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松杨刮了这个士兵一眼,说道:“现在正在执勤,你小子整天价想着哪些事,你就不能想想正事?“
这名士兵嘻皮笑脸,于松杨骂骂咧咧,传令道:“就地休息一下,喝口水!活动一下。”接着又对那个刚刚从楼上跑下来的士兵叫道:“老规矩,先给两个硬币,人家不要的话,就不要硬来!”
孙仲尧一听就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这些士兵在军营里被于松杨这人家伙教坏了。而且一群年轻力壮的男人在军营里呆了这么久也憋坏了。
毕竟这里是军队,孙仲尧觉得这样做有一点不妥。
“于排,这样好像不好吧?”孙仲尧说道。
“现在是休息时间,有何不妥?”
“我是说干那个事,会不会影响我军与法国人民的友谊?”
“我军和法国人民的友谊友好得不得了,告诉你,这只是一笔交易,你情我愿,没有丝毫勉强的成份,如果有你不信,你也拿两块硬币上去试试!什么?没有硬币,连两个硬币都没有?没有的话,给两个烙饼也可以!“
“说不定人家看到你长得英俊,不要反而倒贴也不一定。”
第174章 不用怕
于松杨宣布的这个要先付硬币再上的规定,等于把所有的人都排除在外了,除了他自己!因为这个排除了于松杨之外全部都是刚刚入营不久的新兵,还没有发军饷,身上一个硬币也没有。
至于烙饼,那是军粮,是战斗力的保障,每个人都是限量的,少了就会影响战斗力。如果有人用自己的军粮去干那件事的话,一定会被于松杨狠狠臭骂一顿。
士兵们只能眼瞪瞪地看着楼上漂亮的法国娘们,干着急而毫无办法。
士兵们嘀咕着,埋怨于松杨太过不近人情,憎恨他想吃独食。于松杨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他知道自己让一排人都很讨厌,但是却毫不以为意。
最先发现法国娘们的这个士兵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山东小伙子,牛高马大,但却有一个秀气的名字叫做陆小雨。
陆小雨拍拍手上的步枪叫道:“咱们有枪在手,还给个屁的钱呀,当初英法联军在咱们中国可没少干坏事,今天小爷就去糟蹋了这法国娘们!”
“谁敢跟俺一起去!”陆小雨环顾了一下一众战友。“上面有两个娘们,一个年轻的,一个虽然老了一点,但也不是什么老竹笋,还是可以嚼上两口的。”
众人面面相觑地看着于松杨,于松杨恶眼一瞪,吼叫道:“陆小雨,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你敢违背总指挥的指令,我一枪嘣了你!”
平时的于松杨就是非常凶的了,现在又抬出张一平总指挥出来,一时就没有人再敢看他一眼,陆小雨也马上蔫了下去,垂下了头。
于松杨说道:“咱们总指挥说过,在欧洲在法国,我们可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为所俗为。但却要有绅士风度,特别是对女人,我们更加要保持绅士风度。什么是绅士风度?你们知道什么是绅士风度吗?”
于松杨环视左右,见手下的士兵一片迷茫,于是得意地说道:“绅士风度就是:上法国女人和其它白种女人之前要先给钱!”
“没给钱就上的,那个叫强暴,叫做禽兽叫畜牲!”
“当然,如果人家看上你又不同,那叫做两厢情愿!”于松杨又补充道。
在屋里的几十个人除了孙仲尧之外,都是一字不识的泥腿子出身,连中国话都说不利索,更加别说是法语了,跟法国女人连一句话都说不上,又怎么可能是两厢情愿呢?
