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深深明白皇宫和朝堂的险恶,更何况,和瑶华相处下来,早已经隐隐的将瑶华当做哥哥一样的人。他要银子更要趁着机会给瑶尘一个好看!
唯一让人有点意外的是风祭夜,这个货虽然每天和瑶尘狼狈为奸的,但是却极其小心诡异,从不碰触瑶尘和瑶华的事,然而,今天竟然能意外挺身而出,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风祭夜看着萧韧熙,冷冷一笑:“萧韧熙,你什么意思啊?不会是背后有人指使你做这种害人满门的缺德事吧?”
风祭夜话说的如此难听,瑶华一下子便沉下脸来:“大胆!风祭夜,你口出秽语,难道是在影射本太子?不想活了?!”瑶华虽然不知道萧韧熙的安排,但现在却已完全明白了萧韧熙是彻底要瑶尘好看。这件事以后即使被父皇知道了,也会牵扯他太多。从内心深处,瑶华对萧韧熙更加亲切和信任了。
风祭夜立时躬身说道:“臣不敢!只是萧韧熙心思恶毒,故意做出这种挑拨太子与皇子的行径,霍乱皇室,本应处死!”
萧韧熙却冷冷一笑,丝毫不让的藐视着风祭夜缓缓说道:“小侯爷,我出价买东西,你们出价买东西,一买一卖天经地义。你不买可以不说话,难道光天化日之下我是拿着刀架在三皇子的脖子上逼他买了吗?心纯才能志坚,胸怀坦荡才能不浊与物。你们的心里要是没有着邪念,怎么会想到我是心怀恶意?这几个字应该归谁,你们心里本来就清楚!只是自己有了妄念,才会在这上蹿下跳,不知所谓!”
萧韧熙的几句话说的瑶尘差点没气死过去。这个死孩子要是不是故意拿出来让他来买,怎么会拼了命的将他请过来?
风祭夜却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看着萧韧熙邪肆的一笑:“你的心思大家都明白。你说也没用。我告诉你,萧韧熙,今天只要有我在,三皇子绝不会买你的字。你死了大把拿银子的邪念吧!同室操戈,兄弟相残,别人看的下去,我风祭夜却半点容不下。你赶紧的,该卖谁卖谁!三皇子,我们走!”
说着,风祭夜强拉着瑶尘就要走。
“太子殿下,天命难违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都不差!是您的永远是您的,任谁也抢不去!别人啊,不过都是魑魅魍魉的春秋大梦而已!”萧韧熙在背后的神补刀立时让瑶尘停住了脚步,浑身开始慢慢战栗起来,而风祭夜从心里恨死了萧韧熙。
没等瑶尘转过身发火,风祭夜一下子转过来,快步冲到前面,用力一章狠狠的砸到那张天书上,吓了福九一跳。
“萧韧熙!这福字,我买!”
萧韧熙看着风祭夜,微微的笑了,“你出多少银子?”
风祭夜心里恨着萧韧熙,但是眼角却越来越眯起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邪魅,看了一眼福九,笑的很娇艳的说道:“250两一个字,我花一千两,就买你四个字!”
说着,风祭夜扬手就要将宣纸扯开,将字拿走,留下那个玉玺印章。
这幅字,风祭夜算计好,只要不要那个印章,就是不值一文,加上那个印章,那就是天大的祸害!所以,他就买字,先将这幅字破坏了,看谁还能说出其他的来。
萧韧熙却比他更快的一把将他的手摁住,“小侯爷,别人还没出价呢!你现在就要拿走,实在是坏了规矩。”
风祭夜一句话也不说,忽然抽回一只手,扬起手就给萧韧熙迎风一掌。
萧韧熙对风祭夜早有防备,此时看风祭夜出手,立时也扬起手,将旁边的磨盘抓起来一把砸向风祭夜。
风祭夜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快,躲的慢了一点,一下子被磨盘砸到了手指,疼的一下退后了一步,握着手诶呀一声。
萧韧熙丝毫没哟放松,一把抓起旁边的沙漏,狠狠的倒扣在桌上,“沙漏流干为止,价高者得!”
