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快来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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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快来保护我-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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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翌日一大早天还未完全亮起来,整个永定侯府就都醒了。

    李裕领着苏若雪一一跟长辈磕头告别,大约是气氛太过于沉重了,大人还好,李然还是个孩子,眼瞅着自己最喜欢的二哥和二嫂要离开了,李然憋了许久的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二哥二嫂,我不让你们走……”

    小家伙儿平日里跟李裕最是投缘,李裕虽然嘴上爱逗他,可心底却疼极了这个府里最小的幺弟,此刻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是酸涩不已,“阿然既然这么舍不得二哥,要不要跟二哥一起去知州呢?”

    他向来都是个随心所欲的性子,便是知晓三婶不喜阿然与自己多接触,可只要阿然不排斥他,他又何须管其他人怎么想,如今看阿然这般伤心,李裕没有半分犹豫,当下便脱口而出道。

    孙氏赶紧将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儿子揽在怀里,拿出帕子细细给他擦拭掉脸上的痕迹,口中温言温语的拒绝道,“阿裕不要逗阿然了,他人太小,跟着你们也是个麻烦,你此番是奉圣上旨意办事,可不能有半分儿差错……”

    这孙氏明明不想让儿子去,却拉拉杂杂说了一大通有的没的,李裕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心思浪费在她身上,仍旧看着李然,那模样,仿佛只要李然开了口,他便会带他走。

    “你这个小混蛋,自己走便走了,还要招惹阿然。”主位上的昭仪大长公主不着痕迹的开了口,骂了李裕两句,尔后看向仍然有些抽抽搭搭的李然,缓声道,“阿然,来,到祖母这里来。”

    阿然是府上最小的孩子,自然也比较受宠,娘亲本来就不喜二哥,此刻李然也不想与她说些什么,见祖母向自己伸了手,便毫不犹豫的走过去腻在她老人家的怀里,哭得好不伤心,“祖母,我舍不得二哥二嫂。”

    昭仪大长公主拿出帕子给他擦眼泪,看他这般伤心也是哭笑不得,“阿然放心,你二哥二嫂去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这里是他的家,他不回来还能上哪儿去?祖母第一个不饶他。”

    李裕摸了摸鼻子,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错祖母,其实此次去知州,时间可长可短,端看他自己怎样把控,圣上说了,上不封顶,下不保底,要还知州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至于辅政王爷闵宏睿更是直接,让他别玩得太野,差不多就回来。切,别以为他不知道,他这样说还不怕小妹找他麻烦。

    眼看阿然巴巴的又看了过来,李裕只能表态,“是呀,我们过年的时候就回来了。”朝廷过年的时候均会大休,而他到时候提前给京城这边递折子申请返乡回家过年便可,至于圣上会不会批,有他家祖母在,李裕还真不是太担心这个问题。

    得了准信的李然情绪终于缓了过来,反正现在到过年也不过两个多月,并不是太久。

    千言万语,终是要离别,眼看外面已然大亮,李裕一行人踏上了去知州的路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身体被掏空。。。。。。

    二少两口子终于踏上去他乡的路途了,仿佛遇见前方一大串的幺蛾子,瞬间虎躯一震(什么鬼)

 第80章 080歇脚

    因为家人告别; 李裕一行人出发的时间便有些晚了; 好在是秋天,外面的日头虽然渐渐高悬; 但凉爽的风还是会随着马车的跑动灌进车窗里来的。待出城大约七八里路; 紫莺索性便把车窗上的碧色织暗色梅花的帘子挑了开。

    一阵凉风瞬间灌了进来,苏若雪清冷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柔和; 因为习武,她的体温本就要比家中姐妹要偏高一些,这会儿可能怀了身孕; 如今更加耐不得热了,看着前面几人在外悠然而行的骑着马; 她眼中倒是难得闪现几分歆羡。

