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阿若德知道身后这些瑞士人除了自备的长枪武器外,身上的缺衣少甲,看上去像山贼多过像士兵。
“我的男爵领中的士兵这么贫穷吗?”温德尔男爵诧异的向阿若德问道。
“哦,不是,听我解释。”阿若德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免不了一番口舌,他将事情的经过挑拣重要的讲给温德尔男爵听,并且一再强调这些瑞士人将忠诚可靠,以一敌百。
“这么说,你罔顾了我的命令,放着精锐的一百多军士不用,却给我带回来一百个该死的佣兵。”温德尔男爵将阿若德带到佣兵们听不到他们说话的角落,他的口气有些温怒,阿若德的自作主张让他很不高兴。
“我以为当您知道哪里发生的事情,一定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阿若德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难道明知道暴徒们会洗劫男爵领,却依然将里面的士兵调走一空,放任利达堡中的妇孺遭到屠杀吗?
“住口,你怎么能够知道我的想法,只有上帝才能够知道,那是我的领地。而我给你的该死的命令十分明确而简单,你却连这一点事情都做不到,真让我失望。”阿若德企图辩解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温德尔男爵,他的脸涨得通红,几乎是咆哮着对阿若德喊道,爱娃夫人被绑架使得这位男爵大人极为焦急,几乎每个夜晚看着空空的**榻,他都倍受思念妻子的煎熬。
“我明白了。”阿若德看着面前的温德尔男爵,心中也腾起了怒火,在与温德尔家族的日日夜夜朝夕相处中,他也几乎快要把自己当成这个家族的一员了,并且尽心竭力的为整个家族的利益打算,可是温德尔男爵劈头盖脸的怒骂彻底让阿若德冷彻心扉,也让他彻底明白了自己没有必要在寄人篱下了。
“出什么事情了?”依夫张大嘴巴,看着怒气冲冲进入领主屋宅的温德尔男爵,以及面孔冷着站在哪里的阿若德,两人似乎是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我会离开这里的,既然父亲看不上这些佣兵,我也会带他们一起走的。”阿若德心头打定主意,他对有些担忧的依夫说道。
“什么?离开?可是我们还要对付罗伯特院长和他的雇佣兵。”依夫看着面前毫无表情的阿若德,焦急的对阿若德说道。
“好吧,我会在沼泽哪里暂时安置,等完成这件事情后我再离开。”阿若德点点头,其实心中已经决定独自带领瑞士佣兵们去解救爱娃夫人,毕竟自己在穿越到中世纪后,这位爱娃夫人对自己还是关爱有加的,将她救出来是自己对温德尔家族做出的最后一点事。
阿若德说到做到,他没有在温德尔男爵的屋宅停留,带领着一百名瑞士佣兵驻扎在了沼泽地附近,哪里距离村子很偏僻,也利于阿若德做一些自己要做的事情,而温德尔男爵气恼阿若德的擅自主张,对这位不听话的次子不抱任何的希望,他只能拿起笔写了许多的信,让仆人骑着马去找自己的旧友和同僚向他们借兵,时间渐渐的过去了一周。
“阿若德大人,您再做什么?”乔多的女儿莱拉看着阿若德命令士兵,用木板搭建在沼泽之上,士兵站在木板上用一支长枪作为浆在沼泽上划动,当来到沼泽中央冒着气泡的地方,用陶罐把里面粘稠黑色的液体装进去。
“这是产生在沼泽中的沥青,呵呵,别人看着这片沼泽是废物,但是在我的眼中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阿若德看着莱拉笑着说道,自从与温德尔男爵决裂后,阿若德忽然感到放下了家族的枷锁,心头轻松了许多,他不再被那些贵族荣誉繁文缛节所束缚,现在自己也有兵有钱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单干来的爽快,凭借自己这个穿越众的知识难道还对付不了罗伯特吗?
