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州满城起风雨。
风雨激荡下,北朝燕京有所闻,朝堂之上群请沸腾,南朝临安有奏折,朝野议论之余不免偷笑。
大宋雏凤搅的一手好浑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参他一本
其实依照这个年代的通讯发达程度,李凤梧再能折腾,也不可能让关于他和耶律弥勒的流言在短时间内甚嚣尘上,关键是这当中有赵昚这货在推波助澜。
从李凤梧在建康截胡了耶律弥勒之后,赵昚就开始布局,一些潜伏在金国的大宋细作早已做好准备,因此李凤梧在毫州一动,细作立即配合。
都是散播流言的小事,还是帝妃和大宋官员,因此细作们根本不需花费多少努力,甚至连身份都不用暴露,就完成了赵昚交代的任务。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是赵昚和完颜雍两人的交手。
如今赵昚的目的几乎已经达到,完颜雍完全处于下风,根本没办法堵住大金国民对李凤梧和耶律弥勒的议论,虽然将海陵王贬为了庶人,但人前背后终究免不了有辱完颜家族的荣誉。
这并不是说完颜雍就不如赵昚。
好歹也是在后世留下小尧舜之称的政治家,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金国的形势比大宋更严峻,毕竟完颜雍是通过篡位登基,而赵昚却是捡落地桃子通过赵构禅位登基。
金国国内形势本来就不好,又被赵昚这货来一出隆兴北伐搅一下,完颜雍的心思全都放在安定国内局势的家国大事上,哪有心思和赵昚斗这种小心眼。
是以在燕京皇宫里看到夹谷清臣连上的两张折子后,完颜雍冷哼一声,问堂下官员:“那李凤梧行事荒唐,难道没有犯我大金律法?”
就算你是使臣,但要是犯了我大金律法,那么对不起了,请你愉快的死去吧。
堂下的刑部官员胆颤心惊,刑部尚书梁肃想了片刻,很是讶异的道:“此人心思慎密,虽然在毫州行事张扬,纨绔荒唐。但都在我大金律法之内。”
完颜雍将手中折子一甩,怒道:“你们就学不会宋人那一套么!”
莫须有啊莫须有,这点本事都不会么,大宋那群文人可是拿手的很。
梁肃摊手苦笑。你当皇帝当然站着说话腰不疼了,说起来简单,可操作起来极难,那李凤梧只在毫州城内行纨绔事,却恪守律法。让人抓不到半点把柄啊。
完颜雍心里无比郁闷,这个叫李凤梧的小子着实可恶,杀又杀不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孟宗献身上了,好歹得给我扳回一城。
沉声道:“知与夹谷清臣,速速和谈了事,把这小子给我赶回大宋去。”
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嚣张跋扈,完颜雍怒火攻心,惹急了我,置天下舆论不顾。办了你小子再说,大不了宋金再战,我大金还怕你大宋的虾兵蟹将么。
“那咱们的要求……”礼部尚书李愿为难的询问。
完颜雍不耐的道:“将那些无关紧要的条件免他一条,让赵昚这小子见好就收,莫非他还真敢和我大金雄师再战一场不成。”
完颜雍头疼……怎么会有这么不按道理出牌的君臣。
赵昚那小子不按常理出牌,派个使臣过来也不按常理出牌,这特么还能不能愉快的和谈了,难道真要宋金再战么……
完颜雍心里清楚国内局势,连年征战国力耗损巨大,如非必要。真不愿意穷兵黩武和大宋再战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完颜亮南侵没有讨着好果子,自己过江南侵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最好的结果就是以战逼和。
想起完颜亮,完颜雍顿时愈发火起。都是你这个淫货惹来的麻烦,“传朕旨意,将海陵庶人的墓穴改葬出皇陵,另葬他处!”