大家都失落地从这家人里出来,孙仲尧的手中极不情愿地牵了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绑着那个刚刚向他开枪的法国老头。
那个法国老头不停地嚎叫着,一个战士从他身上掏出一条发黑的毛巾塞入他的口中,从此再也听不到他的嚎叫声。
“于排,为什么要抓他?我们将如何处置他?”孙仲尧问道。
于松杨说道:“这法国老头向我们开枪,难道就这样算了吗?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任何人向我们开枪和向我们攻击都要付出代价!这是总指挥说的。“
于松杨做什么事都以总指挥说过的话为准则的,总指挥说过的话被他奉为金科玉律。而且他也发现,只要他说是总指挥说的,就没有人会反驳。除了他之外排里也没有人见过总指挥,也没有人有这个幸运听总指挥说过话。久而久之,他就经常“总指挥,总指挥”地挂在嘴边,听得人的耳朵都生出了茧子了。…;
“没有当场一枪打死他,已经便宜他了,至于怎么处理,这个要由上级决定,估计做一两年的劳工,如果表现好的话,可能会放了他。”于松杨说道。
“不过,总指挥说过,他是非常佩服这些法国人的!”于松杨一说开就不会停下来,总是说一些与总指挥有关的话,这也有一点向新兵炫耀的意思。
孙仲尧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总指挥怎么会佩服法国人?法国人在我们中**团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如何佩服?“
“就说这个老头吧,就一个小老头,见到我们几十个正规军,也敢向我们开枪,你说这胆子大不大?要是换在我们中国的一般的老百姓,他们敢吗?”
孙仲尧似有所悟地点点头,中国老百姓受人乒惯了,向来逆来顺受鲜有反抗的。
孙仲尧接着又问道:“于排,你这么熟悉总指挥,你以前是跟总指挥的吗?你们是不是经常见面?”
事实上,于松杨也没有见过张一平多少面,只不过对张一平太过崇拜,事事留心,凡是总指挥说过的话,哪怕是从别人口里传过来的,也记在心里;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当作圣典来执行。
“那当然!记得当初我们只不过几百个人,那还不算天天在一起?”于松杨傲然道。
又搜索几栋房子,对于那些友善的法国人,中**队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搜一下,没收那些致命性的武器,如步枪、猎枪等。当然如果遇到反抗的,就一律抓起来。
下午,孙仲尧身后的绳子里已经绑了长长的一串法国人,都是清一色的苍白胡子的法国老头。
这些老头脾气不少,骂骂咧咧的,走路也磨蹭蹭的,让在前面拉绳子的孙仲尧不耐烦了,孙仲尧说道:“于排,咱们抓这么多老头子干什么,又不能干多少活,只会浪费粮食。”
“那有什么办法?法国的年轻人的都上战场了。”于松杨说道。接着又说道:“你是说在这里干掉他们?好吧,这任务就交给你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孙仲尧心里一惊,心里想:“你是想把这个杀俘的罪名推在我身上,我才不上当!”
孙仲尧连忙纠正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已经收缴了他们手中的武器,他们都是老头子,对我们造成不了威胁,不如就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你说得倒是轻巧!”于松杨举起来枪托,对走在前面的一个磨蹭的老头身上狠狠砸了下去,说道:“这些老家伙,说不定还是当年火烧圆明园的元凶呢。”
孙仲尧没有接话,心里想道:“刚刚又是你要抓他们的,现在不耐烦了,又千方百计找借口要杀害他们,我才不上这个当,做你的帮凶呢。”
部队继续向西边走,发现前面有一丛建筑,像一个小镇的样子,于松杨就高兴起来,叫道:“都注意了,前面有一个小镇,你们都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高个子陆小雨说道:“当然知道,我们去商铺里抢一些钱,然后去找女人,这样不就可以保持绅士风度了吗?”
于松杨口瞪目呆,赞叹着叫道:“你小子有前途呀,这么聪明的方法也被你想到!”
陆小雨嘿嘿笑道:“俺也是苦思了一天下午才想到的,话又说回来,如果一开始就想到这个方法就好了,法国人家里谁没有几个硬币呢?要是早想到这个办法。现在咱们排里的兄弟一个个都尝过法国女人的鲜了。”…;
“不怕兄弟们笑话,俺来法国这么久,还没有摸过法国的女人呢,平时见到法国女人的大**,就直流口水…”陆小雨说道。
“可怜的小子,想吃奶想疯了!”
