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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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 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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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咋就这么啰嗦?我今天要插秧的,耽误我插秧的功夫,你帮我啊?”那搓确实火大,近来父亲的其他几个儿子成长起来,想要争夺下任族长。

他年长是优势,前些年想着当县令能在部族里多一些话语权,谁知族人并不买账,反而颇有微词,觉得他荒废了劳动。

“未尝不可?!”褚卫东一点也不生气:“那大人不管你们家有多少亩水田,我帮你在一天之内,全部插完秧,然后咱再谈!”

“最主要的是,不要你们提供一粒米,我们自己管饭!”

还有这等好事?那搓的父亲老族长那兴也闻讯赶来,毕竟他们骆越人受到汉人的欺骗不是一次两次。

好在士卒们都是农民出身,会插秧的不在少数。当然也有不少农民家里没有水田只有旱地。

本地人见过几十人一起插秧的场景,啥时候见过近一千人插秧?结果,周围的一些部族闻讯赶来,连自己的活计都丢下。

最后,整个县的骆越人终于相信,这次朝廷派来的人真还不一样,一钱都不拿。

老族长觉得过意不去,专门杀了一口猪给军队送去。猪收下了,却给了十金。

骆越人平时都以物易物,并不是说他们不了解金钱的含义,连十头猪也差不多就这个价格。好人啦,那兴逢人就激动得做广告。

既然帮了一个部族,其他部族也不能拉下呀。得,连高月生都哭笑不得,军队成了帮老百姓插秧的插秧队了,一大堆的武器放在船上有专人看守,其实好像没必要。

褚卫东本来并不擅长商贾之事,但身边有蔡瑁这个老司机在,赵孝出自真定赵家,就算没有亲力亲为,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一些东西。

当下,大家坐下来商议,无论如何,临尘县有自己的优势。

做生意嘛,本身就是把其他地方没有的东西运到本地来,再把本地的东西运到其他地方去,物以稀为贵赚取差价。

消息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领方,那里的汉人县令自然不想轻易投降,毕竟朝廷的诏令早就下达,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不响应的。

架不住本地是骆越人的天下,你县令不答应直接赶走就是,让南征军住进来。

临尘县的结果传到了赵云耳朵里,他也暗暗称奇。

当时确实有些过激,把高凉县城杀得血流成河,让乌浒人敢怒不敢言。毕竟僚人、黎人,只是其中的特例,和其他部族区分开来。

褚卫东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想不到能别出蹊径,和骆越人打成一片,今后治理起高卢来,想必也不会那么困难。

赵云在高凉的杀戮,让乌浒人闻风丧胆,不管是徐闻县令秦彩虹还是合浦郡太守戏志才,兵不血刃,拿下徐闻县与合浦县。

官员们本身也是朝廷派来的,此前还帮着朱符镇压乌浒人。

他们对南征军也相当敌视,关键此前和自己等人对峙的乌浒人,嗯,确切地说是其中自称为黎人、僚人的分支,差点儿被灭族,自己等死吗?

徐闻县作为雷州半岛最顶端的县城,海盗陆地上的集聚地不是此处而是高凉,很简单,台风袭来,这里根本就没法躲。反观高凉,本身离着海岸线老远,台风起大不了往往山里跑。

秦彩虹这里波澜不惊,戏志才刚进合浦,城门守卫报有客人来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阮天王率部归顺