立即有官员应声下去。
礼部尚书李愿本来觉得这样不合礼制,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时候还是别为了个死人去触霉头。别搞不好把自己的官帽给弄掉了。
而大宋这边的朝堂,因为李凤梧在毫州胡作非为一事,也惹出了不少风波。
这日朝堂之上,谏院御史官赵恪礼出列,毫不客气的参了李凤梧一本:“陛下,奉礼郎、通问金国副使李凤梧在毫州荒唐行事,有辱国体,臣以为,不宜纵容,应重罚之。”
旋即便有不少大臣官员出列,“臣等附议。”
赵昚端坐龙椅,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众人臣,心里明镜着呐,赵恪礼和愭儿走得极近,附议的几个大臣,有和愭儿关系交好的,也有和惇儿关系交好的,还有一两位是汤思退的门生……
这当中的猫腻是个当官的都看得出来,又何况赵昚。
看了一眼左右相公,赵昚问道:“两位贤相以为如何?”
陈康伯坐在椅子上,只敢挨着半边屁股,闻言站起来,“老臣以为李奉礼郎此事虽有荒唐,但年少得意,在情理之中,若说有错是有错,若说无错也无错。”
得了,脱了裤子放屁,说了和没说没两样。
汤思退出列道:“臣不以为,使臣在外,代表着我大宋国体,行事荒唐,让天下人以为我重礼重仪的大宋竟有此等德行低下之人,实乃不妥之举。”
汤思退确实恼恨李凤梧。
好好的和谈你不知道珍惜,非得给我们搞些幺蛾子事情来,万一惹恼了完颜雍,金兵南下生灵涂炭,你李凤梧负得起这个重责吗?
赵昚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看着列班中的魏杞,问道:“魏尚书以为如何?”
这种事情还是要礼部来说才有说服力啊。
魏杞好歹是个礼部尚书,能爬到今天不是靠运气,见官家先问了左右相公,对右相汤思退的说法有些不以为然,心中便清楚了官家的意思,虽然不爽李凤梧这货,还是出列为之说上一二:“臣以为,李奉礼郎应无过错。”
赵昚哦了一声,心中暗赞一声魏杞,小伙子不错,我看好你哦……当然,魏杞比赵昚貌似要大那么一两岁。
“此话怎么说?”
魏杞便大声说道:“臣以为,李奉礼郎出使金国,身在虎狼贼地,又肩负陛下厚望,必然饱受压力,且我大宋士子风流不拘,李奉礼郎少年春风得意,秋闱大捷,又蒙官家看重让其身负重责,一时间难免有些张扬,既身边有此美人,释放压力自在情理之中,况且此事还有待商榷之处,未准李奉礼郎此举是在应付金人的阴谋诡计也未有可知,因此臣以为,并不违礼仪损国体。”
绝然不提李凤梧此举有损金国颜面本应有功的说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我的世界只有你了
魏杞不傻,你若是这么说,那当年的靖康之难后,金人的行径岂非把大宋的脸面都损光了,还扒了皮当坐垫坐在屁股下面……虽然这是事实,但也不能说出来啊。
赵昚点头,“此言有理,众卿以为呢?”
特么的这就是老子的目的啊,一群憨货,竟然还参李凤梧一本,赵昚心里快意着呐,当然不会觉得李凤梧此举有错,不过还是要堵住群臣之口。
看见官家都这么说了,为臣子的还能怎样,只得附和:“陛下英明。”
“散朝罢。”
赵昚起身离开了大庆殿,走过转角处嘴角便噙起了一抹笑意,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步履很是轻快。
过犹不及的道理,李凤梧清楚,自己在毫州这边配合赵昚,差不多也达到他的预期了,再不收敛真要惹得完颜雍雷霆怒火,那可真回不到建康了。
因此不再出去瞎胡闹,就在驿站内呆着。
好在毫州驿站极大,因自己有家眷的缘故,单独分了一个小院子,不能出门,那便在院子里和耶律弥勒卿卿我我吧。
李巨鹿被使团护卫请去喝酒了,院子里便只剩下自己两人。
脱掉孺人服饰,换上襦裙的耶律弥勒身材显得更为高挑,或是因为近些日子被频频开发的缘故,行为举止间透着一股熟透了的风韵,哪怕是一个蹙眉一个频首微笑,都有让人心神动荡的魅惑感。
不过这几日李凤梧也发现一个情况。
耶律弥勒有心事。
李凤梧翻开一本出自西汉的《列仙传》,静下心来准备看看。
耶律弥勒安静的走到官人身旁,安静的坐下,双手支肘撑在腿上,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官人的身姿,眼里除了满满的幸福,还有淡淡的忧郁。
秋日的阳光洒满院,院外偶有虫鸣,天空之上一片蔚蓝。
时光静好。
李凤梧看得入神。也不知过了许久,才觉有些口渴,伸手去端茶盏,茶盏却突然的出现在眼前。抬头看去,却见弥勒笑吟吟的为自己捧杯。
眼里温柔,如梦。
李凤梧微微一笑,抿了一口。
想了想,放下了《列仙传》。轻轻拉过耶律弥勒的手,“怪我吗?”