“五千!”瑶华忽然淡淡的开口说道。
“六千!”瑶尘再也不能忍耐了,脚踏前一步,立时大吼道。
瑶华连看都没有看瑶尘一眼,只是背负着手:“七千!”
“九千!”瑶尘心中的怒火依然无法控制,就算是泰仁殿里的人都死绝了,他今天也要得到那副字!
萧韧熙一点也没有看着两个人,晶亮的目光只是仅仅盯住那个沙漏。
福九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只是知道好像大家都不开心。
“原来朕的儿子竟然有这么多钱,让朕真是开了眼界啊!”
一声淡淡的声音从梅花丛后面传来,瑶华和瑶尘立时大惊,同时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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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成精了,都成精了啊!
这一个个的才都多大啊,就都这样。
我现在算是相信了,岳云十三岁可以领兵打仗,孙权十九岁可以定江山;特妈的,萧韧熙才九岁就可以挑拨是非,大把捞银子。醉猫到底还是棋差一招,九岁的时候我干嘛来着?
对,小学二年级!加减法还没学会呢!
不行了,不能想了,虐死个人了!
正文、第061章 天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
晏澈缓缓的带着人从后面花丛中走了出来。
立时,所有人都跪下来迎接,只有福九左顾右盼的,搓着小手有点不知所措。
晏澈的脸色冷冷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来,但是周围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寒冷,让人不寒而栗。
福九看大家都跪在地上,以为都犯了错,不由得走到晏澈的身边,小手拉动他的袖口,仰着头看着晏澈,有点发怯的说道:“姨丈,我们没做坏事!我就是和漂亮哥哥想把那副字卖了,换些银子和金蛋蛋!”
晏澈谁也没有看,只是低头看着福九,俯身将她用力的抱起来,然后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将福九抱在怀里轻声的问道:“姨丈没有责怪你!福九,你告诉姨丈,你为什么要那么多银子啊?”
福九转头去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萧韧熙,然后看着晏澈萌哒哒的说道:“我是想用银子换包子。昨天在宫门那好多人管我要吃的,可是我当时害怕了,就什么也没有给,还有那对母女也被瑶尘给砍出血了。秀儿说外面要想吃包子是要银子的。可是我没有银子,就只有金蛋蛋。漂亮哥哥说,我的金蛋蛋换不回太多包子,不够那些人吃。我和漂亮哥哥找了很多人要银子,可是连我老祖也说没有。后来,我就想卖了姨丈的字去换包子!我们真的没有做坏事!”
福九怕晏澈不相信,小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晏澈立时明白,福九一定是昨天遇到了难民,所以才想要筹钱去买吃的发放。
将福九抱得紧了紧,晏澈在她的小脑袋上亲了一下,“我们福九长大了,竟然开始给姨丈分忧了,知道黎民百姓的疾苦了,真是天下最好的福宝了!”然后转头去看自己的儿子们,冷然说道“你们这些人的慈悲之心竟然还不如福九的一半!”
瑶华和瑶尘跪着转身继续低头不说话。连萧韧熙和风祭夜都再不敢多说一句。
“如今天灾*,百姓流离失所,国库亏空难济,你们作为太子、皇子,不知道替朕分忧,为国家解难,却在这里荒唐的抢一副字?!真是人如朽木,不可雕也!”
晏澈越说越生气,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瑶华,瑶尘,萧韧熙,风祭夜,你们四个去养心殿跪着,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起来。其他人都回去誊抄十遍《道德经》,学学怎么做人做事!”
晏澈冷冽的吩咐下去,其他孩子吓得立时躬身告退。
“几位爱卿也都去养心殿吧,看看咱们的子孙都是怎么受圣人教诲的!”
说着,晏澈站起身将福九放到地上,温柔的牵起她的小手,“外面呆了这么久,小手都凉了。姨丈带你去喝酥油茶暖和暖和!”
