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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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不可挡-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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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月虎妞自是点头。
  “以后王妃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只是小厨房里的汤水点心不要断,让王妃一醒就能吃到东西。”
  虎妞皱了皱眉头,“王妃每天这样睡好吗?吃得又少。”
  慕嬷嬷笑意更深了一些,“不要紧,不要紧,大人睡觉是说明肚子里的孩子想睡,反正这三个月王妃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映月问道:“那早上的例会怎么办?”
  “府里能有多大的事儿忙呀,总共就这么几位主子,你和钱妈妈把事都接了过去,让王妃好好养着。”
  映月笑了笑,“这事还是跟王妃商量了再说,省得王妃疑心。”
  “嗯,也行,这事就让王爷跟王妃说。”
  祁荣下衙回来则一进就被慕嬷嬷请到自己屋里。
  祁荣坦然坐下,“嬷嬷的腿怎么样了,可要请太医再过来看看。”
  慕嬷嬷倒了热茶,“这是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发,只不过在京城发得厉害些罢了,不碍事。再说奴婢这一天到晚的闲着,又有王爷您帮忙找来的药膏子效果很好,都不觉得疼了。”
  祁荣喝着茶,点头道:“那就好,嬷嬷有什么需求也不要与本王和王妃客气。”
  “这奴婢省得。今日请王爷过来也真有些话要与王爷讲。”
  祁荣放下茶杯,“嬷嬷请说。”
  一想到这事如果成真,慕嬷嬷脸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是这样的,王妃最近变化有点大,特别嗜睡,睡的时间长人也没什么精神,奴婢猜测着莫不是有好消息了。”
  “好消息?”祁荣一开始没听懂慕嬷嬷的暗示,可看了慕嬷嬷那喜笑颜开有神色时,眼睛微微睁大,“你是说?”
  慕嬷嬷点点头,“十有*,只不过月份尚浅,看不出来。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要多注意些,好多初孕的女子就是因为自己都不晓得粗心大意,滑了胎的大有人在,这次也幸亏映月和虎妞机灵,我们才往这方面去想。”
  祁荣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随即又急道:“嬷嬷,我今天上午还带着婉儿去梅林里走了一圈,这样不要紧?”
  慕嬷嬷笑道:“不要紧,不要紧,不过这三个月不要再如此行事了,等过了这三个月就需要多走动走动了。还有一事,就是这事只是奴婢几人与王爷您知道,王妃就暂且瞒着,省得王妃知道了紧张不利于养胎。”
  祁荣点头,“这是当然,怎么对王妃好就怎么做。”
  “那府里的事务?”
  “这事本王来与王妃说,交给钱妈妈就行了。”
  慕嬷嬷抿了抿嘴,“王爷,您应该说交给钱妈妈和李妈妈。”
  “李妈妈?映月?”
  慕嬷嬷点点头,“这么大个王府,哪能都掌在一个奴婢手里呢,李妈妈是王妃带进府的管事娘子,府里的事本就该李妈妈管。”
  祁荣不在意道:“这是小事,那就由她们两个人去管好了,只要不要烦到王妃就行。除了这事还有别的没有?”
  慕嬷嬷咽了咽口水,“还有一事,这王妃若是有孕,按理王爷应该去侧妃那里或者在锦祥院收人的。”
  祁荣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笑道:“好了,本王知道了,这事嬷嬷就不用担心了,本王知道分寸的,至于这收人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慕嬷嬷听了便打住,反正该说的都说了,王爷既然说明白了,就没有她指手划脚的地儿。月月萌说谢谢天门果果的月票!谢谢葉美君童鞋的月票!谢谢微微志微童鞋的月票!谢谢2017改变成不一样童鞋的月票!谢谢书友160尾号7971童鞋的月票!!seliaji童鞋的月票!谢谢所有新老朋友的支持!谢谢!!

 
  ☆、第二六八章 配 人

  甄婉怡醒时一时分不清是早晨还是晚上,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昏昏欲睡。听到动静地樱桃将落地罩边的九盏莲花灯一一点燃,片刻室内便一片明亮。
  “王妃,您醒了?”
  甄婉怡揉了揉眼睛,“什么时辰了?”
