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那本事劝动福九,可能咱两这抢亲的事也就没你的份了。”风祭夜嗤之以鼻的说道,“关键是你!你不要见福九,让她回去就好了。这样还能体现出来一个态度给皇上看。我现在和你打赌,就你这周围,至少不下十个人盯着你,你信不信?”
萧韧熙长叹一声,“不信也得信!皇上现在看我比看贼还严!”
“那就对了。你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拒绝福九一下,反正也是不是什么大事,福九也不会生你的气!”
说完了,风祭夜和没自己事似的低头喝了口茶。
萧韧熙看着风祭夜,发现并没有在他脸上发现什么异常,才淡淡开口说道:“好吧,事情也只能这样了。你要是能把福九劝着不要来,就尽可能拦着点。如果真出事了,对咱们两个都没好处!”
“行了,我知道了!”
风祭夜嘴上说知道了,但是内心却是狂喜的。他眼看萧韧熙就要落在自己的圈套里,立时感觉世界马上就要完美了。
“对了!最近瑶尘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萧韧熙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弄的风祭夜一愣。
“你指的是什么意思?”
萧韧熙想了想才说道:“没什么事。我只不过是随意问问!”
“笑话!萧韧熙,你没什么事会无缘无故的问瑶尘,肯定是有事!说吧,是什么事。我不会给你高密的!”风祭夜一点也不相信萧韧熙的问道。
“真的没什么!你赶紧回去吧,呆时间长了,皇上也是要起疑心的!”萧韧熙决定不说的事是死也不会开口的。
风祭夜一看萧韧熙不说,也就不再多问,站起身,抖了抖衣裳,“行!你不说拉倒。反正回头我也能知道。走了。你重病,就不用送了!”
说完,风祭夜转身特别潇洒的走了,留下萧韧熙一个人在那琢磨福九要是看不见他会不会生气。
风祭夜从萧府一出来便迅速的对身后的小厮说道:“最近三皇子都在干什么?”
那小厮竟然一点也不慌乱,而是低声说:“昨天晚些时候,三皇子被皇上叫进宫去了。出来之后神色有点凝重。晚上并没有回宫,而是去了自己的秘密行馆。……”
“哦?”这个消息太让风祭夜意外了,难道瑶尘要做什么忤逆的事,站住脚步,他神色凛然的悄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就见到出来两批人,一批偷偷的潜伏到会国馆去了。咱们只有一个人跟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他们观察的是北昭的那个五王爷。而另一批人则连夜出城去了!”属下谨慎的回答道。
“深夜出城?拿的是谁的牌子?”风祭夜此时真的如同一只狐狸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拿的是大内禁卫的牌子!”
风祭夜眉头一锁,他知道如果深夜开城门,没有皇上的手谕是绝对出不去的。他们既然拿的是大内禁卫的牌子,想必这就是皇上安排的。就算不是皇上安排的,但这件事也一定是皇上部署给瑶尘的。
而瑶尘则派人看住了苏缇,想来这次的目标一定就是这个五王爷。看来皇上是要趁人不备下狠手了。
“好!我知道了!记住,让咱们的人远远的看着他们,一定不要被发现!有任何问题赶紧回来禀报!”
风祭夜果断快速的吩咐。
“是!”
“还有。现在马上去给我找个背影和萧韧熙一模一样的人来,听我的吩咐!”
