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毛病,长大后肯定要出事情呀。”我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不知道……”他反问我,“公子你说呢?”
“我的意思是……趁你还小,脾气秉性尚未成型,先读读书籍养养心性吧。”
“我……还想打仗呢。”他还惦记着。
“你刚才也说了,年纪太小,当个队长别人都不服你,要是让你带领几百上千人,你这脾气能带好队伍么?”我温和的劝说道。
他低着头半天不说话。
我摸着他的头发:“怎么?”
“姐夫你……”他抬起了头,“是不是嫌我碍手碍脚?”他含着泪光忍而不发。
我立刻笑了起来:“谁说的?”
“你肯定是这么想的……”他说道,“每次杀敌时,你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照顾我,不然不会每次都让秦阵跑在前面。”
“好孩子……那是秦阵跑得太快,跟我看你毫无关系啊……”我实话实说,“你想杀敌立功,也不是一两年就能实现的,这天下大得很,不是十年八年就能平定的……你我的机会还多的很呢。”我给他一丝希望。
“嗯。”他终于点头。
47庞淯与贾穆
吃完晚饭后,徐晃和李典便围住贾诩商议出兵事宜。
二人谦让讨论了半天,终于决定让李典先行,徐晃则在凌晨后再去收尾。
刚刚吃饱后的李典带着训练有素的骑兵们离开了大营。
“为什么我不是五营的班长!”贾穆悔恨交加,“在一营我永远也当不上营长啊!”
“不要失望,只要我们队伍不断壮大,迟早你也会独领一营人马的!”庞淯安慰他。
“唔,”贾穆偏过头问道,“那得什么时候?”
“嗯……”庞淯沉思了两秒钟,“至少虎豹骑得有十万人马的时候吧。”
贾穆一肘子凑了过去,庞淯伸腿便将他绊倒在地。
“庞旅长!”贾诩一眼就看到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的儿子,立刻提高了声音。
“小人错了小人错了!”庞淯急忙把贾穆拉了起来,“贾家大少爷你就原谅小人吧。”
“穆儿你没摔伤吧?”贾诩快走了两步,“能站起来吗?”
别说,刚才他那身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走出来的。
贾穆吐了吐舌头:“我就是跟老庞玩玩,爹你别一惊一咋的呀,好像儿子总被人欺负似的。”
“是啊是啊,”庞淯附和道,“小的哪敢对他下狠手啊!每次逗他玩,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使劲稍大犯下错误……”
贾穆咧了咧嘴:“哦?原来老庞你是这样的啊。”
“看什么看?”庞淯瞪他,“要不是看你年纪小,我肯定不会只用三成力道!”
“三成力道?!”贾穆横眉怒目,“难怪比挠痒痒还舒服,你敢不敢使点劲儿?!”
庞淯嘿嘿一笑:“就怕我一拳下去把你打成半身不遂啊!你可怜的老娘……”
“咳!”我不得不用力咳嗽了一声,以提醒太过入戏的庞淯。
他尴尬地朝围观的贾诩笑了笑:“先生恕罪、恕罪啊!小人只是跟他说笑……”
“说你妹的笑啊!”贾穆大概又一次感觉到他的轻视,怒发冲冠,挥舞双拳便攻了上去。
“你小子别太猖狂啊!”庞淯避无可避,双掌死死挡住了攻击。
“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神功!”贾穆不可一世的咆哮起来。
“啧!”庞淯后退了半步,微微有些惊讶,“你已经练到护体真气了?!这怎么可能!我第三重都没练完啊!”
“小爷第四重了!”贾穆一脸得意,得寸进尺地逼了过去。
“别以为练得快几天就能翻了天了!”庞淯毫不示弱地予以还击。
贾诩看到两个人真拳真脚的斗了起来,反而没那么担心了:“你替我看着,别死就行。”他丢下一句话拍拍屁股就去观测星象去了。
“哎对了,伯平干嘛去了?”我回头看了看身边,程武早就不知去向了。
“他去徐营长那里去讨教什么了。”庞淯竟然还抽空回答了我。
“混账!”贾穆怒不可遏,“你还敢说话!”