耶律弥勒没有说话,也没有挣脱,只是轻轻低下了头。
李凤梧心里苦笑一声,娘子闹情绪了啊。
伸出手勾住耶律弥勒的下颔,轻轻抬起来,“是不是觉得有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觉得自己成了别人阴谋诡计的工具?”
耶律弥勒眨了眨眼,脸上依然云淡风轻,眸子里却凝起了水雾。
李凤梧叹了口气。
手往上移。轻轻抚摩着耶律弥勒的脸颊。
温柔如水。
良久,才顺着鬓发向下捋去,直到落在耶律弥勒的酥|胸上,却并不轻佻,而是极其认真的落回到她纤纤玉手上,“其实何止你呢,我也有这种感觉。”
耶律弥勒有些茫然,不明白官人为何会如此说。
李凤梧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神情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其实活在这个时代。无论我们得到多少幸福,都要付出代价,只不过时代不一样,我们心中的感知不一样。比如活在今时,我辈读书人货与帝王家,虽然能如我这般有家财万贯,还能有如花美眷,可终究命运是掌控在临安那位真龙手上。”
耶律弥勒大惊,慌不迭四下观望。
这话要是传到临安。怕是要被杀头的。
李凤梧笑笑,“不用担心,没人。”
或是打开了话匣子,李凤梧心思活络了起来,悠悠说道:“弥勒,你知晓吗,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有一个好的出身,有父亲打下的万贯家财,还有美貌的小妾,未来还能和一见钟情的浅墨牵手一生,可是我还向往另外一种自由。”
顿了顿,李凤梧喃喃呢语:“那种自由天高海阔,只要你遵守律法,只要你努力,你的命运便掌控在自己手上,虽然不能一妻几妾,可有能力的人会金屋藏娇养着诸多小三……呃,小三就是另外一种小妾的意思,只不过不被律法承认而已。日子也是很滋润的,忙时工作,闲时和朋友喝喝酒唱唱歌,带着孩子老婆去世界旅游,看看电影看看高山看看草原看看大海……”
耶律弥勒先还能听明白,可越听越迷糊。
“那个世界很大,很远,可是再远的地方,也能很快达到,相隔再远的亲人,只要你想,也能随时听见他的声音……所以,那个世界其实也很小。”
“虽然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可是那个世界却是古往今来相对最为公平的,有时候我就在想啊,如果能将现在的生活那那个世界的环境结合一下,那该多好。”
“所以弥勒啊……”
李凤梧收回心绪,看向一脸茫然的耶律弥勒,笑了笑,“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在当下,争取到更多的自由,为我,为你,为唤儿,为浅墨,也为了我李家满门,我不想成为那种在电视剧里活不过两集的龙套。”
轻轻叩了叩书。
“我早就厌倦了读书,可还是要读书。”
“我不喜欢任人摆布,可还是要遵循临安那位的意思。”
“也许你觉得被我愚弄,成为了嘲笑金人的工具,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临安那位的工具。”
“我们无可选择,这就是我们的悲哀。”
看着官人一脸无奈,耶律弥勒忽然觉得心有些发疼,完全忽视了官人口中的电视剧是什么东西,忍不住轻轻伸手去抚摩官人那张年轻而好看的脸,官人,你才十八啊,为什么要背负这么多呢。
李凤梧抓住耶律弥勒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认真的道:“可是我们拥有彼此,这是我们的幸福,所以弥勒,不要生我的气。”
耶律弥勒重重的点头。
李凤梧笑了笑,一把将耶律弥勒揽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想什么,本来不忍心告诉你,不过看你憋在心里,终究只会伤心伤身。”
