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虎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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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虎贲-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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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走出囚禁崔敦礼的院子,王君廓来到了隔壁的屋子,将崔敦礼的信给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刮下了朱漆金泥,反复刮干净之后,方才取出信来阅览,见信中内容正如他意,低声道:“有了这封信,就不怕那个老匹夫不反了。老家伙,你不反,我王君廓哪有出头之日。”
  他想着让心腹照着信中的内容踏写一份出来,将踏写的信装入信封,大步走向庐江王的王府。
  此刻李瑗心中正惊疑不定。
  兵曹参军王利涉正在分析着得失利弊,劝阻着李瑗不要干傻事蠢事。
  王利涉是李瑗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李瑗无才懦弱。这有识之士,决无理由投入他的麾下效命,也一直无人才可用。王利涉出生寒门,饱读诗书,颇有智计,五年前因为家贫,不得已卖身葬父。向来无视百姓死活的李瑗那天因为抱上了李建成的大腿心情愉悦,恰恰动了恻隐之心,帮助王利涉葬父。
  王利涉因此投入李瑗麾下,为其出谋划策,处理政务。
  李瑗坐镇幽州多年,能够稳住局面,文则依靠王利涉,武则依靠王君廓与王诜。
  对于王利涉,李瑗是极为信任器重的,听他如此反对造反,少谋寡断的他,左右为难了起来。
  “殿下,您虽然用兵数万,有王君廓、王诜这样的大将,可是大唐却坐拥数十万雄师劲旅,还有李靖、罗士信、李世绩这样的大将。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实力完全不能对比,此时举事,实在是不智之举,还请三思而后行。”
  李瑗诺诺的道:“我也知道很难敌对,可是有什么办法?李世民那个黄口小儿明摆着记我的仇,要拿我**,杀给猴看,还能自寻死路不成?”
  王利涉还想说话,却听得王君廓求见的消息。
  一进门,王君廓也不瞧王利涉,开口便道:“岳父大人,不好了。刚刚我截获了崔敦礼送往长安的密信,信中写明了岳父大人意图谋反的事情。这个崔敦礼果然不怀好意,他就是李世民那个无情的小人特地派来嫁祸岳父的。”
  李瑗脸色煞白,以颤抖着的手,接过递上来的信,一字一字的读着,念出声来,念道最后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未及读完已经气得将信揉成纸卷,投之于地,喝道:“竖子小儿,欺我太甚。贤婿,你立刻将崔敦礼擒拿,严刑拷打,想办法从他口中套出些机密要务。”说着他从怀中取过半枚鱼符,道:“从即日起,幽州所有兵马有你掌管。不是诬蔑我造反嘛,我李瑗今日就反了……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
  这担惊受怕多年,一但爆发,李瑗登时气血上涌,变得胆气十足,理智也跟着失去了。
  王利涉神色大变。
  王君廓眼中流露一抹狂喜,将调兵的鱼符拿在了手上。(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大功臣”王君廓

  鱼符也就是虎符,因为要避李家先祖李虎的讳。将虎符改成了鱼符。
  这自古以来,虎符便是调兵遣将用的兵符,用青铜或者黄金做成伏虎形状的令牌,劈为两半,其中一半交给将帅,另一半由皇帝保存,只有两个虎符同时合并使用,持符者即获得调兵遣将的权力。李瑗作为幽州大都督,负责镇守北疆,手中也持有调兵鱼符。他将鱼符交给了王君廓,无异于将幽州的兵权完全托付。
  握着兵权的王君廓,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大有兵权在手,天下我有的气概,高声道:“岳父大人扣押崔敦礼,此事虽未传出,但长安久不得崔敦礼消息,必将心生警戒,从而做出应对,发兵东来。若等朝廷动兵,我们将失去先手。现乘朝廷尚未征发,起事刻不容缓,攻他不备,当可成功。君廓不才,蒙岳父大人厚待,愿作前驱,粉身碎骨,死而后已。”
  李瑗让王君廓说的感动非常,感叹道:“我今以性命托于贤婿……一切就看贤婿的了。”
  “小婿这就去料理崔敦礼,调集兵马,岳父大人放心。”王君廓斗志昂扬的说着,瞟了王利涉一眼,大步走向了殿外。
  李瑗也看着王利涉一眼道:“你也见到了,现在不是我要造反,而是李世民那个黄口小儿心胸狭窄容不得我……我是不得不反。”
  王利涉长叹道:“事到如今,便如王将军所言。确实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是属下认为王将军勇则勇矣,可性情反复,万不可靠。为人处世也不够沉稳。将所有兵马托付于他,太过危险。不如以分一半兵马与王诜将军,他们二人一个沉稳一个骁勇,正可相互弥补。王君廓说的确实是蛊惑人心,可这与朝廷死磕,我们又多少实力,能够硬磕的过?”
