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的贵族、淑女,我会严格按照合同办事的。”
“你不仅是一个贵族、淑女,也是一个**!”张一平笑着在弗罗拉的翘臀上拍了一掌,弗罗拉跳了起来尖叫一声,“噢,亲爱的,你叫我说什么好呢,你是一个绅士,但是有时也是一个混蛋!”
弗罗拉风骚地扭着身子从方十二妹身边经过,方十二妹厌恶地“呸”了一声,骂道:“**!狐狸精…”
但是弗罗拉听不懂她的中国话,看也不多看她一眼,从她身边一阵风似地走了。
张一平看到了方十二妹,尴尬地问道:“方十二妹,你在这里干什么?”
方十二妹不情愿地走上前去,看着张一平脸上红红的嘴唇印,又从门缝里看到张一平的房间里面乱成一团,心里就揪得紧,赌气地说道:“你管我呢?”
“哦!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了,一定是为了唱歌的事,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先回去穿一件大衣,咱们在外面走走,边走边聊。”张一平说着,要缩回去。
方十二妹鬼使神差地要跟着进去,但是却被张一平拦住了,方十二妹就说道:“做了亏心事呀!不敢让人家看?”
张一平道:“大白天的,能干什么亏心事?”
“里面很乱,我帮你收拾一下。”方十二妹说着,就要往里面挤。
但是张一平刚刚和弗罗拉在里面疯狂过,不想让别的女人知道,他一把抓住方十二妹的衣后领,往后一扯,说道:“一个男人住的地方,乱一点是肯定的了,你在外面等一下。”
说着“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等他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身上披了一件军大衣,脸上的红嘴唇印也抹干净了,说道:“走吧,在外面走走吧。”…;
方十二妹跟在张一平的身后,心里想着的是刚才那个妖艳的法国女人。虽然心里知道,这个法国女人在张一平房间里一定没干好事,但是没有得到张一平的证实,心里总是幻想着:这也许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张兄,刚才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她是来干什么的?”方十二妹终于忍不住赶上与张一平并排而走,虽然她心里已经想到了答案,但是张一平没有亲口告诉她,她还是希望不是。
“她叫弗罗拉,她来这里是跟我们谈生意的,我们打算把码头上的一些粮食之类的东西转卖给她,所得的钱,发给兄弟们作军饷。你也有份哦!”张一平轻描淡写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方十二妹听到这个回答,不敢再问下去了,她虽然知道事实并不那么简单,但是心里又非常矛盾,宁愿相信事实就是这样,也不愿意进一步深入地挖掘下去,最终让自己的梦想彻底地破灭。
“这个法国女人只不过来谈生意而已。”方十二妹心里不停地这样对自己说,强行把一些其它的念头赶快出脑袋去。
楼下是一个标准的花园,虽然大雪已经覆盖了整个花园,花园中规则对称的法国园林的轮廓并没有改变,还是显得让人赏心悦目。
张一平在部队当过四年兵,那些激动人心的革命歌曲天天唱,可以说是倒背如流,本来想多教方十二妹几首,让她有空再教给那些精力旺盛的士兵们唱的,但是方十二妹明显不在状态中,张一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教她唱会了一首。
看到石尉兰已经在等他了,张一平说道:“好了,十二妹,今天就到此吧,我要跟石参谋去一趟兵工厂,却找陈家两兄弟谈谈,你就先把这首歌教下去吧!”
看着张一平离开的背影,方十二妹怅然若失,站在雪地里好久,直到张一平和石尉兰的车开走了,看不见了,方十二妹才长长吁了一口气,黯然地走了。
上了车之后,张一平其实也一直透过玻璃窗看着方十二妹,看到她呆立在雪地里,心里也不忍。
石尉兰在旁边说道:“总指挥,其实方十二妹喜欢你,大家都看得出来!“
张一平苦笑道:“如果真的话,今天看到我跟弗罗拉在一起,凭她的爆炸脾气,早就发作了,但是其实上她却没有,这说明你们的猜测是错的。再说这已经不重要了,经过今天,她也不太可能喜欢我了。”
方十二妹总的来说是一个好女孩,但是张一平觉得自己不适合她,早早斩断情丝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鲁昂城有三家枪炮厂,现在全归了张一平。张一平来到距码头不远的一家工厂内,见到了陈广进和陈广生两兄弟。
这两兄弟带着一帮工人,其中包括一部分越南人从莫城跟到巴黎,又从巴黎来到鲁昂港。
张一平见缴获的步枪太多,就给了陈氏兄弟一个任务,看能不能够把这些多余的步枪拆掉,再加上一些零件重新设计制造出一种半自动步枪来。
