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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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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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自家姑爷一言,含玉的泪眼终于带了丝醒悟和惊喜,“是啊,姑爷说得是啊。奴婢怎么没有想到?”

  回头看着地上一一排列的杀手的尸身,东方随云若有所思。“含玉,你们追到这里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非常怪异的事发生?”杀手为什么会放弃娘娘庙中的公主、郡主全体出动来追杀他的娘子?

  “奴婢和擎苍一路追来,风中隐隐传来一阵萧声。”

  “萧声?”

  含玉点头,“那萧声似乎指引着我们来这里似的。等奴婢和擎苍赶到的时候,萧声又似乎在悬崖底,而那黑衣人就拽着小姐跳下去了。”

  “只有黑衣人和你家小姐?”

  “当时,奴婢看到这些蒙面杀手躺在地上,但还有一个蒙面人没有死,那蒙面人居然亦是跳下悬崖,可能是想继续追杀小姐吧。”

  如此说来,那黑衣人应该不是蒙面杀手中的人,要不然,依顾青麦的身子,早被杀手不知杀了多少次了。东方随云想到这里,又问:“可有看清那黑衣人的相貌?”

  含玉颇为苦恼的摇了摇头,“奴婢和擎苍都只看到那人穿着黑色的衣物,擎苍还飞去想抓住小姐,可是连衣角都没有抓住。”

  记得还有一个活着的蒙面杀手,东方随云问道:“也就是说,当时从这里跳下去的有三个人?”

  “两个,只有两个。”看着东方随云诧异的眼光,含玉接着说道:“那个蒙面杀手跳下悬崖后不久被一股气流荡到了对面的山头,不知去向。”

  依着含玉手指的方向,东方随云眯目看着对面的山头,那山头离这座山头有数十丈之遥,是什么气流将那蒙面杀手荡到了对面?又是什么事使得那些武功一流的杀手想置自家娘子于死地?是她的事还是他的事?

  自家娘子久居关外,长处闺中,她能够有什么事?肯定与她无关。那么,一定是他的事了?想到这里,东方随云呶嘴看着远处的山头若有所思,半晌,眼睛一亮,似乎有些明白了,定然与他有关。只是那最后的杀手被气流荡到对面的山头这件事很是诡异,只有等自家娘子上来后再问个清楚了。

  “随云。”

  随着许昭阳欣喜若狂的跑到悬崖之巅,亲热的呼出名字后,她定定的站在了东方随云的身边。看着悬崖,她的神色十分的五味陈杂,“随云,节哀。”

  “节哀?”东方随云讥笑看着许昭阳,“节什么哀?”

  “随云……”许昭阳手指着悬崖底下,诺诺的作不得声,意思不言而喻。

  脸上抹上一抹好笑,东方随云指着自己的胸口,“本相这里清清楚楚的告诉我,我家娘子还活着。”眼见许昭阳神色一变,东方随云继续说道:“如果我家娘子真有个万一,本相宁愿一生为我家娘子守灵,定不续弦。”

  “那夜伯母呢?东方家的子嗣呢?”

  “这不是郡主该操心的事。”东方随云冷冷的看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人,又道:“郡主,你年纪不小了,如果愿意的话,本相很愿意替郡主作媒,寻得一上好人家,如何?”

  “你……”一向得理不饶人、娇横的郡主紧紧咬着红唇,泪花在眼中打转。

  “哦,郡主希望给人家续弦吗?这样吧,虽然有些咒苏夫人,也肯定会惹恼玉老爷子,但是本相听闻苏夫人不省人事,只怕也就这两、三天的事了,苏尚书对郡主一向有爱慕之心,不如本相替你们两个撮合撮合?”

  再度一个‘你,字,许昭阳扬起的手缓缓的落下,忽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泪水流满脸颊,“随云,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要怪就怪郡主不该如此纠缠本相。”

  “纠缠?”许昭阳退后两步,有些凄厉的看着东方随云,“六年的痴心被你看作纠缠?好,好,本郡主不再纠缠你。本郡主愿你为你的娘子守灵一生。”说着话,急速的转身离去。

  含玉有些看不过眼,“相爷,挺伤人的。”

  “含玉,你家小姐这番落难只怕和她脱不了干系,你还可怜她′、为她不值?”