“法国女人的奶有一点臊味…”
于松杨走上前去,忽然飞出一脚,踢在陆小雨的屁股上,让他向前扑了一个狗吃屎;口中塞满了雪。
众士兵一阵轰笑。
于松杨骂道:“我是叫你们记住怎么攻击前面的这座小镇,不是叫你怎么去叫妓打炮。”
“记住,钱财等东西缴获的要上缴,不是你们的。只有部队发给你们的军饷才是你们的!你小子竟然想着用缴获的钱财去叫妓,你说该打不该打?”
陆小雨连忙说道:“我知道错了,排长!”
于松杨命令道:“展开攻击队形,目标:前面的小镇,小心一点!”
一排人以班为单位分散开来,成散兵阵形向前面前进。
于松杨跟着孙仲尧的班,他认为孙仲尧虽然有一点才能,训练水平虽然比一般的士兵高,但是太过婆妈不干脆,不放心。所以要直接指挥孙仲尧的这一班人。
冲到小镇的前面,于松杨问孙仲尧道:“准备好了吗?”
孙仲尧道,“好了。”
“总算可以参加战斗了。”孙仲尧走在全班的前面,用标准的动作慢慢地往前走。他的军事动作比于松杨这个老兵还要标准,只是在这里,没有人欣赏。于松杨这个排长还认为他不适合当兵,真是一个大大的讽刺!
于松杨落后了孙仲尧一个身位,他气定神闲,等走近小镇的入口的时候,他才慢慢地举起了枪口。
孙仲尧回头看了一眼,“他好像很傲慢。”孙仲尧想道,“傲慢通常只有洋人才有,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没有见识的小排长,竟然也学洋人的傲慢!”
“嘶”的一声,子弹在孙仲尧耳边擦了过去,同时响起了枪声。“我听见它的,可见并不要紧了。”这思想在孙仲尧的脑里闪了一下,习惯地向前一扑,举枪向前,眼光向前面望去。
于松杨却超过了他,手里举枪,也不瞄准就扳了机关。“砰”的一声枪响起,只见对面小镇的一个屋顶上,一个人影摔了下来,“嘣”地一声掉在雪地上,鲜血从白色的屋顶一直撒到白色的地面上,像一条粗粗的红丝带。
陆小雨走上前来,拉起了孙仲尧,说道:“老孙,别怕,有排长这个中级枪手在,什么都不用怕!”
孙仲尧挣脱陆小雨的手,分辨道:“陆小雨,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这是标准的避规动作,不是怕。”
第175章 胜利者
孙仲尧心里冒了一团火。
孙仲尧是从陆军学校毕业出来的高材生,可以说是文武全才。可是在这里,却被这一帮泥腿子出身的士兵认定是一个胆小怕事、贪生怕死的人。尤其是那个排长于松杨,在训练的时候就处处刁难他,刚才还说他不适合当兵,还要他去做炊事班!
小镇子里出现了许多的法国人,他们穿着比较杂乱,看起来不像是正规的法国部队,倒像是一群临时纠集起来的平民,但是这些人手里都有枪,并且向于松杨他们开枪。
孙仲尧追上了于松杨,说道:“于排,咱们来比一比,每人打五发子弹,看谁打中的人多。”
“你这个新兵犊子,也想跟我这个练习过高级枪法的准高级枪手比?等一下你输了,老子扒了你的裤子,让你光着屁。股游街一趟!”于松杨不屑地对孙仲尧说道。
孙仲尧知道于松杨这个粗人又想趁机羞辱自己,但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不让他轻视自己,只得咬咬牙,“光屁。股游街就光屁。股游街!怕个鸟,可是如果我赢了呢?你又怎么样?于排!”孙仲尧加重了语气地问道。
于松杨道:“如果你赢了,我就裸奔!”
