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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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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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寿端着酒盏,在手中转了几圈,轻轻呷了口。湿润的酒渍染上他薄唇,带出嫩肉的瑰色来,十分好看。

    他目光在酒盏与雒妃之间梭巡一圈,“此时不能与公主共饮桃花酿,这桃夭也是不错的。”

    雒妃眸色发冷,“本宫喝了你就说?”

    秦寿竟然当真点头,“对,公主与九州小酌这一回。九州就告知蓟州铁矿山的下落。”

    雒妃冷笑一声,她端起酒盏,看着秦寿一口饮尽,再啪的将酒盏顿在书案上,“驸马可愿说了?”

    秦寿笑着摇头,他探手过去,为雒妃又满上,“说好的小酌这一回,哪里是一杯。”

    雒妃暗自磨牙,“你敢唬弄本宫?”

    秦寿自己也是喝了一盏,“这桃夭属清酒,并不烈,公主暂时不会醉的。”

    雒妃哼了声,酒确实是好酒,她才一入口,就满口芬芳。只让人想再喝一盏。

    这下不用秦寿多劝,她自发就喝了。

    秦寿将下酒的碟子往雒妃那边推,“别光是喝,于肠胃不好。”

    雒妃拧眉,没好气地夹了他一眼,“要本宫喝的是你,不让喝的也是你,驸马怎生尽是惹人烦。”

    秦寿不说话。定定地凝视她,烟色的凤眼之中深邃又沉寂,仿佛万丈深渊,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许是嫌弃秦寿动作磨叽,雒妃将酒壶抓过来,自己自斟自饮,一口气喝了半壶,她这才晃着酒壶冲秦寿挑眉道,“如此,驸马可是该说蓟州铁矿山之事?”

    秦寿淡淡地应了声,他其实拿来舆图,展开了到雒妃面前,指着蓟州西北挨靠容州的地境道,“这里。”

    雒妃微微倾身,想看的仔细。不料想她才起身,脑子就一阵发晕。

    秦寿再自然不过地搭了把手,堪堪扶着她细腰,在她耳边低笑道,“公主,这是不胜酒力了?”

    雒妃用手肘推开了他一点,从她手里抢过舆图,瞅着西北的地方道。“蓟州此处多山少林,原是有铁矿。”

    秦寿点头,他站在她身后,身形颀长,从侧面看去,几乎将雒妃整个罩在自己的身影下,“恩,从前九州也是不晓得。”

    得到自己想要的。雒妃心满意足,她眸子晶亮,将舆图还给秦寿,抬脚就要走人,当真是半点都不留念,过河拆桥的十分娴熟。

    秦寿将怀里的舆图卷好了,他一回头,就见雒妃一脚高一脚低,还摇摇晃晃的,眼见没留神,左脚绊右脚,人就要跌倒。

    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在秦寿回神之际,他人已经一个闪身过去,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雒妃。

    雒妃抓住他衣襟,面颊酡红,一双桃花眼润濡水光,这酒劲一上来,她瞬间就没撑住。

    秦寿低头,试探地喊了声,“蜜蜜?”

    雒妃带着鼻音应了声,她不自觉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珠,攀着秦寿站稳了,这才摸着自个烧起来的脸。意识颇为清醒的道,“本宫……醉了?”

    秦寿微微后退半步,漫不经心的道,“嗯,好似醉了。”

    雒妃横了他一眼,挥袖道,“让开,许鸣蜩季夏进来。”

    秦寿哪里会同意。他长臂一伸,将人往榻上带,“公主这般模样,如何能让旁人见到,不若稍作歇息,待酒意散了再离开也是不迟。”

    雒妃一想,确实如此,不过她缩进榻里,警惕地望着秦寿,“你过去,不准过来!”