  李瑗生性胆小。给逼得“不得不反”,面对王君廓的大义凛然,视如唯一的救命稻草。将一切托付。
  现在细细想来,却也后悔了,连忙附和:“言之有理,是我一时糊涂。回头便让王君廓与王诜将军共掌兵马。以应对当前危局。朝廷的兵力实力十倍与我们,却不知先生有何办法应对?”
  王利涉沉吟了半响,道:“殿下起事,尽管有因有果,但未奉诏敕,擅发大兵,在天下人眼中无疑是造反。莫说他人响应,即便是幽州境内的诸州长官亦未必会听号令而行。我们首先要防的不是远在长安的朝廷。而是幽州境内不愿意随殿下一同起事的长官。”
  李瑗闻言,又不禁忧惧起来。
  王利涉续道:“为今之计。只有拉拢山东豪杰。山东豪杰大多为昔年窦建德、刘黑闼所用,窦建德、刘黑闼败亡,大多皆失职为民,难以一展抱负,不无愤恨。郡王殿下若发使驰语,许他们悉复旧职,委以重任,他们必将愿效驰驱,从而取得民心,令山东响应。还可以命王诜外连高句丽,两两相连,先占据幽州河北半壁江山,再另图其他。如此才是万安之策,而不是冒进进兵,攻往关中与大唐正面对抗。”
  李瑗闻言,心中大安,高声道:“王参军真乃吾之子房,我这就传令王君廓,让他依计行事。”
  当命令传达至王君廓处的时候,他正安排人手将崔敦礼关押起来,严加拷问。
  他本人并不露面,背地里却吩咐拷问人重刑伺候,逼问崔敦礼长安的情况。自己悠然自得的坐在刑房旁边的密室中,怡然自得的品着茶点,手中把玩着虎符,听着隔壁凄惨的叫声,脸上挂着如听美妙乐曲的感觉,想着自己一步步的计划,都在逐渐实现,整个人越来越亢奋。
  想着即将成为讨逆之大功臣,受到万千敬仰,封侯拜将,那种感觉,当真是无上美妙。
  “大人,那个崔敦礼嘴巴真是够紧了,已经晕过去了!”
