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与秦琼的那一战,就是属于这个层次的对决,比的不只是武艺的高低。还有智谋、反应、心态、对于战局的把握,以及对于优劣势的掌控还有临阵的发挥,全方面的因素。
从开始的罗士信取得先机。到后来秦琼的抢占先手,直至最后罗士信反败为胜,这其中的任何一个小细节都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参透这些关键,感悟比斗的细节。相互印证。将会得到一些全新的东西,令彼此的修为更进一步。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各自都有属于自己的体会。
两人体魄过人,这短短的静悟时间,损耗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十之五六。
程咬金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来叫道:“你们痛快了,可把我老程憋惨了。来来来,你们谁跟我玩玩?”
“我来吧!”罗士信笑着将五钩神飞枪拾起来。
演武场上又想起来急促的兵戈碰撞声。
程咬金骁勇善战,但武艺比起罗士信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不过跟他打,罗士信也向来不用全力。反击拆招,来回拼杀也打的不亦乐乎。
出了一身的汗,三人都有衣物存在彼此家中,也顺势洗了个澡。
黄昏以致,罗士信、秦琼二人也依着规矩,在程家满口子的陪同下踏踏实实的吃了餐拜年饭。
“小兄弟,你随我来一下!”
这吃饱喝足,罗士信、秦琼琢磨回去的时候,程夫人崔氏突然叫住了罗士信。
一路来到了书房关上屋门,崔氏一张脸顿时变得阴沉可怕。
“嫂子你……”天不怕地不怕的罗士信这一会儿竟然有些忐忑。罗士信在这个世上最怕两个人,崔氏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是秦琼的夫人张氏。
罗士信是个孤儿,自小到大都没什么人管。自从与秦琼、程咬金交心之后。崔氏、张氏就将罗士信视为弟弟看待,时常关照,关心生活。罗士信也深感温暖对他们极为敬爱。
张氏是个寻常妇人,也不懂什么大道理,除了过问生活就是不时地给他做几件衣服,不怎么过问他的私事。崔氏不同,大豪门出身,人面广重礼节,管得也比较严,以致有些敬怕。
“都老大不小了,还那么胡闹。小妮子不过十五,少女叛逆,误会了,离家出走。你都二十出头了,还跟她一起闹,也不表明。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是道德上的大过,千夫所指,怎么想的?”
罗士信瞬间明白了缘由何在,轻声道:“那丫头鬼精鬼精的,哪里知道想些什么。万一她对我没意思,我点了出来,她还不跑的更远,再说这也不好意思啊。”
后世思想决定作风,他觉得与郑丽琬没有感情基础,不如培养一下感情再说,也就没顾及到这个时代的道德准则。
“你呀!”崔氏也不知说什么,她知罗士信的出身,确实对大户人家的繁文缛节不够了解,无奈的叹了叹。
“暴露了嘛?小丫头没事吧?”罗士信担心的问道。
崔氏哼了一声道:“你当那丫头跟你一样没脑子?她将你收留她的事情瞒得严严实实,不露半点风声,郑仁基固然生气,也没有迁怒到你身上。事情是压下来了,以后别那么糊涂。”
罗士信听了也松了口气,忙道:“那就好那就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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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起看看平阳
“那个?”罗士信在郑丽琬回去之后,也曾留意过她的消息,只是回去的郑丽琬就如石沉大海,一点音讯而没有。若不是确信郑丽琬确确实实的回到了家中,他非得查问个清楚不可。现在见崔氏知道的不少,顿了顿问道:“她……现在还好吧。”
崔氏“扑哧”笑道:“也算你有点良心,想不到小兄弟看上去木头木脑的,魅力倒是不小,那小丫头又喜又怒的。嫂子作为过来人看的出来,那丫头的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了。”
因为家丑不可外扬,郑仁基一直没有将郑丽琬逃婚的事情泄露出去。担心崔氏在这个时候下聘,导致事情败露,特地派人来说郑丽琬去河南老家拜会老祖宗去了。
崔氏何等精明秒秒钟识破了这个说法,虽说郑仁基是五姓七望中荥阳郑氏的后裔,但属于旁支中的旁支,地位非常尴尬不受主家待见。又不是什么逢年过节,或是郑老太公过大寿,郑丽琬这个郑家旁支之后,凭何去拜见郑老太公,暗地里也派信任的人查了查。
五姓七望相互通婚,同气连枝,崔姓是这个时代第一高门,崔氏的哥哥又是清河崔的管事之一,稍动关系就查出了郑仁基在说谎。只是不知道到底出现了什么情况,也没有声张继续让人调查。
得知郑丽琬逃婚之后,崔氏气得火冒三丈,她视罗士信为亲弟弟。因为罗士信是个孤儿,上下也没有亲人。亲自以崔家门面给罗士信张罗婚事。郑丽琬不同意也罢了,还选择逃婚这种极端的方式,岂有此理了。
不过崔氏终究是个识得大体的女子。气归气也没有宣扬出去,只是在等郑家给他一个交代。这交代一给,意味着亲事告吹。崔氏也就能再次给罗士信张罗一个,说实在的以崔氏的眼光还看不上郑丽琬。倒不是郑丽琬有什么不足的,而是觉得郑家配不上罗士信,要找应该找一个五姓七望中嫡系的女子,能够得到一笔丰厚的政治资源。这样对罗士信的前途大有好处。
当初是因为她相公程咬金贸贸然的说罗士信看上了郑丽琬,她才勉为其难的上门求亲的。
这没有等到郑仁基的交待,却得到了郑丽琬回到郑府的消息。
崔氏觉得没必要等下去了。自己找上了门去,该断就断了。
结果得到了真实的情况,让崔氏瞠目结舌,也与郑丽琬合计了一下。将祸水东引。让罗士信置身事外。不然以郑仁基那迂腐之极的性格,知道是罗士信帮着藏起了郑丽琬,孤男寡女的同住一屋,这段婚事没有半点可能了。
“现在你就老实一点,嫂子已经打算给你们下聘书了,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没有适合你们生辰八字的良辰吉时也就拖一拖。待算好了日子三书六礼一气呵成,嫂子知道你怕麻烦,也不磨蹭。你看如何?”
