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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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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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样。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心里像猫抓一样,再不让我开枪,我快抓狂了。”土根开了一样,反而更加引起他的**。
  张一平自己也是枪手,听到外面激烈的枪声爆炸声,此时此刻心中也有一种强烈的**,只不这他的控制力比较强,而且像这样毫无技术含量的混战,他也不屑参与。
  “我允许你们参与战斗,但是不要超出掩蔽壕周围太远。”张一平说道,这些人都是军中的顶尖枪手,把他们调到身边做警卫,的确有一点自私,而且对军队来说是一个损失。
  只有二嘎子无动于衷,张一平就问道:“二排长,你怎么不去?”
  二嘎子镇定地说道:“我擅长进攻,这样的消耗战不是我喜欢的,我加入进去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我要紧跟着总指挥,战场信息千变万化,虽然现在好像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但是在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很难预料。”
  从手榴弹爆炸的硝烟里面,忽然飞出几十个手雷,向外籍兵团的掩体上空飞了过来,手雷的引信冒着白烟,哧哧地燃烧着。
  “注意…”军官们用德语、法语和中文叫了起来…
  手雷成片地爆炸,有的落在空地上,有的掉入了掩体里,将里面的德国士兵炸得飞了起来。
  紧随着,更多的英军从硝烟里冲了出来。明晃晃的刺刀被蒙上了烟尘,但杀气却更甚。
  张一平呆在营部的掩蔽壕里,这些个手雷伤不到他。
  “手榴弹…”又是一声断喝,刚刚从爆炸中恢复过来的中德士兵又是一阵手榴弹从掩体和沟壕里扔了出去,扔在刚刚从硝烟中突破的英军的人群当中。
  外籍兵团方面用的有手雷,也有手榴弹,而英军方面使用的是手雷,两边扔来扔去,结果都陷在一片爆炸的硝烟里,但是总的来说,有掩体和沟壕的一方还是占据了很大的便宜。
  硝烟被风吹散,沟壕和掩体这边固然一片凄凉,但是对面进攻的一方损失却更惨重。
  一具具肢体不全的尸体挂在残砖瓦砾之上,破布的碎片,断肢和碎肉撒落得到处都是。
  一具尸体挂在一条路灯杆上,断了口的路灯杆从尸体穿过,露出被染红了的铁杆。尸体的脸向上仰起,鲜血像雨点一样从铁杆上面滑落,他的双手已经炸断,掉在一处低矮的石条上,双手合在一起,像是在作祈祷。
  一双沾满了鲜血的大头皮鞋踩在这双作祈祷的断手上面,满面狰狞的英军士兵手里持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跨过这条沾满鲜血的石条,向外籍兵团的阵地冲了过去。
  “英国人太多了,我们必须先退后一步,以避一下他们的锋芒。”李二苟说道,“我营损失较大,已经没有办法阻击他们,也不可能跟着他们肉搏拼刺刀。”
  “做你正确的决定,李营长。”张一平说道,他再从了望口望了一号大桥那边一眼,发现一排几十辆坦克正轰隆隆地通过一号大桥开过来。
  在卢瓦尔河的对岸,也有很大的动静,英军的一大群人,将一个一个的大铁箱子推入河中,再将这些大铁箱子连接起来,很快就构建了一座浮桥,一辆坦克从新建的浮桥上冒着青烟开了过来。
  “英国人真下血本了。”张一平无奈地说道,“英国人不仅没有撤出奥尔良南岸,反而从北岸抽调兵力支援南岸,这的确让觉得意外。”
  “快撤吧总指挥,等一下被迫坦克粘上,就麻烦了。”李二苟着急地说道。


第403章 奥尔良之战(六十二)

  “不急!”张一平镇定地说道。