说着,晏澈牵着福九的手绕过地上跪着的少年们,径直往外走去。
福九边走边回头,“那,那我太子哥哥和漂亮哥哥呢?”
晏澈拉着福九手头也不回的说道:“他们犯了错只配跪着,你不要管!回头姨丈要好好的问他们的话!”
福九立时仰起头,惊恐的看着晏澈:“姨丈,你是要打板子吗?那个东西打到屁股上很疼的!”
晏澈低头看着福九微微一笑,“打板子?那是轻了!你放心吧,姨丈不打板子,姨丈去给你要银子!”
说完,再也不说话,径直拉着福九去和酥油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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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养心殿内寂静无声,只有太监宫女们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的位置,静静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四个少年。
薛朗和苏秋白、萧秉承站在一边,心里又是紧张又是生气,这几个孩子真是没有让人一天省心的时候。
尤其是萧秉承,脸色极其凝重。从刚才的情景来看,不用想就知道,一切都是他那个宝贝孙子闹出来的祸。
看来,他平日里对萧韧熙的管教实在是太放松了,才会让他如此任性胡来,弄出一副皇室相戈的大事来。如果皇上真的要追究起来,那他萧家真是分分钟人头落地的节奏啊!
而萧韧熙跪在地上,低着头,让人完全看不出神情来。
等了许久,晏澈才再次出现,缓慢的走进来。
只是,这一次福九不见了。想必是不想让她看见太过严厉的场景,怕吓到她,所以,晏澈这次只是一个人带着太监随从们走进来。
晏澈走到前面宽大的红木椅上坐下,手中拿着一串佛珠,慢慢转动的看着地上的几个人。
“一个太子,一个皇子,一个侯爷,还有一个是公爵府的长子嫡孙,竟然在朕的御花园里拿朕做起生意来了?!萧韧熙,你这个主意出的好啊,为了银子,过两天你是不是要连朕的紫禁城也一起都卖了啊?”
晏澈的一句话让萧秉承紧张的汗都快下来了。
萧韧熙却并不见得多紧张的扣地说道:“臣民不敢!”
晏澈冷冷一笑,脸上神色越发的凌厉,“这天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蒙骗福九哄骗天书、挑拨皇室阋墙宫闱、恶意竞争大肆敛财,你说说,这天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有没有?”
萧韧熙还没说话,后面的萧秉承就已经站不住了,踏前一步,跪地叩首的颤声说道“皇上息怒!都是老臣管教不严,御家无方,才会让萧韧熙闯下如此滔天大祸。还望皇上……”
“萧爱卿,朕问的是萧韧熙!他闯的祸让他自己来说!”
晏澈没等萧秉承说完,便冷冷的将他的话打断。
萧秉承一愣,便只能跪地说道:“是!”
晏澈一摆手,立时下面有太监便将萧秉承扶了起来,站在一边。
“萧韧熙,敢做不敢当了吗?朕问你话呢!”
萧韧熙此时才微微太起身,看着晏澈,挺直腰板一字一句的说道:“皇上说的事臣民确实都做了。但是臣民一点也不后悔,如果再让我做一次,我还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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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包天,为所欲为!胡闹!
诶呀,今天星期五了,孩纸们晚上要干点什么开森的事呢?
醉猫白天一定好好把稿子写完,晚上用力看一会《琅琊榜》。
为了码字,都没舍得看啊,怕看了放不下!我也是蛮拼的哈,给我点赞!
正文、第062章 御前应答,小狗咬小狗
萧秉承简直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大喊了一声:“萧韧熙!你,你,你——唐突!”
晏澈看着萧韧熙看着自己的目光竟然坦荡无惧,不由得便觉得更有意思起来,面上故意冷笑一下:“好一个不后悔!说说你的想法。说的好,可能今天你的大罪便没了,说的不好,哼哼!”
萧韧熙坦然的盯着晏澈说道:“是!
