这两人没有蒙面,木婉薇只一扫便认出了来人是谁。一个是小尾巴,另一个,是近日来常长江顼的单平。
  小尾巴一马当先,跑近木婉薇后右手一晃,手中闪着寒光的长剑直直向架住木婉薇左臂的贼人刺了过去。
  在那贼人闪身躲避时,紧随其后的单平拉住木婉薇被松开的左臂,一掌拍在了紧抓木婉薇右臂不放的那个贼人的胸膛之上。
  那贼人一声惨叫,捂着胸口从屋顶上跌落下去。
  单平回头见小尾巴同另一个贼人正纠斗在一起,吩咐木婉薇千万不要乱动后,纵身也跳了下去。
  小尾巴和单平两人的武功在那两个贼人之上,几个回合的,便将那两人斩杀于刀下。
  房下,单平收了弯刀,对小尾巴说了句送木婉薇回院子后,消失在一片阴影之中。
  小尾巴则是收了身上的杀气,把滴血的长剑藏在身后,如平日里一样摸摸后脑,看着木婉薇笑了。
  木婉薇已经被惊住了,除了被那两个贼人捉住虚惊一场外,还有眼前的小尾巴。
  在她的印象中,总是一副笑脸的小尾巴就是江顼的随从,平日里跑跑道,驾驾车,牵牵马。她从不知道小尾巴会武,而且手起剑落,杀人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尾巴则是看着单平离去的方向,暗暗骂单平奸猾。木婉薇被掳上房顶,是两个不知死活的贼人做下。此时若想毫发无伤的带下去,只能用抱的。
  抱木婉薇下去……
  虽然情况特殊,可小尾巴还是觉得自己这两只手长得有点不牢靠……
  这时,木婉薇的目光则被不远处传来阵阵打斗声的外宅吸引。在小尾巴说要去寻个梯子来时,她拒绝了,任着性子,让小尾巴护着她去了临近外宅的那个屋顶,藏在了隐蔽之处。
  外宅的打斗正是激烈,江顼带着几名侍卫,正在同一群黑衣人斗在一起。刀光闪现下,不时的有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看到江顼,木婉薇的心微微放了下来。刚刚那两个贼人出现在面前时,她以为江顼已经遭遇了不测。
  眼瞅着黑衣人的数目越来越少时,外宅的一处院落突然着起了大火。火光冲天下,两个黑衣人架着一个女人跑出,大喊了一声找到后,跃过了丈高的院墙。
  江顼挥剑打斗之中,大声吼叫了一声‘薇儿’后,砍杀一名黑衣人后,翻过院墙追了出去。
  随即,不到片刻时间,外宅里黑衣人和守府侍卫全都番出了院墙,只留下几具体死透和没死透的尸体。
  躲在暗处的木婉薇看得目瞪口呆,虽然离得远,可那两个黑衣人带着的女人她却极其熟悉。
  那个身着自己平日服饰的女人,就是江顼曾经带到宫中,长得和她有八分相似,连腕上伤疤都一极其相似的女人。
  小尾巴已经是后悔死了,眼瞅着人走光了,连忙寻了梯子来让木婉薇下了房顶,把她送回了主院。
  木婉薇回到主院时,主院丫鬟婆子正进进出出的乱着。秋锦站在院门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大声道,“……可是寻到王爷了?王嬷嬷,这种时候便不要哭了,快让奶娘将启哥儿抱进去,把房门关好……樱桃……”
  秋锦一声樱桃,让木婉薇的心揪了起来。她急急跑了几步,抓住秋锦的手问樱桃如何了。
  被掳走前,木婉薇分明看着那两个贼人砍了樱桃一刀……
  秋锦看到木婉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查看了木婉薇上下无伤后,言说樱桃没事儿。只是手臂受了伤……
  小尾巴检查了主院一周,回来对木婉薇说了声放心,再不会有人来后,隐身退下了。
  木婉薇回了主屋后,先是去看了樱桃的伤势,然后回到内室将不停哽咽的吉哥儿紧紧的抱到了怀里。
  她心乱得狠,根本想不清楚这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江顼带着单平几人,一直追着那些黑衣人跑出了五里有余。
  在那些黑衣人掳着那名同木婉薇极像的女人入了密林后,单平对江顼道,“爷,他们上当了,不用追了吧?”