  从的后面的炮兵阵地再传来密集的炮弹飞行的声音,你海啸一般而来。大口径的炮弹砸在卢瓦尔河的河面上,掀起滔天的巨浪,掀翻了刚刚铺设好的浮桥。河面混乱成一片,炸散了的大铁箱子互相冲撞,上的坦克,车辆、人员纷纷掉入河里,再被爆炸引起的水柱绑架着抛向天空。
  迫击炮的炮弹夹在这一片鸣奏这中,砸在进攻英军队伍的中间,力图阻断其后续的兵力。
  而最前方的英军已经冲破逼近外籍兵团藏身的掩体、沟壕。英军刺刀的闪光已经照射在外籍兵团士兵的脸上。
  机枪、步枪的子弹胡乱地飞过,手榴弹、手雷乱飞,爆炸的火光闪耀,生命在这一刻迅速地消失。死神随时在呼唤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的名字。
  短兵相接,双方的士兵已变成了只求保全自己能活命的凶残的野兽。
  沟壕里的士兵,麻木地向外面投掷着手榴弹,将敌人炸成肉碎,敌人在他们的眼中也不再是人的模样,而就是死神的模样,不杀死他,自己就被他们杀死。
  所有的人都在奋力地抵抗,任何人都无法坐以待毙,积压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他们要以抗争,残杀来保全自己,并且还要疯狂地向敌人报复。
  敌人扔一个炸弹,我们就要扔两个,敌人打一枪,我们就要打两枪。
  攻守双方处于绞杀状态,谁也不敢先泄这口气。看谁支持不住,第一个先倒下。
  “突突,突突,突突…”机枪熟悉的节奏响起,土根手里托着一挺轻机枪,从沟壕里跳了出来,火光在枪口跳动,敌人的热血四处飞溅。
  跟在土根身后的是几外警卫连的战士,他们手里拿着手雷,向逼近的敌人投一个个的手雷。在手雷的凶猛的爆炸中,弯着腰像猫一样向前奔跑着,轰响声在他们的前面,汹涌地向当面锣的英军迎面袭来。乱纷纷地弹片穿入血肉之身,发出
  “卟哧卟哧“的声音
  战士已经已变得面目狰狞可怕,相貌异常凶残,像可怖的恶魔,疯狂地向前面甩着手雷,疯狂地开枪,无论谁在他们的面前,他们都会毫不留情地向他抛过去一枚手榴弹。
  土根等人的行动,给外外籍兵团暂时编第一师起到了一个榜样,而那个冲破前面、混身喷火的土根,更加成了这支的标杆,军中的灵魂。
  中国籍的枪手们从掩体、沟壕处跃了起来,向当面的英军发起了反冲锋,在他们的身后,跟着的是德国籍的士兵,最后面是来自同盟国的士兵。
  英军进攻的的队伍已经荡然无存了,他们已被一阵手雷炸得伤痕累累。再经过一阵子弹的洗礼,死伤非常惨重之后,他们根本想不到会遭遇到如此猛烈的抵抗,反扑。
  “狭路相逢勇者胜!”张一平喝彩道,“土根这个傻瓜整天昏昏睡睡的,今天,他总算做了一件长脸的事,没有浪费他吃的那么多的馅饼。”
  但是这只是英军进攻的其中一个波段。英军后退之后,土根等等人退了回到了掩体和沟壕里面。
  中午的烈日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整个战场闷得像火炉一样,浓厚的硝磺味掺杂着血腥味道,刺激着人的鼻腔。
  孙仲尧带着部队支援上来,他一个人来到张一平所处的掩蔽壕里面。
  “英国人的反攻很猛,我们在刚才的战斗中,丢失了一部分街区、阵地。”孙仲尧说道,“接下来我们会进行一个反攻,把失去的阵地夺回来。”
  “至今为止,我对你们暂编第一师还算满意,我希望接下来能够看到你们精彩的表现。”张一平说道。
  从一号大桥上上面以及河面的浮桥上轰隆着开过了一些坦克,从那些废墟的底下又再次冒出许多新的带着农夫钢盔的脑袋。新的一轮进攻又开始了。
  “看来英国人想的跟你一样,都采取主动进攻。”张一平说道。
  “可我总觉得这是英国人在虚张声势,他们向我们发起进攻,除了迷惑我们,掩盖他们撤退的企图之外。还想通过这一次进攻,逼退我们,让我们远离一号大桥,等他们撤退的时候,不会威胁到一号大桥侧翼的安全。“
  “那他们又为什么在河面上搭建的那些浮桥呢,?“张一平问道。
  “这些浮桥,既可以进兵,当然也可以用来退兵。”孙仲尧说道,“我觉得正是这些浮桥,反而更能够说明他们有大范围撤退的可能会。”
  炮火再次猛烈地响了起来,有英方的也有已方的,但是这一次相对而言,外籍兵团的炮火更加凌厉,完全压倒了对方的炮火威力。
  进攻的英军发出一连窜短暂的呼喊,叫声响彻云屑,在开始的瞬间甚至盖过了炮火的爆炸声,但是血肉之躯又始终能够与钢铁作对呢?