    她这模样,脸嫩腮粉,眼尾泛红,水光莹莹,且那种醉酒之后的薄粉一直从她白瓷脖颈蔓延至衣领以下,平白叫人生出绮念来。

    秦寿如她所愿,在书案后坐下,他倒了桃夭出来,慢悠悠地喝着,不都看雒妃一眼,也不论其他。

    雒妃嗅到酒香,心头难耐,也不知那桃夭酒是何故,只是越喝就会越想喝。她脚下地,犹豫半瞬又缩了回去。

    秦寿从上次就看出来,雒妃酒量不好,但却还有些贪杯,不然,圣人也不会对她下禁酒令。

    他眼梢余光将她动作尽收眼底,几不可查地勾起点嘴角,转而弃了酒盏不用,直接拎着长嘴青花酒壶喝了起来。

    雒妃抓了抓裙裾,眉头皱起,瞥一眼秦寿,又很快收回目光,然后有飞快地再瞥一眼。

    那模样分明就和戒备心十足的野猫一样,非得一点一点探出爪子,确定没威胁了,才敢露出身来。

    秦寿喝的很慢,一小口一小口,可他却像故意的,喝就算了,还像是不经意间,洒点酒液出来,从他嘴角顺滑沾染衣襟。

    顿,整个主帐中酒香四溢。

    雒妃原本还有点清醒的脑子,嗅到这酒香,那股子酒劲顿散浮起来,让她脑子发晕。

    连秦寿是何时走过来到她面前的也不晓得。

    “公主,可是想睡会?”他微凉的指尖抚上她的脸,弯腰压低嗓音很是刻意地凑的很近。

    那点碰触的冰凉,让雒妃觉得很是舒服,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贴近脸蹭了蹭,不自觉像幼兽一般嘤咛了几声。


第207章 驸马:心悦不是嘴巴说的

    秦寿居高临下俯视雒妃,面无表情,只眸底烟色汇聚如风暴深海。

    尔后,他扬了扬手中的长嘴青花酒壶,低声问道,“公主可是想喝?”

    雒妃目光随酒壶而动,她粉色舌尖轻舔唇珠,眉目就带出渴望来。

    秦寿坐她对面,拍了拍大腿道,“自己坐上来,我就与你再尝尝。”

    雒妃不动,只两只手抓着他修长骨节匀称的手指头,好似没明白他的话一般。

    秦寿手一动,像抱小孩一样将雒妃抱到自个腿上,将她两条幼细长腿分开,与自己面对面,尔后他在雒妃泛红湿濡的目光中,漫不经心地抿了口酒。

    雒妃眨了眨眼,目光又落到酒壶上。

    秦寿低笑一声,这样乖巧柔顺,毫不掩饰自己心意的公主,他最是稀罕。

    他凑近她,嘴里还含着酒,就那样覆上她的粉唇,缓缓渡了过去,醇香的酒液混着一股子青草根的冷香,以及唇舌的缠绵。悉数被雒妃吞了下去。

    末了她许是觉得不够,自发地探出小舌头蹿到秦寿那边,勾他的舌吸着酒香味。

    一吻罢,唇齿渐分,两人唇瓣间牵扯出羞耻银线。

    秦寿额头抵着雒妃的,单手掌着她的后脑勺,微微一笑,在雒妃越发迷离的目光中,一点一点地将那银线吃了下去。

    分明无耻下流的动作。在他做来,色气满满,只让人觉得面红耳赤,浑身悸动。

    显然雒妃注意力根本就没在秦寿身上,她靠着他,探手就去够酒壶。

    秦寿手一扬,那酒壶从雒妃指尖溜走,叫她皱起眉头,不满起来。

    “别急。”秦寿哑着嗓音说。他指腹在雒妃嘴角一抚而过,仰头自己喝了一大口,再度低头时,又吻了上去。

    如此个两三次,那小半壶的酒竟让两人吃的一干二净,也不晓得究竟是秦寿喝的多,还是雒妃吃的多。

    总是她整个人软趴趴的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娇喘吁吁。面颊酡红若云蒸霞蔚。

    仿佛是诱逮最狡猾的小狐狸,作为猎人,秦寿向来耐心十足,他给了饵料,让小狐狸欲罢不能,只等猎物吃饱喝足,无法逃走之际,他才撕扯掉斯文伪善的面目,将随自个揉搓的小狐狸拆吃下肚。

    “蜜蜜。我是谁?”他在她身上敏感的地方若有若无的轻揉慢捻,交颈缠绵,呢喃低语。

    雒妃一身发软,脑子也不甚清楚,可她还是识人的,双手有气无力地撑在秦寿胸口,抬头看了看他,蹭了蹭他下颌,软软的嗫嚅道,“驸马……”

    秦寿很满意,但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来,“蜜蜜喝醉了。”

    从来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雒妃也不例外,她挥了挥手,嘟嘟囔囔的道,“没醉……没……”

    秦寿掐着她细腰,免得她自个摔下去,“我扶蜜蜜去睡会。”

    “不去!”雒妃小手抓着他胸襟,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簪子歪了,发髻也散了,她索性一把扯了发簪,整个青丝披散下来,平添几分的慵懒。

    秦寿托着她,想要起身。

    哪知雒妃一下双手环着他脖子,两条腿还死死圈着他精瘦的腰身,扭了扭道,“本……本宫不睡!”

