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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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克夫-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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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洛云溪仰头喊了一声,原来,元空大师说的是真的,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嫁人,她会克夫克子,连父母都克死了,一辈子都要孤绝无依。
作者有话要说:  饺子回来了~~~
快来咬一口~~~

☆、入宫

  洛云溪是清冷惯了的,她可以面不改色的流掉李如芬的孩子,也可以十五年来对洛樊的示好视而不见,但她终究还是在乎的,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她爱的人,竟在这一刻,全部崩塌。
  洛云溪将洛樊的脸擦干净,又顺了顺他的头发,然后将他身体慢慢放下,她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楚离的方向走去,那本是谪仙般的人,如今却被折了羽翼,躺倒在地上,胸前的鲜血顺着大红色的喜服,流淌了满地。
  洛云溪双腿发软,走着走着就栽倒在地,周围的人,狂奔着的,哭喊着的,还有些要逃跑的家仆,被那无情冰冷的武器贯穿胸膛时的悲戚绝望。没有人能顾及到这个昔日高高在上的帝都第一美人,湘临侯的嫡长女。不是没有人垂涎洛云溪的美丽,但想到那克夫克子的命数,再看看洛家现在的惨状,即便再美的容颜,也让人望而却步。
  洛云溪强撑着地,慢慢的站起身来,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楚离的身旁,那平日里秀丽的容颜,此刻透着惨白,毫无生机。
  洛云溪伸出颤抖着的手,轻轻的触摸楚离的脸庞,那里还残留淡淡的温热,却再也不会对她露出温暖的笑意了。
  洛云溪一下一下的摸着面前人的脸,顺着他的眉眼,一直到他的嘴唇,洛云溪的目光顺着他的脸往下看去,她要将眼前这个人好好的记着,他的臂膀,明明是那么有力,此刻却无法再拥自己入怀,还有他的胸怀,本是那么宽广,拥有着无限的抱负。
  然后洛云溪看到了楚离的腰间藏了一件白色的东西,洛云溪的眼顿住了,她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么东西,她与楚离的初见,皆因于此。
  洛云溪轻轻的将那支白玉梅花簪抽出,本以为丢了的东西,原来就在这里,可她却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洛云溪刚刚将白玉梅花簪收好,就感觉脑后一下重击,一阵眩晕之后,她便躺倒在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洛云溪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她迷茫的睁开眼,好似做了一场噩梦,梦里巨大的湘临侯府,轰然倾塌,繁荣不再,还有那个如桃花般美好的人,就这样消失了。
  “大小姐,你可算醒了?”
  洛云溪抬起眼眸,本是目无焦距的眼神再看见眼前人的一瞬又收紧,她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腰间,发现那支梅花簪还在,又松了口气。
  “绿瑶,这是哪里?”
  “这里是皇宫。”
  洛云溪有些意外,她这才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谈不上多华贵,却也与她从前的闺房不相上下了,如果是皇宫,应该是一处小偏殿吧。只是,她现在怎么说也应该是地牢,又怎会身处皇宫,她满脸疑问的看着绿瑶。
  “怎么回事?”
  绿瑶本来想说什么,但看见洛云溪的神态,张着的嘴闭上了,她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道出事实。
  “大小姐,三天前,也就是您大婚那日……”说到这里,绿瑶顿了下,小心观察了洛云溪的脸色,见其没什么变化,方才继续说,“你也知道,当时侯府内很乱,那些侍卫见到逃跑的丫环小厮就杀,我当时躲在一旁,谁知道,就被人一棍子敲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就跟你一起在这里了。”
  “那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抄我洛家,又是谁将你我带到这里的?”
  绿瑶没点头也没摇头,看着洛云溪,欲言又止。
  “说。”
  洛云溪知道事情不会简单,只是经此大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绿瑶深呼了一口气,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比你醒的早,事情也都打听清楚了,皇上之所以抄了侯府,是因为一个人。”
  洛云溪的心漏了一拍,她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好似那答案就在嘴边,却无论如何,也不想说出口,她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问绿瑶。
  “谁?”
  “楚离”
  洛云溪闭上了眼睛,明明想到了,却还是自欺欺人的骗自己,第一次,第二次,以及以后的每一次相遇,看似不经意,却都充满了预谋。
  “他是谁?”
  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可绿瑶却听懂了,她停顿了许久。
  “黎国摄政王。”
  绿瑶的声音轻不可闻,可洛云溪听的清清楚楚,她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如此,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又怎会是普通人,怪不得圣旨上说的是叛国。只是,以楚离的能耐,又怎会让自己暴露身份,还丢了性命?
  洛云溪突然想起了什么,定定的看着绿瑶,在那种情况下,能从湘临侯府中带出人,那这个人的身份。
  “谁把我们带出来的?”
