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西原借款之外,在1918年5月16日,日本陆军少将斋藤季治郎与段祺瑞政府代表靳云鹏,在北京秘密签订《中日陆军共同防敌军事协定》和《中日海军共同防敌军事协定》。“协定”的主要内容是:中国与日本采取“共同防敌”的行动;日本在战争期间可以进驻中国境内;日军在中国境外作战时,中国应派兵声援;作战期间,两国互相供给军器和军需品。
通过“协定”,日本派出大批军队进入中国东北,日本迅速取代了沙俄在东三省北部的侵略地位,中国则面临沦为日本附属国的局面。
张一平把这些事情以另外一个角度说出来,更加让段祺瑞无地自容,他说道:“如果不是中**团及时赶回来,打败了日本军队,咱们就真的亏大了,鄙人也无法面对国家,在这里请受芝泉一拜…”
段祺瑞起身便拜,张一平却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段祺瑞深深的一揖,说道:“我在这里是代表国家接受你的忏悔,虽然当时你有很大程度是无奈的,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发生了就是发生,没有谁能够当它没有发生过…”
段祺瑞诚惶诚恐地说道:“是的,总司令说的是。”
张一平这才扶他起来,说道:“这些都过去了,我相信芝泉兄的为人,如果国家强大的话。谁也不会做那种事。”
“是是是…”
“现在。我从北方回来。不瞒你说,就是准备对日本用兵,芝泉兄对日本人了解最深,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张一平说道。
段祺瑞惊讶了一下,说道:“日本隔着海,我国大军如何得过,而且日本海军不弱,在海上。我们实在没有胜算!”
“现在已经不同了,现在是空军的天下,只要谁掌握了制空权,谁就掌握了大海,在这方面,我们还有一点优势。”张一平说道:“没有舰船,我们就自己造,总之一定要将日本这个威胁除去。”说到后来,张一平已经咬牙切齿了。
“芝泉一定会效死力,助总司令一臂之力。打倒小日本,一雪前耻!”段祺瑞说道。
张一平在段祺瑞住所听取了很多段祺瑞的意见。然后就走了,没有吃饭,不过他的手里提着一只烤鹅,另外身后的警卫手里还抱了几只鸡,一行人往自己的住院里去。
回到院子里,原来院子里又来了客人,镇守就是的禁卫军司令张昶张大黑来看张一平。他还带来了他的妻子和一个两岁的小孩,让院子里热闹起来。
张一平和张昶是生死之交,张昶是最先追随张一平的人,两人的感情比兄弟还要亲。
已经做好了午饭,张一平把烧鹅让人切了,按照家里吃饭的人口分放在餐桌上。大家坐下来吃午饭。
张大黑难得也穿上西服,连胡子上都抹了什么油膏似的,跟张一平并肩坐下。他的妻子坐在他对面的桌边上。这是一个很漂亮的传统的中国女人,窗外的一道太阳光照在她那红艳的脸上。她眯缝起眼睛,不高兴地垂下被阳光照着的、弯弯的黑眉毛。那边李菡梅和方君宜丙人一起正喂孩子吃饭,忙得手忙脚乱;她们两人有时候笑着看看张一平,几乎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妒忌。但是张一平没有,他对自己有没有小孩很不在意。
大家都象过节那样,吃得又饱又多。吃完烤鹅,又上了羊肉汤,接着又是面包、面条,米饭。然后就是羊排、鸡肉、羊腿,还有温室种的黄瓜。
吃得太多的张一平艰难地站起来,糊里糊涂地摸了一下肚皮,喘着粗气,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说道:“还是自家的饭菜好吃,曲伟卿这个铁公鸡,连一顿饭都不请我,以后有好吃的,咱也不叫他。”
张昶张大黑色的饭量比张一平大,他还在啃着鸡腿,然后用汤匙把米饭扒成堆,在当中揿了一个坑,把盘子里的肉汤倒到小坑里,然后一阵唏唏噜噜地拔入口中,直到将饭桌上全部东西都消灭干净之后才收手。
“能吃别浪费,咱们中国现在还有很多人饿着肚子呢?”张大黑说道。
“到现在还饿着肚子的,一定是懒鬼,现在有田有地,只要努力耕种,难道还不能够吃个饱?”方君宜说道。
“你知道什么?”张一平斥道:“你以为种田很容易吗?有没有收成,要经过好几道关,首先是种子的问题,种子不好,产量就低,接着就是肥料、病虫害、还有天灾**,都有可能让你颗粒无收…不是种下去就有收成的。”
“我家里是大地主,怎么种田我还不知道吗?”方君宜嘲笑地说道,“你一个公子哥,恐怕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农民耕田,连牛走路是什么样的都没有见过吧?”