阮天王?他的名声在乌浒人当中特别响亮。

不像黎人、僚人一般,那些人不知道在哪儿学得了导引术,不仅陆地上弑杀汉人的官吏、商贾,大海上也劫掠海上丝绸之路的货船,早就成为老大难问题。

南征军成立以前,因为这批人的存在,大汉曾经红火的海上丝绸之路陷入停顿,中原贵族需要的香料、象牙、胡椒,只能从陆地上运送,还要避开合浦郡。

要不然的话,朱家父子为何在大汉比较吃香?要没有赵云的出现,消灭黎人僚人的就不是南征军,而是交州刺史朱符。

确切地说,朱符的战斗力没有这么强,做不到消灭,只是把他们赶跑而已。

等到大军撤走,这些人又会回来兴风作浪,一直延续了好几百年都没解决。

反观阮天王,他出名不仅仅是在乌浒人当中,恰恰是因为朱符贸然入侵他的山头,结果州军被打得落花流水。

好在他并不想造反,后来把俘虏的士兵全部归还,也没有受到虐待。

朱符和阮天王自始至终都没有朝过面,这件事在乌浒人当中名声大振。

以黎人和僚人为首的乌浒人叛乱,最开始的时候,当然想拉上这个实力超强的部族,可惜人家连面都不见。

黎人和僚人,在大海上就是霸主,经常往返于大陆和朱崖洲之间。

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两个乌浒人的分支是整个民族的王者,看到居然有部族不听话,自然会派兵攻打。

两者都是乌浒人中的强梁,其他的分支靠边站,两不相帮。

最终,阮天王获胜,固然有他们依赖着地势以及高凉的那些人没有派遣全部精锐的原因。

没办法,人家做得仁至义尽,一样不杀俘,礼貌地把俘虏送下山来,你还要怎的?

在朱符率领的交州兵节节胜利的时候,不少乌浒人当初信心满满地参加了叛军,后来不想成为汉军的俘虏,逃到阮天王的势力范围内。

交州兵没有去捉拿,稳打稳扎地向高凉进军,尽管最后功亏一篑,还是不可小觑。

其实,武者之间,每一个级别都是一道分水岭,除非是修道的人,武者可以越阶而战,单纯武者拼杀,你越阶就是找死。

和阮天王、朱符都能斗个旗鼓相当的黎人与僚人,被赵云一个人全部斩杀。

也不知道是乌浒人传播出去的,还是南征军自己宣传的,估计还是乌浒人自己传播的居多,毕竟南征军可不想别人认为自家大帅是一个嗜杀之徒。

反正名声就这么传出去了,落在武者眼里,特别是知道高凉实力的武者,他们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这位此前不显山不露水的镇南将军,至少是宗师强者。

宗师不可辱,阮天王自忖自家部族连高凉都敌不过,遑论一位宗师高手呢?

再说了,作为一军主帅,战斗力倒在其次,关键是他的指挥能力,可以判定在南征军中,宗师级强者绝对不下两位。

阮天王前来拜访新上任的合浦太守,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性质。

但是,当他看到戏志才亲自出迎,身边只带了少许的随从时,还是感到激动。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当即单膝跪地:“阮某参见太守大人!”

“天王多礼!”戏志才不善交际,并不是他不会,而是懒得花时间在这上面,他上前要搀扶,却发现这家伙纹丝不动。

就连阮天王也暗中得意,我来表示自己的态度,并不算投降。无论如何,也要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可惜,他的兴奋连一瞬都没有维持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在最后关头一股力量把他朝后推,又拉了回来,上半身摇晃不止。

我的娘呢,高手,大高手!他身上都在颤抖,生怕不知名的高手有后续行动。

目前,戏志才身边跟着赵天,贾诩有赵地,赵玄和赵黄一般情况下就留在镇南岛保护家眷,毕竟赵云是分家的家主,身边的人不容有失。

“请太守大人别这么称呼,羞煞我也!”阮天王脸上臊得通红:“某自幼家贫,其时没有名字。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先师的传承,那时连姓名都没有。”

“先师姓阮,我也理所当然跟着他老人家姓。后来,无知的乡民就给我安了一个天王,然后就流传开去。”

他的眼睛一直在对面六人身上逡巡,希望找到暗中出手的那人。他自忖时日无多,再不突破宗师,一辈子也没希望。

小的时候生活困苦,身体强行修炼,积压的内伤颇多。除非是突破宗师的时候伐毛洗髓,不然,指不定啥时候就没了。

赵天看上去就是一位普通的老人,阮天王自动略过,以为是长辈或者师爷。

赵仁赵义赵礼赵智,看上去气息比自己还稍微弱了那么一点点,难不成有人隐在暗中?

