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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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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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还没说完,秦寿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腰间用力,顶了顶她,色气又下流的暗示动作让雒妃呆住了。

    “都这样了,蜜蜜还要我说甚?”他双手撑在她头两侧,面无表情做着那些动作,加之两人这会都还赤诚相见着。

    雒妃就是从他眉目之间瞧出了一丝丝的邪性来。


第208章 驸马:完事后就翻脸的公主

    雒妃是天家人,但凡皇族有的性格特点,她也是应有尽有,多疑、重利、薄情。

    她对秦寿,再知晓穷尽手段也得不到后,她便说不欢喜就不欢喜了,没谁有她那样的没心没肺。

    她多疑重利,不会轻信旁人,且相信人和人之间,利来利往,才是最为牢固的关系。

    故而她一心肯定秦寿心里是有她的,她不是欢喜羞涩到无所适从,反而第一反应是她要如何才能将秦寿这份心悦利用的最充分,自己能从秦寿身上得到甚好处。

    紧接着才是。。。。。。

    原来他竟然是心悦自己的,不过,她为何要在他开始心悦自己的时候,要同等的回应他?

    不见,从前他肆无忌惮的践踏她,如今风水轮流转,合该他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

    她玉臂攀上他的脖颈,细腰用力一扭,位置转换,她坐在秦寿腰腹间,一手抚在他光裸的胸口。一手搭在他肩头,俯身凑近了问,“本宫可以不听驸马说,但端看驸马如何做的。”

    她细软青丝披散下来,笼罩两人,形成细细密密的旖旎狭小缝隙,彼此呼吸交缠,就带出缠绵的意味来。

    秦寿望着她。指缝间满是雒妃的发丝,软的他手心胀满,他微微勾起嘴角,“公主想九州如何做?”

    雒妃哪里会主动言明,“驸马如何作想?”

    她那点的小心思,秦寿哪里看不穿,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对她既觉无可奈何,又觉哭笑不得。

    要从前,他定然是不会依从她的,可也不晓得是不是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后,他便越发的心软了,见她那娇娇的小模样,就想什么都同意他她。

    然,好在他心智非常人,也太过了解雒妃的性子,知道一味惯着她,不仅得不到她,反而还会让她弃之如蔽。

    他压着她脑袋,在她唇珠上啄了口,“蓟州铁矿山,我可不动,但公主需得应下一点。”

    雒妃要的无非也就是他这句话罢了,“讲。”

    秦寿温情脉脉地蹭着白嫩小脸。感受到她肌肤的滑腻,“不可再提和离之事。”

    雒妃没想他要说的是这个,不过和离之事,她本也就没太放心上,故而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

    两人谈妥,皆心满意足。

    一时之间,四目相对,相顾无言,莫名就有说不明道不明的暧昧氤氲涌动,雒妃甚至清晰的感觉到相贴的肌肤滚烫起来。

    雒妃一下反应过来,她扯了锦被裹在自己身上,像是兔子一样飞快地跳下床笫,离他老远,这才松口气。

    秦寿缓缓撑起身,他侧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浑身赤裸,不遮掩半点,他大大方方,毫无怯意,甚至在雒妃看过来之际,还长眉一挑,拇指按了按薄唇道,“公主可真是霸道,连半个被角都不与九州留个。”

    雒妃才不理会她,直接唤了帐外的鸣蜩与季夏进来伺候。

    鸣蜩与季夏才一撩帘,赤裸裸坐床沿的秦寿一声喝,“出去!”