“我没有种过田,笑话,我在家里读小学的时候,帮助父母抛过秧,暑假的时候还帮忙收割稻谷,我家里还搞过杂交水稻卖种子呢,亩产上千斤的种子,你们这些古人,想都想不到。”
“抛秧,杂交水稻?听都没有听说过,”方君宜这两天不知为什么喜欢跟张一平吵架,也许是因为张一平坑了她姐夫,又跟李菡梅亲热而不理睬她的缘故。总之控制不住就是想跟他吵架。
“抛秧,不用插,抛下去就可以了吗?真是笑话;杂交水稻,亩产上千斤,如果真是这样,这天底下就没有饿死人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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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奇怪的,在我们老家,还有一项技术叫做转基因的呢,不过,这里是没有办法复制的了,让科学家研究五十年,或许可以实现…”张一平如梦幻一般地说道,把众人都说得如堕入云雾里。
“说有什么用,有本事就弄出来,咱们在郊外弄一块田,把你的杂交水稻种出来给我看一看。”
“去,我又不是种田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打仗,打完日本打英国,打完英国打美国…”
最喜欢孩子的李菡梅还抱着张昶的儿子正在喂他米粥;她一面娇惯他,一面用条匙将米粥涂抹在小孩的脸蛋和鼻子。“别闹!吃粥”
“怎么啦?”张昶妻子连忙过来,心痛儿子一脸的米粥,“你干么要瞎抹呀?”
“好调皮呀,你儿子。”
小孩的两只忧郁的小眼睛生气地闪着,委屈的泪珠在眼睛里颤动;他用拳头擦着鼻子,大声喊道:“我不吃粥,我要吃肉…喝酒!”
张昶满意地哈哈大笑,走过去一把抱起自己的儿子,伸手抹了一下,把小孩的脸抹了一个大花脸。“好儿子,真有你老爸的几分风采。”(未完待续。。)
第726章 南洋
张一平和张大黑并排而坐在沙发了,张大黑还沉浸在儿子带给他的欢乐之中,眼光看着他妻子和孩子的方向,“这个宝贝孩子……闹个没完,比跑上十公里还要累…”张大黑唠叨说。“这小子有使不完的劲,总是出其不意。前两天领着他到曲总理的院子里去玩,曲总理抱了他一下,没有想到他就在人家怀里拉了一把,哈哈…”
“各位兄弟都有家有室了,不知道你们的枪法有没有落下。”张一平问道,看到他们一个一个回趟老家几天就娶了一个老婆,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和和满满的,让人羡慕不已,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这么难呢?