“一言为定!”孙仲尧说。
孙仲尧于是使出浑身解数,一连打了四枪,枪枪都打中一个法国人。
于松杨的动作虽然看起来没有他那么标准,甚至有一点松松跨跨,但是却也是连中四枪,枪枪毙命。
孙仲尧刚想开第五枪,忽然觉得大腿上的肌肉微微一跳,自然反应地用手按住他的大腿,一股血在他的裤腿上面流了下来。
于松杨跑到孙仲尧的身边,“老孙,受伤了吗?”
“于排,你不用管我,你大可以继续开枪,直到赢了我们的比赛。”孙仲尧说,“我的伤是不要紧的。按照我们的规定,我们每个人还可以再开一枪。”
“不错,可是,赢你一个伤员,我还是人吗?”于松杨答道,“我堂堂的准高级枪手跟你这个菜鸟枪手比,已经很丢人了,难道还要我趁人之危?”他连忙扶住孙仲尧,孙仲尧脸色渐渐变成惨白了,额头上已经渗出汗珠。
“你小子伤的真不是时候,本来要你光着屁。股游街。现在只要你的大腿走一点光,你赚了…老孙!”于松杨一边说着。一边用匕首割开他的裤筒,看到里面雪白的肌肉。子弹从大腿根外侧掠过,划破了一条长长的血痕,在寒冷的天气之下,血渍已开始凝结。
孙仲尧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打穿动脉?如果是的话,麻烦你给我的脑袋来一枪,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我不想慢慢地流血而死,那个过程是非常可怕的。”
“没有想到我孙仲尧,刚刚才加入军团就死在了这里,死在一个法国老头的枪下,真是心有不甘!”孙仲尧躺在雪地上对天长叹,“难道我真的没有这个命?不适合当中**团的兵?“
于松杨对着陆小雨招了招手,道:“陆小雨,给你们的菜鸟班长包扎一下,另外扶一下他,实在不行,到小镇上给他喝一点法国女人的nai水!”
于松杨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前方跑了去了,他还要指挥作战,没有时间照顾这个大惊小怪的娘娘腔,也不知道刚才是中了什么邪,跟这个娘娘腔打什么赌,比什么赛。一点小伤也大惊小怪,真是丢人!…;
陆小雨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救伤包,看了一下孙仲尧的伤势,抽出一条绷带给孙仲尧包上,说道:“老孙,只是擦伤了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血都凝固了,很快就好。”
孙仲尧才弯身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果然如陆小雨所说,心里叫道:“坏了,这下子丢人丢大了,只怕从此被于松杨看不起,以后在他面前只怕再也抬不起头来。”
要是从此屈服于这样的一个没有文化的排长之下,孙仲尧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接受的
陆小雨道:“你想在枪法上胜过排长?你别想了,他可是总指挥的亲传弟子,枪法是总指挥亲自传授的。”
“什么亲传弟子,中**团这么多人,总指挥能够一个一个地教?只不过是他吹牛皮而已,我敢担保他连总指挥的面也没有见过。”
“一个小排长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连他都超越不了,咱投在中**团又有什么用?”孙仲尧从地上跳了起来,用步枪作为拐杖,艰难地一拐一拐地向前走,但是于松杨已经走远了,就算不走远,凭他受伤的大腿也赶不上了。
陆小雨上前扶住了他,说道:“喂,老孙,排长叫你向法国女人讨一点nai水喝?你身上有钱吗?”
孙仲尧一把推开陆小雨,怒道:“走开,傻小子,我不要你扶!”自个儿一拐一拐地向前走去,陆小雨只得远远地跟在后面。
小镇的人,被一下子打死十几个之后,法国人一下子逃散了开去,部队进入了小镇,但是于松杨并不敢掉以轻心,一连吆喝着士兵注意,一边向前推进。
于松杨带领的是一群新兵,虽然现在进攻的只是一群法国老百姓,但是于松杨并不敢掉以轻心,他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