今天是我让福九去找皇上求字的。福九因为想要赈济外面的灾民,却苦于我们两个太小,根本就要不到银子买吃的。没办法,我才让福九去找皇上求字,卖字。
我要是求一副简单的墨宝虽然也能卖出个好价钱,但是却永远不会是大价钱。而外面的灾民之多,别说吃包子,就是喝粥也是不够的。所以,没办法之下,我只能让太子和三皇子来叫价。可是要想能叫的上价,这字就只能求个上品,并且要一击而中。所以,才请皇上给写了天命所归四个字。事先的时候,我半点风声都没透露给太子和三皇子,他们确实不知情。
皇上,这四个字在寻常人家不过是一句吉祥话而已。可是,在太子和三皇子的眼中,这幅字平白就多出了很多其他含义。太子和三皇子储位之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大家都不说。但是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更不代表不存在。我今天所作所为不过是将毒囊通开,将事情摆到了桌面上。
我知道这么做是犯了宫里的大忌,更是犯了朝廷的大罪。但是,如果三皇子要不是心怀叵测,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风祭夜说我是挑拨兄弟手足相残,我想问皇上,如果今天没有这幅字,十年之后,太子和三皇子是不是一定就不会兄弟阋墙?”
“萧韧熙!你给我闭嘴!”萧秉承终于听不下去的在一边大吼。这孩子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么逆天的话都敢说!
晏澈却猛然一摆手,脸色阴沉的说道:“让他说!”
萧韧熙不看爷爷,只是盯着皇上,丝毫不惧的继续说道:“如果今天这幅字能换来九千两银子,去赈济外面的灾民,让他们能够安然过冬,那么这福字的价值是不是物有所值?!
臣民不知道天命到底归谁,但是,臣民却知道,这天从来就只有皇上,您说归谁才归谁!谁想拿着一副字就换回一个天命,那就是痴人说梦!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三皇子和太子都是龙子,不过各有分工不同。如果要是一味执着名利,那就是自寻烦恼。难道皇上要把别人自寻烦恼的罪过也怪到臣民的头上?更何况,不痛则不通,有些事当着皇上的面说比背后里搞动作要来的简单多了,至少还能换来几年太平。
皇上要是还怪罪臣民,那,那我也没办法!”
说着,萧韧熙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爱咋烫就咋烫的小样,直直的看着晏澈!
萧秉承看着自己的孙子简直和看外星人一样,什么时候他的孙子竟然如此,如此,如此激灵诡变,谋算与人了!
晏澈紧紧盯着萧韧熙,脸色阴沉难辨,一时间竟让人猜不透心思。
一直跪在一边的风祭夜却忽然说道:“皇上,臣有话问萧韧熙!”
“哦?问!”晏澈转头又去看风祭夜。
风祭夜挺直了腰板看着萧韧熙:“照你这么说,你是一点都没错呗?错的就是误入你圈套的三皇子和完全被蒙蔽的太子了呗?你公然在皇宫内挑拨皇室,引起皇子相残。萧韧熙,如果不知道你的身世,我会认为你是外敌派进来的内奸!霍乱朝廷的!”
萧韧熙微微一笑:“小侯爷,你的假设不成立。因为我既不是外敌,更不是内奸。你要是想在皇上面前给三皇子讨个好,就应该说点更切合实际的!”
“好!说句更实际的,如果今天那副字是被三皇子买走了,难道你是要太子不顾手足之情的与三皇子血肉相拼还是想让皇上罔顾人伦的弑杀亲子?又或者是想在朝廷如此艰难的时候分裂人心,动摇根基?”风祭夜的话句句是刀枪,字字见血肉。
晏澈的眼睛猛然一眯,看着风祭夜的眼神不由得便多了一分犀利:这个无父无母的东陵侯竟然如此深谙朝中风险,想来一定有高人调教,端的是个厉害人物啊!
看着萧韧熙和风祭夜,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晏澈觉得自己有点闹心。
萧韧熙丝毫不让的看着风祭夜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