  炮火很密集,从身后的炮兵阵地发射出的强大火力,已阻止住了敌人的进攻。
  敌人的攻势在已方强大炮兵火力的摧毁下瓦解,他们已无法继续向前推进。炮火打得也很准确,先是在前面的英军肆虐了一阵,然后向后方伸延过去,像雷声一样向前面滚动而去。
  估计等炮火向后移动了一百多米,并向前方伸延的时候,这时,暂编制第一师开始了大举反攻。
  一个士兵刚刚从掩体内跳起来,子弹就把他打得脑浆崩裂,身子无法向前哪怕只一步就倒在了地下,紧接着,旁边的另外一个士兵的脖子又喷出一抹血花,他只向前跑了几步,血便像水注一样从脖口根一涌而出。
  “狙击手。”张一平和孙仲尧不约而同地说道。
  横在大部队进攻的前面,一个狙击手最终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在他死去之前,可能会有很多的生命丧在他的枪下。
  这是一个疯狂的战场,个人的安危已经置之度外,重要的是更多地消失敌人。
  又是一发子弹飞过来,一名士兵的脑袋瓜再次中了弹,身体直插插地倒在了地上。
  从这三枪的子弹飞行轨迹,张一平已经知道这狙手的位置了,他把自己的步枪从了望口伸出去,迅速开了一枪,子弹击中四百米远的一个目标。从侧面的脖子上边钻了进去。
  “应该是这个了。”张一平收起枪支,直到不再发现有异常的中枪者,张一平才说道。
  不等双方进入肉搏对抗,攻击的英军便已经抵抗不住了,开始向后迅速溃退,暂编师的官兵夺回了一些重要的地段,并一跃而过,继续向前冲锋。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血肉横飞,心惊肉跳,人的思想像机器一样麻木,忘了疲惫,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跟着队伍向前不停地冲杀,毫无知觉,只知道疯狂野蛮地屠杀面前的敌人。因为他们随时在用步枪和手榴弹向自己瞄准、投掷,此时要是不去杀死他们,就反过来就会被他们杀死。
  战士都成为一群毫无感觉的机械,在脚下这片破碎,伤痕累累的、被鲜血染红了的黑色的大地上,在这片阳光下,刺刀闪放着亮光。
  双方的战士不知疲倦地开着枪,扔着炸弹,奔跑着,闪躲着,不停地喘息着粗气,嘴唇已经干裂开了,神志却如同醉酒后的夜晚混沌一片,
  冲锋过后,留下一地的尸体,那些受伤了的英军士兵,痛苦的垂死挣扎着。嘴里呻吟着发出让人不忍的声音,只要一有人从他们的身边经过,不管是什么样人,他们都要伸出手去,口中用英语叫道:“救命…救命…”
  然而,那些紧跟在部队后面的后勤人员,刚麻木地看他们一眼,任由他们在哀嚎中死去。
  一个没跟上后退部队的英国士兵,见外籍据兵团的士兵追上来,连忙把双手高高举起,手里举着一支步枪,但是后面的德国籍士兵一铁锹,不由分说就狠狠地劈开了他的脸面,另一个英国兵见事不妙拔腿就想跑,没多远后,脊背就稳稳地插入一把枪刺,他伸开胳膊大声嚷叫,着跌跌撞撞向前,枪刺还在他背上抖动着。直到他不甘心地掉落尸体堆里。
  另外有一个英国士兵干脆把枪一扔,双手捂着眼睛五体得体地趴在地上,但是他的虔诚没有得到应有的同情,一只大头皮鞋狠狠地踏在他的背上,紧接着就是第二只,第三只踏下来…直到踩到他吐血而死…
  转眼间,暂编第一师的官兵已追到了一号大桥的英军防守阵地的前面,由于他们没有接到拿下“一号大桥“的命令,所以他们只好在炮兵的掩护下快速地撤了回来。
  顺利撤回之,英军并未作反击,响了大半天的炮击也停下来了,整整一个多钟头,暂编第一师的官兵都静静躺地掩体的沟壕里,一声不吭地喘着粗气休息着,所有人都已筋疲力竭了,