  “回王妃的话,已经酉时末了。”
  甄婉怡抬起的手僵了僵,放下,不可思议道:“酉时正?怎么这么晚的。”
  一直在西内室的祁荣看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醒来了呀,是我看你睡得香甜便没让她们打搅你。”
  “可是这也太晚了吧。”甄婉怡还以为这是早上呢。
  祁荣亲自拿过锦袄帮甄婉怡穿上,“肯定是昨晚累了的。”
  甄婉怡眼睛一瞪,这人就是没个正经。
  祁荣笑了笑,“再说这日头越短,天越发地冷了,被窝里暖和舒适,就是睡不着躺着也种享受。”
  甄婉怡也没觉得祁荣给她穿衣有什么不对,莲香简单地给盘了个圆髻,便被虎妞拉下去了。
  祁荣扶着人坐到西侧室的矮榻上,“饿了吧,咱们先用膳。”
  甄婉怡看了看沙漏,都亥时一刻了,“王爷也没吃吗?”
  “本王在衙门用了点心不饿,再说了一个人用饭进不香。”
  甄婉怡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以后记得叫醒我,这样睡下去我都要变成猪了。”
  “没事,就算是猪本王也养着呢。”
  甄婉怡看了看桌面,“今儿的菜怎么都这样清淡呀,连热锅子都是肉丸子汤。”
  “这每日都烤火烧炕的,太干燥了,吃些清淡的下火。”祁荣一边说着话一边舀汤递给甄婉怡,又夹了好些青菜黄瓜进甄婉怡的碟子,“丰台那边的暖房菜出来了,本王让人定了以后每天多吃些果蔬。”
  不知道是饿了还是菜做得合味口,甄婉怡吃了两碗饭喝了两碗汤才放下筷子,“哎呀,这吃得太多了,本来一天都没动,这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真要成猪了。”
  祁荣也放下筷子,看着甄婉怡笑得极温和,“就算是猪也有本王收着呢,娘子不用担心。”
  甄婉怡皱了皱鼻子,站起身在房内缓慢而悠闲地踱着步子,视线偶尔瞟向祁荣嘴角一直轻轻翘起。
  祈荣半靠在大迎枕上,张口轻轻吟诵道:“道字娇讹苦未成,未应春阁梦多情,朝来何事绿鬟倾。彩索身轻长趁燕,红窗睡重不闻莺,困人天气近清明。”
  甄婉怡轻快地脚步一顿,“王爷,您这诗吟得可不对景,我都嫁为人妇了。”
  祁荣揉了揉鼻子,“无妨无妨,对娘子而言都一样,娘子闺中娇态本王也是异常熟悉,反正出阁不出阁都是本王的人。虽是时间没对上,可诗中娇慵困意娘子是学了个十成十,只是诗中女子因春梦而云鬓半偏,而娘子却是因与夫君颠鸾倒凤乱了云鬓退了衣裳。”
  甄婉怡见祁荣越说越过份,一下子便急了,转过身快跑两步就要跳起来去挡祁荣嘴巴,嘴里叫着,“不准备,不准说。”
  祁荣被甄婉怡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忙起身迎上去把人抱住,“小心点。”将人抱住时心才放下,长吐一口气,“以后可不要这样跑跑跳跳了。”
  甄婉怡靠在祁荣怀里,睁大了眼睛,“王爷干什么这样大惊小怪的?我哪里有那样脆弱?”
  祁荣将甄婉怡小心地放在矮榻上,“你还不脆弱呀,晚上稍稍用些力便叫疼,一身的痕迹弄得本王好似多暴力似的。”
  甄婉怡靠在迎枕上呵呵傻笑,“看王爷说得多委屈呀,您若是不暴力那我这一身的於痕哪来的呀?”
  祁荣恨得牙直痒痒,“娘子若再来挑拨为夫,那为夫可就真个要来个暴力的哦。”
  甄婉怡笑容一顿,随即端坐好,“王爷说笑了,您怎么会暴力呢,您可是谦谦君子,最是风度翩翩、温文有礼的了。”
  祁荣好笑地揉了揉甄婉怡的发髻,“从明儿开始把府里例会推到巳时正吧,让管事婆子们就在锦祥院的前殿里禀事,下雪了地滑,省得跑来跑去地摔了。”
  “这么晚?”