属下抬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问,低声回答一句:“是!”便赶紧消失去办差去了。
风祭夜转身看了看身后已经离得很远的萧府,冷冷一笑:“萧韧熙,这次我看你怎么留住福九。”
小声嘀咕完,风祭夜立时翻身上马,迅速的奔驰而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从来也不少,萧韧熙等着看皇上倒霉,风祭夜等着看萧韧熙倒霉。一个看一个的后果很难说清楚最后得到好处的那个人是谁。
第二天一大早,钟鸣声起,香烟缭绕。
众大臣都按照规制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早朝的开始。
正如萧韧熙和风祭夜安排的那样。晏澈刚坐到龙椅不一会,一堆金丝喜鹊便飞了进来,绕梁鸣叫不绝。
风祭夜看着那对鸟儿,不由得也钦佩宋清仰手段高明,竟然真的能将鸟赶进来。
而就在大家都看着那双鸟儿议论纷纷的时候,恕空再次登场了。
只是,这一次他比较有修养,讲究了一下程序问题。
先是给晏澈递了一张纸条,说是今日必有双鸟临阁,祥瑞降临。让皇上万万不可轻易捕杀,否则将是大大的不吉利。
晏澈看恕空竟然算的如此之准,立时将他带了出来。
而恕空又是在大殿上一顿掐指神算,跟唱大戏一样将福九和瑶华的剧本唱了个彻底,让所有人都相信,这是天意降临,太子妃人选非福九不可。并且还列出了九大天降之兆。
听的晏澈是心花怒放,听的薛朗和薛昆是睚眦欲裂。
薛朗尚且能克制,但是薛昆就直接冲过去,要将恕空这个妖言惑众的妖人拉出去砍了,闹得大殿上乱七八糟。
最后还是晏澈乾纲独断,正是宣布福九被定为太子妃人选,于十天之后的八月十二祭天告祖,赐下玉牌。八月十五将和太子正式大婚。
薛朗和薛昆立时跪地请皇上三思,连同苏秋白等人也都一起跟着下跪求皇上三思而行。
结果,晏澈冷着脸,将所有人训斥了一顿。这件事却还是定了下来,无可挽回!
退朝的时候,风祭夜赶紧上前去拉着还要去找晏澈理论的薛朗和薛昆,让他们万万不可冲动,按照萧韧熙吩咐的将几位老人给劝了回去。
而当他将一切都安排好,带着福九和袭月去狮子胡同的时候,他自己安排的这场大戏才算是真正上演。
正文、第047章 兔子急了也咬人
风祭夜非常兴奋,穿着一身粉色的长袍还带了一堆玉佩荷包的,摇摇晃晃的在人群中,就和一只花孔雀似的那么骚包。
福九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风祭夜今天穿的有点刺眼。倒是袭月,分外嫌弃的拉着福九往一边蹭,“离我哥远点。免得人家以为咱两也是神经病!”
“风袭月!我可听见了!”风祭夜摇着扇子依旧在人群中傲娇的嘚瑟,看都没看袭月一眼。
袭月偷偷的一抿嘴,也不敢多说什么,拉着福九启动逛街模式。
狮子胡同对两人来说已经一点不陌生了,东家有粉,西家有花,两个人简直是如数家珍。甚至有时候和哪家的老板娘聊得开心起来,简直连谁家孩子是隔壁老王的,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此时和风祭夜逛街,不过就是看看新货而已,只要两个人说好,风祭夜立马给银子将东西拿回去。
风祭夜一边和两个人逛街,偶尔还能给点意见,但是眼神却不住的往外瞄,显然是在看着什么东西。
一群人溜溜达达的在闲逛,正走到一个分叉口的时候,风祭夜一下子拦住正要往左边走的两个人,“诶,咱们往右走。”
袭月立时说道,“往钱记秀庄是往左边。咱们到那再去看看,要是没有什么好的,咱们就往回走。”
“诶呀,钱记秀庄能有什么好东西。”风祭夜将扇子啪的一合,“前两天,就咱们出去围猎那两天,我听说新开了一个江南玉秀坊,来的都是江南的顶级绣工,做出的东西惟妙惟俏的,简直就是极品。比宫里的东西还好看,咱们去那瞧瞧。往右边走。”
说着,风祭夜率先往右走去。
袭月和福九听说竟然开了一家新店,立时兴趣盎然,跟着风祭夜说说笑笑的就朝右边走去。
刚走出去不多远,便看见一家店前热闹非凡,不断有人进去,还有好多人在门口围着,显然是正在猜字谜。而门口站着的几位姑娘就更是好看。
“诶?那是什么店啊?怎么那么热闹?”