    李裕虽然人在外面,可心思却一直都在后面的马车里; 眼看周围也没什么人了,便趁着大家伙儿歇脚的空档进了马车,“因为家人告别,李裕一行人出发的时间便有些晚了,好在是秋天; 外面的日头虽然渐渐高悬,但凉爽的风还是会随着马车的跑动灌进车窗里来的。待出城大约七八里路,紫莺索性便把车窗上的碧色织暗色梅花的帘子挑了开。

    一阵凉风瞬间灌了进来,苏若雪清冷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柔和,因为习武,她的体温本就要比家中姐妹要偏高一些; 这会儿可能怀了身孕,如今更加耐不得热了,看着前面几人在外悠然而行的骑着马,她眼中倒是难得闪现几分歆羡。

    李裕虽然人在外面,可心思却一直都在后面的马车里,眼看周围也没什么人了,便趁着大家伙儿歇脚的空档进了马车,“雪儿,有没有不舒服?”

    他脸上的关心和紧张溢于言表,苏若雪便是之前心头有些许的憋闷这会儿看他这般也说不出来什么了,抿了抿唇,苏若雪启唇答道,“我挺好的。”

    紫烟和紫莺二人原本坐在马车里伺候苏若雪,这会儿见李裕上来了,便含着笑颇有眼色的下去到后面的一辆马车上去了,对于自家娘子身边的小丫鬟,李裕也发的越满意,最起码不论其他,独独她们对苏若雪的忠心他这里便会高看她们几眼。

    “你待会儿不在外面骑马了?”对于两个丫鬟走之前嘴边的笑意,苏若雪仍旧做不到完全的无动于衷,虽然面上仍旧是无甚表情,可那耳际的一片嫣红和闪躲的眼神都无一不在说明她内心的波澜。

    不顾面前之人的推拒,李裕大喇喇于苏若雪身边落座,尔后更是毫不客气的将人揽坐在自己怀里,一低头,便将那张他肖想已久的红唇深深含在了口中,攻城略地,强势却又满是怜惜。

    明知道此刻外面都是人,明知道应该毫不留情的拒绝,可不知何时,苏若雪脑海中的警铃早已消散的七七八八,待耳边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她那不知云游何方的理智方才回笼。

    察觉到怀里之人的变化,李裕环着她纤细腰肢的手臂不禁又紧上了几分,那双一只没离开苏若雪身子的眸子更是眼风上挑,更可恶,是那眼尾昭然若揭的魅。色,更似在明晃晃诉说着之前的亲密是何等的……激烈。

    “娘子,我留下来陪你。”似是在回应他这句话,马车随即便应声而动。

    原来之前便顾忌着李裕上了马车,所以赵无明方才特意请示再次启程之事,果不其然,接下来的行程,李裕直接选择留在马车之中。索性刚出了京城,想必便是有些人再心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不开眼的出手,李裕当然不会浪费这般光阴,自是能跟自家娘子黏在一起,便不愿分开半步。

    苏若雪微微挣扎片刻,无奈这人抱得太紧,又太过固执,她手中运的力都被他一一化解,虽说已进了九月,可到了中午太阳高悬,秋老虎之威仍旧不可小觑,只不过这些许,苏若雪便察觉到一股汗意,路途之中,苏若雪并不想给大家增添无谓的麻烦,暗叹一口气,苏若雪微微启唇,“热。”

    “什么?”怀中揽着璧人,李裕此刻的视野中满是那修长的玉颈,尤其是那如玉的雪肌,只需轻轻一嘬,便似那皑皑白雪地中盛开的红梅,只惹得他险些要找不着自己的呼吸。

    不知是天气的缘故,还是他的撩。拨,苏若雪只觉得体内更加的燥。热难当,一偏头,躲过他袭来的脑袋,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李裕想装着没听到都不能,那样子,到最后受了委屈的人似他似的,看的苏若雪哭笑不得,不过倒也没有撵人是了。