本来今天这种场合,赵天是不会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毕竟隐藏在暗中,让敌对的人不知道深浅才是王道。

可现在戏志才身为合浦太守,祖地的决定,他也知道只言片语,义无反顾地带着家人前来交州。他日赵云有一丝可能登上大宝,自己等人就是有功之臣,子孙受益。

对一直有些磨蹭的赵宇赵宙,赵天颇有微词,可人家是宗师强者,也是上了族谱的人,除非是祖地的人强制,反正也没让人家啥时候来交州。

戏志才作为分家家主的股肱之臣,不能有任何闪失。夷人根本就不讲规矩,上来直接动手咋办?所以他必须要在身边守着。

对阮天王这个名字,戏志才不以为意,要是一个名字就能改变命运,那就直接取什么王、侯,想造反的人直接取名皇帝就是了。

想不到,阮天王是一个很实诚的人,他不仅自己愿意带着部族投诚,也愿意派人去说服其他的乌浒人,条件只有一个,他想继续留在山上修炼。

对于这样的条件,戏志才自然是满口答应。

目前合浦郡百废待兴,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内部拧成一股绳。

尽管郡内人少,今后会有源源不断地南征军家属来到这块土地上,他们带来先进的耕种方式,土地众多,缺的是耕种的人。

汉人在酒桌上是最容易沟通感情的,阮家很敞亮,父子五人一起前来。

他们想不到,在合浦喝到了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喝过的烈酒,阮龙阮虎阮豹阮彪,年少轻狂,被赵仁赵义赵礼赵智几杯酒给灌醉了。

阮天王看到四个儿子的囧样,无可奈何,就是自己要不是这些年一直在潜修,力图突破宗师强者,心性淡然,说不定也一样成了醉猫。

饭后,他看着戏志才,面有难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征林邑曹操受困

“天老,可有办法?”戏志才仅仅一个武者而已,听到阮天王的话,一筹莫展。

赵天脑袋里一直在飞速运转,究竟是哪个姓阮的陨落在此呢?好像中原的武者家族,真还没有如此分号,估计就是一个一流家族罢了,只有宗师强者。

随着这位强者的去世,家族底蕴尽失,湮灭在历史长河中。

毕竟家族中有很多东西,都是父子相传,只要上一辈身有不测,传承就全部断绝。

“你的那位师父是否说过让你照顾他的后辈?”赵天没有回答戏志才的问题,而是反问。

阮天王惊呆了,就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子,看上去年龄比自己还大一点,是一位医者?说不定真有办法解决自己的身体沉疴。

可惜从进来到现在,他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戏志才身上,就不知道此刻算不算晚。

“告前辈,先师说过。”阮天王出身寒微,是一个守信之人,眼睛里有些晶莹:“他老人家出自陈留尉氏,某的弟子,天纵之姿,曾被我派了过去。”

“惜乎阮家文宗昌盛,武宗凋敝。打听之下,哪怕是同族,文宗之人,屡屡欺凌武宗,弄得他们连一日两餐都无以为继。”

“孩子一气之下,大开杀戒,谁知捅了马蜂窝,自己被官府杀掉。”

戏志才在一旁苦笑,你一个乌浒人,哪怕生得再白净,到中原之后一看就是异族。

再说,宗族的事情,即便是官府都不好插手的。夷人敢杀汉人,根本就懒得问话,没派兵来剿灭你就是幸事,也只能说那个阮家并不显赫。

想来也是,家和万事兴。一个家族内部都不团结,偶尔即便出现一两个大才,都会被家族拖累,最后这个家族只能沉沦下去。

不过,他想起了一个人,心里泛起苦笑,好像与子龙又有关系了。

阮瑀是蔡邕的学生,不就出自陈留尉氏吗?那肯定与他本人没多大关系,阮家啊阮家。

赵天却是啼笑皆非,赵家一辈子都在和胡人打交道,或做生意或厮杀,临了一个乌浒蛮人到中原去,凭着一腔热血竟然敢一怒杀人,这是何等的卧槽。

他轻咳了一声:“过来吧,老夫瞧瞧。”