高级枪手的一个重要要素是要发枪快,而使用手动的步枪,要打一发子弹再拉一次枪栓,这要起码花去三分之一的时间,对于一个枪手来说,这是非常致命的。所以张一平一直考虑着怎样给军队的中高级枪手配上半自动步枪。
其实半自动步枪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1907年,墨西哥军队就首先装备了半自动步枪。…;
而且张一平对枪械方面也非常熟悉,跟陈氏兄弟研究一下之后,很快就确定了改装方案。
陈氏兄弟带领一帮工人已经做出了第一枝样品,张一平试过之后,觉得很满意。
其实这枝半自动步枪已经全新设计过,只不过尽量采用了一些原来的旧配件,比如枪管、板机、弹簧等。
尽管这样,工作量也非常大。
陈广生对张一平说道:“总指挥,目前我们的人手不够,凭我们这点人手,一天最多生产一百枝左右的半自动步枪。而法国人我们又不敢请他们,担心他们靠不住破坏生产。”
张一平说道:“法国男人靠不住,不见得女人靠不住,我们就招女人,你们每一班人带几十个女工,分工尽量细一点,这样更加容易掌握工艺。”
“没工钱给,我们就用粮食、用衣服、熏肉、罐头代替,刚刚开始的时候每天结算一次,以后就每周结算一次,我不信招不到人。”
“兄弟,你有福气了!”张一平拍拍陈广生的肩膀说道,“你可以趁机给自己找一个漂亮的法国女人暧暧脚!这天气怪冷的。”
陈广生尴尬地笑道:“已经找到有了。”
“那就给广进老弟也找一个,我看他只会埋头苦干,咱们做大哥的,要替他想想!”张一平说道。
陈广生有一些感动,说道:“多谢总指挥提醒,广进是有一点腼腆,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替他想周到,实在惭愧!“
回到指挥部的门口,张一平已经听到方十二妹在教警卫连的士兵唱歌了,方十二妹的歌声非常优美,充斥着一种淡淡的思愁。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张一平尽管已经听过唱过这首歌无数遍了,但是在这个地方听到这样的歌曲,心神依旧荡漾,思绪已经飘向了家乡那条孕育了自己生命的大河。
第165章 一个老好人
由中英法三国代表组成的一个代表团来到了鲁昂港,负责涉外工作的袁万鸿马上派人通知正在操场上检查士兵训练的张一平。
在鲁昂港,也许是德国人的进攻让英国远征军喘不过气来,暂时没有多余的力量前来围剿中**团;又或者是因为围剿中**团付出的代价让他们难以接受。又或许是天气寒冷的原因,总之英国人暂停了对鲁昂的军事行动。
而张一平也正好要趁这段时间训练新兵,在鲁昂和圣桑斯两地共有两万五千多名新兵正在接受新兵营的训练。
除了这些新兵之外,那些已经晋级“中级枪手”的老兵们也要重新进行训练。之前由于时间紧迫,新兵的训练只偏重于枪法。对队列和军事技能方面的训练比较松。现在,张一平觉得有必要按照后世的方法加强这方面的训练。
除此之外,还要对部队的军官进行集中培训,这些都让他忙得两脚朝天。
张一平听了袁万鸿的报告之后,曲伟卿首先说道:“总指挥,看来英国人是想联合三国的力量给我们压力呀!”
张一平哼了一声,说道:“鸭梨?他来多少咱们就吃多少,吃不完咱们就拿去炖汤,冰糖炖鸭梨,清心润肺,清热生津!”
曲伟卿哈哈一笑,随即又道:“这也难怪,我们把码头上的货物大批大批的卖掉,英国人看了不心痛才怪,要知道他们的第四集团军三十多万人正在挨饿挨冻,换作法国人,早就上门来求了。”
“进了嘴的东西,怎么还有可能吐出去?就算一把火烧掉,也不可能退还给他们,英国人想得好天真!”张一平冷笑着说道。
曲伟卿说道:“东西是不可能退回去的了,不过跟英国人的谈判还是可以进行下去的,就算麻痹一下英国人也好。如果通过谈判可以将困在英国人手中的华工要回来的话,也是好事一件,如此试试也未尝不可。“
张一平暗暗笑了一下,他与曲伟卿的看法不同,别说英国人不肯放华工回来让他实力壮大。就算英国人肯,他也不会因此停止攻击英**队。
曲伟卿的目的是为了解救在英国压迫下的华工,同时在欧洲打出中国人的名声,提高中国人的地位。但是张一平除了做这些事之外,还要想方设法削弱列强的实力,特别是英国人和美国人的实力。改变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结局,最好让欧洲永远混乱下去。
曲伟卿指了指正在操场上站着一动不动练习队列的士兵,说道:“经过这次训练,我们的士兵将做到令行禁止,士兵精神面貌和技战水平都会得到提高,假以时日,我们中**团将成为一支纪律严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部队。”
“现在,如果我们能够暂时与英国人取得和解,而且将欧洲所有的华工都集中在我们的麾下,我们就有十四五万人。凭我们的战斗力,到时我们在欧洲就有足够的话语权了。”
”现在,我们只需要稍微地忍耐一下。”曲伟卿伸出一个手指,捏着手指尖说道。
张一平知道曲伟卿说的有道理,以现在中加军团的实力和英法联军的困境,他只需要忍一下,退让一下,就能够迎来一个发展的大好时机!