福九平时从来也不和袭月往这边走,所以看见一家如此热闹的店不由得就好奇,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好东西。拉着袭月就往前凑了凑。
袭月也看了看,“迷月楼!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没听说过啊?!”
袭月不由得踮起脚尖就往里面看。
风祭夜看两个人正如同自己预料的,便走过去,笑着说道:“诶呀,这才几天没在京城啊。竟然新开了一家这么大的妓院。看来这有些男人啊,又有地方喝花酒了。”
说着,风祭夜还无奈的摇摇头,好像他自己从来不喝花酒似的。
“妓院?”
福九和袭月同时喊了一声。然后两个人迅速的对看了一眼。
福九将袭月拉到一旁小声嘀咕:“妓院啊!上次咱们是不是要进去看看去来着?正好走到这,不如咱们进去瞧瞧?”
“不行!我哥还在呢!”袭月戒备的看了风祭夜一眼,“我哥说了,这个地方都是男人去的。好人家的女孩是绝不会去的!”
“怕什么!我们就进去看看,什么也不干!”
福九每次都能从薛文他们嘴里听见这地方的女孩子怎么怎么样,所以就从里往外的好奇。此时正好走到这,忍不住就想进里面去看看。
“不行!咱们两就这么进去肯定不行。”袭月还是非常谨慎的说,“不过要是我哥带咱两进去也许能好一点!”
福九立刻点点头,走到风祭夜身边说道:“狐狸眼,咱们今天中午就去这迷月楼吃饭吧!”
风祭夜立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福九问道:“你说什么?你们两个今天要在这吃饭?”
说着,风祭夜拿着扇子遥遥一指。“胡闹!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妓院啊!”福九说的特别坦然,好像她对这个地方多了解似的,“我知道这里的。就是男人们喝花酒的地方!有酒喝当然就能吃饭,我们就进去吃饭有什么不可以的!”
风祭夜听福九说的坦然,自己却邪邪一笑,微微靠近福九的小脸,邪恶的问了一句:“那你知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喝花酒的?”
福九身体立时往后一躲,然后伸手将风祭夜推开,“喝酒就是喝酒,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风祭夜非常严肃的说道:“这里面喝花酒女人都是不穿衣服坐在男人身上的!你说能一样吗?”
福九听了,愣住了,“女人为什么要不穿衣服?不穿衣服怎么还能出来见人?!”
袭月也有点瞠目结舌,“哥,你平时都是和不穿衣服的女人喝酒的啊!”
风祭夜立时额头上掉下三条黑线,“风袭月。谁让你往你哥身上联想的!你哥这么高雅尊贵的人怎么会做那种龌蹉的事!你哥到妓院都是和男人喝酒的,当然没有女人!”
说完,风祭夜还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袭月。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面的女人都是不穿衣服的?”福九抓着蛛丝马迹的就开始继续追问。
“我当然知道!因为有些事是只有男人知道的!比如什么搂搂抱抱,十八摸之类的!”风祭夜说的很坦然,似乎丝毫也没有觉得在两个淑女面前说十八摸是个多么不齿的事。
“狐狸眼,什么是十八摸啊?”福九越听越糊涂,怎么妓院里有这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吗?
风祭夜邪魅的一笑,伸出魔抓来对着福九一比划,“十八摸就是全身上下摸个遍,想摸哪就摸哪!就是男人们使劲占女孩子便宜!”
福九立时吓得赶紧用双臂将自己护住,瞪着风祭夜吼了一句:“登徒子!不要脸!”
“对啊!这里本来就是不要脸的地方。要不为什么男人们都喜欢来这!”风祭夜说的很理所当然,“当然了,除了我这种只为伊人憔悴的偏偏公子之外,其他人都喜欢来。甚至连薛家的少爷们也都是来过的!”