“阿若德大人,您弄这么多臭烘烘的东西做什么用的?”朱利安皱着眉头看着阿若德宝贝般的存着的沥青,几乎就要捏着自己的鼻子出气,这些陶罐中的液体发出刺鼻的味道,除了那些听从命令的瑞士人外,相信没有人能够受得了。
“朱利安我让你侦查地形,你侦查的怎么样了?”阿若德支付瑞士人的食物快要见底了,虽然想方设法出售了的货物赚了一笔钱,但是一百人的吃食还是给他带来压力,而温德尔男爵已经不再给他任何帮助了,这让阿若德需要一场快速的战斗来结束这里的一切,幸亏的是这个时代的贵族们打仗非常的讲究,一般都要下战书约定场地再开战,因此阿若德想好了一条妙计。
“是的,在这里有一条狭窄的山谷,易守难攻,不过敌人未必肯与我们约定在这里作战,相反他们一定会选择地势平坦的开阔地。”朱利安马不停蹄的在圣方索修道院和黑沼泽村领地之间骑马,他按照阿若德要求的地形寻遍了才找到符合要求的地方。
“恩,可以,我记得在这附近有开阔的平原,我们可以先约定在哪里,然后在后撤引诱他们转移战场到这里。”阿若德看着朱利安在羊皮上画的简陋不堪的地图,没办法朱利安擅长作战,但是却没有一点绘画的天赋,阿若德甚至在想自己是否能够去哪里绑架一个画家。
在圣方索修道院中的罗伯特其实也没有闲着,他也派遣自己的人前去侦查温德尔男爵的动向,前期为何他拒绝了鲁道夫队长洗劫黑沼泽村的计划,那是因为他担忧作为梅森公爵封臣的温德尔家族,在遭到袭击后向梅森公爵求援,自己此举可能会引起公爵的不快,于是联系了自己在梅森堡的关系,企图从梅森公爵的宫廷中打探出如果自己兼并了温德尔家族的土地,公爵是否会进行干预的消息。
“院长阁下,虽然从公爵的宫廷中传来的消息是,公爵对于温德尔家族的存亡并不感兴趣。可是,在我离开之前,温德尔家族的阿若德却获得了公爵卫队亲自押送的五车货物,我们都不清楚篷车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么说,公爵大人其实还是暗地里支持温德尔家族的喽。”当听见阿若德获得了赫尔曼家族的物资支援,罗伯特不由的打消了趁着温德尔家族空虚之际进攻的想法,谁知道梅森公爵内心的真实想法呢,如果自己出兵进犯温德尔家族的领地,梅森公爵乘机发难,这可不是他一个修道院长能够解决的,这件事情让罗伯特几乎愁掉了头发。
“院长阁下,温德尔男爵的次子阿若德让人捎来了口信,他向我们约战。”正当罗伯特愁眉不展的时候,一名手下给他带来了阿若德的口信,是一条约战的口信。
“哦,是私战吗?”罗伯特听了这个消息,不怒反而高兴起来,如果是温德尔家族的成员主动约战,那么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这是贵族们之间处理私人事务的战争,即使是作为封君的梅森公爵也无权干涉。
“罗伯特院长阁下,我们应该弄清楚阿若德是否能够代表他的父亲温德尔男爵。”鲁道夫队长谨慎的向罗伯特建议道。
“没关系,我们只需要一个战斗的借口而已。”罗伯特可不在乎阿若德能否代表男爵,只要是温德尔家族的成员就足够了。
第九十五节战斗(求首订)
第九十五节战斗(求首订)
初夏季,风向偏北,温度20~~16度之间,此时正是草木茂盛的时候,牧羊人放着羊群在山丘上,悠扬的歌声不知道从哪里飘来,被绿色覆盖的平原上,两支佣兵部队却正排列开来,他们代表着各自的贵族雇主,今日将在这个离家千里万里的地方一决胜负。
鲁道夫队长的佣兵们多是日耳曼人,他们擅长使用斧头大棒这些重型武器,身上裹着的是常年在战场上缴获的盔甲,这些日耳曼佣兵一脸的彪悍之气,几乎人人脸上身上带着伤疤,手指的残缺并不妨碍他们将斧头劈砍在敌人的头上,面对战争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