    马车一路小跑,谈不上赶路,悠闲自在的,不知道的,倒以为他们一行人是去游山玩水,并非远赴上任,中午倒还好说,随便将马车赶入路两旁的哪处树林子,众人歇脚做午膳,这些年大夏一直风调雨顺,地里的庄稼不愁长,百姓自然饿不着肚子,所以便是管道两侧的树林子稍微往里走一走,运气好时也能打到两只笨兔子啥的,拔干褪净,刷上一层油,架起活,再撒上随行带的调料,直香的苏若雪止不住嘴。而到了晚上,他们则必找到落脚的地方,就算不是驿站,也会在路上的村庄里落脚。

    为免人多口杂,一行人除了苏若雪和李裕二人,知晓苏若雪怀了身孕的就只有她身旁的紫烟紫莺和吴嬷嬷了,之前本来就有些瞒着众人,再加上苏若雪苦夏的体质,吴嬷嬷几人眼看自家奶奶刚怀了身孕就随着李裕奔波,心里也有些暗自着急,唯恐苏若雪的身子吃不消,再生了什么意外,如今看苏若雪在李裕的一路细心呵护下,吃得香,睡得饱,眼里的那份紧张也都渐渐被一路陌生的见闻所吸引,跟着松快了不少。

    这一日眼看夕阳西下,他们一行人便下了官道往最近的村子行去。

    知州是水乡,李裕原本就计划着到了渡口改水路,一路南下,顺通便捷。半坡村离最近的渡口只有十来里路,来往的客商前去渡口乘船前一天来不及到达的,大多就在这附近的几个村庄落脚,渐渐的,虽然比不了渡口的繁华,这几个村子的人眼风比较活泛的人家,就顺势收拾了空余的房间出来,专门用来招待这些人。

    李裕一行人是打西北方面来的,正好下了官道便见一个村落生的的袅袅炊烟,正是半坡村。田地里还有庄稼人在翻地,刚秋收没多久,翻翻地等雨水来了,就可以撒种子了,虽说这几年因为南来北往的客商半坡村的大部分人家都赚了不少银两,可庄稼人骨子里依然觉得伺候庄稼是本分,谁家的田地里要是那棵草冒了头儿,三天不拔就自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骂懒。

    这几日日头太好,便是李裕不忍她吃苦,日头高的时候下了官道从林子里过,但天闷腾腾的,连丝风都没有,肯定好受不了,好不容易这会儿刮起了风,苏若雪便把帘子撩起,让人灌进来,总算舒服许多。

    徐老爹这是第二次翻地,眼瞅着到了地尾,徐老爹终于直起来了腰,抬头望了望阴云密布的天,嘴角漾出一抹由衷的欢喜。正好他今日将村西头的两亩地又翻了一遍,看这天,雨肯定小不了,到时候把地都下透了,他赶紧撒种子,伺候的好了,明年的收成肯定错不了。

    似是看到了那副丰收的画面,徐老爹脸上的褶皱笑的更深,眼看风越刮越大,他从腰间将烟斗拿出来,挫了点烟草点上,另一只手一甩,将锄头甩到了肩头扛着,优哉游哉往家走。路上恰巧就看到了李裕一行人,没办法,不说后面随行的三驾马车,单是护在这三驾马车前前后后的十多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汉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可半坡村这些年来来往往的人真不少,徐老爹虽然思想依然比较守旧,觉得庄稼人就得一心伺候庄稼,在地里刨食,但儿子徐成根不一样,这来往的客商只是借住一宿得来的银子,碰巧的话,一个月的加起来就要比他爹在地里累死累活一年挣得多,他又不傻,自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徐老爹虽然自己骨子里离不开他的那十来亩地,但却也不会阻止儿子发财,这不,再看到李裕一行人时,便是他心里被这些人吓得惴惴的,可仍旧为了儿子一咬牙跑上前。

    “各位老爷,您可是要到俺们村子里歇歇脚?”