    秦寿人还没站起来,又坐了下去,他目色深邃地盯着她,眼底深处的危险蠢蠢欲动,“蜜蜜,听话。”

    雒妃恼了,她扑到他身上,冲他喉咙凸出的喉结就咬了口,支吾着嚷道。“驸马就是混蛋……本宫……与本宫咀个……本宫才听话……”

    说着,她还不甚文雅地打了个酒嗝,顿连呵气都是一股子的桃花香。

    秦寿笑了,他斜长的眉一挑,极致的风流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并有着勾人命的俊美。

    雒妃愣了愣,尽管看了很多次,她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公主有令,九州莫不听从。”他淡淡地说着,然后当真倾身含住了她唇珠。

    那一吻,带着轻柔与蜜意,又很是妥帖地顾着雒妃的感受,且唇舌交换之间,隐带醉人的酒香,叫人舒坦得不自觉沉迷其中而不自知。

    至少让雒妃倍觉欲罢不能。

    在秦寿抽身之际,她还咂了咂唇追了过去索求。

    秦寿动作自然地往后倒,雒妃跟着就伏在他身上。

    好似身体自发的带着羞人的记忆,雒妃凭本能动作。她边胡乱不得章法地亲着秦寿,小手还如游鱼一样从他胸襟蹿了进去,待贴上他线条分明的肌理时,她快活的从喉间叹喟出声。

    就在她进一步动作去抽他腰带之际,秦寿一把按住她作乱的手,即便这个时候他也是无甚有表情的。

    可烟色的凤眼之中,酝酿的狂风暴雨骇人的深沉。

    雒妃不耐,她甩开他手,还在他微敞的胸口拍了一记。命令道,“躺好!”

    秦寿挑眉,嘴角似笑非笑,“这种事,劳烦公主一次就够了,往后还是让九州来做的好。”

    他倒是想起上一次与雒妃在陇山山洞的事来,且眼见这会熏熏醉酒的公主又要如此为之,顿觉颜面尽失,再无夫纲!

    雒妃还没反应过来。她视野一晃,人晕的厉害,再定神之际,已经被秦寿压在了身下。

    他是存了心要叫她晓得自个的厉害,也算是一洗上次的耻辱,三两下退了彼此的衣裳,坦诚相见,合颈纠缠。

    当真如雨摧芭蕉,急急促促,摇摇晃晃,只苦了那身软体柔的小娇儿,腰肢小、腮痕嫩,更堪飘坠。

    从榻上到床笫,纱幔忽起,娇啼歇处,好不容易从纱幔中探出只白玉藕臂,人还没来得及爬出来,又被一双铁臂拽了回去。

    一时间枕上桃花歌两瓣。梨花绽银,木香含蕊,蔷薇吐心。

    最作孽是,那风流郎擘开花瓣,轻笼慢挨,做得十七八样风流阵,斗婵娟弄得银河下九天。

    雒妃清醒过来的时候,根本不晓得今夕是何年,她与秦寿睁开四目互相看。哪里有甚两心热似红炉炭!

    她一身酸痛,心头邪火冒,眼见秦寿靠在床柱,眉目饕餮满足的神色,她就恼羞成怒的咬牙切齿。

    她坐起身,拎着锦被遮掩,骂道,“秦九州,你枉为七尺男儿,竟然使出这样不入流的下作手段,莫不是你以为本宫与你睡一处,日后便事事依你了不成?”

    声音居然还是哑着的。

    秦寿心情显然不错,即便雒妃这样说,他也是不计较,“本王与自个的王妃行敦伦之礼,哪里就下作了?”