  江顼却是摇头,对单平道,“派人一直追,一直将他们追出北元,追到显国的境内。”
  只有那些人不在北元境内停留,直接将‘十七公主’带回显国,他才能彻底放心。
  单平点头,让身后的兄弟们加快脚程后,对江顼欲言又止的对江顼道出了刚刚两名贼人闯进主院,差点掳走了木婉薇。
  虽然已经毫发无损的救回来了,却不确定那两名贼人有没有乱说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江顼脚下一顿,咬牙骂了句暗中守护主院的人废物后,继续向密林里追去。
  他费时半月才让那群贼人上上钩,若这会儿抽身回去,只怕要功亏一篑。

☆、第 333 章 问吧

    江府外宅中的大火烧了整整**,滚滚火光,映红了西边的半边天空。直到黎明时分,火势才稍稍见减,几处被大火吞噬的院落上空,滚起阵阵浓烟。
  天一亮,贤亲王别院,因奴才打番烛台而走火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到了下午,贤亲王妃因大火受惊而卧**不起的消息也扩散了开来。
  京都之中几个平日里同贤亲王府相交平平的府邸纷纷递了拜帖,想要探视贤亲王妃。
  可拜帖如何送进去的,又被如何送了出来。
  守门的小尾巴回答的恭敬又有礼,贤亲王妃身子不佳,近期内要静心养身。贵府主子前来探望的好意贤亲王妃心领了,等贤亲王妃移养好身子,移居贤亲王府后,再请贵府主子进府品茶叙旧……
  便是大火的次日,木婉薇的旧日婆母,如今的安庆老王妃,在亲自登门前来看望时,也是被小尾巴这翻话给搪塞了回去。
  被一个奴才拦在门外不让进,安庆老王妃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若是放在往日,这般没脸她怎么会认?可如今,她心中不敢生出丝毫怒气,只言称木婉薇身子好些后,她再登门拜访。
  坐回到马车上,安庆老王妃将手心中的冷汗,在绣了百合花儿的帕子上擦干净。
  自江顼被皇室认回,封为亲王后,安庆老王妃没有一日不在担心受怕中度过。
  夜不能寐的时候,她将自己嫁入到安庆王府二十几年间的事在脑子里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
  镇国公为北元立下汗马功劳,连亲女都送出远嫁和亲。而今,不过是个公而已。安庆王何得何能,只治理了一次江南水患便被封了异姓王?
  说明了,这安庆王位本就是先皇传给江顼的,江氏一门,不过是沾了皇子的光而已。
  想明白思清楚后,安庆老王妃捶胸顿足的悔不当初。
  当年太皇太后做主将她嫁给当时还是小臣的安庆王为妾,看中的是她的忠厚本分。可在生下了自己的儿女后,那忠厚本分在利益的**全然变成了算计和手段!
  细思自老王爷重病无心年管府事这几年来她对江顼的每一次算计,安庆老王妃的心底便不由得阵阵发寒。
  银财也倒罢了,可若真伤到了江顼的性命,别说安庆王位,只怕江府一门上下,都要掉了脑袋……
  乘着马车回到安庆王府后,身子极虚的安庆老王妃躺在**榻之上起不来了。
  赫嬷嬷站在她**榻前踌躇许久,最终还是将安庆老王妃离开这大半日发生的事同她说了。
  半个月前,安庆老王妃先前因迫于压力,放出了要给江嫣议亲的消息。最初的几日,前来送来议亲帖的皆是朝中没有什么实权的府邸。
  可自江顼被认回皇室,封为贤亲王后,前来送议亲帖的府邸门槛一个比一个高。
  本来安庆王妃是将这些帖子压下不议的,可不知曾氏是从何处得知那些送来议亲帖的府邸都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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