    赵无明阴沉着一张脸,将这面前的老汉直看得头冒虚汗,方才开口,“是啊老爹,不知你们家可有空的院子?我们爷包了,价钱好商量。”

    徐老爹开口之后就后悔了,直觉这帮人太不简单,那落在他身上审视的目光,差点没把他吓死,但既然开了口,人家又应了,自己再推脱,那不就是明摆了戏耍人,借他一百个胆子他这个时候也不敢说什么,一路上徐老爹扛着锄头快步在前面领路,生怕得罪了这帮人。

    徐老爹住在村子里面,四间土房,左右各两间厢房,一作厨房,一间儿子住,还有两个女儿,住在正房右边的小偏房中,按理说徐老爹人口在村子里不算多,就算儿子娶了媳妇房子也住的下,但自打前面渡口被朝廷征用,成了漕运的一个落点,来往客商一多村民手中的钱多了,眼界宽了,心思也就多了,现在不仅是半坡村,附近的几个村子娶媳妇不仅聘金高了不少,还得男方父母给儿子盖一处新房子。

    这不前两年为了这唯一的儿子,徐老爹几乎是掏空了家底在村南头给儿子盖了五间大瓦房,还用砖垒了一个院子,院子里种了一棵枣树,一棵柿子树,虽说在李裕这样的眼中不算什么,可在前前后后的村子里不说拔得头筹,却也能拿得出手。

    有了这处院子,再加上徐成根自己脑子也比较灵泛,成亲之后跟媳妇一商量,就把自家的新院子拿出来给过往的客商住了。

    按理说徐老爹领着这么一行人穿入村子打招呼的,打望的肯定不少,但一路上似乎是被那些身着玄衣的侍卫吓到了,竟没有一人出来寒暄,徐老爹一路上越想越着急,他路上看见了就急匆匆把人领回家了,万一儿子在家早就将院子租出去了,他……他这条老命可要折进去了……

    ”

    “娘子,赵无明是不是太凶了?哪里有你夫君我这般亲和,看把人老丈吓得……”

    李裕安然的坐在马车中,大大方方将他那边的帘子撩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在苏若雪的耳边埋汰外面的赵无明,而且声音一点也没收敛,大到不大,关键是此刻除了几个伺候苏若雪的丫鬟婆子,他们这一行人皆身负武功,听力高于常人,一时之间众侍卫的脸上都有几分精彩,尤其是前面的赵无明,憋的那个红,可偏偏连转头的勇气都没有,悲催的不得了。

    “这位爷您说笑了,前面这位爷一点都不凶,真的不凶……”话说徐老爹干了一天的活计儿,现下接连快走,再加上神经紧张,走着走着便有些跟不上了,此刻正好落后赵无明几分,就在李裕他们马车跟前,是以这话他听了个真真切儿,也不管马车里这位爷是说笑还是认真的,赶紧摆手否认道。

    “哈哈……”一声轻笑声从马车中传来出来,其中的嘲讽之意别说是赵无明,便是徐老爹听了都只觉脸上火辣辣的。

    “好了,你别笑了……”忽闻一个陌生的清扬婉转的女声亦从马车之中传了出来,那声音就如同山中的一湾清泉,在这闷热的天气之中是那么的沁人心脾。

    但徐老爹真心受到了惊吓,也没顾得探究这马车中如此灵动声音的主人是何等模样,赶紧快步走到前面,一颗心打定主意,待会儿无论再听到什么,他都不会再开口了,儿子常常叮嘱他和老伴儿,说这外面的贵人多,规矩更多,一不留神便是说错个字仔细小命就没了,他忙忙活活大半辈子,平日里根本就不会往这些贵人跟前凑,今儿个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竟然招惹了这么一群人,也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祸,只但愿他们只是借住一宿,明天一大早就赶紧离开,可千万不能给家里带来什么灾祸啥的。

    而这边厢望着徐老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苏若雪忍不住瞪了身旁仍旧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李裕一眼,她又不是那种从不知人间深浅的小姑娘,真不用那这个话里话外试探她。

    是,赵无明的态度是有些不近人情,可他们此行出门在外,俗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她懂,赵无明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他们只是面上严肃了些,又不会真把这些人怎么样。

    心思被看穿了,李裕不怒反喜,揽着苏若雪便是一个深吻,“我家雪儿果真冰雪聪明,岳丈大人这名起的,太有先见之明了。”

    对于他讨好的夸赞,苏若雪熟视无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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