    鸣蜩伸到一半的手顿住,尔后收了回去。

    雒妃回头瞪着他。

    秦寿随手取了外衫披身上,这才过来将雒妃捉到床笫边,夺了她遮掩的锦被,挑出枕头下那抹豆绿白绣缠枝粉桃的肚兜,面色正儿八经地捏着细带就要帮她穿。

    雒妃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晓得要如何放了,她去抢肚兜,“本宫不用驸马伺候。”

    秦寿手一抬,那小小一片的肚兜迎风招展,实在羞耻至极,“听话,抬手。”

    雒妃哼哼几声,头撇向一边,眼不见心不烦,任凭他如何动作。

    她也就没看到秦寿烟色眸底的兴味一闪而逝,他慢条斯理,光是肚兜的细带,他就翻来覆去的系了两三次,再雒妃眉心生不耐之际,这才与她披上衣裳。

    光是穿衣裳裙钗,就用去两刻钟。待最后的盘口扣好,雒妃拨开他手,迫不及待的唤了宫娥进来梳妆。

    这点,秦寿却是没争了,他双手环胸,倚靠边上,眼不错地瞧着鸣蜩季夏与雒妃绾髻描眉。

    一应拾掇妥当,连袖口都服服帖帖。无半点不雅之处,除却她眉目间掩饰不住的春意媚色,仿佛水润饱满的蜜桃,手一掐,嫩的能出水。

    雒妃临走之际,还不忘提醒秦寿,“望驸马说到做到。”

    也不等秦寿回话,她裙摆翩然的旋身离去。

    主帐帘子垂落下来。飘忽出的弧度,遮掩了最后一点艳色。

    瞬间的空荡,让秦寿有一瞬的失神,他重新躺回床笫,人都走,但似乎他还能嗅到余香,萦萦绕绕,挥之不去。

    回到自个的大营。已是晌午时分,雒妃不曾想,她竟与秦寿荒唐了整晚,还睡到日上三竿。

    她着眉头,抬脚就直直往主帐去,也就没注意到帐外站着的白夜。

    白夜背脊笔直,眉目坚毅,那模样分明是守了整晚。

    “公主。”眼见雒妃要跨进帐,白夜忍不住开口喊道。

    雒妃脚步一顿,转头这才发现是白夜,她眉梢一挑,似有疑问。

    鸦羽面具下的唇微微一抿,白夜道,“无事,卑职不过担心公主安危。”

    雒妃点头,她冲他笑道,“本宫很好。”

    白夜目光在她眉目梭巡一圈,握着剑柄的指关节渐次用力,他忽的道,“悠闲两王闹腾了一晚上,说是要见公主,并有重要消息回禀。”

    雒妃遂转身,朝关押着两王的地方去,“可有说是何消息?”

    白夜敛目。抬脚跟上,“好似与蓟州有关。”

    雒妃心里有数了,她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会倒是识相了。”

    到了关押两王的小帐,白夜却是没进去,他守在外面,听着里面传出的依稀声音,面具外的面容越发的沉寂。

    顾侍卫摸过来,朝里看了看,撞了下白夜,小声问道,“你怎不与公主明说,昨个晚上是你对两王刑问了整晚,两王才同意开口的?”

    白夜摇摇头,他星目之中有茫茫然空色,“为公主分忧解难,是我等本份,哪里敢有邀功之举。”

    顾侍卫讪笑几声,“公主其实对下面的人,很是不错,即便是邀功也无碍。”

    白夜看了他一眼,低声喝道,“我的事。不用你多管。”

    顾侍卫碰了一鼻子灰,他也不与白夜计较,见着雒妃出来,便肃着脸再是认真不过的道,“回公主,白侍卫刑问手段很是了得,卑职想同白侍卫学学。”

    雒妃一愣,她很快反应过来。见着瞪着顾侍卫的白夜,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笑道,“是以,两王能开口,都是白夜的功劳?”