  一想到小姐三番两次受那许昭阳明里、暗里的伤害,想到此次娘娘庙中诡异的杀手,含玉的头摇得像泼浪鼓,双手直摆,“如果真是这样,奴婢恨不得那郡主去死。”

  这个小妮子倒是真心维护着她家小姐。东方随云露出赞赏之神,继而又转身看向急步登上山的丁成和和宸婉君等人。

  “下官参见相爷。”

  也不扶他起来,也不说要丁成和起来的话,东方随云只是简单的吐出两个字,“支帐。”

  呃?支帐?丁成和有些茫然。只听东方随云又道:“将这些尸首抬走,将这里打扫干净,不要吓着我家娘子。”

  相爷夫人上来了?丁成和壮着胆子左右睃了一眼,没有啊,传闻相爷夫人长发及地从不绾起啊。

  “你是聋子?没听到本相的吩咐?”

  一个哆嗦,“是。”丁成和说着话急忙站起来,吩咐着一众属下按着东方随云的吩咐支帐的支帐、抬尸身的抬尸身,一时间,悬崖上好不热闹。

  “相爷,你伤了昭阳的心了?”方方上山见许昭阳哭着跑下山,那眼中带着凄厉的绝决。宸婉君有些心疼许昭阳,毕竟是手帕之交。

  东方随云冷哼一声,不答反问,“公主携内子来香山祈福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本相的?”

  宸婉君脸上一红,声音有些无伦次,“这……这……事发突然,我……我已经尽量的在维护东方夫人了。只是那些刺客似乎都有意追逐着东方夫人,我……我……”

  听闻许昭阳也要陪同宸婉君祈福,本来就有些反对自家娘子上山,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偏宸婉君信誓旦旦,他又信得过宸婉君的为人,再加上派了擎苍保护,是以才许顾青麦陪公主上山祈福,不想仍旧出事了。

  不再看向认错的公主,东方随云迳自吩咐着含玉,“去庙中取你家小姐换洗的衣物来。”

  含玉起先一愣,猛然想起小姐的衣物被荆棘划破不少,脑中灵光一闪,急忙应着下山而去。

  “相爷,是擎苍,擎苍……还有东方夫人,东方夫人啊。”

  听到宸婉君欣喜的语调,东方随云急忙看向崖底,可不是擎苍是谁?只见擎苍的背上绑着一个人,正是顾青麦,那满头的长发被山风吹得左右摇摆,只是脑袋耷拉着,也不知道是否受了伤?严不严重?东方随云的心提了起来。

  离悬崖顶还有丈余,擎苍一个跃身飞上悬崖,“大人,少夫人无恙。只是受了惊吓,累了。”

  擎苍真是知他心,东方随云长吁一口气,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顾青麦的身上,示意擎苍松绑。接着将自家娘子抱入怀中,急步往早已支好的大帐而去。

  丁成和终于明白了,也终于清醒过来,急忙命人支火架烧水,又命人去取压惊酒。正忙着的时候,含玉已是取了顾青麦的衣物重新到了悬崖顶。眼见擎苍站在大帐外,她欣喜若狂,“小姐找到了?”

  擎苍含笑点头掀起大帐的一角,仅容含玉一人通过。

  含玉踏入大帐,首先看到的是姑爷的背影,接着是看到躺在临时支起来的大床上的小姐,惊呼一声,“小姐!”

  东方随云轻抬手指‘嘘,了一声,“你家小姐累了,别吵。”

  原来只是累了?含玉拍了拍胸口,将手中的衣物放在床上,看着小姐脏兮兮的脸颊,“奴婢去打些水来。”

  “嗯。”

  含玉步出大帐,靠近擎苍身边,“小姐没事吧?”看姑爷的神情挺沉重的,偏又不能失礼的上前到处检查检查。

  擎苍压低声音说道:“没事。我找到少夫人的时候,少夫人正惊慌的躲在一处草丛之后。看到我后,少夫人才晕过去的。”

  想来自家小姐肯定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含玉想着就心疼。“那个拽着小姐跳下悬崖的黑衣人呢?”