说罢,不见啥动作,阮天王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掌握不了身体,不由自主在空中漂移过去。Word天,此老才是真正的大高手。

他见过宗师强者出手,毕竟武者成长的道路上,一个出身贫寒的普通乌浒人,根本就无法晋升到高级的境界。有功法又如何?你知道啥叫气海吗,啥叫功行百脉吗?

年轻时候的阮天王,他给自己取名为阮天,到荆州的一个世家里当了五年下人。

在那里,他接触到了正规的文字,和师父留给的相差无几。他会在为数不多的休息日里,跑到医者的医馆里忙上忙下,汉话也说得很是顺溜了。

那个家族里就有一位宗师强者,被称为老祖宗。

终于有一次,他见过那位强者出手,当时他也在现场,老人似乎是在指点家族里面有资质的后辈,兴之所至而已,并没有刻意避开下人。

最不能忘记的,是那一双眼睛,盯着你看一下,好像夏天的阳光烤着,十分炎热。

可是就是那样一个恐怖的家族,一天深夜却被人给灭了门,而他则因为机警侥幸逃脱。

毕竟那时的他,已经是二流武者,混在下人堆里,真还没人注意到。

然而,即便那些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总是和眼前的老人比起来,不知道相差多远。

譬如他们要拽一个到身边,难度似乎要大一些,根本就没有此老这般随意。

只有中医在号脉的时候才两眼微闭,武者不需要的,拉到身边也是为了更为仔细地检查。

“你的左手何时受了恁重的伤?”赵天老爷子一处处感应着:“身上的伤疤也太多了,难不成你修习的时候,天天都在和别人战斗?”

好在老人并不需要他的答案,在那里一通自言自语。

事实上他说得完全正确,为了有更充足的肉食,在别的下人都睡下后,他会冒险从下人院子旁的小洞里钻出去,到后山打猎。

刚开始自然是在外围,猎杀一些獐麂兔鹿,在背阴的地方烤得半生不熟吞下去。

后来,功力日深,阮天活动的范围大一点,逐渐往里,遇到一些比较狡猾的猎物,什么野猪之类的,天天就在猎杀。最恐怖的时候,竟然遇到一头老虎,那次差点把命都丢了。

好在他做事勤快,平日里悄悄给同僚们一些肉食,大家对这个整日里沉默寡言的人身份感到很好奇,总之是很神秘的,也没人说破。

甚至连管理下人的大小管事,关系都维护得很好,谁都喜欢一个话不多干活踏实的下人。那种动不动拿手下出气的管事,只不过是小说当中为了增加猪脚的难度设定的。

更为可贵的是,当初一个女下人动不动就来给他缝缝补补,最后逃跑的时候也带了出来,成为四个儿子的母亲,可惜不到四十岁就英年早逝。

赵天也没想到,他絮絮叨叨地说,勾起了阮天无尽的回忆。

“你的这些外伤什么的,老夫有把握。”他最后叹了一口气:“内伤的话,只有等子龙那边的神医过来,志才,你给他发信息吧。”

一理通百理通,能成为大宗师的人,心窍比平常人更为敏锐,天老明白这支乌浒人来投诚的含义,将会为接下来扫平乌浒人的叛乱铺平道路。

对于南征军有利的事情,大家都会去做。

譬如此时的钟有悔,他正忙碌着把日南郡的事务处理好,等着荀谌来接收。

万万想不到,当初对自己这一脉不断打压的主家,这次也算是开窍了。

如论如何,钟家就是钟家,支脉的人又如何,那也能为钟家增添光彩。

知道钟有悔在北疆和交州的事迹,他们自然上了心,在付出一些利益后,轻而易举为他取得了一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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