  房门推开,一个面目狰狞,脸上有着一道深刻刀疤的中年人胖子走了进来。
  王君廓道:“嘴巴不紧,为难的反而是我了。去,用水将他浇醒,用尽一切办法折磨他。切记,不可让他死了,他对我有大用……若他熬不住受刑,意图妥协吐露消息,那就留他不得了。对了,这里有一根百年人参,是我特地从东北托人购买来的。你母亲久病再身,用他来补补身子。”
  “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中年人胖子感激涕零的跪伏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小心翼翼的将人参藏在怀里,狰狞着道:“折磨人是我的长处,我保证让这个姓崔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走了出去。
  便在这时,王君廓得到了李瑗的最新任命。
  送走传令使者,王君廓那张原本得意的脸,瞬间狰狞起来:“王利涉,一定是王利涉说服了李瑗……王八蛋坏我好事,绝饶不得你!不行,不能让将兵权交给王诜,那家伙与我有隙,分一半兵权给他,将会弄巧成拙,到时候就真成叛逆了……”想着与李世民为敌,王君廓就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他跟随李世民多年,深知昔年的秦王,当今的太子殿下在军略上的能力是多么的可怖。
  “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王君廓自语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利芒。他做事果决狠辣,想到就做,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以手中兵符将幽州大将聚集起来,并且将心腹兵马千余以作备用。
  这王诜刚到幽州蓟县,正打算拜会李瑗,却得知王君廓率众而来,慌忙前来相迎。
  他与王君廓因为兵权归属,两人相互有些间隙,但王诜受到紧急号令,命他赶往王府,信中有不细写缘由,只是再三反复表示事态紧急,以为发生了不可预知的事情,也没有多想其他,想要早一些了解情况。
  “王将……”他话还未说完,却见王君廓腰间的大刀已经出鞘,划空而来。
  王君廓号称王大刀,在唐朝也是仅次于罗士信、尉迟敬德、秦琼的盖世虎将,这大刀破空,威势无匹。
  王诜自诩儒将,以文参军,武艺较之一般兵卒都要逊色几分,如何抵挡得了王大刀的大刀……偌大的脑袋,冲天而起,血柱飚洒。
  即便是死了,王诜都不知道死为什么死的,因何而死。
  王君廓的心腹兵卒面色如常,但幽州的一众将军将王君廓竟然在当众面前斩杀功勋刺史,登时起了哗然,一个个的骇然出声。胆子大的更是厉喝质问:“王君廓,你这是疯了?”
  王君廓无视他的呼喊,高举起血淋淋的大刀道:“我以查明,庐江王勾结王诜扣押朝廷使者通事舍人崔敦礼,暗自调集兵马,图谋造反。我王君廓生是大唐人,死为大唐鬼,绝不跟庐江王这叛国逆臣,同流合污。现今王诜已经被我诛服,只剩下李瑗,难有作为。你们是愿意跟着李瑗举族受戮,还是跟着我去获取富贵,为大唐尽忠?”
  周边诸将一听,十有**都面无人色。
  尤其是那个说王君廓疯的那位将军,一听王诜竟然是反贼,吓得第一时间单膝跪地道:“我愿意追随将军护我大唐,讨伐逆贼。”
  千余兵马磨刀霍霍,幽州的诸大将那里还有半点迟疑,一个个都向王君廓效忠,纷纷表示意图与王君廓一并讨伐逆贼。
  王君廓引领者诸将,先一步杀进了地牢。
  一脚踹开了牢房的大门!
  中年人胖子正用猩红的烙铁在崔敦礼身上雕花,听着惨无人道的尖叫,突然听到大门被踹的声音,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正欲大怒,回身却见是王君廓,面上一喜,正打算开口,但觉窒息的气息扑来……
  又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王君廓看着崔敦礼一身的鞭痕,十指鲜血淋漓,身上烫熟的皮肉,散发着刺鼻的焦味,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声情并茂的呼唤道:“崔大人,我来晚了。”
  崔敦礼虚弱的半睁着眼睛,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道:“情况怎么样了……”
  王君廓道:“我已经策反了幽州绝大多数的将领,诛杀了王诜,现在就剩李瑗一人了。”
  周边诸将见来至朝廷的使者当真让李瑗折磨成这样,一个个也是义愤填膺,表示自己不与李瑗同流合污