“你还不是照样说话了?”庞淯反驳道。
“别动兵器啊,你们这两个混蛋!”我也拍拍屁股,离开了这两个吵闹的家伙。
我确信以贾穆的身手,根本不足以灭杀庞淯;而庞淯的确不可能对贾穆下重手——毕竟贾穆是贾诩唯一的儿子,还是我的小舅子,又没有深仇大恨利害冲突,庞淯不要命了敢杀他?
只要不动兵刃,他俩的拳脚还闹不出人命的。
我刚转身走了不到十步,身后就传出拔刀声。
“让你尝尝小爷的刀法!”贾穆红了双眼。
庞淯急忙朝我呼救:“少爷,这小子疯啦!”
我探身上前,竖起手掌在贾穆腕上一斩,他的佩刀随即落地。
“混小子,刚说了不准拔刀!”我一拳捶在他的脑门上。
贾穆抱着脑袋瓜子看我,两只眼睛总算恢复正常:“疼啊公子。”
“你拔刀砍别人,别人就不疼?”我以理服人。
“我砍的都是敌人,管他们疼不疼。”他大放厥词。
“你砍的是敌人?”我又捶了他一拳,“你小小一个队长,竟然对军长的亲卫旅旅长拔刀相向?你小子要造反啊!”
庞淯挺了挺胸膛:“就是,你的刀砍在我身上,就如同砍在少爷心里啊。”
“少恶心我,”我一把将他推开,“总之不能胡乱拔刀。”
“切磋武艺而已啊。”贾穆还妄图解释。
“切磋武艺么……”我笑了笑,“你手持利器,对付手无寸铁的庞淯?莫非你承认光凭拳脚打不过他?”
这小子立刻跳了起来:“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摁死他!”
“吃饱了撑的!”我觉得他无药可救了,“早知道就该让你和秦阵去踢球了,好歹互相做个伴……”只把一个傻子留在身边实在费心费力啊。
“还是秦阵够劲。”贾穆舔舔嘴唇。
“得了吧,秦阵可不知道自己下手轻重,小心一刀就把你的小脑袋砍没了。”庞淯煽风点火。
贾穆一脸鄙夷地朝他脚下啐了口唾沫。
我朝庞淯摆摆手,让他自己找乐子去,只把贾穆留了下来。
“其实,我也想和你谈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是总不知道从何谈起。”
“公子你说就是。”平静下来的贾穆还是很乖的。
“你做队长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感觉怎么样?”
“嗯……”他想了想,“我感觉有些别扭。”
“别扭?”
他解释道:“论年龄,他们都比我大七八岁,看我一个小毛孩子来当班长,恐怕心里都不太舒服……可是我又是你直接任命的,他们又不能不答应。”
“你倒是很明白事理嘛,”我笑了一声,“我第一次带兵时也只有十四岁,当时手下就有七八千人马了。”
“毕竟当时他们可都是你家的亲兵嘛,自己家的少爷当然不会有人说闲话……”他颇有自知之明,“我又不一样……”
“那你说,现在你的问题该怎么处理?”我绕了一个小弯子,将话题引了回来,“你年纪这么小,却太过争强好胜,偶尔还喜欢滥动拳脚,要是被我们惯出了坏毛病,长大后肯定要出事情呀。”我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不知道……”他反问我,“公子你说呢?”
“我的意思是……趁你还小,脾气秉性尚未成型,先读读书籍养养心性吧。”
“我……还想打仗呢。”他还惦记着。
“你刚才也说了,年纪太小,当个队长别人都不服你,要是让你带领几百上千人,你这脾气能带好队伍么?”我温和的劝说道。
他低着头半天不说话。
我摸着他的头发:“怎么?”
“姐夫你……”他抬起了头,“是不是嫌我碍手碍脚?”他含着泪光忍而不发。
我立刻笑了起来:“谁说的?”