而反观阿若德带领的瑞士佣兵,这些来自山区的佣兵们,艰辛的生活铸就了他们健壮的体格,以及坚韧不拔的性格,同时来自同一个州的社区的同伴,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人,在战斗中他们绝不会抛弃自己的伙伴,手中的长枪紧密的靠在一起,肩并肩的战友最让人放心。
“阿若德大人,按照贵族的传统习俗,我还是对今天发生的一切感到遗憾。”在战斗之前,罗伯特与阿若德按照贵族私战的传统,各自带着一名打着代表自己纹章旗帜的侍从,在阵地的中央进行和谈,如果和谈成功,贵族们愿意妥协那么就会让士兵们回家,可是如果谈不拢,那么就只能用刀剑说话了。
“你绑架爱娃夫人的时候,就应该预见到这一天。”阿若德对罗伯特的虚伪嗤之以鼻。
“如果您愿意投降,我可以放回爱娃夫人。而您也可以让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回家了。”罗伯特面带讥讽的看着那些只拿着一柄长枪,身上却没有任何盔甲的瑞士人嘲笑道。
“哈。可惜这些人却想要会会您的爪牙,相反我倒是要劝您早做打算。”阿若德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哼。看来我们是没什么好谈的了,那么好战的无地伯爵,愿上帝宽恕你的灵魂。”罗伯特脸上的胎记扭曲着,他伸出手指装模作样的在阿若德的面前划了个十字,然后拨转马头向自己的阵地策马而去。
“咱们走着瞧。”阿若德翻翻白眼,也拨转马头返回瑞士长枪队后方,当两位主事的贵族回到自己的一方后,两支佣兵队同时发出了呐喊声,他们知道战争即将开始。
“狗屎。猪猡,杂种~~~。”从鲁道夫一方的佣兵中,走出一个大嗓门的家伙,穿着一领破旧的皮革甲,右手拿着一柄短柄斧头,左手持着一块小圆木盾,他张开嘴巴冲着瑞士人的队伍怒骂着,在骂声中日耳曼佣兵的队伍发出哈哈的哄笑,一边指着瑞士人百般挑衅。
“唔。”可是瑞士人似乎不擅长阵骂。他们的眉头皱起来,身上的肌肉紧绷着,面容严肃,嘴唇紧紧的抿着。
“还是我来吧。”阿若德好笑的看着那个翻来覆去就几句骂人话的日耳曼佣兵。他用脚后跟踢了踢自己胯下的马腹,上前了几步,然后扯开嗓门骂道。“你妈妈没有把你们这群家伙夹紧,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的。看看你那屎一样的发型,难道以为自己是凤姐转世投胎~~~~~。”
说起骂人谁还有阿若德这个来自后世的人。词汇量丰富多彩,他张口足足骂了有半个小时,还不带重样的,这让交战的双方大开了耳界,那名企图继续回骂的日耳曼佣兵,睁大眼睛张着大嘴结结巴巴的回击了几句,便落荒而逃,他没有想到一个贵族竟然骂起人来这名的狠。
“粗鄙,没有教养,贵族的耻辱。”罗伯特骑在马上瑟瑟发抖,这是被阿若德气的,刚才在阿若德的口中他已经是数种动物的儿子了,旁边的修士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对于罗伯特的指责不以为然,贵族们本来就是一群粗鄙的军阀,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装腔作势一番。
“哦唔~~~。”这一次从瑞士人的队伍中发出哄笑,阿若德骂的可真是让他们解气,士气顿时飙升了不少,反观日耳曼佣兵们平静了下来,这种被人骂的还不了口的滋味可不好受。
“命令鲁道夫队长进攻。”罗伯特院长狠狠的咬了咬牙齿,他的双手将马缰绳握紧,用力如此之大,两只手肌肤的便成了白色,按耐不住的他下令进攻。
“进攻,进攻。”鲁道夫队长怒吼着,他握着斧子,身上的镶铁皮革甲发出哗哗的声音,在他的带领下日耳曼佣兵们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队形成松散状。
“稳住,稳住。”阿若德见自己的阵骂竟然起到了嘲讽的作用,敌人开始先发动进攻,他立即让约翰伯格队长让瑞士人大队稳住阵脚,尽量的让日耳曼佣兵消耗自己的体力。