    他说的这样有道理,雒妃竟无话可说,可心头又咽不下那股气焰。

    委屈突如其来。汹涌的止不住,叫她瞬间就红了眼眶,“你混蛋!”

    说着,她还踹了他小腿一脚,哪知那动作牵扯到腿根,就又是一阵很不适的灼痛。

    秦寿敏锐地注意到,他暗自叹息,虚虚将人半拥进怀里,轻拍她背心道。“莫恼了,下次不喝酒就是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喝酒的事,简直无异于新仇加旧恨,雒妃怒从中来,她推开他,“哼,驸马好手段,都悉数用到本宫身上来了。”

    秦寿揉了揉眉心,对这样浑身带刺的雒妃,他实在觉得无可奈何,也说不来那等哄人的甜言蜜语。

    他只得下床,从外衫中摸了早备好的药膏,不顾雒妃,抬手就将人按在床上,然后扯了锦被,掰开她腿,抠了药膏就往她微微红肿的那处抹上去。

    “秦寿!”雒妃小脸涨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她动了动脚,根本踹不到人,只得嘴里大喊着,“秦九州,你无耻下流!混蛋!”

    药膏的清凉几乎瞬间就缓和了雒妃的不适,然而她还是觉得羞愤欲死,活了十五六年,就没谁让她这样难堪过。偏生这人还是她最不对付的秦寿!

    “秦九州,你混蛋……”她嘴里不断说着这话,千篇一律,可是从大声到声如蚊呐,以及发颤的音儿,还有再隐藏不住的委屈,到底泄露了出来。

    她单臂个横在脸上,遮掩了眸子,像是鸵鸟一样。仿佛什么都不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样。

    秦寿与她抹了药膏,视线在她光裸的身上扫视一圈,见着那些鲜红青紫的痕迹,他心满意足的同时,又心尖子发软的厉害。

    他躺回床上,将雒妃挡在脸上的手轻轻拿下来,与她红如兔子的眸子对望一起,还有眼角的湿润。

    他皱眉,指腹在她太阳穴上一拂,果然就摸到了满指尖的湿润。

    秦寿顿诧异非常,这样心高气傲又倔强的公主原来也是会哭的,两辈子以来,她也只在最是绝望,与他再过不下去之时才歇斯底里的哭过一次,再后来即便是他杀她的时候,她也是没流半滴眼泪。

    “蜜蜜?”他靠过去喊了声。

    雒妃不理会,蜷缩起四肢,背着朝里,只给他一个青丝铺泄满床的背影。

    秦寿叹息一声,他靠过去,指尖顺着她细软的发,想了想道,“这种事都是食髓知味,你我都喝了酒,故而一个没忍住才致如此,你也舒坦不是……”

    雒妃还是不理睬他。更不回应。

    秦寿试探的伸手横过雒妃细腰,见她没抗拒,便将人拢进怀里,下颌抵着她头顶,磨蹭了几下道,“我说过,你我是夫妻,不是没蜜里调油过,是以为何不一直好下去?”

    他抬起点头。悄悄看过去,只见雒妃敛着眉目,小巧的鼻尖有些发红,确实是真伤心了。

    他斟酌又斟酌,很是别扭的道,“况上辈子自你去后,三十多年来,我一直孤家寡人,如今你就在我身边,我哪里是会不想的,你从前太高看我了。”

    闻言,雒妃心头小小的讶异了番,不过她还是冷着脸,嘲讽道,“孤家寡人,你骗谁?”

    见她肯搭理,秦寿眉目稍缓,他手下使力,将人掰过来面对面,十分认真的道,“我从不骗人,你自然晓得的。”

    “哼,”雒妃撇开头,即便因着秦寿的话,她心里莫名好受了一些,但到底还是介怀两人并不美好的从前,“总是驸马与本宫并不互相心悦。驸马孤不孤家与本宫何干?”

    眸底的烟色渐次加深,仿佛从浅海到深海,秦寿好一会才幽幽问道,“何为你我并不互相心悦?”

    雒妃睨了他一眼,从鼻尖哼出冷意,“本宫记得清楚的很,驸马从来都说,是不会心悦本宫的,本宫么,手一勾,自然有大把的俊俏后生排着队,等着本宫恩宠,不稀罕……”

    她话还没说完,秦寿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腰间用力,顶了顶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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