  “太子殿下。”
  “呵呵”
  洛云溪突然笑了,原来那一日,明非问自己,可会后悔,竟怀有如此深意,他怎么也没能想到,明非会这样抄了洛家,而害了湘临侯府的人,竟是自己。
  洛云溪以为,她知道这世界充满这恶意,每个人做的事都带着自己的目的,可谁能想到,这世界,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不堪。
  千方百计接近自己的楚离,一直要娶自己的明非,甚至是一直想要摆脱明非的自己,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或者不可告人如楚离,或者不择手段如明非。
  洛云溪感觉自己很累,累到没有心思再去揣度别人的心思,她不想知道明非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出来,也不想知道楚离为什么要进入湘临侯府,左右是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
  想到这里,洛云溪感觉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她轻呼了一口气,将那疼痛忽略过去,看着绿瑶,满面的笑容。
  绿瑶看着洛云溪,只感觉那笑容难看至极,就如同,这许多年来,她一直所见,她以为洛云溪终于可以放下过去,却不想这一切,都如镜花水月,真真假假,看不清,摸不透。
  “你知道小铭在哪里吧?想办法告诉他,永远都不要回来。”
  绿瑶没说话,她不敢告诉洛云溪,洛铭已经回来了,就藏在帝都的某个角落,伺机而动,曾经的那个只知道吃的小子,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大小姐,我不会离开的。”
  绿瑶轻轻的拥住洛云溪,她知道她的脆弱,也知道她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你们都不可能离开。”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二人抬起了头,面前的男子,一如初见那日,一袭青衫,英气俊朗,却让人没办法忽略那眉间的阴郁。
  “是你做的。”
  是肯定句,洛云溪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这不卑不亢的情绪,让明非笑了笑。
  “云溪既然已经确定了,又来问我做什么?”
  明非没有否认,伸出手抬起了洛云溪的下巴,看着那倾国倾城的面容,突地笑了。
  “云溪,可有后悔?”
  洛云溪却是后悔了,可是她不能说,说了就等于是投降,她没有说话,只是倔强的看着他。
  明非饶有兴趣的看着洛云溪,拇指在那殷红的唇上,来回抚摸着,触感如想象一般美好。
  “洛云溪,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什么得不到的。”
  明非说完,哈哈一笑,拂袖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洛云溪一步也没能踏出这个院子,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爹爹下葬了没有,与世隔绝了一般。吃穿用度每日都有人送来,品相俱是极佳的,洛云溪大小姐当惯了,什么好的东西没见过,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一笑了之。
  明非隔两日来看洛云溪一次,喝喝茶,聊聊天,虽然谈不上愉快,却也谈不上多不愉快,洛云溪以为她一定是恨明非的,可实际上她们相处的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霸王硬上弓。
  明非的安分守礼,有点出乎洛云溪的意料,不过这也是她所乐见的。
  一天又一天,日子好似就这样平静的过去,可其中的暗潮汹涌,谁能够看得到?
  “大小姐,今日的午膳到了。”
  鱼贯而入的一群侍女将大大小小的菜盘子摆了满桌,明非待洛云溪可以称的上是极好,这一天三顿的膳食,皆是照着他东宫太子的身份摆的,洛云溪每顿皆吃上几口,她可不会去做什么绝食之类的傻事,别说如今除了没有自由,其它也没什么委屈的。就算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好死也不如赖活着。
  今日的菜很丰盛,绿瑶给洛云溪夹了些,自己也用了些,她跟洛云溪一向没那么多的规矩,宫中人虽然看不惯,也不敢说什么,绿瑶二人更是懒得理他们。
  洛云溪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菜,今日不知怎地越发的没胃口,勉强吃了两口,只感觉胃中一阵汹涌,慌忙跑出门,直接呕了出去。
  这一下,差点将洛云溪的胆都呕了出去,她又呕了几下,却是吐不出什么来了,只是感觉恶心,胃中有什么上涌。
  匆忙赶出来的绿瑶递给她一杯水,洛云溪簌了口,又喝了两口,刚感觉舒服些,那刚喝下去的水,却又呕了出来。
  绿瑶皱着眉头,轻轻拍着洛云溪的背。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着了寒?”