“枪法当然没有落下,只要总司令一声令下,禁卫军十五万兄弟随时随地可以出征!” 张大黑响当当地说道。
“爸爸,你来跟我玩!” 张大黑的儿子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声音象邮车的铃铛似的清脆地叫。
张大黑滑稽地抖动着小胡子,喝叫道:“臭小子,没有看到老子正在跟长官说话,一边玩去…”
“我要玩骑马!”张小黑爬到张大黑的腿上,就往他肩膀上爬。
“快把他弄走,” 张大黑对他老婆大叫,女人走过来,欲抱起小孩子,但是这小孩不肯,哭闹着就是要跟张大黑玩骑马。
张一平看着他一家人闹成一团,就抽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方君宜走了过来,将张一平手上的烟一抽,在桌子上的烟灰盒里用力揉了一下。熄灭了。“你不是不抽烟的吗?怎么又抽上了。一上了瘾就难戒掉了。”
“你管我呢。”张一平说,但是不再坚持。
“你要学学张大黑,他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打仗了,不也一样过得很好。这足以证明,咱们枪手也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不一定要整天打打杀杀的。”
“你懂个屁,你们可以不打,但是我却不行。我不打仗,活着就没有任何意义,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打仗的,不是来过日子的。”
“我是说,咱们既能打仗,也能过平静的好日子。” 方君宜说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准备怎么过年呢?”
“照旧呗,你知道我的要求很低。有的吃有得穿就行了。只是过年之后,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张一平有一点百无聊赖。“西北方向直到乌克兰已经没有什么大战,只有少数人的剿匪战斗,我又不好跟前线的兄弟们争功,南方的东南亚各国也被翻天虎胡从甫剿杀得差不多了,而我最想打的日本人隔着一片海,咱们的海军又不争气,过不去,美国和英国就更不用说了。”
“指望租借德国人的舰队,那并不靠谱,就算德国人真的答应,还要通过英国人、美国人这一关,也不知道公海舰队什么 时候才能够到达中国的港口,之后,又不能够确定他们是不是日本 海军的对手,肯不肯听我们的调遣…而且德国人也靠不住,最好是靠自己,但是打造一支海军,没有几十年的积累是搞不成的,我有几个几十年别说几十年,就是几年我也等不了,你说着急不着急?”
张大黑又走了过来,打了一个嗝儿,喷出一股浓重的奶油味儿,摸了摸胡子。说道:“我那小子真是烦人,要吃奶油包,刚咬了一口就不要了,为了不浪费,所以就由我这个老子吃掉了,塞得我的肚子胀鼓鼓的。”
“张大黑,看来你在京城呆得有点腻歪了是不是?”张一平忽然说道。
“是呀,最好现在把我调到圣彼得堡,或者欧洲去,要不去南洋也可以,不管在哪里也比呆在北京强!” 张大黑道。
“好呀,那咱们就活动活动一下。”张一平笑着说道,“明天中午这个时候,我将到包头去视察,我希望有两个师的禁卫军出现在那里。”
“那里有六百多公里呀,叫我们如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何况部队调集也要一定有时间,京师是有一个师,但是不能够调动,要分别从天津、山东调动,这就是上千公里的调动呀,一天的时间调动上千公里。这怎么能够办到呀。”
“这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张一平斩钉截铁地命令道。“还不快去?”
“是!”张大黑马上立正,然后急忙跑了出去。
“人家张大黑今天是放假,你这个人呀,看不得人家过得比你好,人家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一家人开开心心玩一天,你就非得弄得人家半途而废。” 方君宜责怪地说道。
“我还以为他整天这样无所事事,所以才考验一下他的部队,是不是像他这样,都在温柔乡里沉迷不起了。”张一平说道。“看来过年之后,要把他们轮换一下,让他们到西伯利亚剿一下匪也好。”
“估计张大黑求之不得,” 方君宜笑道,“天知道,他刚才是不是在你面前演戏。”
“不管怎么样,一支长时间没有作战的军队,总是不太好。”张一平说道。
寒冷的冬天每一天都很长,但是时间总是会过去,在军队的演习、开各种会、会见各种人物、参加各种演讲、到各个工厂学校参观、参加各种社交活动等等无聊的日子里度过,转眼又就到了新年,新年一过,张一平就摆脱了这些麻烦,率领他的警卫连,坐着专列一路南下。直到昆明,然后沿着新开的昆明到新加坡的铁路,一直来到新加坡。
***
在新加坡对面的苏门答腊岛上,101师303团三营的三连长成大牛,这天刚好休假,他将连里的事对副连长交待了一下。便出了营房。副连长还在后面追问了一声。“今天回得来吗?连长?”