罗士信也知道一些习俗,感激道:“一切就交给嫂子了。”
崔氏眯眼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客气什么。”
罗士信回到大厅,让程咬金与崔氏明天一起到他府上去做客,笑道:“我记得上一次陛下赏赐下来的诸多东西中有几坛最正宗的千日醉美酒,程老哥要是不来,可没你的份了。”
程咬金一听有美酒,二话不说,一口就应下了。
与秦琼一起告辞,归途分别时,也再次强调让秦琼记得让他明天一定带着张氏去他府上做客,因为孙思邈现在就在平阳公主的府上,看病很是方便。
罗士信回到府邸,第一件事就是让福伯给隔壁平阳公主府投上拜帖,表示拜会之意也说明了顺便请孙思邈施展妙手的意图。
福伯将拜帖写好,亲自敲开了隔壁的大门,将帖子呈了上去。
大将军拜帖,门房不敢怠慢第一时间交给了大管家。
大管家拿着拜帖来到了后院外,见裴青衣正轻步走出来,躬身问道:“裴姑娘,公主殿下可在?有一份拜帖需要她过目。”
裴青衣道:“公主服了药已经睡下了,最近公主殿下的精神很好,睡的很香,别将她吵醒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大管家想了想也觉得有理,将拜帖收了下来。
翌日一早,平阳公主早早醒来,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了正统的公主装束。
走出了后院卧室,正巧遇上裴青衣晨练回来:“殿下,您这是要出去?”
平阳公主略微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道:“父皇昨天派人来了消息,他今天要在皇宫里举办一个家宴问我能不能参加。孙大夫说我的情况已经大为好转,可以适当的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有助于恢复。”
裴青衣也不再说话,匆匆的换了一件衣服,追上了已经到正厅的平阳公主。
大管家这时将昨夜的拜帖双手呈上道:“罗大将军送上拜帖,还请公主过目。”
听得“罗大将军”几字,平阳公主忍不住的微微一颤,裴青衣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
“拿来!”平阳公主接过拜帖,心底没由的生出小小的期待,待看拜访缘由又带着小小的失落,心道:“原来是为了孙大夫来的。”往下看去,见时间就在今日,凤眉忍不住的挑了挑道:“这么急促,拜帖什么时候送到的?”
大管家听平阳公主语气有些不对,忙道:“昨天夜里送来的,那时公主殿下睡去了,也就没有打扰殿下。”
裴青衣接口道:“是我自作主张的,让殿下好好休息。”
平阳公主伸出纤细的手,揉了揉脑袋,顿了顿道:“胡老,你让人去皇宫知会一声,就说我身体有些不适,不去了。等过两日好转了,再入宫拜见。”
大管家赶忙领命去了。
裴青衣有些愕然的瞧着平阳公主,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情不自禁的长叹了口气。
平阳公主诧异道:“怎么了,青衣?”