  擎苍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见。“只怕得等少夫人醒后问少夫人了。”

  想着自家小姐还脏兮兮的躺在床上,含玉急忙走到早已烧好的热水边,端了盆子,拿了毛巾重新步入大帐内,“姑爷,奴婢替小姐净身更衣。”

  东方随云头也不回,直是接过含玉手中的毛巾,沾了些水,仔细的替顾青麦擦起脸来,容颜一点点的清晰,所幸脸上未见任何伤痕,想必脑子不会有事,东方随云再度长吁了口气,这才站起来,将手中的毛巾递到含玉手中,“也不知道身上没有有划伤、破皮的地方,你要小心些。”

  含玉急忙点头‘嗯,了一声,东方随云步出了大帐。

  姑爷肯定是向擎苍询问悬崖底的事去了。想到这里,含玉急忙仔细的替顾青麦轻轻的脱着外面的脏衣、破衣,又小心翼翼的替自家小姐擦洗着身子,眼见小姐身上并无伤痕,小丫头庆幸得眼都红了。

  再度替自家小姐将衣物穿好,含玉这才发现,自家小姐正睁着一双凤目定定的看着她。她惊呼一声,“小姐。”

  看着小妮子哭得红通通的眼,顾青麦展颜一笑,“傻丫头,你家小姐向你保证过的,一定会好好的。”

  听到顾青麦的声音,本在帐外打听崖底消息的东方随云激动的揭起帐帘,正好看到顾青麦的眼光看过来,二人对视许久,东方随云才笑着举步入内。

  在含玉的帮助下,顾青麦坐了起来,有些心疼的拉过东方随云的手,“相爷,你怎么来了?病可好了?怎么瘦成这样了?”

  “娘子要为夫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呢?”说着话,东方随云命含玉去拿一盏压惊酒进来。

  看着含玉出帐,顾青麦趴在自家相爷的怀中,环着自家相爷又细了许多的腰,“好险。”

  轻拍着顾青麦的背,东方随云叹道:“娘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唯愿那些‘活不过今秋、今冬,的话都烟消云散。

  含玉端着压惊酒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姐趴在姑爷怀中十分享受的闭眼养神的画面。她的心中不觉升起一股骄傲和感动,“姑爷,压惊酒。”

  东方随云扶起怀中的人,接过含玉递过来的压惊酒,亲自送到顾青麦的唇边,“来,喝一些,去去诲气。”

  喝过压惊酒,顾青麦苍白的小脸升起一股红润。东方随云以指腹摩挲许久,“娘子,头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拽你下悬崖的黑衣人到底是何人?和那些杀手有关么?”

  顾青麦由不得‘噗哧,一笑,“相爷这么多问题,要妾身先回答哪一个呢?”

  看着自家娘子俏皮的神情,东方随云亦是笑了,“好,娘子就和为夫说说那晚的事。”

  擎苍的武功出类拔萃,想必定然听到四师傅的箫声,只怕隐约会猜到那箫声和她落崖有关。想到这里,顾青麦说道:“妾身那天被那帮杀手追逐,拼命的跑出树林来到悬崖之顶,眼见妾身性命不保,忽然出现一个黑衣大侠。”

  黑衣大侠?想必就是那个拽着自家娘子跳下悬崖的人了。既然她称黑衣人为‘黑衣大侠,,想必那黑衣人是救自家娘子的。东方随云方想到这里,只听顾青麦又道:“那黑衣大侠想必是江湖中的侠客,他对那么多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很是看不顺眼,于是就保护着妾身退至了悬崖边端并且和那些杀手厮杀起来。”

  东方随云心中暗念一声‘阿弥陀佛,,若非那黑衣大侠出现,自家娘子只怕早就……想到这里,他的手不自觉的拽紧。

  看出东方随云的紧张,顾青麦伸手握住他的手,“相爷,妾身不是没事么?好在有那个黑衣大侠保护妾身,可是双拳难敌四手,那黑衣大侠虽然杀了许多的杀手,可仍旧躲不过最厉害的那个杀手的追杀,迫于无奈,他只好拽着妾身跳下悬崖。”

  原来是为了躲避那个尚还活着的蒙面杀手的攻击这才跳下悬崖的?结合着含玉、擎苍所讲,东方随云心中终于明白了。“后来呢?那黑衣大侠呢?