“你肯定是这么想的……”他说道,“每次杀敌时,你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照顾我,不然不会每次都让秦阵跑在前面。”
“好孩子……那是秦阵跑得太快,跟我看你毫无关系啊……”我实话实说,“你想杀敌立功,也不是一两年就能实现的,这天下大得很,不是十年八年就能平定的……你我的机会还多的很呢。”我给他一丝希望。
“嗯。”他终于点头。
48内功
有了前车之鉴的我准备在李典回营后再开始休息。
而李典则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率军返回了营地。
明月如盘,星辰寥落。
一千多人马缓缓从远处归来。
“曼成可是遇到了阻击?”我十分关注兄弟们的遭遇。
李典莫名其妙地回答:“根本没有啊,有谁禀告了么?”
“那……为何这次竟用了两个时辰?”
“饱食之后不宜发力疾驰啊。”他平静地回答了我。
我低下了头:其实我刚吃过饭后一走路就要肚子疼。
“拒马桩没有效果?”小岱的问题活像是一名敌方人员。
李典笑道:“叛军士兵的精神已经大不如昨天,又有先生教我化整为零,那区区几道桩子怎么能挡住我们的铁蹄?”
徐晃点了点头:“如此便好。”他是在为凌晨后的行动积累经验吧。
“不过……大人,”李典拉住了准备睡觉的我,“这次有死伤……”
我一惊,急忙问道:“死了……多少?”
“敌军也是饭后休息,被我营人马一突,慌不择路,有几十个人都跌入自己挖的土坑里去了……”李典汇报,“还有的撞上拒马桩受了伤……”
“等等,”我向他确认,“你说的死伤不是我们的吧?”
“我营并无死伤。”他确认。
我立刻舒了口气:“那有什么好紧张的,由他们死去吧。”
徐晃提醒道:“之前大人和贾先生都强调过不能增加叛军伤亡,以免情势恶化……”
“哦……”我挠了挠头,而后义正词严地做出解释,“我军已经尽力避免正面冲突,在最小程度上减少了双方的伤亡,算得上仁至义尽了。几十个人的小小伤亡,怎么比得上魏郡几十万人的平安?!”
“属下知道了。”李典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忽然有了一种被他看透了内心想法的感觉。
-
回到帐中的我抓紧时间倒地就睡。
这次睡眠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后便被一阵马蹄声打断。
我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姿势后继续做梦。
似乎已经产生了一点抵抗力了呀。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骑上了马背,驰骋在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
我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马蹄声渐渐模糊。
-
我竟然自己睁开了眼。
披上外衫,踱步走出了营帐。
帐外天色完全发蓝,朝阳刚刚从山头跃出。
“少爷竟然自己起床了!”庞淯如同见鬼了一般嚎叫。
“实在令人感叹。”小岱也啧啧称奇。
“不对,”贾穆摇头,“是我今天忘了叫醒他了。”
我不管他们胡言乱语的污蔑,伸了个懒腰后探手插入了庞淯端来的水盆中:“什么时候吃早饭?”
“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吃完了……”程武摊了摊手。
“……”我掬水的双手呆在半空。
“当然,还给少爷你留了一个小馒头……”庞淯一副早有准备的神情,“是我拼着自己饿肚子、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呢!”
“切,我可以作证……”贾穆立刻揭发了黑幕,“老庞他侵吞了公子的一个馒头啊。”
我含了口清水,鼓足内劲朝庞淯喷而去。
他急忙举起双手挡在身前。
但我这口真气何其霸道!只见水流如同利箭,携带着我满腔愤怒激射在他的掌心,途中没有一滴水半道跌落在地。
“……”庞淯保持着双手前伸的姿势半天没有动弹。他的掌心红彤彤一片,仿佛煮熟的猪蹄向外散发着热气。
“老庞你在表演什么功夫?”马岱忍不住问道。
“少爷那一口水……”庞淯嘴角一咧,差点哭了出来,“浑身都麻了……”
贾穆试着推了推他,满意地点头:“果然没反应。”
庞淯应声倒地。
“大人内功似乎已经大成了吧?”程武问道。
“哪里哪里,”我谦虚地摆手,“一套内功功法,我不过刚刚练到第六重而已,还差得远。”
“属下自十二岁起练了整整十年了,也不过刚练完第六重而已……”他的表情很震惊,“大人天赋异禀,实在令人眼红啊!”