袭月一听立时就炸毛了,冲到风祭夜面前,瞪大眼睛说道:“难道薛冰也来过?他,——他也有过那个什么十八摸?”
想到薛冰摸过别的女孩子,袭月简直就气得要死。整个人都不好了。
“诶呀,这可就不好说了!”风祭夜一副不确定的表情,摇着扇子有点遗憾的说道:“连福九这样一个深闺中的千斤大小姐都知道妓院是喝花酒的地方,那想来都是从薛家这些少爷们处知道的。总不能是从薛家老爷们那里知道的吧!”
袭月立时转过头,怒目的看着福九:“福九,你说你是听谁说的妓院的事?”
福九看袭月生气了,立时就想闭嘴不说话,小手缓缓的将自己的小嘴堵上。
袭月一看福九的样子,摆明就是“和你有关系,我可不能说”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从薛冰的嘴里知道的了。那薛冰既然知道,就一定是逛过妓院,喝过花酒,和人家女孩子十八摸了!
袭月气得脸都白了,转身也不理任何人,提起裙子就冲到了马车上,厉声说到:“走!去薛家!”
“袭月!袭月!我不是听七哥说的!”
福九一看袭月的样子就是马上要回头去找薛冰算账,不由得就要跟上去,却一把被风祭夜给拉住了。
“你干嘛?没看到袭月生气了!她这样回去,准得和我七哥打起来!”说着,福九就要甩开风祭夜。
“让她去!正好给薛冰一个教训。免得薛冰下次还敢逛妓院!”风祭夜这个大舅子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典型代表。
“可是我七哥也没去逛妓院啊!”福九瞪着眼睛赶紧解释,“我是听我八哥说的!而且,我八哥说话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过没有。万一袭月这样冲过去,冤枉了我七哥,他非得和袭月打起来不可!”
“诶呀,人家小两口的事你老掺合什么啊!打就打去呗。打是亲骂是爱,爱不够上脚踹!你一去保不齐人家本来没爱够,倒是让你给搅合了!”
说着,风祭夜一把抓着福九就往前走。
“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是幸灾乐祸似的!再说,就没见过这么想看见妹妹和妹夫打架的大舅哥!”
福九边回头训斥风祭夜,边无意识的跟着他往前走。
等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到了迷月楼的门口了。
“你干什么?”福九一下停住脚步,惊叫了起来。
风祭夜低头看着福九,好奇的说道:“你不是要去吃饭吗?走吧!本侯爷今天带你去妓院吃饭喝花酒!”
“我不去!”说着,福九左右看看,立时抱住旁边的柱子死也不肯松手,“我不要给你十八摸!”
风祭夜哭笑不得的瞪着福九,“什么十八摸啊?人家那是摸花姑娘。你是花钱的大爷,当然不会摸你!”
“那我也不去!这个地方不是好地方!要是被漂亮哥哥知道了,他会生气的,更会不理我的!我死也不去!”
说着,福九紧抱着柱子,防备的盯着风祭夜。
“咱们就吃个饭,你怕什么?”说着,风祭夜就要过去抓福九的手。
福九立时连踢带咬的死活不松手,更不肯和风祭夜进去。
就在这时,风祭夜看自己提前安排好的情节已经准备好了,立时指着屋内的楼梯上的影子“咦?”了一声,“萧韧熙怎么来这喝花酒了?”
福九立时抱着柱子,探着脑袋往里看,“哪呢?”
风祭夜拿着扇子指着楼梯上一个背影,“那!那不是萧韧熙吗?”
福九顺着风祭夜的扇子看去,果然,一个和萧韧熙极其相似的身影在和旁边的一个姑娘边说边往楼上走。
福九一下子愣住了。漂亮哥哥不是病了吗?怎么跑到这来喝花酒?
风祭夜一看福九有了反应,立时有说道:“是萧韧熙没错啊!那腰间还是他的玉佩呢!”
福九要看玉佩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