  祁荣挑了挑眉,“辰时你起来不难受吗?”
  甄婉怡快速地点点头,“难受。”
  “那不就成了,府里本来就没什么事,何必要那么勉强自己呢?不如还是和以前一样逢一五开一次例会好了,你轻松,那些管事们也不必大风雪里来回地跑只为一些每日都重复的事儿,再说还有映月和钱妈妈呢。”
  甄婉怡眼睛一亮,说实话她这几天真有些起不来,开例会脑袋都是昏的,根本就没听到她们说什么。“这样行吗?管事们会不会说我这个王妃不理事呀?”
  祁荣大手一挥就这样定下来了,“如果事都让你做了还要她们干什么,就这样定了,明儿就让映月去跟管事们说一声,今年过年前你就不用去听雨轩了,好好准备进宫吃年夜饭的事。”
  甄婉怡没了劲,“又要进宫呀,我现在都怕进宫了,王爷,今年不会要在宫里守夜吧?”
  祁荣眯了眯眼,“今年内侍监运了好些烟火,还把京城里最有名的两个戏班都请了,怕是要守夜。你记得多准备些厚衣裳,再新做件大氅。”
  甄婉怡点点头,又打了个呵欠。
  祁荣起身道:“走,睡去吧。”
  甄婉怡起身走着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这天冷还是被窝里舒服呀。
  翌日起床已是辰时末,甄婉怡对着帮她穿衣的虎妞道:“还好王爷让我推了例会,否则这起床真就艰难了,唉,你说我现在怎么这么多瞌睡呀?”
  “天儿冷,瞌睡自然要多一些,奴婢昨儿晚上吃完饭就睡下了,今早也是好不容易才醒的呢。樱桃也一样还赖了会床。”
  甄婉怡笑了笑,原来大家都有这样的感觉呀。
  晚上回来的时候祁荣对着甄婉怡道:“新给你找个人,专门陪你出门的。”
  甄婉怡定定地看着柳黄色平绸袄作二等丫鬟打扮的女子,很平凡的五官,稍微引人注目应该就是那壮硕的身材吧,“我身边的人已经够多了,怎么还给安排一个。”
  “她叫红鹦,有把子力气,会些工夫,你出门的时候把她带上以防万一。这也是早为你准备的,这段时间一直在接受礼仪教导,以后进宫的机会多。”
  甄婉怡想了好久,才想起在第一次进宫落水后祁荣是说过要给她配个人的,没想到真配来了。“红鹦真会工夫呀,那厉不厉害?能倒几个人?”
  祁荣笑着不说话看了红鹦一眼。
  红鹦微微屈膝朗声回道:“回王妃的话,奴婢工夫说不上厉害,普通的三个壮汉奴婢能放倒,禁军侍卫奴婢能对付一个,全身而退。”
  甄婉怡眼睛睁得大大的,笑道:“这样我就不用害怕宫里有人给我放冷箭了。”月月萌说又变天了,感冒咳嗽十分痛苦,特别是最近常听到诺如病毒和h7n9禽流感疫情,有些心慌,希望童鞋们多保重身体!健康第一,愿每人都能健健康康!

  ☆、第二六九章 年三十

  吃吃睡睡几天便过去了,二十九日宗帝写十九个福字赐给朝中重臣便封笔了,要等到初三才开印,整个朝堂可以休息四天时间。荣王府将皇帝赐下的福字贴在正门口上以示敬重和感恩,当然其他接到福字地府邸也都贴在了最显眼的大门口位置。
  大年三十,甄婉怡起得相对早了一些,辰时正便醒了,祁荣放下手里的书,“怎么就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甄婉怡摇了摇头,睡得红扑扑的脸蛋看起来格外精神,“今天大年三十呢,晚上我们要在宫里用膳,肯定吃不好,所以中午得盛重一点,弄点好吃的东西,今天中午我亲自下厨弄几个菜怎么样?”
  祁荣拿过衣裳,摇摇头,“还是算了,厨房里烟熏火燎的,炒个菜就是一身油烟味,弄完之后你还得洗头沐浴,下午又要午睡一会,还要梳妆打扮的,只怕时间赶不上呢。想吃什么让樱桃弄去,她的手艺也合你味口。”
  甄婉怡想了一会,便赞同了祁荣的话,“那让樱桃做个鱼片锅子吧,好久没吃鱼了。说起来也奇怪呢,这冬天应该是鱼肉最为丰美的时候,怎么府里没做鱼呢?”