  “别提了。那最厉害的杀手对妾身和黑衣大侠紧追不舍,几番要置妾身于死地,黑衣大侠武功再高强,在保护妾身的同时也不可能杀那个杀手,他只好将那个杀手拍飞到了对面的山头。”

  原来那杀手不是遇到什么气流,而是被黑衣大侠拍飞的。东方随云如此想着,又听顾青麦一声长叹,“千算万算,妾身和黑衣大侠虽然安全落到了悬崖底部,可不曾想那里还有一个吹箫的人。”

  箫?难怪含玉和擎苍都言有一奇怪的箫音。东方随云心中一动,“是何人?”

  顾青麦摇了摇头,“那吹箫之人很是奇怪,和黑衣大侠一见就相互打了起来,妾身看着害怕就躲了起来,后来那打着的二人就不见了。崖底黑暗之极,又不时传来野兽的叫声,妾身更是害怕,只好胡乱的走着,希望能够找到一条走出崖底的出路,不想越走越分不清方向……”

  想到自家娘子在崖底那担惊受怕的样子,东方随云将顾青麦拥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后来那二人再未出现吗?”

  在他的怀中摇了摇脑袋,顾青麦回道:“妾身想着,那吹箫之人只怕是那些杀手的首领,他肯定怨恨黑衣大侠坏了他的好事,是以和黑衣大侠打得难解难分。只是他们二人的武功似乎都差不多,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打到哪里去了,妾身也不知道。反正妾身再也没有看到他们二人。相爷,若是找到那黑衣大侠,可一定要好生谢谢他一番。”

  “那是自然,娘子可还记得那黑衣大侠的面貌?”

  顾青麦拍了拍脑袋,“头晚上虽然有月光,但看得不是十分的真切,不过,如果看到他本人的话,一定会有映像的。”

  这样一来,那黑衣人、吹箫之人的诡异之事就都可以解释了,最主要的问题是到底是谁买通了杀手要来刺杀他的娘子?想起许昭阳的眼神,东方随云心中一动,摸着顾青麦的秀发说道:“想必,这一次,是为夫连累娘子了。”

  连累?顾青麦不解的看着东方随云。只听他又道:“为夫很是怀疑许郡主。”

  许昭阳对自家相爷很是痴缠,那天娇更是广陵王送于苏怀逸的,莫非这中间真有什么联系?顾青麦正待开口,只听含玉骄傲的说道:“小姐别担心,那许郡主被姑爷鄙视得哭着跑下山了,只怕从此会死了那颗心了。”

  听着含玉将东方随云挖苦许朝阳的话说了一遍,顾青麦不仅苦笑连连也是感动连连。有些娇嗔的睨了东方随云一眼。只听含玉又道:“诶,姑爷,你说巧不巧,还真被你说中了。奴婢到庙中拿小姐的衣物的时候,那苏尚书亦是赶到娘娘庙了,可惜的是,那苏夫人终是没有醒来和苏尚书交待后事就仙逝了,唉,真惨。”

  苏夫人?玉溪?死了?顾青麦骇然的睁大眼睛,看着含玉,“那……那苏府中其她的婆子、丫环、对了,还有那个妾室天娇呢?她们有没有出什么事?”

  “混战中死了一个婆子、一个丫头,至于那个妾室,没有找到,十有八九是被杀手杀了,还不知道抛尸在何处呢?”

  如此说来,苏怀逸断然是不知天娇身份的了,要不然怎么会枉死了自己的嫡妻?就算他对玉溪再怎么没有情爱,但看在玉照的份上也不能这般枉杀玉府的二小姐啊。那天娇是广陵王送予苏怀逸的,广陵王此举到底何意?天娇是和许昭阳联手杀她么?是简单的为情起歹意还是其它原因?顾青麦正疑问连连间,只听含玉又道:“还有呢。奴婢出庙的时候碰到急急赶来的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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