  土根和刘亚民直接参与了战斗,战火渐熄之后,他们也回到了张一平所在的掩蔽壕。
  土根的怀里抱回了几个罐头食品,其中有一种牛肉的,非常美味,这时又吃上了。
  这是他应得的,张一平第一次不再觉得他是吃货。


第404章 奥尔良之战(六十二)

  张一平虽然没有直接参加战斗,但却一直处于第一线,战场的惨烈和残酷程度,深深地震憾了他。
  张一平和孙仲尧在外籍兵团暂编第一师的掩体和沟壕里穿行,卫生营的士兵正将重伤的人员陆续地抬往后方,轻伤的士兵则就地包扎,他们还要参加接下来的战斗。
  没有受伤的士兵静静地坐在掩体里,沟壕的旁边,有的已经累得呼呼入睡觉,有的打开罐头,用木勺子掏出里面的食物,慢慢塞入口中。
  “这种英国制造的咸牛肉罐头虽然并不怎么样,但在前线却是是非常抢手,外籍士兵都很喜欢!”孙仲尧说道。
  张一平皱了一下眉头,他吃过这个东西,并不喜欢,总觉得有一股臭味,非常恶心。
  “这东西开始吃的时候还觉得可以,可是最近它口味已经变了,英国人偷工减料非常严重,我总觉得它是死老鼠肉做的。”张一平说道。
  “我们不觉得稀罕,那是相对于同盟国的士兵来说,却是难得的好东西,我听说在他们原先的部队里,饮食实在太差了,而且还经常连肚子都吃不饱呢…有时候,德军的部队可能因为几个罐头而发起一场偷袭…”孙仲尧说。
  “他们之所以肯留在咱们的外籍兵团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我们这边的伙食简直太好了,而且还有不错的军饷。在德军那边简直不可想象。他们成天吃萝卜酱,而我们这边是吃不完的大鱼大肉,最差的也是土豆炖咸牛肉罐头,借用他们说过的一句话就是说,这‘简直太讲究又太舒服了’。”
  老兵弗兰克用舒服的姿势躺沟壕里,他从英军的尸体的口袋里掏回了一条法国面包,还有一个水壶,水壶里装满法国白兰地。
  法国面包的上角处沾有一些鲜血,弗兰克掏出匕首将那些血渍切掉,就着水壶里的法国白兰地,一口酒一口面包地慢慢享受,沟壕里飘荡着一股清香味道。
  在他的身边的泥地里,还摆放着几个罐头。而他身穿的一个德国籍士兵,则在狼吞虎咽地吃着他自己的那份咸牛肉罐头。
  张一平从他们旁边经过,弗兰克把水壶递了过去,张一平接过,狠狠地喝了一口,然后归来了弗兰克,竖起大拇指夸奖了一下。
  弗兰克也向张一平竖起了大拇指。
  “一天下来,伤亡率达四成。”孙仲尧沉重地说道,“这是外籍兵团成立以来,伤亡最惨重的一次。”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战斗的激烈程度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这样的战斗在西线战场上是非常普遍的事,在德军在其它战役中,他们的伤亡更大,我们这里已经算好的了。”张一平平静地说道,他是不会为这些外籍士兵的死伤感到惋惜的。
  “我们自己兄弟的伤亡率怎么样?”张一平问道。
  “不到半成!”孙仲尧说道,“在这样惨烈的沟壕消耗战中,就算中**团,恐怕也会伤亡惨重。”
  张一平也点点头,同意孙仲尧的观点。这样的战斗,通常是整个师整个师的消失,中**团绝对承担不起这样的损失。
  日薄西山,夜幕降临,一团团迷雾像幽灵般从卢瓦尔河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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