但是,张一平是一个爆脾气,恰恰是一个连这样稍微地“忍一下”也做不到的人。如果他能够“忍”一下的话,当初他也不会出手打人,英国人也不会要吊死他,他也不会摸进英国人的军营干掉几十个英国士兵,也不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了。…;
张一平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只可惜,我这个人受不得憋屈!对于英国人从来就不能忍,鼻屎那么大一点也不行。我就是一个打了他们一拳临了还要补上一脚的爆脾气。”
曲伟卿笑道:“我知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好了,我敢保证不会让中国人丢脸,而总指挥也不用憋屈,总指挥只要打他们一拳头,少踢他们一脚,就算对他们让步了,你看行不行?”
张一平笑道:“伟卿兄若有这样本事,足可称之为中国外交史上的第一人!”
“过奖!过奖!总指挥才是第一,不才最多第二。”曲伟卿呵呵笑道。
“外交第一人我可不敢当,也不想当,那个什么交第一人倒是有点兴趣!”
这个三国代表团是从法国政府的临时所在地波尔多赶来的,规格很高,其中包括法国总统的助手弗朗索瓦。
其实中**团已经跟法国政府达成了凉解,在法国人手中控制的华工也全部遣送到中**团的军中,中**团与法国人之间已经没有了冲突,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但是中**队与英**队之间的矛盾对法国也造成了影响,中**队与英**队为敌,英**队的实力被消弱同样会影响到法国抵抗德国入侵的计划。特别是两**队在法国的土地上大打出手,给法国人民造成巨大的损害。
因此,法国政府是最希望中**队和英国远征军化干戈为玉帛,共同对付德国人的。
英国方面派出的代表是英国驻法大使馆副大使劳伦特,高傲的英**队本来极度不愿意同中**队和谈的。但是一方面迫于盟友的压力;另一方面,这次与中**团的战役,英国远征军损失惨重,失去大量的物资,战死五万多人,被俘虏五千多人,伤六千多人。这样的损失抵得上跟德军发生一场大规模的战役所造成的损伤,而事实上这只是发生在很小范围内的一场小规模的战斗。
这足以证明,中**团不是一支容易对付的军队,就正如张一平所说,要想消灭他们,先拿十万条人命来换!
而现在,英国人手中的华工已经不满十万,这了这十万华工而牺牲十万英国士兵的生命去跟中国人打仗,这生意怎么算都不合算。
英国人虽然爱面子,但是利害相关,面子也是可以放一放的,何况在战场得不到的东西,还可以在谈判桌上要回来的。
中国代表团由驻法大使胡惟德以及中**团名义上的总指挥徐树铮组成。这些人基本上算是陪客,他们左右不了中**团。在正式谈判的时候,甚至连谈判的会议室,英国人和法国人也没有让他们进去。
中**团的实际领导张一平并没有出席,就连第二号人物蒋方震也没有出现,显然他们对英国人也不抱有任何希望,而代表中**团出席的只有第三号人物曲伟卿和负责涉外事务的袁万鸿。
英国人的要求很正当:中**团既然是协约国成员国的军队,就不应该攻击同是协约**队的英国远征军。因此他们要求中**团退出鲁昂,以及解除对普瓦的军事威胁,另外归还在鲁昂码头的军用物资,释放俘虏。
曲伟卿却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中**团是由受英国奴役的华工组成,英国欠他们半年的工钱,还有因长期受奴役受压迫而造成的精神和**上的损失,这是一笔巨大有费用。鲁昂码头的这些物资还不够补偿他们的损失。而且鲁昂是中**团占领的地方,在英国远征军没有解除对中**团的敌意的时候,是不可能归还给英**队的。而要解除敌意,英国人就应该先释放在他们奴役和压迫之下的华工。…;
中国人的要求也很正当,既然同是协约国,就应该互相尊重。英国人就应该停止奴役和压迫华工,并将华工送到中**团里来,否则,中**团将与英国远征军誓死不休!
英国人狡辩说,这些华工是签了“雇工契约”的,英国政府基于契约精神对华工进行有效的管理,是正当的。
曲伟卿就拍着桌子而起,吼叫道:“狗屁,如果英国人按照‘雇工契约’执行的话,华工也不会造反,也不会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了。”
法国代表弗朗索瓦说:“其实中方和英方的要求并不矛盾,干脆中方答应英方的要求,把物资、码头和俘虏给还英方,英方也答应中文的要求,把华工给还中方。“
但是,中方和英方都不答应,英国人非常警惕中**团,给他们增加十万兵力,那还得了!
而中方,吃了进嘴里的东西又怎么能够轻易吐出来?
谈判进行了两天,没有丝毫结果,英国人在谈判桌上除了恐吓就是恐吓,没有丝毫有意义的建议。中国人不慌不忙,擂着桌子针锋相对,受气和焦急的只是法国人。
张一平在第一天听了曲伟卿的汇报之后,就对谈判彻底失去了兴趣了。
英国人的担心是对的,就算英国人将华工全部遣送到中**团里,也只会增加自己的麻烦,并不能够解决他们的问题。因为张一平增长了实力,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英国人。
谈判的第三天上午,胡惟德带着徐树铮来到张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