李凤梧搂着耶律弥勒,声音中充满无奈,“东京还是不去了。”
耶律弥勒身体僵了一下。
“从你出现在大宋境内那一刻起,就一切就已注定了,回去了,也只是徒增伤悲。”李凤梧为耶律弥勒按揉着大腿,“无论怎样,你还有我。”
耶律弥勒泪水弥漫双眼,缓缓滚落。
“我母亲……”
李凤梧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耶律弥勒的母亲怎么可能还活着,从耶律弥勒在皇宫里的那个替身被发现的那一日起,她母亲就注定了命运。
耶律弥勒怔在那里。
秋风徐来,吹起满头青丝,在秋日里轻舞飞扬……
人说最痛苦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
耶律弥勒僵在李凤梧怀里,眸子里已没有泪水,也没了神采,只是凝在那里,一句话没有,许久许久,一动不动。
像个婴儿。
忽然笑了,凄艳的笑。
官人,我的世界只有你了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四元状元
李凤梧这么一收敛,反倒让夹谷清臣等人提心吊胆,总觉得这小子似乎还有阴谋诡计,好在移剌道准备的论会已经妥当,想必有孟宗献出马,必然能让那小子灰头土脸。
是以这日下午,礼部侍郎中移剌道亲自来到驿站,邀请三位宋使参加明日上午的论会。
到得驿馆,见着了卢仲贤和赵云兆,意料之中的是,这两人都借口身体不适,不去参加此次论会,移剌道知晓这两人心思。
显然是被咱大金的四元状元给吓着了,怕在论会人丢人现眼。
好在主角并不是他俩。
移剌道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询问了李使君此刻身在何处后,便带着随从心高气爽的来到那处小院外。
这小子确实会享受啊,区区一个副使,比正使卢仲贤的待遇还要好。
刚到得院外,移剌道和几个随从愣住了。
隐隐约约不知道从何处传来断断续续女子声,听这声音似乎刻意压抑着,可特么都是大老爷们儿,谁会不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啊……只是略略有些奇怪,这女子声怎么带着哭腔?
在院门口向里面觑了一眼,移剌道脸都白了。
狗|日的李凤梧,你还要不要脸了,竟然白日宣淫!
院子里凌乱的丢着件襦裙,还有男子冠巾,而那隐隐约约的如吟似泣女子声便是从院子最里的那间房间里传出,不难想象里面正发生着什么。
移剌道整个人都不好了。
卧槽,这尼玛赤裸裸的打脸啊。
咱们金国前帝王的柔妃被你小子白日里如此摧残蹂躏,想一下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移剌道愤怒的顿了顿脚,对一个随从小官吏闷声哼道:“你留下通知那宋贼!”
这个地方老子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这毫州城老子也不想呆下去了!
说完之后,带着其他随从落荒而逃,留下那个汉人官吏发呆,只不过移剌道没有看见的是,当他走后。那个汉人官吏脸色竟然浮起一抹笑意,然后在远处找了个亭子坐下,安静的等待着宋使。
李凤梧真没想过这个时候春花秋月。
耶律弥勒知晓母亲不在后,悲伤无以复加。倏然间性情大变一般,抱着自己一阵猛啃……这种情况李凤梧虽然没经历过,但没杀过猪可是看过猪跑啊。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化悲愤为情|欲,以此宣泄内心的忧伤?
谁叫耶律弥勒是自己的女人呢,李凤梧只好舍身取义。将耶律弥勒抱回房间,然后任由这姑娘在自己身上纵横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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