  “好,太好了!快,不用管我,去,去擒逆贼之首,免,免得……节外生枝。”崔敦礼也是激动的看着王君廓,用着自己残余的气力说着。
  王君廓慎重的看着崔敦礼道:“大人安心休养,我王君廓就算拼的一死,也要尽最大力量阻止内乱发生。”他说着,昂首阔步,正气凛然的领着千余人杀向了庐江王王府。
  庐江王李瑗哪里料到他最信任的女婿是一个白眼狼,在他还未起事的时候,已经策划了背叛的路……
  最终李瑗在茫然无错之下,让王君廓领着幽州诸将,刷兵冲入王府,亲自勒死庐江王李瑗,斩杀王利涉,在使者崔敦礼与幽州诸将的见证下王君廓俨然成了平乱第一大功臣,立下了震惊大唐的奇功。(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奥斯卡影帝

  崔敦礼躺在数十的马车里,王君廓依依不舍的惜别着。
  “崔大人,真的不好好休养,养好了伤再走?”王君廓自幼孤贫,以贩马为生,行走天下,最擅变脸之术,常常以言语表情将人他玩弄于掌故之间。
  隋朝末年,王君廓野心暴发,意图劝说叔父以所有家财占地为王。但是他叔父胆小不从,王君廓便遗留下证据,诬蔑他叔母与邻居通奸,蛊惑他叔父杀了邻居,以此他逼迫他叔父随他一起落草。
  王君廓落草之后,并没有展现他王大刀的英武,反而将他的两面三刀体现的淋漓尽致。与河东郡丞丁荣对战时,见丁荣势大,装出愿意归降的姿态,说的丁荣大意,发起突然袭击,大破丁荣。
  杀退丁荣之后,王君廓势力提升不小,与韦宝、邓豹等人攻打虞乡,遇上了隋朝大将宋老生,让他打的大败。王君廓被迫退守方山,弹尽粮绝之际,便向宋老生诈降,并与他隔涧相谈,祈求哀告。凭借奥斯卡影帝般的表演,王君廓说的宋老生感动的动了恻隐之心,也因此逃过一劫,继续作恶。
  后来李渊反隋,派人招降王君廓、韦宝、邓豹三路草寇。韦宝、邓豹都一直同意投降李渊,游说王君廓一起投靠李渊。王君廓表面答应的好好的,在两人准备好所有家当等候王君廓的时候,王君廓出兵将他们的家当掠劫一空,然后投奔李密去了。过了一年。又转投了李渊。
  王君廓便是如此人物,但无可否认的是就算王君廓再怎么前科累累,在任何环境下他都能混得极好。关键便是在于王君廓这个王大刀的名号确实名不虚传。拥有着一流虎将的实力,其次便是王君廓太会做人,太会演戏,而且演什么像什么,以至于让人忘记他的前科。以为他会痛改前非,忠心不二。
  但是就如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一样。别指望中山狼能够知道报恩,更别指望狗能不去吃屎。
  庐江王李瑗对待王君廓确实极好,事事顺从其意。而且还不计较王君廓的出生,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大唐郡主嫁给他。但是王君廓天性凉薄,他的眼中却只有利益只有前程,他只看中利益只看中自己的前程。恩情什么的在他眼中都是鬼扯淡。没有半点值得留念值得在乎的。
  王君廓很无情。却也很厉害很有政治远见,虽然书读得不多,在勾心斗角这方面的才能格外了不起。
  他在李世民麾下效力多年,对于李世民这种人有着一定的了解。李世民是实干派,不是李渊。李渊不如李世民大度,用人也不及李世民有魄力。李渊虽然也是一个人物,但是他任免的行军主帅绝大多数都是李氏宗亲或者是自己最器重的心腹如裴寂这样的大臣。
  所以就算李瑗才干平庸之极,在李渊手中依然有着用武之地。当任边疆统帅,茂守一方。
  可是李世民一上位。以他的魄力手段是不可能让庸才镇守边疆的。他不屑公报私仇的对付李瑗这样的小角色,但却肯定会安排一个更加称职更加有能力的人来接替李瑗。
  这李瑗一但受到李世民的撤除,他这个李瑗女婿在幽州那里还有半点的地位可言?
  王君廓很理智的看破了这一点,以先见之明意识到自己跟着李瑗不会有什么好的前途的,必需另求出路。但是他是一个武将,武将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才能够获得晋升的机会。大唐王朝名将辈出,猛将比比皆是。王大刀固然了得,面对这个时期的人才,却也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因为与罗士信、秦琼、程咬金交恶的他,已经处在被遗忘的边缘,无功可立。
  在这种情况之下,王君廓看着得了幻想症的李瑗丧尽天良的想到了一个办法。
  没有机会,创造机会,没有战功,创造战功。
  李世民即将荣登大宝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李瑗若在这个时候造反,将会如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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