    白夜拱手弯腰,“卑职不敢居功。”

    雒妃眼眸弯了点,她抬手轻触白夜手背,将他扶了扶,“白夜不用与本宫这样多礼。”

    一句话才完,白夜就像被开水烫了一下般,突兀地缩回手,垂眸道,“君臣之别,应该的。”

    雒妃将他动作看在眼里,心下一沉,眼梢的笑意瞬间就没了。

    她拂袖转身就往主帐去,谁也不晓得白夜哪点惹她了。

    回了主帐,她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下令道,“唤白夜来,本宫有话要讲。”

    首阳已经从鸣蜩处知道了昨晚雒妃与驸马的事,对这两人能合合蜜蜜的,再是高兴不过。她正琢磨着要与雒妃如何调养,好公主与驸马一块,再有几次就能怀上小主子为最好。

    冷不防听雒妃开口,那语气好似不甚开怀,她怔忡,只得去传唤白夜。

    白夜到来,雒妃屏退帐中所有宫娥,便是连首阳她都赶了出去。

    “本宫唤你前来。你可明白是所谓何事?”雒妃斟酌片刻,悠悠开口。

    白夜眼观鼻,十分规矩,“卑职不知。”

    雒妃顿了顿,好一会才道,“本宫离京,也有些时日了,早该回去了的,不过因着驸马那边的事,一直耽搁至今。”

    她见白夜面色无波,且有那鸦羽面具遮挡,她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拧眉,忽的道,“将面具卸了,本宫都快忘了你是何模样了。”

    白夜半隐在袖中的手一顿,他缓缓抬手,依言取下鸦羽面具。

    雒妃看着那张清俊的脸,带着不见日月天光的白,剑眉寒目,虽没秦寿相貌那样慑人心魄的俊美,但也有一种汩汩清溪的耐看清朗。

    上辈子,她极为喜欢这样的白夜,干净、忠诚,对她掏心掏肺的好,且任她予取予求,从无怨言。

    可现在,她明白过来,这样的一种关系是不正常的,不似知己,不同情爱,不像主仆,他对她的好,超乎了所有。

    也让现在的雒妃觉得,她承载不了这样纯粹的情感。

    她叹息,分明这辈子的白夜不同于从前,根本就像是两个人,可到底,她还是成为了他的魔障。

    “本宫将麾下兵众都给你,”雒妃淡淡的道,她看着他的目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你可一展所学才华。”

    白夜猛地抬眼望着雒妃,没了面具的遮挡,他脸上的不安一瞬表现出来,“公主……”

    雒妃抬手,打断他的话,“你该知,目下朝堂,本宫与圣人无甚几个可信任的。但唯有你,能得本宫与圣人的全部信任。”

    她话说到这,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她心里根本不是这样想的。

    她眉心生出烦躁来,最后一拍案几道,“错了,本宫是想说……”

    她看着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日后你当不再是暗卫的身份,你有何抱负有甚心愿,都可悉数去争取,若想要权势,本宫可让你官拜大将军,如想得荣华,本宫也可与你一世富贵……”


第209章 驸马:公主为了我打发情敌

    白夜曾以为,自己生来便只是暗卫的命,即便他护卫的人,是这大殷最为尊贵的,可那也只是让他越发努力的习武,只有拳脚厉害了,才有被人利用的价值。

    他很多年前,也是想过,与其这样一辈子躲在不见光亮的暗处,仿佛渠沟老鼠,还不如市井贩夫走卒。

    总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幸福。

    他想过的,如若能不再是暗卫,他宁可去偏僻山林野村,一座茅草屋,屋前一洼菜畦,立篱笆院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如果能在遇上性子好的姑娘,不嫌弃他的,也是能娶的,此后生儿育女,养家糊口。

    他会做个好夫君好父亲,与妻子依靠。教子女拳脚。

    最后老了,寻个黄道吉日,自己躺进棺材里,这一辈子就这样结束了也挺好。

    再后来,他知晓越来越多圣人的事,他便知道,自己这念想,怕是一辈子都实现不了了。

    身为暗卫,真的就是一辈子的暗卫,生是暗卫,死了的也只能是以暗卫的身份。

    然后,他被圣人送给了公主,从前在宫里,他自然是见过公主的,不管是曾经小小的她,还是后来长成风华绝代的倾城美人。

    其他的暗卫都眼热羡慕过,觉得他就像是一朝得到,羽化升天可成仙。

    呆在公主身边。要比护卫圣人之时,轻松许多,且公主也并不需要他做太多旁的事。

    只是他觉得,公主第一次见他之时,那种眼神很奇怪,像是透过他再看另外的一个白夜一般。

    这世间,又怎会有两个他呢?