“就是就是!”小岱附和道,“大哥根本就不是人啊,从小就好吃懒做,练功时间还不如我的一半,结果不到四年下来,我连一套枪法都没学会,他却已经能三招灭杀韩遂了……当时连他爹都嫉妒得都要疯了!”
“小时候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说了。”我哈哈地笑了两声:实在惭愧、惭愧啊!杀韩遂时忽然神鬼附体,遇到吕布后就立刻现出原形了……
“伯平哥你说你练了十年才练完前六重?”贾穆拉着程武询问,“第六重就这么难?”
“呃……你已经开始第六重了?”程武惊讶地问道,“你也是天生奇才?!”
“这倒还没有……”木头摇头。
他舒了口气。
“才练到第四重而已。”贾穆补充道。
“呃……”程武擦了擦汗,“其实我刚开始时也只是胡乱练的……算不得数,认认真真修练内功的时间加起来最多不超过五年……”看样子他有些在意呀,“前三重算是基本入门,四五六七重则是各种运用法门,最后两重……是最高深的境界,具体能有什么效果,连家父都不曾见过。”
“仲德先生也没有练到第八重以上么?”小岱问道。
程武点头:“家父告诉我,他资质平平,第七重已是极限,何况他练气三十余年,并非是为了争拳脚之高低,只是为了修身养性而已。”
我们这一帮整天为了争吵谁拳头最大而斗的脸红脖子粗的粗人们不禁肃然起敬。
“原来如此,”贾穆点头,“打不过别人就说自己是修身养性的,今天我又学习到了为人处世的方法。”
程武苦笑道:“贾家兄弟要这么说家父,我也不好辩驳,不过家父虽然轻易不出手,若是真动了拳脚,一般不会让对手活着回去。”
“你见过?”我立刻来了兴趣。
他压低了声音:“属下十二岁时,是家父唯一一次真正与人动手……”
“当时情景如何?”李典也饶有兴趣地凑了过来。
“算起来也有十年了……”程武咳嗽了一声,“要说对方与我家原本并没有深仇大恨,而对方在东阿是个大家族,几十年来根深蒂固,家中虽然没有朝中大员,但跟州郡里的大小官吏都多有关系,因此主家子弟在城乡里横行无忌,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那两年那家人要扩修宅邸,向乡人手中买些地皮,我程家向来不愿与外人结怨,只要价钱可以接受,一般的田地也可以给他几亩。但他们竟然要连我家祖坟都要推平……”
“混账!”庞淯破口大骂。
“你什么时候爬起来的?”贾穆又推了推他,岿然不动。
“欺人太甚。”我和小岱异口同声。
“接下来怎么了?”连徐晃都不知何时成了听众。
49程昱的黑历史
本章内容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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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武接着说道:“我程家上代人不过三户人家,对方上百名男丁找上门来,誓要拆平我家祖宅祖坟,主家的大伯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抱着对方的大腿苦苦哀求,被众人打断了肋骨扔到路旁,大伯家的大儿子冲出去要阻挡他们,被十几个人乱拳围起来打,后来就瞎了一只眼……”他陷入到悲痛的往事之中。
“畜生!”
“禽兽!”
“狗娘养的!”
“我OOXX他家十八辈祖宗!”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骂声。
我们都是吓了一跳,不知何时起,一大帮闲散人等已经都坐在我们这个小圈子外在听程武讲故事了。
“谁让你们偷听的!”庞淯站起了身。
“咦?”有旅长反问道,“你庞旅长听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