日耳曼人从小跑逐渐变成了快速的奔跑,虽然全身穿戴着各种盔甲,但是强壮的体魄使得他们并不能够感觉盔甲的重量,每一个上过战场数次的佣兵都会知道,当感觉自己身上的盔甲沉重不堪的时候,那就是自己快要死了,自己的灵魂蒙主召唤,不在人间了。
“冲啊。”鲁道夫队长用手中的斧头一指,向身旁的佣兵们高呼道,在他的带动下其他人也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枪~~。”看见敌人接近百步之内,约翰伯格发出命令,瑞士人装备相对齐全的第一排半蹲下来,将手中的枪斜着指向上方,而带着头盔没有盔甲的第二排着将长枪从第一排同伴的肩膀部位伸出去,而最后一排的是除了一根枪没有任何装备的瑞士人,他们的长枪45度角度放在同伴们的上方,随时准备进行补充,这如林一般的枪阵犹如一个刺猬般挡在了日耳曼人的面前。
“哦~~。”跑的太快的日耳曼人挥舞着斧子,撞在了瑞士人的枪上,顿时发出惨嚎的声音挂在枪头上,在他的身下一名瑞士佣兵拔出自己的短刀插入了他的下巴,结束了这种折磨人的惨嚎。
“小心他们的枪头,避开枪头。”鲁道夫队长毕竟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他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长枪阵,这种打法他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很快却下达了正确的命令。
“哦呜~~。”日耳曼人听见了鲁道夫的命令,连忙缓和下自己的步伐,他们用手中的盾牌护住面部,用自己强壮的身体向枪阵里面挤进去,经验丰富的佣兵们知道,长枪这种武器一旦被贴近身边,那么就不如短柄斧头灵活。
“后方补充。”可是约翰伯格却不慌不忙,他立即向队伍的后方下达命令,后方的瑞士佣兵立即放下自己的长枪,搭在了前面同伴的肩膀上,然后狠狠的戳了下去,刺中一人后向后拉扯,然后再狠狠的扎下去,即使是跑进瑞士佣兵们枪阵中的敌人也难逃伤亡的厄运。
“敌人越来越多了。”朱利安焦急的看着不断涌上来的敌人,这些日耳曼佣兵彪悍异常,即使是有同伴被戳中发出惨嚎,也无法动摇他们。
“准备后撤。”阿若德在后方看着像是波涛般拍击向瑞士人长枪阵的敌人,他觉得自己可以开始实施计划了,于是拨转马头向后方走去。
“第一排掩护,其他人后撤。”约翰伯格立即下达了阿若德的命令,第一排的瑞士佣兵用枪指着来袭的敌人,好让身后的其他同伴离开,这种后撤也只有第一排的精锐们能够完成,如果是一般的队伍早就因为阿若德的这个命令溃散,可是瑞士人不一样,他们严格的按照计划行事。
“敌人逃跑了,敌人逃跑了。”看见在自己一方猛攻之下,瑞士人竟然开始向后撤退,而打着黑狮子旗帜的阿若德早就策马狂奔而去,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阿若德的旗帜并没有放下或者倒着,只是以为胜利在握,毕竟他们有着丰富的战争经验,而对方一看就是刚上战场不久的菜鸟。
“等下,等一下。”这些人中唯一还把持着自己的只有队长鲁道夫,他感到胜利来得太过于容易了,可是杀红了眼睛的日耳曼佣兵们根本不顾他的劝阻,更何况他们竟然在瑞士人的阵地位置发现了许多小银纳所,这让视财如命的佣兵们经不住停下里捡拾,这一耽误给了瑞士人逃走的时间。
“为何不乘胜追击,快追。”罗伯特院长骑着马来到鲁道夫的面前,他看着那些兵败如山倒的瑞士人,心中不由的欢欣鼓舞起来。
双方的人走走停停,每当日耳曼人准备停下里整队的时候,瑞士人便会突然出现用长枪捅翻几个日耳曼人,然后快速的夹着长枪逃走,这让暴跳如雷的日耳曼佣兵们对这些卑鄙的瑞士人愤怒到了极点。
“这是什么地方?”终于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所