“怎么回不来?傍晚我就可以回来。”
“我还以为,你会到镇上找个女人过一夜才回来,没事的,连里有我看着呢?”副连长说道。
“老子不担心你们,这里四面绕海边,背靠大山,你们这些小子能够折腾到哪里去?” 成大牛有点烦燥地说道:“老子是看不上那些又黑又胖的土著女人。”
“你可以打一个瘦一点的。”
“瘦又太瘦,又黑又瘦。看着就觉得吃亏。”
“你也真是,看到满意就行了,不就是几个硬币吗?又不是买猪肉,亏什么亏呀。”
“副连长,你不知道,连长是看上那个华人地主的千金小姐啦,那地主家有好几个种植园,有钱得很呢,那地主小姐也应该不错,不管怎么样也好过土著女人一千倍一万倍吧。”
“你知道了屁。别乱咬舌头。” 成大牛听了,胡乱骂了一声。然后就顺着马路向前面约十公里的城镇走去。
太阳**辣的,让成大牛这个北方人很不适应,在北方,这个时候还在漫天大雪,但是在这里却已经像六月的天气一样,晒爆皮肤了。
在旁边的小草棚里休息了一下,过来了一辆马车,超车的是一个土著人,拉车的是一匹眼睛开始瞎的老骒马,马车上堆着一丝水果之类的东西,是赶到集市上去卖的,马车没有停下,但是成大牛紧跑两步就坐在马车的后面。
车后面半躺着一个十几岁的土著小女孩,幽黑的皮肤和一双闪亮的大眼睛,里面怀着惊恐。成大牛和善地笑了一下,但是他模样太过狰狞,一笑之下,倒把女孩吓坏了。
成大牛掏出一张纸币,小孩伸出手来,一下子抢到手里,快就令人难以想像,这让成大牛觉得这小女孩一定是街道上那些小扒手,也只有那些小扒手才会有这样的身手,以及对钱的渴望。
成大牛从在马车上,伸手就拿车上的水果剥了皮来吃,一个钟头以后他已经到了城镇。车上的水果也被他吃掉很多,以至于下车的时候,他都觉得不好意思,又打赏了那个小孩一张一角的纸币。
先去邮政局给家里寄了一封信,然后拐到住在教堂旁边的一个酒馆里,主人是个殷勤好客的华人,也是他的老乡,每次放假他都在到这里泡上一整天,二两朗姆酒要喝到差不多晚饭的时候才肯离开。
“上邮政局去了吗?”主人一面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朗姆酒,一面问道。
“去过啦,” 成大牛目光炯炯地、惊异地端详着那只杯子,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就象猎狗闻嗅野兽的脚印似地,拖着长声回答说。
“最近镇上没有听到什么新闻吗?”
“新闻?什么也没有听到。有什么新闻哪?”主人说道,“你说陈员外家的女儿打死了一个土著仆人的事儿?这又算得上什么新鲜事呢?”
“你说什么?!” 成大牛的脸色立刻变青了,把那杯朗姆酒的气味全都忘了,仰身靠在椅背上。主人愁眉苦脸地眨着眼,说道:“陈员外家财何止百万,这周围一半以上的种植园都是他的,而且上头有人,虽然说最近颁布了法律,赋予了当地土人有正当的权利,但是毕竟是土人,谁在乎一个土人的性命呢?”
“压根底儿,就不应该给这些土人这些法律的权利。”旁边一个穿着像牛仔,身上插着手枪的华人说道:“这里的土人还是生番,连字都不认识一个,怎么能够跟我们中国人一样,享受法律的权利,”
“国内的那帮官员、议员们,总是一厢情愿地做好事,他们根本不知道,跟一群猴子谈法治,谈人权谈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