    公主要他不可与旁人视自己的真容,公主还教他兵法,他虽不明白公主想干什么,但作为暗卫,听从这是最为基本的本份。

    他以前这一点做得很好,现在换了公主,自然也能做到。

    只是后来,就有什么是不一样了,他不喜驸马,如果允许,他想自己一定会忍不住杀了他。

    他还觉得,公主这样身份尊贵的,驸马能娶到,那是多大福气,且还不论公主容貌艳丽倾城。

    如果是他,一定会将公主捧在手心,她要什么给什么,给公主自己的全部。

    当有这样的念头时。就像是破土而出的嫩芽,日复一日的长大,终于到了无法遏制的时候。

    他不晓得这种子是何时种下的,又是何时萌芽,更不知是如何长成的。

    他只是见不得公主再受驸马掣肘,是以,当驸马逼迫公主放弃他之时,他毫不犹豫的去了秦家军军营。

    他从未有任何一刻,有那样强烈的想学会兵法,然后助公主一臂之力,尽管公主根本不想他离开。

    心头酸涩,又胀疼的陌生。他离开之时,公主那会的目光,在此后很长的岁月里,足够他翻来覆去的回味。

    世事总是造化弄人,他学成归来,在公主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本以为能见着公主喜出望外的神色,但,公主与他的,不过是浅淡的一句。。。。。。

    “回来了啊……”

    他不懂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分明他离开不过堪堪数月罢了。

    然而,当他再见驸马之时。便什么都知道了。

    大殷战神,俊美若谪仙,手段心计却似魔鬼的男子,他面对公主之时,也是能折腰了。

    他见着两人不似此前的剑拔弩张,反而动作之间。多有亲密。

    公主对驸马,原是终究与对他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

    繁星夜空下,白夜于山丘高处抱剑席地而坐,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公主此前在主帐中的意思分明是要他离开。

    她不需要他的护卫,也不需要知道他在沙场上是否能与驸马一较高下。

    她只是要他离开,断了不该有的妄想。

    他听懂了她的话下之意,虽然她许诺他诸多,可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你怎在这?让我好寻。”顾侍卫爬上山丘,他手里提着两坛子的酒。

    站在山丘顶,竟然能将整个营地看的清清楚楚,他像白夜那样坐下,将一坛酒摆到他面前,“这倒是个好地方,也亏得只有你才找的到。”

    顾侍卫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将自己那坛酒开封,顿热辣酒香扑鼻,很是一阵爽快。

    他喝了一大口。捻起袖子抹嘴角道,“我晓得你在想什么。”

    顾侍卫小笑了笑,“这事是你不对,身为侍卫,不管是暗卫也好,明卫也罢,那就都是下仆。”

    他脸上浮起讥诮的神色,又狠狠地喝了几口,“你有那想法,就是错了。”

    白夜神色微动,他将长剑放手边,拿起另一坛酒,一掌破了封泥,去了鸦羽面具,露出真容,大口大口地灌起来。

    顾侍卫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对,喝个痛快。就什么都忘了。”

    白夜一口气喝了小半坛,那酒烈的很,呛的他眼尾发红,他一擦下颌,低声道,“所以。我一开始就错了?”

    顾侍卫点头,“是,是你的错,人哪,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守本份。”

    他抱着那坛子,对繁星而饮,“你平时不是老将本份挂嘴边,怎的自个却是忘了。”

    话虽是那样说,可到底心头还是有不甘,“可驸马非良人……”

    顾侍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驸马良不良的,我不晓得,约莫公主是明白的吧,但公主都没说甚,你又何自个置啄?”

    听闻这话,白夜忽的笑出声来,那张干净而清俊的脸,顿生苍凉。“是,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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