  祁荣手一顿便接着递衣服,“估计是我们没特意吩咐所以府里没准备吧,再说京城不比南方,这边的河流冬日里都封冻了,打不好鱼。”
  甄婉怡一想到鱼这会就觉得特别想吃,“那怎么办,我好想吃酸菜鱼头。”
  祁荣想到慕嬷嬷吩咐的,这有孕的女子口味变化大,有时会突然想吃某一样食物,那是肚子里孩子想吃呢。“那我去问厨房里有没有?若没有便让人去寻了来。”
  甄婉怡看着祁荣的背影,突然很内疚,祁荣对她这样好她却越来越不懂事了,大年三十大家都忙着呢她还在这里想吃鱼。可是怎么办,她感觉她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每一个味蕾都在大声呼唤着鱼,酸菜鱼。“我这样是不是很过份呀。”
  一旁地虎妞上前接着帮甄婉怡穿衣,“府里这么多人侍候着,王妃莫说想吃鱼,便是那龙须凤胆也得给您弄来呀。”
  被祁荣一劝,甄婉怡打消了亲自下厨的念头,用了早膳之后便懒洋洋的靠在大迎枕上。
  祁荣往书房看了看,“以前家里都是谨言写对联吧。”
  甄婉怡眼睛一亮,“六哥也没写过几次,大多是祖父带着八哥写的,王爷要写对联吗?”
  祁荣点点头,“陛下赐了福字,窦华大学士送了一副对联过来贴王府大门口了,刚进门看到锦祥院门口没贴,不如我们自己写一副好了。”
  甄婉怡起身走到书桌旁,卷起衣袖拿起墨条开始碾墨,“既然王爷动笔了,不如多写一副送甄府去,六哥今年不京城,家里的对联可能都是八哥写的,王爷写一副对联送去父母亲肯定高兴!”
  祁荣笑了笑,“不是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怎么你这盆水还向着娘家了?”
  甄婉怡瞪了一眼,“我父母亲辛辛苦苦十几年攒下一盆水都泼给王爷了,难道王爷不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
  祁荣宠溺一笑,“应该,应该。那送一副太少了,岳父家大大小小的门槛至少有十扇,本王都写了就是。”
  甄婉怡抿着嘴笑了笑,随即说道:“那到不用,王爷写大门上的对联就行了,屋里的有八哥呢,八哥的字现如今大有长进,能写对联了。”
  祁荣先练字,“俢哥儿三年后应该要参加乡试了,岳母对他可有别的打算?”
  甄婉怡看了看墨色的浓淡够用了,便放下手,“有没吧,这段时间都在忙六哥的事去了。再说那个夫子王爷不是说不错的吗?”
  祁荣手没停,继续道:“只是不错而已,俢哥儿聪慧智力非凡,但又难免目下余人,心气过高。所以本王打算给俢哥儿推荐一个书院,南麓书院。”
  “南山脚下的南麓书院,被称为江南士子的朝贡之地的南麓书院!”
  祁荣点了点头,“修哥儿在京城也快一年了,京城的几位大儒我也带他拜访过,国子监他也进去听过学,他现在缺的便是历练了。当年我与你六哥游学三年,其中就在南麓学院呆了一年半,那里聚集了大周南方多数绝出子弟,朝庭每届科举有四成进士出自南麓书院,戊戌年和庚子年的状元皆出自南麓学院,若是下一届还出自南麓那便是三连桂冠了。前些时候本王与修哥儿说到南麓书院时他还颇有些傲视轻物,既然如此,那便趁着年轻出去看看,也与三年后将要大比的对手先了解了解,本王还是希望三年后修哥儿能为娘子儿挣来状元身的。”
  这话甄婉怡有些不爱听了,“八哥哪有你说的那样恃才傲物,目中无人的,他只是太过聪明不想在一些人和事上浪费时间而已。”
  “前朝的一八斗之才,下笔千言,倚马可待,极得陛下看中,被亲点为状元御前行走,可不过半年时间便由行人司一贬再贬,最终沦落到岐西边境一穷山恶水之地当七品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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