  洛云溪很少生病,不知道人着寒该是什么样,但自己如今除了恶心,却没有别的症状,不像着了寒,倒像是……
  

☆、身孕

  洛云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算了算日子,更是心惊,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竟未曾注意,自己的月信已两个月未曾来了。
  洛云溪一时不知自己该惊还是该喜,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与楚离那春风一度,竟然怀了他的孩子,只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如今楚离已死,自己也再不是什么风光无限的大小姐,而是阶下之囚,可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也许是楚离唯一的孩子了。
  洛云溪扶了扶自己的肚子,又将一直藏在腰间的白玉梅花簪拿了出来,反反复复的把玩着,她知道楚离骗了她,害的她家破人亡,她该恨他的,可想到那一日,楚离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那冰冷的身躯,将洛云溪的心也冻了起来,她怎么恨,又怎么能去恨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
  洛云溪的眼有些红了,迎着风,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她看着漫天飞舞的落叶,心理下了个决定,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楚离是黎国摄政王,他的遗腹子,自然不能落在华国的手里,洛云溪深知这个道理,小心翼翼的瞒着,除了绿瑶,再没人知道。
  只是害喜的反应越来越剧烈,食不下咽,明非来过几次,恰巧有一次被他见到洛云溪呕吐。明非不解,要传御医。洛云溪哪里敢让他真的传了御医,推说自己着了寒,过几日就好了,不要看御医。
  明非只当她怕药苦,笑了几声,再不勉强。只是这害喜终究不是着凉,哪能一两日便好了的。洛云溪生怕瞒不住,索性闭门不出,明非再来,也拦了不让进屋。
  洛云溪不出门,也不让人进来,很多时候更被反应折磨的是食不下咽,每日里只让绿瑶弄些爱吃的东西,勉强咽下几口,算是维持。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虽然吃食的不好,却没耽误肚子的涨势,眼看着肚子一点点长大,虽然现在还不明显,可以推说自己胖了,若是再过些日子,怕是就再也瞒不住了,何况,一直把明非拦在门外,日子久了总会被怀疑的。
  “大小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还是想办法逃走吧?”
  洛云溪心里一动,想了想,却没有什么办法,她现在本是阶下之囚,这皇宫,哪里是自己想出去就能出去的。
  “想要逃走,谈何容易。”
  洛云溪话虽这样说,可这心思一旦起来了,想要放下就难了。况且她每日里无所事事,心里想的念的,竟都是这样一件事。
  “绿瑶,明非若是再来,便见一见吧。”
  明非来的时候,天气已经很冷了,前几日还飘着的落叶的树,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了,洛云溪突然想起侯府内的桃树,不知是否也如这皇宫般,寂静萧索。
  “你终于让我进门了。”明非依然是那身打扮,在秋风下,衬着英气威武,“这是前些日子打猎得来的白狐,我让人做了件大氅,拿来给你过冬,省得你总是招惹风寒。”
  洛云溪道了谢,收下了大氅,明非仔细瞧了瞧她,笑着道:“你这些日子总是拦着我进来,我以为你怎么了,不想竟是因为胖了,不敢见我吗?放心,我不会嫌弃你。”
  洛云溪的心脏漏了一拍,然后极速的跳动着,好似就要蹦到了嗓子眼,但是她面上不敢显露,只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将准备了许久的话,在心理重复了一遍,仔细瞧着明非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
  “洛家现在如何了?”
  其实洛云溪早都想问了,但是她一直没敢问出口,她有很多的问题,湘临侯府,洛家现在究竟变得如何?父亲下葬了没有?她洛家那百多口人,又安置在何处?还有……还有楚离,既是黎国的摄政王,是不是也送回了黎国?
  可是她又不敢让自己知道,她知道了能如何,还能不能安心的住在这皇宫里,可她终究不能如同一只鸵鸟般,将自己埋的深深的,以为看不见,听不见,这些事情就好似都没有发生过。
  “云溪……”
  明非眯了眯眼睛,顿了良久,只说了这两个字,再没有开口。
  “呵呵,我连这个也不能知道吗?我想去拜祭一下我爹也不行吗?”
  洛云溪有些激动,声音也有些颤抖,绿瑶一直站在她身后,此刻用双手稳住了她的肩膀。她毕竟是有了身孕的人,不能太过激动。
  明非见洛云溪此刻形状,轻轻叹了口气,一手握住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一时心生怜惜。
  “洛樊的事是宣武将军夫人一手操办的,应该是葬了,是哪里,我也不知道,你若想去祭拜,过些时日,我来安排吧。”
  洛云溪心中了然,自己这个嫡长与洛铭那个长子都不在,这洛家的事,都是云萱来操办的,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我见你日日一人,倒是孤寂,明日让良绨来与你说说话,也好解解闷。”
  洛云溪奇怪的看着明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纳了妃,但这与自己没关系,倒是不知道洛云倾现在如何了,洛家倒了,不知可有连累到她。
  洛云溪心中想着,却没说出口,只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虽然她不想见这良绨,但自己总是不见人,怕会引起怀疑。
  明非见洛云溪情绪稳定了,方才告辞离开。洛云溪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大小姐,你想出宫?”
  “是,只有出宫,才能想办法离开。”
  “大小姐,可想好了?”
  洛云溪点了点头,又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绿瑶。
  “绿瑶,委屈你了,这些年,一直跟着我。”
  绿瑶摇摇头,她知道洛云溪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她不委屈,她还记得自己答应孟君婉的事,就算没有,自己与洛云溪从小一起长大,那份感情,是什么也比不了的。
  绿瑶看着洛云溪的人生,从悲到喜,又从喜到悲,好似这世间所有的残酷都压在了这一人的身上,绿瑶无力去改变,可她的愿望,一定要实现。她想要逃离这里,那么,自己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帮她。
  “明非答应我去祭拜父亲,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第二天洛云溪早早就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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