裴青衣下意识的回避了正确心思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想两位师傅了。他们一个在岭南,一个更是在海外,也不知能不能再见。”
平阳公主也不疑有他,返回卧房卸下了一身的宫装,精心选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对着铜镜梳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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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
李渊比起当一个好皇帝,他更加的热衷与当一个好父亲。
皇帝的事情可以交给两个儿子以及宰相处理,但一个好父亲却必需要亲力亲为。尤其是嫡系出身的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这三个儿子,李渊对他们更是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本来依照惯例,偌大的皇宫诸多宫殿只有两个主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子,但李渊却因疼爱儿子,将皇宫中的承乾殿给了李世民,武德殿给了李元吉,让三兄弟分别入主皇宫里的三个宫殿。本意是希望三个儿子住在一起,能够相互走动一下,促进一下感情。他自己想念儿子的时候,也容易见到。足可见李渊拳拳父爱之心。只可惜到了后来,几近兵戎相见的时候,近在咫尺的三兄弟个个出入护卫成群,相互之间防如虎豹,彻底的辜负了李渊的心意。
李渊此时还未察觉自己最为欣赏器重的两个儿子已经受到了彼此的威胁,开始安聚实力了,很高兴的过问家宴准备的情况:李建成喜欢吃冬笋,他吩咐御厨要准备最新鲜最嫩的冬笋;李世民喜欢吃甜食与喝葡萄酒,特地吩咐备好西域石蜜与葡萄酒。李元吉喜欢吃里脊肉,也让御厨准备,几个儿子的爱好竟然如数家珍。
“可惜,现在不是夏季没有落酥,平阳这孩子最爱吃了。”李渊可惜的摇了摇头。
安排好一切,李建成已经首先前来赴宴,李渊拉着李建成坐下也不说国事只聊家常,随即李世民、李元景、李元昌等几个儿子先后赶到,李元吉是最后一个赶来的。
李渊也没有摆皇帝的架子,以一个好父亲的姿态与众人聊着。
聊着聊着,平阳久久不来,话题也扯到了平阳身上,李渊感慨道:“父皇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智云与平阳,他们一个因我而死一个因我而伤。智云不能复生,只希望平阳能够平安的渡过这一劫。”
他口中的智云是五子李智云,李渊当年太原起义,形成造反大罪,河东老家受到了隋军的攻打。李建成只带了李元吉逃过了劫难,李智云被阴世师所害,李建成的妻儿也在那时惨遭毒手。
便在这时李渊突然得到了平阳传来的消息,身体不适不能来了,紧张的大步上前道:“不是说好已经大为好转能来的嘛?”
详细询问经过,得知是小小的不适,只是为防万一才慎重对待。
李渊松了口气,心中却依然紧张,忍着挂念宣布开宴。
因心中有事,李渊也没有节日的喜庆,有些强颜欢笑。
李世民提议道:“父皇,儿臣有些挂念三姐,食之无味。要不我们去看看三姐,安了心再来赴宴?”
李建成也立马赞同。
两人提议正对李渊心思,笑逐颜开道:“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平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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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了却心事
罗士信今天难得的没有闷头练功看兵书,一大早的招呼着家里的佣人,忙这忙那,毕竟是两位最亲的兄长来做客,怎么样也要好好准备一番。
不过福伯在这方面比罗士信熟练的多,基本上已经准备的妥妥当当的,罗士信只是趁着新年凑个热闹。
日上杆头,秦琼、程咬金两家人如约而至。
罗士信将一行人引入屋中,然后给秦琼、程咬金着重介绍了裴家母子。
程咬金意思了一下,虽然小说里电视剧里都把裴家跟他串联在一起,但实际上程咬金跟裴家除了在瓦岗、在王世充手**事过外,并无过甚往来。
秦琼却慎重的上前,深深作揖。与罗士信一样,秦琼也曾在裴仁基收下干过,得到过不小的关照与提携。秦琼亦是重情义之人,这一拜行的是拜见主母的礼节。
裴氏本是舞姬出身,有些自卑内向,受秦琼大礼,有些不知所措。
崔氏笑着上来圆场,也没有客套,就当自己家一样,拉着裴氏与张氏去后院聊了。
秦琼看着跟随母亲走的裴行俭,道:“士信,这是老将军唯一的骨血,一定要将他抚养成人。不负老将军与他哥万人敌的名号。”
罗士信自然的笑道:“晓得的,这小家伙聪明的很呢。大哥是不知道,请来的先生直夸他聪慧机敏,年纪小小,什么四书五经,一点就透。现在踏踏实实的在府里做他的先生。说什么弟子成其名。将自己成名的期望寄托在小家伙身上了。不过也算他识趣,裴行俭将来一定会是个人物。”
三人忆起往事,也算不甚吹嘘。
罗士信见时候差不多了。让秦琼叫上张氏一起去隔壁平阳公主府拜会。
程咬金闲着没事也一并跟着。
叫开了门,罗士信依照福伯教他的礼节将礼单呈上。过年拜会,尤其是大户人家皇亲国戚,送礼礼单是必不可少的。管家接过礼单,也不去看很热情的将一行人迎到了府中。
走进院子,远远就见平阳从正厅走来。
这是罗士信自离开左人城前往长白山之后,第一次见到平阳。感觉很是奇妙:她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淡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披着一身华美的白色外袍,与那苍白的脸色遥相呼应,给人一种楚楚动人。弱质纤纤。人见人怜的感觉。
比起脑海中那个英姿飒爽的平阳公主,现今的平阳少了几分刚强多了一些柔弱感,少了几分英姿,多了一些妆后的妩媚。
罗士信不得不在心底承认,这人漂亮怎么样都显得美,这平阳生了一场病,变了一个风格,依旧是娇美无比。容色绝丽,吸引着他人的目光。
往平阳身后瞧去。裴青衣一如既往的一身青衣,精制的瓜子脸儿,秀丽美艳,一双清澈的眼睛正凝视着他,嘴角边微含笑容。
罗士信不经意的点了点头,无言的打了个招呼,两人经过长白山寻人,关系早已极为亲密。
“见过公主殿下!”罗士信等人一同行礼。
平阳公主笑道:“诸位不必多礼,算起来,我的这条性命还是大将军救的,没有大将军也就没有现在的平阳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